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周目
日常是日复日一枯燥的重复同样的事情。
再一次咽下咒灵的夏油杰这么想着，祓除咒灵，回到高专，然后休息之后，继续任务。
灰原前些日子给自己带了些特产，七海还是老样子绕着五条悟走路。硝子时不时的约大家一起去酒吧喝酒，高专新来了几个学生，其中甚至有伏黑甚尔的儿子。
不是，怎么会有女人看上那种男人。
夏油杰简单冲了个澡，他回到房间拉开抽屉。
咒灵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难以忍受，不过还好他抽屉还剩了些糖。
夏油杰看着空荡荡的抽屉恍神，他是不爱吃糖的，所以刚才为什么会冒出这种想法。
“杰，你休息好了吧，正好和我一起上街逛逛。”他的门被推开。
“夏油老师，一起去吧！”
“好啊，稍微等下，我马上就来。”
街上，佐藤光的新拍的广告投在新宿的大屏上。
“说起来这个人是不是杰你以前的同学？”
“是吧。”夏油杰看着佐藤光的脸，明明没什么交集，为什么他感觉和对方还挺熟。
“诶，真的假的。”
“真的哦，当时在一个学校。”
“诶，这么时尚的人肯定在学校的时候就很出名吧。”钉崎野蔷薇向往道。
夏油杰摇了摇头：“不，当时比起她还是……”
“还是谁？”
夏油杰哑言，他摇了摇头：“没什么，我记不清了。”
“好可疑啊——”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总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
“说起来上次那个任务，那个帅哥刑警，叫什么来着，藤森？说话真难听啊。”
“可他还是有点东西，年纪轻轻就到了警部补，听说是那个藤森家的人。”
“藤森家？”
“喏，”野蔷薇指了指旁边的藤森百货logo，“藤森家，可有钱了，听说各行各业都至少会有一个姓藤森的人。”
“再有钱也只是平常人，起码咒术师里面没有。”
不，好像有。
夏油杰突然这样想着，但是紧接着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谁姓藤森。
“杰，怎么了？”
“不，没什么。”夏油杰摇了摇头，“最近没休息好罢了。”
时间慢慢流逝，学生们毕业，逐渐成家立业。
“为什么夏油先生你快四十岁了，别说结婚了，连女朋友都没有，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我想想，”夏油杰下意识回答道，“漂亮的，性格像春天一样的女人吧。”
“春天？”
“对，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温和，坚强，然后支持着我的人。”
“呜哇，最后这句，这得是梦里才会有的人吧。”
“或许吧。”
或许吧。
偶尔，他的梦里就会出现这样的一个人，他应该是枕在她膝上，阳光下，那个人漂亮的长发垂下，用着温和的声音给他哼着歌。
可他始终看不清这个人的脸。
只是梦境的最后，他总是能听到这个人的声音：“所以恭喜我吧，夏油。然后，晚安。”
然后便是惊醒，身上的冷汗让他分不清这到底算是好梦还是噩梦。
他应该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然后在某次路上闲逛的时候。
“听说了吗，有家能实现任何愿望的店。”
“诶——真的假的。”
他来到了一座宅邸。
“汝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的？”
“我想知道我忘记了什么。”
那个女人吹了口烟：“是吗，妾身还以为汝想问的是，汝还记得什么？”
夏油杰皱起眉头。
“汝的所求不该来这里，那孩子的存在已经随着愿望的实现消失在了世界的收束之中。”
“她来过这里。”
“嗯，确实。”女人看着他，“她留下了她的心脏。”
“她的心脏在哪里？”
“这就是妾身说的汝找错地方了。”她敲了敲烟斗，“她是那个人的孩子，哪怕是旁支，她的心脏只是门票，自然有人用别的东西买回去。”
“你是说谁？”
“谁知道呢，”女的烟斗指向窗外，那里有一串紫藤花，“藤这种生物，还是聚集在一起，开出的花才是最好看的。这是某个掌管定数的魔女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她叫月世，是个活了五百多年的老古董。”
……
藤森集团内，夏油杰从进门后便被带进了休息室。似乎有人早已预见他会来。
他坐在休息室内等了许久，才等到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然后示意他跟上。
他跟着走到门外，上了辆车，车窗漆黑一片，看不到窗外。
