维多利亚习惯性地扯了扯西里斯的衬衫领口。领口被他早晨匆忙胡乱系上的领带弄得皱皱巴巴，要是麦格教授看到，又要唠叨了。
“你不考虑剪个头发吗？”她顺手摸了一把西里斯快到肩膀的黑发，指尖穿过顺滑的发丝，柠檬味的洗发水，还挺好闻的。
“啊？”西里斯愣了几秒，局促地偏头躲过了她的下一波“袭击”。
“练剑的时候容易挡住视线。”维多利亚说。“不过，剪了之后变丑怎么办？”她恶趣味地想象了一下顶着一头狗啃似的发型的西里斯，满眼笑意。
“剪了也不会变丑！”西里斯像只炸毛的猫。
龙裔忍不住笑了，心想，逗他真好玩。
过了一小会儿，她说：“我小时候也是剪了很短的头发。和威尔卡斯打架的时候，他总是趁乱拽我的头发，还说，这叫合理运用战术，抓住对手的弱点。于是我就自己把头发剪了，剪得很短很短。”维多利亚望着前方的某个点，清澈的眼眸中流露出几分怀念。
“一定...要剪吗？”西里斯迟疑地问，脑海中浮现出超短的板寸发型，嫌弃地撇了撇嘴。
“下次练习的时候，扎起来吧。”维多利亚笑着提议，仔细看了他几眼，随后说：“扎个低一点的马尾，应该会很好看。”
为了不让自己在维多利亚的夸奖下脸红，西里斯看上看下就是不敢与她对视。“好啊。”他说。
“西里斯！”詹姆斯从前方折返回来，后面跟着小跟班彼得，莱姆斯陪在一旁。“伊万斯不理我。”他垂头丧气地说。
不用猜都知道，詹姆斯又一次请求与莉莉做同桌失败了。就算这节课他们不和斯莱特林一起上，西弗勒斯不在，她都不愿意和詹姆斯坐在一块，看来是真的不喜欢詹姆斯啊。西里斯一点儿也不顾兄弟情义，给他泼了一大盆冷水。
“放弃吧，詹姆斯。”西里斯走上前去，把胳膊往好兄弟脖子上一搭，借着身高优势不让他挣脱。“伊万斯不会答应和你约会的。”
“不，我绝不放弃！”詹姆斯斩钉截铁地说。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他的确固执得像头牛。
“也许，你可以试试换种方式？不必那么...直接。”莱姆斯友善且委婉地建议道。
“不直接一点，怎么能表达出我的心意呢！”詹姆斯说，信心满满。“我和那些胆小鬼可不一样！”
忽然，他眼珠子转了转，某个绝妙的好主意瞬间在脑海里冒了出来。
“对喔，维多利亚，你也是女孩子。”詹姆斯讨好般，拽着西里斯一步步挪到维多利亚身边，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你知道怎么追女孩子吗？女孩子都喜欢什么？你呢，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伊万斯...她有没有告诉过你？她喜欢吃什么，有什么爱好？”
“如果结婚的话，你会选择什么样的人？”詹姆斯兴致勃勃地一边问，一边得意洋洋地朝着好兄弟挤眉弄眼。
这一刻，西里斯感觉四周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他莫名地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也没功夫责怪詹姆斯自作主张了，悄悄竖起耳朵，满脑子都是那句“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其他的问题被他不自觉地一一忽略了。
望着詹姆斯求知若渴的脸蛋，龙裔难得认真思考了一会儿。
女孩子喜欢什么？假如她还在天际省，那么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一副好盔甲，一把好剑，或者是削铁如泥的匕首，以及一套漂亮的弓箭。当然，有部分诺德女孩子比起单手剑来更偏爱杀伤力更大的双手巨剑、战斧或战锤，但大多数都不会拒绝一匹日行千里的良驹。此外，猛犸象牙也是很受欢迎的礼物。至于少部分擅长魔法的布莱顿和帝国女孩，也许灵魂石、法袍、法杖和魔法卷轴会更合适。
