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前,魔王夏至率领魔族大军假意进攻凡人,引的仙门各派纷纷动乱并乘此一举重伤各大门派,从此名震修仙界。

    王座之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王座之下跪着的魔将连呼吸都紧了两分,深红的眸子凝视着他们。

    开口道:“魔领花在我魔界魔领河畔随处可见,虽然我并不觉得它多么珍贵。但是你们却让凡人入我魔界带走了花。”

    略停了两息,便接着道:“你们连弱小的凡人都奈何不了,简直是废物一群。”他微一抬手,那跪着的一众魔将顷刻间灰飞烟灭。

    五蕴一进入殿内便看见了这一场面。

    他缓身走近夏至身前,微微弯身说到:“主君,刚刚在魔领河发现一凡人女子,意识不清手筋脚筋尽断,多处刀伤,看刀伤并没有沾染魔气,估计是凡人的兵器所致。”

    “ 不过她手里紧握着龙鲛珠,看样子是被人丢入魔领河里面。后自己依靠龙鲛珠屏蔽气息,避开魔领河的魔气后爬上岸边,重伤昏迷的。”

    “我等尚不清楚她和那伙偷花的有什么关系。主君,依您看,这女子该如何处置呢?”

    五蕴作为修士堕魔,能当上夏至的左膀右臂,除了实力强悍之外,为人极慧,同时极会看眼色这一点,也是他不可忽略的成为左膀右臂的关键。

    此时看着座上的主君深红的眸子一直盯着他自己的手,半天也不做回应,立刻就知晓。

    主君既然既不说杀了她,也不说是搜魂还是怎样,估计是并不想要这女子性命的。女子此时重伤昏迷,如若搜魂查看记忆不死也瘫。

    于是,五蕴当即便立刻说道:“主君,依我之见,这丫头的伤怕是和那伙人脱不了干系。那伙人若是真和她关系极好。”

    “那么,他们身怀秘宝闯我魔界,在这种万无一失的情况下又如何会忘记带走一个重伤得走都走不了的人。”

    “更何况,看她踪迹是从夺人生息的魔领河中爬出来的。要不是她命大,估计,早就被尸骨都不剩了。”

    一边说一边注意着主君的反应,见他仍然对着自己的手不做回应便又接着道:“那群凡人身上一定有十分强大的秘宝,才让魔将无法察觉凡人气息。”

    “这秘宝我们若是能拿到,便可以进入各大修仙门派,里应外合之下杀那帮正道人一个措手不及。”

    “更何况,这濒临死亡的女子身上居然有如此珍贵的龙鲛珠。龙鲛珠用来屏蔽普通魔将的生息已是绰绰有余。而那帮人入我魔界连辅格都没有察觉到必定是更加珍贵的东西。”

    五蕴说完便看到座上的主君深红的眸子反射出一阵寒意,只见他唇角微弯说道:“确实,是可以凭借这东西杀那些人一个措手不及。但是,真是好奇怪啊,怎么就来的这么准,刚好就是能察觉到他们气息的人不在的时候入我魔界呢?你说是吧?” 。

    闻言,五蕴几息间,目光惊异的抬头,身子止不住的微抖,立时双膝跪地,慌忙说道:“主君,属下绝无二心,他们入我魔界之时众魔君之中,我和主君一同出界。”

    “我们,我们并未刻意隐藏这信息。所以只要是能近身的魔将都有可能得到这一消息。”

    五蕴将头深深的低下。

    “主君,属下不知是何人叛我魔界,请给属下一点时间,属下会尽快找到这个叛徒。”

    五蕴只见座上的魔君唇角仍然带着一抹笑意,但眼里的阴翳却是似水般席卷而来。只见他眸光微动,直直看着他说道:“我知道不是你,逗你玩呢?怎么,不好玩吗?”

    说完,静默的等他回答,只见那跪下的人迎着这压迫骇人的气息嘴角扯笑着说:“哈……哈哈……,多谢主君信任,属下会尽快找到叛徒!”

    得了首肯后,五蕴拖着一口气轻声离开大殿后长舒了一口气。

    不怪他怕,主要是主君这人心思极重,而且甚是喜欢开些要命的玩笑。

    想当年他也是一只单纯的堕魔,本以为自己在仙门各派已经见过了各式各样的人,自不会对打交道多年的这些魔有多害怕。

    毕竟他没堕魔的时候也算是修仙界的顶顶天才,名号那是响当当的。

    直到他见到了主君,主君其人话对不对心只有主君自己知道,你永远不知道他到底满意那句话,又或者他那句话是在套你,所以交流的时候就只能仔细仔细再仔细。

    说实话这样交流很累的,要不是他会看眼色,人早没了。

    等五蕴出殿后,夏至把玩着自己手指,哼笑一声。心道,胆小鬼!诈一下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不过,那女子……,能有龙鲛珠,估计和那些个鲛人的关系必定匪浅,留着她估计还真有大用。

    ……

    打眼望去,逼仄的房间内躺着一浑身是血的女子。淡紫色的裙子被血染透,身上还粘着些沙石。不可谓凄凉。

    “嘶…啊……”

    朦朦胧胧间恢复了一丝意识,金厘只感觉浑身都疼,有种“五马分尸”的撕裂感。尤其是头,感觉有台拖拉机放上面了,沉重无比。

    指尖微捻着身侧的衣料,下意识的想要抬起手臂摸一摸头,还没抬起来,刚一准备动作便被这充斥全身的撕裂感疼得呲牙咧嘴。正在此时,她也发现了一个比重伤更大的问题。

    ?为什么看不见了……

    不是,没有必要吧,也没人告诉她人死之后会这样啊!