许久，车子停在了一座开满了紫藤花的庭院内。
日本的魔女穿和服是什么标配吗？
这是夏油杰看到藤森月世时的想法。
“感觉你在想一些很失礼的东西。”月世将茶递给夏油杰。
夏油杰咳嗽了一声喝起了茶。
“那么，听说你在找我，是因为什么？”
“我想知道我忘记了什么。”
“哦，那侑子那边确实没办法实现你的这个愿望。”月世手指点了点茶桌，周围从和式房间变成了一片星空，“就算那孩子是旁系，我也不会让留着我的血脉的东西留在别的魔女那边。这对我不太安全。你是咒术师，一定理解的吧。”
“你还记得多少？”月世看向夏油杰。
夏油杰顿了顿：“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记得她陪着我，她在哼歌。每到最后，她和我道晚安的时候我总会惊醒，我不知道她想我恭喜她什么。”
“哦，”月世喝了杯茶，“那就是什么都没记起来。”
“……”夏油杰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开始跳了起来。
月世疑惑道：“然后，你记起来之后呢，你能改变什么吗？有些事情留有记忆只会徒增困扰。”
“真的什么都无法改变吗？”
“倒也不是。”月世看着他，“虽然我不做侑子的那种生意，但你想拿什么来换呢？”
夏油杰看着月世：“你想要什么？”
“藤森家在各行各业都有人脉，这句话是虽然是传言，但也是事实。”月世打了个响指，星图变成了ppt的产业分布图，“不如说，我想让它成为事实。”
夏油杰看着ppt嘴角抽了抽。
“和那些躺平或者到处搞事情的魔女魔术师们不一样，我更喜欢，嗯，你们说的基建游戏。”月世指了指ppt界面，“尤其是自己搭建的，藤森家就是我最完美的产品，他们流有我的血脉，不会背叛，我可以放心的支持我的孩子们。”
夏油杰看着各行产业中唯一暗着的“咒术师”陷入沉默。
“就像点亮成就一样，我培养了各行各业的人才，财富也在积累，现在唯一藤森家说不上话的只有咒术界。”
月世说到这里重重叹了一口气：“也不是没想过联姻，但是咒术师那边的家族一个个的什么时代了还这么封建，我们这种人家的女孩只能当妾室。这怎么想也不可能的吧。
“我辛辛苦苦把家族发展这么大不是为了让孩子成为上不得台面的妾室的。
“这时候，那个孩子出现了，她的眼光真的很好。所以我决定帮她，侑子跨越次元的能力固然重要，但是改变必然的权柄在我这里。”
“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夏油杰等着月世开价码。
月世弯起眼睛：“你会知道的。”
“什么？”
月世招了下手，一个装着心脏的玻璃瓶到了两人面前，诡异的是，心脏还有微弱的跳动。
“那孩子消失了，但是消失的是她的躯体和存在，作为驱动的她的心脏一直还在。这也是为什么你对她还有些许记忆的原因。”
“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回来。”夏油杰站了起来。
“年轻人真没有耐心……”月世转了下瓶子，“最初，她的心里充满了怨愤不甘，是以用这些转化为能量，创造躯体，支撑无数个世界。现在她好像成佛了一样，自然躯体被压缩的粉碎轻松消失了，空虚感是最可怕的毒药。”
“……”
“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创造个躯体是最简单的事情了。”月世又打了个响指，一个人模生成，“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代价了。”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体会下那孩子的经历过的事情。”
“什么？”
“你会记起一切。而她则会忘记。”月世笑得眯起眼睛，“头会很痛的，所以你可以想一想。”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
“啊啊，我忘记了，那就改一下代价吧，你会记起一切，代价是那孩子对你的忘却，还有记忆繁杂带来的头疼。”月世递给了夏油杰一张纸，“时间会回到万事的开端。接受的话就滴一滴血在上面吧。”
“只是这些？”
“我现在确定你什么都没想起来了。”
“我总感觉你这不是什么好话。”
月世一下子把他的茶杯倒满：“那你直觉还蛮准的。”
夏油杰看着面前这杯盛满将溢的茶许久，最后还是咬破了手指，将血滴在了纸上。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等他醒来，是他许久不住的父母家。
他照了下镜子，是一张年轻的，陌生又熟悉的脸，随后无数记忆朝他涌来。
尖锐的疼痛刺痛着他的大脑。
他捂住脸自嘲一笑，怪不得说他什么都没想起来。