但这里的女孩子似乎不太一样。
根据她对英国巫师界的了解，许多纯血家族的女巫们刚刚毕业就结婚了，然后成为像布莱克夫人一样的，打理家族事务、进行社交、照顾子女的贵妇。而麻瓜出身的女巫们，好像没几个选择回到麻瓜世界生活的，大多数同样会选择嫁给巫师。
她们中有一部分会去工作，有一部分则选择留在家里，但无论她们怎么选，家庭好像一下子就变成了生活中的第一位。而在魔法界，年轻女巫们的工作选择实在是少得可怜，甚至比不上麻瓜女孩们。乔安娜·弗林特学姐告诉她，家里早早给她安排好了未婚夫，一毕业就不得不嫁人，没得商量。
才瞥到世界精彩的一隅，才刚刚结束痛苦可怕的上学生活，远离了考试、作业，带着一身魔法本领，便要走进家庭，主动将自己困在一栋无趣至极的房子里，这是维多利亚完全不能接受的。
因为什么？因为爱情吗？
什么样的爱情需要用宝贵的自由来换？
天际省虽生活条件艰苦，远不如这里，但女孩们的确自由得多。有当铁匠的，矿工的，经营矿场的，还有伐木工、猎人、士兵、吟游诗人、酒店老板、商人、炼金术师、宫廷法师，并且，九圣灵神殿的神职人员，受人尊敬的祭司们，也从不会拒绝女性的加入。战友团就不必多提了，她的弓箭就是女猎手艾拉手把手教的。而那些不太“正统”的职业中，盗贼、强盗、杀手，也都不是男性的专属。
据说，著名的杀手组织黑暗兄弟会的现任首领就是一位女性。更不用说，天际省如今的掌权者便是前任至高王的遗孀，独孤城与哈芬加尔领的领主，至高女王，艾利西弗女士。
她也曾遇见过许多恩爱的夫妻，但婚姻并不是诺德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许多人终生未婚，投身于他们所热爱的事业——整个战友团里就只有一位已婚人士，而盗贼公会，甚至一个都没有。
维多利亚在舍友们的夜谈中曾听到不少奇奇怪怪的言论。无论出身如何，地球的人类女孩子们好像从小便隐隐憧憬着一位完美的伴侣，期待着成为“他”的人（这是让她感到特别迷惑的一点），冠上他的姓氏，噢，还有甜蜜的爱情。龙裔既无法理解，更无法感同身受。
“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会和什么人结婚”这两个问题，维多利亚不得不承认，她从来没考虑过，也找不到答案。
尽管身处地球，但维多利亚身体中流淌的依旧是诺德人的血，也是巨龙之血，自由之血，龙裔骨子里的骄傲和都瓦一族的本性，令她不屑于为任何一个人所掌控，也永远不可能“属于”任何人。
她眉尖微蹙。“抱歉，詹姆斯，你问错人了，我帮不了你。”维多利亚无奈地耸耸肩，“莉莉的喜好我倒是可以帮你打听一下。不过，你问的那些问题，其中的几个，和追求莉莉没多大关系吧？”
“我就是...有些好奇。”詹姆斯尴尬地理了理脑袋顶的毛。
“詹姆斯只是想要参考参考。对吧，詹姆斯？”西里斯用力捏了好兄弟的肩膀一下。
“啊！对！没错！”詹姆斯大声附和。
“由于文化差异，我的喜好几乎没有参考价值。”维多利亚说，“至于其他的嘛，我还没想过。”
西里斯暗自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又渐渐浮现出一点点失望。
“真的假的？”詹姆斯咋咋呼呼地叫嚷起来：“我才不信。你难道不喜欢...嘿！你踩到我了，西里斯！”
“对不起啊。”西里斯朝他使了个眼色，皮笑肉不笑地说。
