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宜下午卖了银子就去买了弓箭,想到家里的生活,索性一次性把油盐烧菜用的茶粉全买了,还买了一点肉,菜,蛋类,几人的衣裳等等,银子全都花完了才回家。

    陈滨高兴坏了,对弓箭爱不释手,老夫人也说晚上她来烧饭,温宜只好负责生火。晚饭是肉粥,撒了一点菜碎,温宜吃了两碗:“老夫人你这手艺太好了,好吃!”本来高兴的老夫人听后放下了碗,看着温宜,她想替自己儿子推他俩一把:“温宜,我知道你跟钊儿委屈你了,可我心里是把你当成钊儿媳妇的,你要不要也跟钊儿喊我声娘啊,我们始终是一家人!”陈钊猝不及防紧盯着温宜,生怕她反感,陈滨也拉着温宜的手说:“嫂子,你就答应嘛,我娘可好了,以后我哥要是欺负你,我娘就帮你教训他。”

    温宜想了一下,以后陈钊肯定不是池中物,她们这亲成的莫名其妙,估计他不会认,但是这不影响他娘认自己当女儿啊。左右她们还是一家人。想通后:“在温宜心中,你就是我娘,就是怕冒犯到将军,既然您都这样讲了,以后您就是我娘,娘。”老夫人忙说“哎,娘很高兴有你在身边,也谢谢老天爷把你送到我们身边!”陈滨高兴的直拍手,陈钊也低着头笑了。

    晚上娘把房间安排好了,陈滨一间,娘睡在陈滨的外间,陈钊跟温宜一间,没办法,这间茅屋太小了。洗漱也在房间,只是用帘子挡住了,温宜浑身不自在,她一向独来独往,逃难期间也是大家一起,现在只剩她跟陈钊,她只觉得尴尬,想到她跟陈钊成亲了,冒然分开又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只能硬着头皮睡下了,反观陈钊,淡然的很,主动问她睡里面还是外面,其实他也紧张,但是他更高兴,他想离温宜近一点,想让她看看他。一觉睡到天亮,虽然不自在,但温宜一向知道生活要继续下去,哪有时间别别扭扭!吃过早饭,她们三人上山去了,温宜不得不佩服陈钊的恢复力,这哪像是受过伤的人啊,看上去比她还强壮。

    一路上陈滨叽叽喳喳,说他好长时间没跟哥哥出来打猎了,温宜也开心,因为她没银子了,想到今天又有钱了就兴奋!就不知陈钊能不能行,不行的话她在出手。半天过去了,温宜看着脚下一条鬣狗,无数只兔子,关键还有一头鹿!

    这科学吗?是真实存在的吗?这也太逆天了,木箭那么厉害嘛?陈钊看到温宜那傻样,手摸了摸她头:“傻了?去帮陈滨弄回家。”他刚刚伤口有点疼,只能让他俩抬回家了。温宜一下清醒过来:“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以后你让我向东我绝不向西,但听你吩咐,请收下小的的膝盖!”说完还假假的做出下跪的姿势。

    陈钊只盯着她说:“我可不缺妹妹。”温宜一下明白了,陈钊现下可不缺人照顾吗?这大佬她肯定伺候好,这是财神爷啊!这次她们也不回家了,直接去卖了,一共二十两,温宜都觉得自己在做梦,这真是人优秀干啥都行。她又带这兄弟俩去买了好多东西,吃的喝的用的,就是不知离这里最近的集市在哪?

    好想去看看啊,她还没见过呢!想到这里她突然盯着陈钊看,跟着这大佬混,以后还愁看不到吗?陈钊感觉到温宜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只好问到:“东西买好了吗?回家吧!”由着这姑娘再盯下去旁人会怎么看她?当下民风再怎么彪悍,大白天的盯着一大男人看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温宜赶紧又绕到那大夫家,给陈钊买了些草药。她现在只想照顾好他,毕竟他太能干了,那弓箭在他手上像是长着眼睛一样,他想射哪就射中哪。与其自己累死累活的打几只兔子,还不如养好他,让他来做,毕竟能躺平谁还拼命啊。一路上就听到陈滨在哪里嫂子长嫂子短,吵得陈钊眉头紧锁,温宜赶紧让他禁声,免得被陈钊教训。

    回到家,陈老夫人已经把饭做好了,陈钊说:“让娘辛苦了,是儿子的不是。”陈老夫人瞪了他一眼:“这辛苦什么,现在这样别提娘多高兴了,这段时间就属现在最踏实!”温宜跟陈滨把买的东西放好,走上前说:“娘,我们有钱了,陈大将军太厉害了,我们还猎到鹿了,那么大,一开始还跑,陈将军那箭嗖的一下,正中要害。娘,你都没看到,那拉弓的姿势,像这样老帅了!”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的做动作,可爱的很,逗的陈老夫人也笑了起来。

    “哦,钊儿如此厉害温宜有没有被迷到?以后娘在告诉你他还有别的本领呢,钊儿是老将军的长子,他的一身本领是他爹亲自教的,人品也是占上乘的,你以后不妨慢慢看。”“当然当然,迷死了,以后他就是我的偶像了。”陈滨疑惑不解:“什么像?”温宜见他们都不理解,说:“就是榜样的意思。”陈钊只看着她不说话,老夫人到是很捧场:“你这丫头行为举止奇怪的很,不过娘喜欢,吃饭吧!”

