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七十九章/包场
他的大衣胡乱敞开着，深色的领带歪歪扭扭，膝盖上染着非常明显的泥土痕迹，似乎跑了很久，半路还摔过。
陈夕照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很难把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和盛知樾划等号。
直到听见一声沙哑的气声——
“夕照……”
陈夕照终于反应过来，正要开口，却被他跨步上前的动作打断，到嘴的话瞬间被带着寒气的衣料堵回去。
她隐约听见一阵抽气声，从床头电视那边传过来的。
那些姐姐们！
她们还在屋里！
陈夕照如芒在背，第一时间想要挣脱出来。
盛知樾感受到她的挣扎，却抱得更紧了。他抵着她的发顶，深深叹了口气：“你没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现在是没事，再憋下去就说不准了。
陈夕照只觉得他的出现莫名其妙，用力捶了捶他的肩膀，竭力侧脸避开头顶的热源：“做什唔……放开。”
话音刚落，覆在她背后的手背陡然青筋鼓动，但很快平复下去。
陈夕照看不到这些，只知道片刻沉默后盛知樾微微松开了点。
但不等她多松两口气，发顶的热源就挪到了额前。他掐着她已经酸麻的后腰，紧紧抵着她的额头，极力忍耐着什么：“你要不要我？陈夕照，你到底要不要我？”
仿佛一张拉到极致的弓，理智一触即溃。
陈夕照竟然听出了几分压抑的委屈。
她愣了愣，愈发摸不着头脑，一肚子疑惑要问又实在不想让旁人继续看下去。思索片刻，她选了个让盛知樾没有那么尴尬的方式提醒——
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肘，仰头在他耳边小声道：“有人呢。”
说罢就退回垂眸，难得有几分尴尬。
盛知樾闻言扭头，瞬间和半屋子眼含好奇的妇女对上，面面相觑。
“嘶……”
陈夕照清楚听见头顶的嘶气声。
她抬头瞟了两眼，见盛知樾脸上的惊愕和麻木毫不掩饰，那点尴尬说不上来为什么就变成了好笑。
“继续，你们有啥说啥，当我们不在就成！”有位姐姐反应很快，立刻夹起了菜。
“对对对，当我们不存在。”其他人也有样学样。
装模作样夹了两下菜，也不知是谁先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很快所有人都跟着闷笑起来。
“我……”
盛知樾几次张嘴解释都欲言又止，最终认命般抓住陈夕照的袖子，用眼神求救。
陈夕照轻笑出声，顺势抓住他的手，对众人解释：“这是我夫……丈夫，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姐姐们先别笑话他。”
“不笑不笑，你们说你们的。”
“看着还有大事要办，我去跟老杨说一声让他再等等，别急着走。”
“噗……”
众人一边调笑一边起身，推推搡搡经过门口时对着破败的地面连连低呼。
“门都坏成这样，还办什么事儿啊？”
“快闭嘴吧你……”
以往听见这种调侃陈夕照多不会有什么表情，许是脸上还沾着盛知樾的余温，她落在他脸上的眼神少了几分坦荡。
“进来坐吧，赶了一路辛苦了，我给你倒杯水。”
她说着就要继续倒茶。
可手指刚触到茶杯就被一只大手按住。
脑子反应过来之前，陈夕照已经倏然收回手。
转头触及盛知樾陡然暗淡的眼神，她又忍不住解释：“那个，你的手……手太冷了。”
盛知樾捻了捻指头，将手收回去，似乎是信了。
他没有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径直问道：“昨天我给你打电话那会儿，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电话？”
不提这茬陈夕照都没想起来，她从昨天傍晚就没有碰过手机了。
盛知樾看懂了她的表情，无奈猜测道：“你在工作？”
陈夕照一边点头一边找起了手机：“对，昨天下午回来我就没碰过，傍晚又听说山沟子塌了……”
她三言两语解释了昨天的情况，最后带了一嘴进山寻人的事，说完刚好发现被扣在电视顶上的手机，看见屏幕上数十个未接电话，有些歉疚：“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你是以为我被埋里面了才赶过来的吗？”
盛知樾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微微蹙眉似还在消化她刚才说的话。
良久开口，居然只是问：“你是说遇上盗卖文物的人了？”
陈夕照有些意外，但还是回了个“嗯”，说罢就坐下来打算继续吃饭。
盛知樾几乎眨眼到了跟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眸色深沉：“你不能再待下去了，跟我回去。”
陈夕照不明所以，扭手挣脱：“不行，我还有工作。”
盛知樾急问：“如果再遇上盗卖的人你要怎么做？”