“喜欢什么？”彼得犹豫着，唯唯诺诺地小声问道。他看上去似乎对话题的本身并不感兴趣，眼神飘忽不定，为了融入这个小集体费尽全力，参与进“内部成员”的对话中。
“闭嘴，彼得。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西里斯瞥了他一眼，冰冷的目光冻得彼得一个激灵。
“对不起，西里斯。”矮小的男孩缩着脖子，声如蚊蝇，战战兢兢地跟在几人后面。
西里斯强行拉着詹姆斯快速往前走了几步，离维多利亚和莱姆斯远了一些。
“你以后会结婚吗，莱米？”维多利亚伸出一根食指，好奇地戳了戳一直保持沉默的莱姆斯。
“不，不知道。”莱姆斯的脸刷地一下红透了，随后又瞬间变得煞白。“我的病...应该不可能吧。”
一开始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的维多利亚，不赞同地说：“不要再把它当成疾病，莱姆斯。惹怒海尔辛的后果是你承担不起的。”
“那我应该怎么做？”一涉及到控制狼人变身的问题，莱姆斯也顾不上其他了，焦急地问。
“是礼物，是天赋，是赐福。随你怎么理解，但有一点，必须记牢了。消除你的恐惧和自我厌恶，就算是伪装也好，尽量装得像样一点——恐惧只会让你变成海尔辛最喜欢玩弄的猎物，而厌恶自己狼人的身份，有可能会激起他的怒火。”
“我没有...”莱姆斯下意识反驳。
维多利亚平静地望着他，成功让他把后半句话憋了回去。
“我知道了。”莱姆斯无奈苦笑。“我会尽力。”
“是必须尽力。”维多利亚说。“当然，部分狼人中的败类就不必了。放心吧，我早晚弄死他。”在莱姆斯对几位好友敞开心扉之后，她已然知晓了令莱姆斯多年痛苦的罪魁祸首是谁。
芬里尔·格雷伯克。
龙裔微微活动了几下手指。
她这一句狠话放出来，莱姆斯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另一侧，几步之遥的地方，格兰芬多捣蛋二人组正勾肩搭背，嘀嘀咕咕，不知在讨论什么秘密。突然，詹姆斯一声大吼，打断了维多利亚和莱姆斯的私下谈话。
“对！莉莉·伊万斯！我认定她了，她就是我未来的妻子！”四下无人，他对着走廊一旁的天空一角做了个夸张的手势，仿佛举起了一把无形的宝剑。
维多利亚注意到詹姆斯的耳朵红了，脸上也泛起红晕。“你敢不敢在莉莉面前说这句话，詹姆斯？”她不怀好意地挖了个坑。
“我......!”不管他回答什么，好像都是往陷阱里跳。一时间，詹姆斯无言以对。
“你不敢。” “他不敢。”维多利亚和西里斯同时开口。
“赌十个金加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随后一块儿大笑起来。
“你们两个！”詹姆斯跳脚。“还说没有...唔...唔唔！”
有人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快走吧，要迟到了。”西里斯·布莱克破天荒地头一次开始关心起上课迟到的问题来。
龙裔怀疑地盯着他看了几眼。
“下午什么课，莱姆斯？”西里斯连忙问道，慌不择路地转移话题。
“黑魔法防御术。”莱姆斯看破不说破，淡定地回答。
詹姆斯哀嚎一声。“我从没想过，我有一天也会讨厌这门课。索勒真是令人恶心。”
是啊，一位上课经常花个十几分钟来吹嘘布斯巴顿的学生有多么优秀，霍格沃茨学生的魔法水平有多烂，哪里都比不上布斯巴顿的教授，全校几乎没人喜欢她。
更不用说，索勒还尤其喜欢对学生进行冷嘲热讽，严厉苛刻得过分，第一节课就宣读了一系列奇形怪状的规则，一旦被她抓住违反了其中一条，便会毫不留情地扣分。
在扣分上，她倒是对四个学院一视同仁。
“我想逃课。”维多利亚生无可恋地说。