但是没关系，这一次，换他来做。
再一次咽下咒灵的夏油杰这么想着，祓除咒灵，回到高专，然后休息之后，继续任务。
灰原前些日子给自己带了些特产，七海还是老样子绕着五条悟走路。硝子时不时的约大家一起去酒吧喝酒，高专新来了几个学生，其中甚至有伏黑甚尔的儿子。
不是，怎么会有女人看上那种男人。
夏油杰简单冲了个澡，他回到房间拉开抽屉。
咒灵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难以忍受，不过还好他抽屉还剩了些糖。
夏油杰看着空荡荡的抽屉恍神，他是不爱吃糖的，所以刚才为什么会冒出这种想法。
“杰，你休息好了吧，正好和我一起上街逛逛。”他的门被推开。
“夏油老师，一起去吧！”
“好啊，稍微等下，我马上就来。”
街上，佐藤光的新拍的广告投在新宿的大屏上。
“说起来这个人是不是杰你以前的同学？”
“是吧。”夏油杰看着佐藤光的脸，明明没什么交集，为什么他感觉和对方还挺熟。
“诶，真的假的。”
“真的哦，当时在一个学校。”
“诶，这么时尚的人肯定在学校的时候就很出名吧。”钉崎野蔷薇向往道。
夏油杰摇了摇头：“不，当时比起她还是……”
“还是谁？”
夏油杰哑言，他摇了摇头：“没什么，我记不清了。”
“好可疑啊——”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总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
“说起来上次那个任务，那个帅哥刑警，叫什么来着，藤森？说话真难听啊。”
“可他还是有点东西，年纪轻轻就到了警部补，听说是那个藤森家的人。”
“藤森家？”
“喏，”野蔷薇指了指旁边的藤森百货logo，“藤森家，可有钱了，听说各行各业都至少会有一个姓藤森的人。”
“再有钱也只是平常人，起码咒术师里面没有。”
不，好像有。
夏油杰突然这样想着，但是紧接着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谁姓藤森。
“杰，怎么了？”
“不，没什么。”夏油杰摇了摇头，“最近没休息好罢了。”
时间慢慢流逝，学生们毕业，逐渐成家立业。
“为什么夏油先生你快四十岁了，别说结婚了，连女朋友都没有，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我想想，”夏油杰下意识回答道，“漂亮的，性格像春天一样的女人吧。”
“春天？”
“对，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温和，坚强，然后支持着我的人。”
“呜哇，最后这句，这得是梦里才会有的人吧。”
“或许吧。”
或许吧。
偶尔，他的梦里就会出现这样的一个人，他应该是枕在她膝上，阳光下，那个人漂亮的长发垂下，用着温和的声音给他哼着歌。
可他始终看不清这个人的脸。
只是梦境的最后，他总是能听到这个人的声音：“所以恭喜我吧，夏油。然后，晚安。”
然后便是惊醒，身上的冷汗让他分不清这到底算是好梦还是噩梦。
他应该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然后在某次路上闲逛的时候。
“听说了吗，有家能实现任何愿望的店。”
“诶——真的假的。”
他来到了一座宅邸。
“汝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的？”
“我想知道我忘记了什么。”
那个女人吹了口烟：“是吗，妾身还以为汝想问的是，汝还记得什么？”
夏油杰皱起眉头。
“汝的所求不该来这里，那孩子的存在已经随着愿望的实现消失在了世界的收束之中。”
“她来过这里。”
“嗯，确实。”女人看着他，“她留下了她的心脏。”
“她的心脏在哪里？”
“这就是妾身说的汝找错地方了。”她敲了敲烟斗，“她是那个人的孩子，哪怕是旁支，她的心脏只是门票，自然有人用别的东西买回去。”
“你是说谁？”
“谁知道呢，”女的烟斗指向窗外，那里有一串紫藤花，“藤这种生物，还是聚集在一起，开出的花才是最好看的。这是某个掌管定数的魔女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她叫月世，是个活了五百多年的老古董。”
……
藤森集团内，夏油杰从进门后便被带进了休息室。似乎有人早已预见他会来。
他坐在休息室内等了许久，才等到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然后示意他跟上。
他跟着走到门外，上了辆车，车窗漆黑一片，看不到窗外。
许久，车子停在了一座开满了紫藤花的庭院内。
日本的魔女穿和服是什么标配吗？
这是夏油杰看到藤森月世时的想法。