陈夕照立刻：“当然阻止啊。”
“他们根本毫无良知可言，危险得很。”
“所以更要阻止啊。”
盛知樾凝视她理所当然的神色良久，慢慢松开手。
“那我跟你一起走。”
陈夕照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盛知樾双目灼灼：“因为我担心你。”
两人各自正色，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是如此坚定，好像在哪儿见过。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啪嗒”，打断了陈夕照的思绪。
她放下碗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不行，你有自己的事要做，没必要为了我的安全……”
身后的男人打断：“我决定了，心甘情愿。你如果觉得有负担，我可以远远跟着，不让你看见。”
陈夕照被他话里的谦卑折腾得心里不是滋味，转身问道：“盛知樾，为什么？以你我的关系你完全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
他眼底带笑，看着她的眼睛，只是轻声：“你知道的。”
我为什么担心，你知道的。
为什么想要跟你走，你也知道。
只是不愿意深想，甚至……不愿意多问一句。
是这样吗？
陈夕照……
她看不懂他眼里的深意，却能看出他转头时的失意。
心口的钝痛一阵阵催促着她说点什么，但她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开始。
沉默片刻，他再次开口。
“我去把门赔了，你收拾东西。我开了车，等会儿送你去车站。”
她以为盛知樾改变了主意，结果紧接着就听见他的后半句，“我明天在北羊市和你汇合。”
陈夕照一顿，略显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下一趟要去北羊市？”
盛知樾迟疑片刻，正要说话陈夕照已经想明白了：“是逸悔告诉你的？”缓了缓，她想到更深一层，“甚至 ，那些话也是你让她问的？”
“咳。”盛知樾避开视线，没有否认。
想到这人在过去一个多月压根没离开过，陈夕照有些失语。
现在看来，她刚才拒绝他同行的事，多少有些刻意疏远，没什么意义了。抬眼又见他眼神无处安放，仅剩的那点郁结也很快消失无踪。
“不用送我去车站了。”
他抬眼，难掩忐忑。
“直接送我去北羊市吧。”
她含笑，满目轻然。
两人离开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雨。
雨势还不小，看着已经下了有一会儿了。
陈夕照看了眼天色，又望了眼山沟子的方向，微微蹙眉。
车子已经开到脚边，她在盛知樾的提醒下收回视线。
昨天也是这样的情况，也不知今天会不会有事。
陈夕照有些担心，出村的路上时刻留意着窗外的情况。经过村小学门口时，果然发现点不对劲。
“等等，那山头有点不对劲，先停一下。”
那山头虽然不再近前，在腰部的林木已呈垮塌之势，照着现在的雨势，不出半个小时就会有问题。
而学校离山口并不远，一旦发生意外，后果轻不了。
不用她多解释，盛知樾也很快看出隐患。
他立刻取过手机打电话：“这里的情况不容乐观，我去通知他们赶紧撤离，你去村里叫人。”说话间电话接通，他也已经下车了。“西临消防吗，这里有一起灾害险情……”
陈夕照也很快下车往回走，两人兵分两头。
村里有经验的老人过来一看，立刻积极主张大家避险。
不过一会儿山口附近的人都撤离了，等到消防赶到，那山坡果然垮塌了。
虽然没有伤及村里的人，但不少人的房屋田产遭到损毁，现场依然一片混乱。
消防建议暂时全村撤离，先去镇上避避难。
陈夕照积极配合，跟着第一批赶到镇上协助安置灾民，盛知樾则帮着联系灾后的处理工作。
两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临近傍晚时，吵吵闹闹的镇政府广场终于清净下来。
陈夕照想到许久未见的盛知樾，第一时间打听他的情况，不过一会儿被人告知他在不远处的面馆带学生们吃饭。
她进门的时候学生们正在吃饭，盛知樾和一个老师坐在角落那桌。
他背对着光离门口有点远，堂内嘈杂陈夕照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只看见盛知樾似乎递给了那位老师什么东西，像是纸片之类。
那老师收下后微微点头，很快留意到门口的陈夕照，起身招手。
两人的饭桌坐三个大人有些勉强，陈夕照和孩子们一起吃完了晚饭，然后和盛知樾一起将孩子们送回宾馆。
送走所有人后，大堂只剩他们两个人。
两人收回视线，同时留意到对方身上遍布全身的泥痕。
“看来我得赔你一套衣服。”
“一套可能不够。”
两人都带了点玩笑。
“对了，我包下了整栋楼，”陈夕照似乎想起什么，“当然是用你的卡。”
盛知樾眉梢微动，看起来很是开心：“看来我又能赚积分了。”
话音刚落，两人各自抽开视线，轻笑出声。