“你不考虑剪个头发吗？”她顺手摸了一把西里斯快到肩膀的黑发，指尖穿过顺滑的发丝，柠檬味的洗发水，还挺好闻的。
“啊？”西里斯愣了几秒，局促地偏头躲过了她的下一波“袭击”。
“练剑的时候容易挡住视线。”维多利亚说。“不过，剪了之后变丑怎么办？”她恶趣味地想象了一下顶着一头狗啃似的发型的西里斯，满眼笑意。
“剪了也不会变丑！”西里斯像只炸毛的猫。
龙裔忍不住笑了，心想，逗他真好玩。
过了一小会儿，她说：“我小时候也是剪了很短的头发。和威尔卡斯打架的时候，他总是趁乱拽我的头发，还说，这叫合理运用战术，抓住对手的弱点。于是我就自己把头发剪了，剪得很短很短。”维多利亚望着前方的某个点，清澈的眼眸中流露出几分怀念。
“一定...要剪吗？”西里斯迟疑地问，脑海中浮现出超短的板寸发型，嫌弃地撇了撇嘴。
“下次练习的时候，扎起来吧。”维多利亚笑着提议，仔细看了他几眼，随后说：“扎个低一点的马尾，应该会很好看。”
为了不让自己在维多利亚的夸奖下脸红，西里斯看上看下就是不敢与她对视。“好啊。”他说。
“西里斯！”詹姆斯从前方折返回来，后面跟着小跟班彼得，莱姆斯陪在一旁。“伊万斯不理我。”他垂头丧气地说。
不用猜都知道，詹姆斯又一次请求与莉莉做同桌失败了。就算这节课他们不和斯莱特林一起上，西弗勒斯不在，她都不愿意和詹姆斯坐在一块，看来是真的不喜欢詹姆斯啊。西里斯一点儿也不顾兄弟情义，给他泼了一大盆冷水。
“放弃吧，詹姆斯。”西里斯走上前去，把胳膊往好兄弟脖子上一搭，借着身高优势不让他挣脱。“伊万斯不会答应和你约会的。”
“不，我绝不放弃！”詹姆斯斩钉截铁地说。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他的确固执得像头牛。
“也许，你可以试试换种方式？不必那么...直接。”莱姆斯友善且委婉地建议道。
“不直接一点，怎么能表达出我的心意呢！”詹姆斯说，信心满满。“我和那些胆小鬼可不一样！”
忽然，他眼珠子转了转，某个绝妙的好主意瞬间在脑海里冒了出来。
“对喔，维多利亚，你也是女孩子。”詹姆斯讨好般，拽着西里斯一步步挪到维多利亚身边，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你知道怎么追女孩子吗？女孩子都喜欢什么？你呢，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伊万斯...她有没有告诉过你？她喜欢吃什么，有什么爱好？”
“如果结婚的话，你会选择什么样的人？”詹姆斯兴致勃勃地一边问，一边得意洋洋地朝着好兄弟挤眉弄眼。
这一刻，西里斯感觉四周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他莫名地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也没功夫责怪詹姆斯自作主张了，悄悄竖起耳朵，满脑子都是那句“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其他的问题被他不自觉地一一忽略了。
望着詹姆斯求知若渴的脸蛋，龙裔难得认真思考了一会儿。
女孩子喜欢什么？假如她还在天际省，那么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一副好盔甲，一把好剑，或者是削铁如泥的匕首，以及一套漂亮的弓箭。当然，有部分诺德女孩子比起单手剑来更偏爱杀伤力更大的双手巨剑、战斧或战锤，但大多数都不会拒绝一匹日行千里的良驹。此外，猛犸象牙也是很受欢迎的礼物。至于少部分擅长魔法的布莱顿和帝国女孩，也许灵魂石、法袍、法杖和魔法卷轴会更合适。
