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日音:“何以安这姑娘,可惜不在一条船上。要不然也是本座最得意的门生。”黑袍男子若有所思,对于这件事,他对何以安的态度怕是又要变一变了。

    任婳清冷笑一声,她虽不敢在明面反驳,但暗地里十分痛恨何以安,再怎么说,两人可是仇人。当年就是何以安替兮寒报仇,灭了任家。

    “主上说的是,可何以安是个不知好歹的,次次与我们作对。”王轩气愤道。

    黑袍男子冷哼一声,看向夏杰的目光寒冷且严厉。

    夏杰对上他的且光,立马站得笔直垂下了脑袋,装着一副听话的模样。

    “李楠怎么样了,当初带他回来时看着还算机灵,这么多年也没办过蠢事,怎的这回栽了跟头。”

    "回主上,李楠伤势已有好转,多亏了主上的灵丹妙药。”夏杰听了黑袍男子的话,连忙回答。“再过些日子就能来面见您了。”

    黑袍男子摆摆手,“紫辰黎云锏的事就这样吧,旧菊轩的那群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停顿一二,眼神中透露着凶狠。“王轩、任婳清。”

    “在,主上。”两人跪于殿中央听令。

    “冰海最西边内有许多奇异的妖物,这里也是冰海最温暖的地方。那里有一种长相奇特,似蛆虫般的生物,名为蠕贝虫。即日起,你们两个派人去那儿猎捕此妖物,切记要活的。”

    王轩,任婳清领命,在黑袍男子吩咐完后便马不停蹄向冰海西部赶去。可他们谁也不知道黑袍男子要此蠕贝虫为何用。

    众人散去后,黑袍男子从宝座上走下,嘴里说道:“该死的何以安,众人既相信你是神仙传世,本座这次便要看看,你如何保佑得众生,哈哈哈。”

    与此同时,在嗔戒门——何以安悠哉悠哉的靠在舒适的冰椅上,吃着冰鉴内的冰水果,手里拿着《神威传》。

    虽说水块在夏季是稀缺之物,在这炎炎暑季更能卖到一金一块。但在嗔戒门这些都是不存在的。

    先不说花田内种着靠寒冰之水养植的花草,也不说何以安手中的冰吟扇;单说寒酥流内的水,每日弟子们到那里洗个脸,便能凉爽一整天。

    正当何以安与九曲仙人研究紫辰黎云锏时,侍女进来禀告江森和柔景一同来了,她瞬间头大了起来。

    "快快快,把冰鉴收起来。薄毯呢?快将椅子盖好。”何以安手忙脚乱的将毯子盖在冰椅上,临了还被桌脚绊了一下。

    然而,江森一进门便发现地上的水渍和未盖全的椅子。那冰椅是江森一手制造的,还能不清楚它的模样吗?更何况,何以安的屋内,一进门便是冷风迎面而来,都不用细想也知道她做过些什么。

    “安安,你忙来忙去的做什么呢,你的伤才好利落了,别乱动。”柔景一上来便将何以安按在了椅子上。

    也就在这个时候,柔景发现了这把椅子是把冰椅,无奈地拉开了薄毯,伸手一摸,椅子凉的都快结上霜了。

    “柔姐姐,你看这毯有三分厚,盖在椅子上挡了不少冷气。这么热的天,再这样下去,我就先给中暑了。”何以安抿着嘴,眨着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不等柔景答话,何以安又开口说:“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一点影响都没有了。你们看——”

    何以安一边说一边左右转了两圈,笑嘻嘻的。事实上,她停下来后轻轻按了按腰腹处。

    江森上前按开冰椅的机关,果不其然,冰吟扇被她放了进去。他瞥了眼何以安,什么都没说。

    “安安,真不是我们要唠叨。自你回来后.每天有人上门来看望你的伤势,同时也在打探紫辰黎云锏的事。你不担心再有人狗急跳墙下狠手吗?”

    柔景明白,何以安是个有主意的,要不然怎么能成就这一番伟业。但她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忍不住又为她操心。

    “紫辰黎云锏的事不必多心,”何以安笑道:"那群人不敢来的。我比较担心的反倒是暗日暗那边,自我回来的这十天,他们未免太安静了些。”

    江森看到她脸色从嘻笑变成了忧愁。"老贺已经加强防急了,不会有事的。”

    “没事自然是好的,但也不可过于懈怠。”何以安说道。

    午膳后,江森先一步离开忆南庭,柔景与何以安还在商量应该何时动身前往龙国,参加郑韵涵的婚礼,并考虑送什么礼品。

    毕竟她们与郑韵涵的关系十分要好,这份礼品既耍端庄大气,也得是郑韵涵喜欢的。

    龙国:

    自从龙皇下旨后,宫里便开始忙碌这唯一的小公主的婚事。

    婚期定于八月份,宜嫁娶,宜婚配。而郑韵涵也定下心来,跟着宫内掌事嬷嬷,司仪学习各种规矩,倒也是像模像样。

    与郑韵涵婚配的杜尚书的儿子小杜公子杜初南对这件事十分上心,也对郑韵涵十分上心。知道郑韵涵喜欢什么,便偶尔在宫外买来有趣的玩物托郑鸣谦或其他皇子送给郑韵涵解闷。

    因郑韵涵不方便出入,两人只能靠书信联系,时常被龙皇或她的皇兄们发现,还会被调侃一番。

    “公主殿下,今日早朝皇上为您和附马爷赐了座宅子,就在大皇子府边上。”一侍女兴高采烈地走进来,那模样比郑韵涵都高兴。

    另一名叫彩儿的侍女调笑:"殿下还没说什么呢,你高兴个什么劲。难道……”彩儿笑嘻嘻地说着,走到虹儿面前。“你该不会是想每日都对着大皇子犯花痴吧,哈哈。”

    郑韵涵笑而不语,就看着她们两个闹。“我才没有呢,是你在想着大皇子吧。”

    "那你说说,公主与附马爷搬出去有什么好处?”

    虹儿跑到郑韵涵身边,说道:“好处嘛,这样公主就不用害怕处理不再婆媳关系而紧张了。”

    “好啊你们两个,我什么时候担心过这个。两个坏丫头,越发没规矩了,该不会也想嫁人了。”郑韵涵扑在两人身上,挠着她们的胳肢窝。

    这时,郑鸣谦与三皇子郑鸣远、四皇子郑鸣轩一同进来了。三人一时没注意,虹儿不小心倒在了郑鸣谦怀里。

    “咳,”郑鸣远轻咳一声,用看热闹的眼神看着郑鸣谦。

    “跪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安,”虹儿忙站稳在地,与彩儿一同跪拜行礼。

    “平身,”郑鸣谦说道,面无表情绕过两人,走到郑韵涵身旁。从怀中抽出一封书信。“初南给你的。前朝的事你应该听说了,置办宅子的事父皇交给了我们三个,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对,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四哥一定都满足你。”郑鸣轩咧嘴一笑,凑到郑韵涵身边,眼睛偷瞥着信上的内容。

    “好啊,”郑韵涵把信收起,俏皮地瞪了郑鸣轩一眼。龙国九个皇子内属老四最有钱了。她已经盘算好怎样狠宰老三、老四一顿了。

    因郑鸣谦刚从太子东宫搬出不久,再加上郑韵涵有私心,舍不得她亲哥哥花费大价钱。所以三人中郑鸣谦出力最多,郑鸣轩出钱最多。

    有了三位皇子亲自上阵,原本设施齐全的宅子现在变得更加完美,低调中带着贵族的奢华,不张扬,不明目,比现在的公主殿简单了许多,但还是象征着皇家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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