他的大衣胡乱敞开着，深色的领带歪歪扭扭，膝盖上染着非常明显的泥土痕迹，似乎跑了很久，半路还摔过。
陈夕照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很难把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和盛知樾划等号。
直到听见一声沙哑的气声——
“夕照……”
陈夕照终于反应过来，正要开口，却被他跨步上前的动作打断，到嘴的话瞬间被带着寒气的衣料堵回去。
她隐约听见一阵抽气声，从床头电视那边传过来的。
那些姐姐们！
她们还在屋里！
陈夕照如芒在背，第一时间想要挣脱出来。
盛知樾感受到她的挣扎，却抱得更紧了。他抵着她的发顶，深深叹了口气：“你没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现在是没事，再憋下去就说不准了。
陈夕照只觉得他的出现莫名其妙，用力捶了捶他的肩膀，竭力侧脸避开头顶的热源：“做什唔……放开。”
话音刚落，覆在她背后的手背陡然青筋鼓动，但很快平复下去。
陈夕照看不到这些，只知道片刻沉默后盛知樾微微松开了点。
但不等她多松两口气，发顶的热源就挪到了额前。他掐着她已经酸麻的后腰，紧紧抵着她的额头，极力忍耐着什么：“你要不要我？陈夕照，你到底要不要我？”
仿佛一张拉到极致的弓，理智一触即溃。
陈夕照竟然听出了几分压抑的委屈。
她愣了愣，愈发摸不着头脑，一肚子疑惑要问又实在不想让旁人继续看下去。思索片刻，她选了个让盛知樾没有那么尴尬的方式提醒——
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肘，仰头在他耳边小声道：“有人呢。”
说罢就退回垂眸，难得有几分尴尬。
盛知樾闻言扭头，瞬间和半屋子眼含好奇的妇女对上，面面相觑。
“嘶……”
陈夕照清楚听见头顶的嘶气声。
她抬头瞟了两眼，见盛知樾脸上的惊愕和麻木毫不掩饰，那点尴尬说不上来为什么就变成了好笑。
“继续，你们有啥说啥，当我们不在就成！”有位姐姐反应很快，立刻夹起了菜。
“对对对，当我们不存在。”其他人也有样学样。
装模作样夹了两下菜，也不知是谁先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很快所有人都跟着闷笑起来。
“我……”
盛知樾几次张嘴解释都欲言又止，最终认命般抓住陈夕照的袖子，用眼神求救。
陈夕照轻笑出声，顺势抓住他的手，对众人解释：“这是我夫……丈夫，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姐姐们先别笑话他。”
“不笑不笑，你们说你们的。”
“看着还有大事要办，我去跟老杨说一声让他再等等，别急着走。”
“噗……”
众人一边调笑一边起身，推推搡搡经过门口时对着破败的地面连连低呼。
“门都坏成这样，还办什么事儿啊？”
“快闭嘴吧你……”
以往听见这种调侃陈夕照多不会有什么表情，许是脸上还沾着盛知樾的余温，她落在他脸上的眼神少了几分坦荡。
“进来坐吧，赶了一路辛苦了，我给你倒杯水。”
她说着就要继续倒茶。
可手指刚触到茶杯就被一只大手按住。
脑子反应过来之前，陈夕照已经倏然收回手。
转头触及盛知樾陡然暗淡的眼神，她又忍不住解释：“那个，你的手……手太冷了。”
盛知樾捻了捻指头，将手收回去，似乎是信了。
他没有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径直问道：“昨天我给你打电话那会儿，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电话？”
不提这茬陈夕照都没想起来，她从昨天傍晚就没有碰过手机了。
盛知樾看懂了她的表情，无奈猜测道：“你在工作？”
陈夕照一边点头一边找起了手机：“对，昨天下午回来我就没碰过，傍晚又听说山沟子塌了……”
她三言两语解释了昨天的情况，最后带了一嘴进山寻人的事，说完刚好发现被扣在电视顶上的手机，看见屏幕上数十个未接电话，有些歉疚：“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你是以为我被埋里面了才赶过来的吗？”
盛知樾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微微蹙眉似还在消化她刚才说的话。
良久开口，居然只是问：“你是说遇上盗卖文物的人了？”
陈夕照有些意外，但还是回了个“嗯”，说罢就坐下来打算继续吃饭。
盛知樾几乎眨眼到了跟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眸色深沉：“你不能再待下去了，跟我回去。”
陈夕照不明所以，扭手挣脱：“不行，我还有工作。”
盛知樾急问：“如果再遇上盗卖的人你要怎么做？”
陈夕照立刻：“当然阻止啊。”
“他们根本毫无良知可言，危险得很。”
“所以更要阻止啊。”