但这里的女孩子似乎不太一样。
根据她对英国巫师界的了解，许多纯血家族的女巫们刚刚毕业就结婚了，然后成为像布莱克夫人一样的，打理家族事务、进行社交、照顾子女的贵妇。而麻瓜出身的女巫们，好像没几个选择回到麻瓜世界生活的，大多数同样会选择嫁给巫师。
她们中有一部分会去工作，有一部分则选择留在家里，但无论她们怎么选，家庭好像一下子就变成了生活中的第一位。而在魔法界，年轻女巫们的工作选择实在是少得可怜，甚至比不上麻瓜女孩们。乔安娜·弗林特学姐告诉她，家里早早给她安排好了未婚夫，一毕业就不得不嫁人，没得商量。
才瞥到世界精彩的一隅，才刚刚结束痛苦可怕的上学生活，远离了考试、作业，带着一身魔法本领，便要走进家庭，主动将自己困在一栋无趣至极的房子里，这是维多利亚完全不能接受的。
因为什么？因为爱情吗？
什么样的爱情需要用宝贵的自由来换？
天际省虽生活条件艰苦，远不如这里，但女孩们的确自由得多。有当铁匠的，矿工的，经营矿场的，还有伐木工、猎人、士兵、吟游诗人、酒店老板、商人、炼金术师、宫廷法师，并且，九圣灵神殿的神职人员，受人尊敬的祭司们，也从不会拒绝女性的加入。战友团就不必多提了，她的弓箭就是女猎手艾拉手把手教的。而那些不太“正统”的职业中，盗贼、强盗、杀手，也都不是男性的专属。
据说，著名的杀手组织黑暗兄弟会的现任首领就是一位女性。更不用说，天际省如今的掌权者便是前任至高王的遗孀，独孤城与哈芬加尔领的领主，至高女王，艾利西弗女士。
她也曾遇见过许多恩爱的夫妻，但婚姻并不是诺德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许多人终生未婚，投身于他们所热爱的事业——整个战友团里就只有一位已婚人士，而盗贼公会，甚至一个都没有。
维多利亚在舍友们的夜谈中曾听到不少奇奇怪怪的言论。无论出身如何，地球的人类女孩子们好像从小便隐隐憧憬着一位完美的伴侣，期待着成为“他”的人（这是让她感到特别迷惑的一点），冠上他的姓氏，噢，还有甜蜜的爱情。龙裔既无法理解，更无法感同身受。
“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会和什么人结婚”这两个问题，维多利亚不得不承认，她从来没考虑过，也找不到答案。
尽管身处地球，但维多利亚身体中流淌的依旧是诺德人的血，也是巨龙之血，自由之血，龙裔骨子里的骄傲和都瓦一族的本性，令她不屑于为任何一个人所掌控，也永远不可能“属于”任何人。
她眉尖微蹙。“抱歉，詹姆斯，你问错人了，我帮不了你。”维多利亚无奈地耸耸肩，“莉莉的喜好我倒是可以帮你打听一下。不过，你问的那些问题，其中的几个，和追求莉莉没多大关系吧？”
“我就是...有些好奇。”詹姆斯尴尬地理了理脑袋顶的毛。
“詹姆斯只是想要参考参考。对吧，詹姆斯？”西里斯用力捏了好兄弟的肩膀一下。
“啊！对！没错！”詹姆斯大声附和。
“由于文化差异，我的喜好几乎没有参考价值。”维多利亚说，“至于其他的嘛，我还没想过。”
西里斯暗自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又渐渐浮现出一点点失望。
“真的假的？”詹姆斯咋咋呼呼地叫嚷起来：“我才不信。你难道不喜欢...嘿！你踩到我了，西里斯！”
“对不起啊。”西里斯朝他使了个眼色，皮笑肉不笑地说。
“喜欢什么？”彼得犹豫着，唯唯诺诺地小声问道。他看上去似乎对话题的本身并不感兴趣，眼神飘忽不定，为了融入这个小集体费尽全力，参与进“内部成员”的对话中。