“感觉你在想一些很失礼的东西。”月世将茶递给夏油杰。
夏油杰咳嗽了一声喝起了茶。
“那么，听说你在找我，是因为什么？”
“我想知道我忘记了什么。”
“哦，那侑子那边确实没办法实现你的这个愿望。”月世手指点了点茶桌，周围从和式房间变成了一片星空，“就算那孩子是旁系，我也不会让留着我的血脉的东西留在别的魔女那边。这对我不太安全。你是咒术师，一定理解的吧。”
“你还记得多少？”月世看向夏油杰。
夏油杰顿了顿：“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记得她陪着我，她在哼歌。每到最后，她和我道晚安的时候我总会惊醒，我不知道她想我恭喜她什么。”
“哦，”月世喝了杯茶，“那就是什么都没记起来。”
“……”夏油杰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开始跳了起来。
月世疑惑道：“然后，你记起来之后呢，你能改变什么吗？有些事情留有记忆只会徒增困扰。”
“真的什么都无法改变吗？”
“倒也不是。”月世看着他，“虽然我不做侑子的那种生意，但你想拿什么来换呢？”
夏油杰看着月世：“你想要什么？”
“藤森家在各行各业都有人脉，这句话是虽然是传言，但也是事实。”月世打了个响指，星图变成了ppt的产业分布图，“不如说，我想让它成为事实。”
夏油杰看着ppt嘴角抽了抽。
“和那些躺平或者到处搞事情的魔女魔术师们不一样，我更喜欢，嗯，你们说的基建游戏。”月世指了指ppt界面，“尤其是自己搭建的，藤森家就是我最完美的产品，他们流有我的血脉，不会背叛，我可以放心的支持我的孩子们。”
夏油杰看着各行产业中唯一暗着的“咒术师”陷入沉默。
“就像点亮成就一样，我培养了各行各业的人才，财富也在积累，现在唯一藤森家说不上话的只有咒术界。”
月世说到这里重重叹了一口气：“也不是没想过联姻，但是咒术师那边的家族一个个的什么时代了还这么封建，我们这种人家的女孩只能当妾室。这怎么想也不可能的吧。
“我辛辛苦苦把家族发展这么大不是为了让孩子成为上不得台面的妾室的。
“这时候，那个孩子出现了，她的眼光真的很好。所以我决定帮她，侑子跨越次元的能力固然重要，但是改变必然的权柄在我这里。”
“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夏油杰等着月世开价码。
月世弯起眼睛：“你会知道的。”
“什么？”
月世招了下手，一个装着心脏的玻璃瓶到了两人面前，诡异的是，心脏还有微弱的跳动。
“那孩子消失了，但是消失的是她的躯体和存在，作为驱动的她的心脏一直还在。这也是为什么你对她还有些许记忆的原因。”
“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回来。”夏油杰站了起来。
“年轻人真没有耐心……”月世转了下瓶子，“最初，她的心里充满了怨愤不甘，是以用这些转化为能量，创造躯体，支撑无数个世界。现在她好像成佛了一样，自然躯体被压缩的粉碎轻松消失了，空虚感是最可怕的毒药。”
“……”
“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创造个躯体是最简单的事情了。”月世又打了个响指，一个人模生成，“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代价了。”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体会下那孩子的经历过的事情。”
“什么？”
“你会记起一切。而她则会忘记。”月世笑得眯起眼睛，“头会很痛的，所以你可以想一想。”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
“啊啊，我忘记了，那就改一下代价吧，你会记起一切，代价是那孩子对你的忘却，还有记忆繁杂带来的头疼。”月世递给了夏油杰一张纸，“时间会回到万事的开端。接受的话就滴一滴血在上面吧。”
“只是这些？”
“我现在确定你什么都没想起来了。”
“我总感觉你这不是什么好话。”
月世一下子把他的茶杯倒满：“那你直觉还蛮准的。”
夏油杰看着面前这杯盛满将溢的茶许久，最后还是咬破了手指，将血滴在了纸上。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等他醒来，是他许久不住的父母家。
他照了下镜子，是一张年轻的，陌生又熟悉的脸，随后无数记忆朝他涌来。
尖锐的疼痛刺痛着他的大脑。
他捂住脸自嘲一笑，怪不得说他什么都没想起来。
但是没关系，这一次，换他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