    陈钊的眼睛在听到奇怪时目光垂了下来,温宜瞬间也被激得一身冷汗,不过反应过来后她也没当回事,若是有一天回凌城了,她谁都不认识如何瞒得过大家,只能跟他们坦白了,据她观察,将军府的人都是人品上乘,即使知道真相也不会对她赶尽杀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当下还是要打好关系,感情深了就会有牵绊了。

    现在她们的伙食越来越好了,温宜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娘,我都馋鱼了,您会烤鱼吗?这村子旁有条小溪,我去看看有没有鱼?”老夫人听了直摇头:“我不会,不过啊钊儿会,你不如问问他明天想不想做吧。”

    陈滨说:“哥哥才不会做呢,上次游玩他都不肯做给我吃,爹爹说,君子远庖厨!”温宜看到陈滨对陈钊怕怕的,她才不管,口腹欲比较重要,逃难时就算了,安定下来当然要吃好的用好的了,人谁会想要吃苦的?况且她这人一向自来熟,她跟陈钊可是睡过一张床的交情了,别看他平时像个老干部似的,但温宜却感觉他又善良又好说话,于是:“陈大将军?陈榜样?陈哥哥?”陈滨不自觉一抖:“娘,你看”老夫人只好清了清喉咙:“坐好,好好说话,注意仪态!”

    陈钊在听到那声哥哥就感觉自己不正常了,好热,为掩饰自己的不同他只能低着头慢慢吃饭。温宜看他不吱声以为他不肯:“哼,小气鬼喝凉水,不做就不做!”陈钊被她这小姑娘翻脸的样子可爱到了,本想再逗逗她,又怕她恼火,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太敢惹她:“你明天只管去抓,让你吃个够!”陈滨噢的一声跳起来,温宜向他挑挑眉,老夫人不感到奇怪,她这儿子看温宜那别扭样子也就只能骗过那两个没开窍的。

    吃完饭,老夫人把温宜喊到一边,把手中的小衣递给她:“这是娘才做的,你找时间试试看,姑娘家不能不注意。”温宜没反应过来,打开一看,内衣裤,她瞬间感动了,从记事时起,她都是一人打拼,没人关心过她,记挂着她,原来是这种感觉!“娘!”她上前抱住老夫人,心里想:娘的拥抱都不一祥!老夫人刚才还担心她不好意思,哪里知道她连害羞都没有,只剩感动了,看着身后的儿子,无奈极了,摸摸温宜的头,小木头什么时候开窍啊!

    温宜一回屋就把小衣拿出来比划,陈钊脸都熟透了也阻挡不了她,温宜看着衣服上的针脚佩服道:“这功夫跟机器比也不逊色啊,原来现实中真有这手工啊,关键是这是娘做给我的,陈钊你看看这”陈钊鼻孔都冒烟了,连机器都没听见,一把夺过来,意识到自己手中是啥,又赶紧推给她:“温宜,我是男人,你这个不能给我看,不,给别人看也不行!你懂吗?”

    受过先进思想毒害的温宜“?”于是默默地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睡觉,陈钊看她不吱声怕她生气:“我没有说你不检点的意思,你单纯可爱,只是男女有别,有些事吃亏的还是你,你哎,你别生气好吗?”温宜此刻看兵马俑一样的目光对着陈钊:“我没生气啊,睡了睡了,明天还要抓鱼呢?”老古董!

    一大早温宜就带着陈滨去小溪边了,什么也没带,就一匕首,河里鱼不多,但俩人眼尖,温宜只要看到手起刀落,一条鱼就被甩到岸边,陈滨还小,武力又弱,只能用手抓,也能抓到一两只。

    陈钊的伤越来越感觉不到了,想到昨天温宜大大咧咧的样子,怕她下水,他就过来找她们了,还没靠近溪边就听到俩人拌嘴的笑声,那姑娘手拿匕首叉着鱼,趾高气昂得对着陈滨笑,赤着脚,脸上被鱼溅了点水,也不擦,明眸皓齿说的就是她吧,盯着看了一会就过去了,一看岸边几条鱼在蹦哒。

    “温宜,上来把鞋穿上。”温宜看到他过来了,想到他昨晚说的姑娘家注意点,不由感慨:赤着脚也不行?这个老封建社会。尽管不满,还是老老实实上岸了,陈钊示意她坐在石头上,拿起她的鞋袜给她穿上,陈滨都惊呆了,袜子递过去:“哥哥,我的”陈钊挑眉:“自己穿!”温宜赶紧接过来:“我给你穿,凉不凉啊?”陈滨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没事,他有嫂嫂,哥哥要不要都可以。

    中午如温宜的愿吃的烤鱼,陈钊的手艺不错,她不小心吃撑了,陈滨还说是自己抓的鱼好,只有老夫人沉默不语,陈钊也不吱声,温宜想到娘说陈钊的一身本领都是老将军亲传的,猜测她们是想到老将军了?到现在为止,温宜也不知将军府为什么会遭此劫难,她下意识觉得那是陈家的秘密,人家不说,她就不问,有些东西还是不知道的好。

    气氛有点低沉,吃完饭温宜赶紧帮忙收拾,老夫人说:“你爹以前老是说钊儿稳重,要找个相配的媳妇,他怕是做梦都想不到是活泼可爱的你。”温宜只是听着并没有吱声,但是不得不佩服老将军的眼光,自己这样的怎么能跟陈钊相配呢?那老干部做派做她爹都行,以后还是找个沉稳的美女陪他吧,她是无福消受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了,温宜每天也都乐不思蜀了,没有银子就去打猎,买吃买喝,还有陈滨这个开心果。直到有一天陈钊很严肃的跟温宜讲解凌城的过往,将军府的劫难,温宜明白,平静的日子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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