“闭嘴，彼得。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西里斯瞥了他一眼，冰冷的目光冻得彼得一个激灵。
“对不起，西里斯。”矮小的男孩缩着脖子，声如蚊蝇，战战兢兢地跟在几人后面。
西里斯强行拉着詹姆斯快速往前走了几步，离维多利亚和莱姆斯远了一些。
“你以后会结婚吗，莱米？”维多利亚伸出一根食指，好奇地戳了戳一直保持沉默的莱姆斯。
“不，不知道。”莱姆斯的脸刷地一下红透了，随后又瞬间变得煞白。“我的病...应该不可能吧。”
一开始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的维多利亚，不赞同地说：“不要再把它当成疾病，莱姆斯。惹怒海尔辛的后果是你承担不起的。”
“那我应该怎么做？”一涉及到控制狼人变身的问题，莱姆斯也顾不上其他了，焦急地问。
“是礼物，是天赋，是赐福。随你怎么理解，但有一点，必须记牢了。消除你的恐惧和自我厌恶，就算是伪装也好，尽量装得像样一点——恐惧只会让你变成海尔辛最喜欢玩弄的猎物，而厌恶自己狼人的身份，有可能会激起他的怒火。”
“我没有...”莱姆斯下意识反驳。
维多利亚平静地望着他，成功让他把后半句话憋了回去。
“我知道了。”莱姆斯无奈苦笑。“我会尽力。”
“是必须尽力。”维多利亚说。“当然，部分狼人中的败类就不必了。放心吧，我早晚弄死他。”在莱姆斯对几位好友敞开心扉之后，她已然知晓了令莱姆斯多年痛苦的罪魁祸首是谁。
芬里尔·格雷伯克。
龙裔微微活动了几下手指。
她这一句狠话放出来，莱姆斯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另一侧，几步之遥的地方，格兰芬多捣蛋二人组正勾肩搭背，嘀嘀咕咕，不知在讨论什么秘密。突然，詹姆斯一声大吼，打断了维多利亚和莱姆斯的私下谈话。
“对！莉莉·伊万斯！我认定她了，她就是我未来的妻子！”四下无人，他对着走廊一旁的天空一角做了个夸张的手势，仿佛举起了一把无形的宝剑。
维多利亚注意到詹姆斯的耳朵红了，脸上也泛起红晕。“你敢不敢在莉莉面前说这句话，詹姆斯？”她不怀好意地挖了个坑。
“我......!”不管他回答什么，好像都是往陷阱里跳。一时间，詹姆斯无言以对。
“你不敢。” “他不敢。”维多利亚和西里斯同时开口。
“赌十个金加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随后一块儿大笑起来。
“你们两个！”詹姆斯跳脚。“还说没有...唔...唔唔！”
有人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快走吧，要迟到了。”西里斯·布莱克破天荒地头一次开始关心起上课迟到的问题来。
龙裔怀疑地盯着他看了几眼。
“下午什么课，莱姆斯？”西里斯连忙问道，慌不择路地转移话题。
“黑魔法防御术。”莱姆斯看破不说破，淡定地回答。
詹姆斯哀嚎一声。“我从没想过，我有一天也会讨厌这门课。索勒真是令人恶心。”
是啊，一位上课经常花个十几分钟来吹嘘布斯巴顿的学生有多么优秀，霍格沃茨学生的魔法水平有多烂，哪里都比不上布斯巴顿的教授，全校几乎没人喜欢她。
更不用说，索勒还尤其喜欢对学生进行冷嘲热讽，严厉苛刻得过分，第一节课就宣读了一系列奇形怪状的规则，一旦被她抓住违反了其中一条，便会毫不留情地扣分。
在扣分上，她倒是对四个学院一视同仁。
“我想逃课。”维多利亚生无可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