盛知樾凝视她理所当然的神色良久，慢慢松开手。
“那我跟你一起走。”
陈夕照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盛知樾双目灼灼：“因为我担心你。”
两人各自正色，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是如此坚定，好像在哪儿见过。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啪嗒”，打断了陈夕照的思绪。
她放下碗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不行，你有自己的事要做，没必要为了我的安全……”
身后的男人打断：“我决定了，心甘情愿。你如果觉得有负担，我可以远远跟着，不让你看见。”
陈夕照被他话里的谦卑折腾得心里不是滋味，转身问道：“盛知樾，为什么？以你我的关系你完全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
他眼底带笑，看着她的眼睛，只是轻声：“你知道的。”
我为什么担心，你知道的。
为什么想要跟你走，你也知道。
只是不愿意深想，甚至……不愿意多问一句。
是这样吗？
陈夕照……
她看不懂他眼里的深意，却能看出他转头时的失意。
心口的钝痛一阵阵催促着她说点什么，但她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开始。
沉默片刻，他再次开口。
“我去把门赔了，你收拾东西。我开了车，等会儿送你去车站。”
她以为盛知樾改变了主意，结果紧接着就听见他的后半句，“我明天在北羊市和你汇合。”
陈夕照一顿，略显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下一趟要去北羊市？”
盛知樾迟疑片刻，正要说话陈夕照已经想明白了：“是逸悔告诉你的？”缓了缓，她想到更深一层，“甚至 ，那些话也是你让她问的？”
“咳。”盛知樾避开视线，没有否认。
想到这人在过去一个多月压根没离开过，陈夕照有些失语。
现在看来，她刚才拒绝他同行的事，多少有些刻意疏远，没什么意义了。抬眼又见他眼神无处安放，仅剩的那点郁结也很快消失无踪。
“不用送我去车站了。”
他抬眼，难掩忐忑。
“直接送我去北羊市吧。”
她含笑，满目轻然。
两人离开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雨。
雨势还不小，看着已经下了有一会儿了。
陈夕照看了眼天色，又望了眼山沟子的方向，微微蹙眉。
车子已经开到脚边，她在盛知樾的提醒下收回视线。
昨天也是这样的情况，也不知今天会不会有事。
陈夕照有些担心，出村的路上时刻留意着窗外的情况。经过村小学门口时，果然发现点不对劲。
“等等，那山头有点不对劲，先停一下。”
那山头虽然不再近前，在腰部的林木已呈垮塌之势，照着现在的雨势，不出半个小时就会有问题。
而学校离山口并不远，一旦发生意外，后果轻不了。
不用她多解释，盛知樾也很快看出隐患。
他立刻取过手机打电话：“这里的情况不容乐观，我去通知他们赶紧撤离，你去村里叫人。”说话间电话接通，他也已经下车了。“西临消防吗，这里有一起灾害险情……”
陈夕照也很快下车往回走，两人兵分两头。
村里有经验的老人过来一看，立刻积极主张大家避险。
不过一会儿山口附近的人都撤离了，等到消防赶到，那山坡果然垮塌了。
虽然没有伤及村里的人，但不少人的房屋田产遭到损毁，现场依然一片混乱。
消防建议暂时全村撤离，先去镇上避避难。
陈夕照积极配合，跟着第一批赶到镇上协助安置灾民，盛知樾则帮着联系灾后的处理工作。
两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临近傍晚时，吵吵闹闹的镇政府广场终于清净下来。
陈夕照想到许久未见的盛知樾，第一时间打听他的情况，不过一会儿被人告知他在不远处的面馆带学生们吃饭。
她进门的时候学生们正在吃饭，盛知樾和一个老师坐在角落那桌。
他背对着光离门口有点远，堂内嘈杂陈夕照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只看见盛知樾似乎递给了那位老师什么东西，像是纸片之类。
那老师收下后微微点头，很快留意到门口的陈夕照，起身招手。
两人的饭桌坐三个大人有些勉强，陈夕照和孩子们一起吃完了晚饭，然后和盛知樾一起将孩子们送回宾馆。
送走所有人后，大堂只剩他们两个人。
两人收回视线，同时留意到对方身上遍布全身的泥痕。
“看来我得赔你一套衣服。”
“一套可能不够。”
两人都带了点玩笑。
“对了，我包下了整栋楼，”陈夕照似乎想起什么，“当然是用你的卡。”
盛知樾眉梢微动，看起来很是开心：“看来我又能赚积分了。”
话音刚落，两人各自抽开视线，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