    何况这死之前是因为加班的过劳,过劳也不至于有这被拖拉机压着的撕裂感吧!      这一轻微的动作显然被门外把守的魔将察觉到了。

    “瞎动什么!看来这五蕴魔君的修士丹药还挺好用。老实点,等五蕴魔君过来给我老实交代,敢入我魔界,不想活了你,哼!”

    金厘能察觉到那人说完这番话便一直守着她,等着他说的那个什么魔来。

    这番话直接把正沉思的她炸的翻天覆地。

    什么什么魔君?没事吧!地府还玩cos啊?

    我靠了,真紧跟时代。但是这一身痛和眼睛是怎么回事。不会是真的吧!

    一番纠结后,只有一个微笑脸可以表达她的内心的动荡程度。

    不一会,便听到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到走到他身前后站停说道:“哟,这垃圾丹药居然对你还挺有用。也是,毕竟是凡人之躯。”

    “能说话吗?不回答不回答我手上的刀子可要在你这小脸上画图画了哟!”

    说着,便感觉到一阵凉意透过贴着我脸颊的匕首传递而来。

    就这局面,这触感上的锋利度,这绝不是cos,只怕是穿了,但是不知道穿哪了,真离谱。

    “能,能…能的”

    五蕴撇了一眼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人后说道:“说吧!你闯入我魔界是想干嘛!还有,你身上的龙鲛珠从哪来的?”

    “说实话,不然可就不是画图这么简单了”

    说着便又用匕首轻拍了两下她的脸颊。

    感受到动作的她身体微微颤动,内心一边揣测着一边将头微微向着那道声音的地方,无光的眸子配合着因为浑身的疼痛快拧成一条线的眉毛“望向”那人并开口说道:

    “嗯……,我不是故意闯入的,我……我记不起来了 ”

    “ 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就是给我两万次机会我都不会来这的,我……”

    说着,断了线的珍珠般的眼泪便顺着污浊不堪的脸流过颧骨,流向耳旁,连绵的泪水像一张小网一样交织着汇入一侧。

    说的话也因为哭泣而断断续续的,她也不想哭。但是谁想一有意识就疼痛不堪。习惯用生活了二十几年的思维想用眼睛去探究现状,眼睛又瞎了,还没搞懂现状又有个人那把刀在你脸那划来划去的威胁你。

    这对于平静生活了二十来年的金厘来说是完全无法承受的。满心的悲伤像是一汪湖泊,不仅没有因为流出的泪水将这尖锐的疼痛和悲伤减轻,反而因为这湖泊开了的口子越流越多。

    “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在我的脸上画画……我,我会慢慢想起来了,你现在杀了我……你也得不到答案啊……”

    说实话,五蕴见过很多人在他面前哭,有悔恨有不甘,有仇视有怒火,这还是第一次见人对着他哭,情绪满是委屈的。这,这搞得像是他把她打成这样似的。

    “诶?!诶?!别哭啊,又不是我把你伤成这样的,再说了,救你命的药还是我给你的呢”

    “喂,别哭了,我靠,喂!”,随着五蕴略带魔威的吼声,那决了堤的泪水也慢慢止住了,说实话,他实在是没见过哪来的这么多的泪水,全身都是血,血止住了,眼泪又开始了。

    周遭的空气仿佛因为这吼声凝固了,微风吹动他的发尾,原本冰冷坚毅的脸庞也显出了几分微讶。破败的房门因为吹动的风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而房间内,两人的心情也逐渐回复平静。

    他双眸略带了几分不快的撇了撇那咯吱作响的破旧的门。

    “行了,也不知道你委屈些什么,你最好是真的想不起来,你这眼睛居然也是瞎的。惨成这副样子也是难得,看见有人惨成这副模样还真是挺让人喜悦的。”

    “我会给你换个地方,找人伺候你直到你痊愈之后再向你问话。不过,你这双眼睛嘛,看样子靠这低等丹药是不可能好的,也好,免得你到处乱看,万一是派过来的奸细呢!”

    五蕴转身向身边的魔将示意过后我便被转移到了一处相比之前待的地方较为温暖的地方,而且居然还派了几个女侍从来照顾我。

    也不知道这是个啥地方,就知道是魔界,别的信息直接是一无所知的状态。

    算了,主打一个能活一天是一天。活一天赚一天的心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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