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
林莳雨和阮澄约的早上九点，但这会儿已经超过约定时间十分钟了。
若是她和别的朋友相约遇到迟到的情况，她自然觉得没什么，但阮澄一向守时，几乎每回出门，都是她匆匆赶来，看到阮澄乖巧的坐在公交站台的座椅上或是站在路沿张望。
她就冲过去抱住她。
所以，今天很反常。
手机发出的消息也没回。
厉钦和邱昊磊也已经到了，一人靠在站牌侧边，另一个则低着头无聊的踩着地板砖的线来回走着。
“不会是不来了吧？”邱昊磊探头看向左侧的马路，只有被红灯拦在路口之前的小车流，没有林莳雨说的那班公交，他又转头看了眼还靠在站牌旁的厉钦。
“小橙子才不会食言，再等等吧。”林莳雨又给阮澄发了几个表情包，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她倒希望阮澄这回食言，不来了。
因为，这回她可算是背叛小橙子了，
约了他俩一块出来还没提前和阮澄说一声，她也苦恼自己这容易心软和管闲事的毛病，明明才想过不掺和厉钦这事儿，结果架不住邱昊磊那张嘴。
反正成不成就这一次机会，她也没答应硬要撮合，还是看小橙子态度。
就在林莳雨打算拨打下一个语音电话时，一辆黑色大众停在了他们跟前。
下来了个裹得像粽子的女孩。
就是阮澄。
“妹宝！要是难受了就早点回家！”阮景和降下一半的副驾车窗朝外喊到，看见了妹妹说的约好的女同学，又听见自家妹妹乖乖说了句“好”，便放心的开车离开了。
“小橙子！你……发烧啦？”林莳雨本想打趣两声阮澄，结果看她神色不似往常那般有活力，有些恹恹，双手捧起她被围巾围住大半的脸仔细端详，“那你提前说我们可以改时间嘛。”
林莳雨虽然是个女生，但是女生也怜香惜玉的呀，尤其是小橙子这么乖巧漂亮的女孩子，生病之后更想让人搓揉捏抱，虽然，她现在已经在捏她脸颊肉了。
“没事啦，烧已经退了……唔？他们俩怎么……”阮澄被她的双手捧起的脸颊模糊了她的话语，她的视线方才都被林莳雨占据了，微转过头才注意到围上前来的两个眼熟的男生。
“噢！哦哦哦，就是今天是邱昊磊生日，他没朋友，就咱们一起给他过过呗。”林莳雨因为有些紧张转而挽住她的手臂，“唉，他求了我好多天，我，我就答应了，你不会生气吧？”
林莳雨心虚的很。
邱昊磊站在阮澄身后侧，看到林莳雨拿他生日做借口瞬间瞪大了眼睛，张嘴口型:我生日？什么时候变元旦？你？还好多天？
手指指自己又指向林莳雨。
林莳雨不敢有太大动作，装凶的皱着眉头，眼神瞄了瞄厉钦的方向:借一下怎么了？还帮不帮你兄弟了？
邱昊磊收了表情，大兄弟他是得帮，见阮澄转过头来他马上换了副笑脸:“是这样没错。”
林莳雨差点没绷住，邱昊磊表情转换的样子实在是太精彩了。
“不会啊，原来你生日在元旦啊，新一年的开始，真好。”阮澄摇摇头笑眯眯的，本就软的声音因为感冒发烧带上点鼻音更软糯了些，“生日快乐。”
邱昊磊笑了笑，他看着阮澄真诚的眼神，他很虚，瞟了一眼林莳雨。
林莳雨却在想，天哪，她们家小橙子这么容易被骗可怎么办，因为平常在学校里她也没怎么和邱昊磊玩儿来着。
小橙子好信任她，呜呜呜。
厉钦只是静静站在一旁，但视线就没离开过阮澄身上，
即便阮澄因发烧看起来有些恹恹，可是他总觉得这样的阮澄比平常还要更惹人喜欢几分。
厉钦觉得他实在是不应该这样想，应该更担心她生病的事才对。
又看她笑眯眯的对着邱昊磊说生日快乐，厉钦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耳尖微红。
好可爱。
是想挥去脑海里她的笑脸和他听来有些撒娇的声音，可是好清晰。
早知道，说是他生日也好。
“……哥？愣啥呢！问你先去图书馆行不行？”邱昊磊先前问了两句都没得到回应，用手肘顶了顶他的手臂。
三人看着厉钦只明显回过神，淡定回了句:“都行。”
林莳雨和邱昊磊对视，都憋着点笑，没想厉钦还挺能装。
阮澄没看到三人的神色，但是觉得有点怪怪的，说不上来。
图书馆离这个公交站不算远，四个人，两两走在街边，但走到红绿灯路口，阮澄停下转身看向邱昊磊:
“怎么办？我没有带礼物来。”
三人被阮澄真诚的视线盯了盯，有些招架不住。林莳雨是有些后悔怎么找了生日这个借口，唉果然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她的良心好痛，面对生病之后更软更可爱的阮澄如此真诚的眼神，她差点要全盘交代了，但是厉钦出声让她收住了。
“没关系，我们都没带。”
果然，阮澄这才注意到，除了林莳雨背了个小皮包，其他人都是两手空空。
“哦，我跟厉钦不整这些虚的。”
那邱昊磊这说的是实话，他真生日的时候也没要什么礼物，就一起吃个饭，还是在学校食堂。“我们下午去玩的时候可以顺便买个礼物。”
林莳雨揽过阮澄的肩，这个路口绿灯时间可太短了，她带着阮澄走的快些。
阮澄的眼睛亮了亮。
假日的图书馆人流量多，阮澄是来还书的，先前借了几本外国小说，零零碎碎的看完了，这次还了到高考前都不准备再看了。
图书馆里是有些低语声的，因此不算太安静，也不会因为走路发出的声响而产生点愧疚感。
厉钦知道阮澄从图书馆借书的习惯，其实也只是某次他陪家里人来时偶然撞见的，只不过阮澄应当没看到他。后来路过阮澄的班级时经常看见一些同参考书试卷不一样的书本，贴着市图书馆的标签，知道，她应该是经常去的。
后来周末他也去，但是没再遇到过，就不去了。
所以厉钦觉得自己是担不起老师和爸妈夸的上进，他认真学习，但多的上进心是受了阮澄的“诱惑”。
他不太赞同邱昊磊的提议，但是隔天邱昊磊来说已经和林莳雨说好元旦一起出来的事
他可耻的，没骨气的还是接受了。
现在，他正同阮澄站在同一排书架前。
很近。
比在学校的任何时候都近，
相处的时间更久，
无法把注意力放到书本上，但只用余光观察着身侧的女孩。
少女只是偶尔抽出来一本翻阅，几下之后便又原样放回去，继续物色新的书籍，但没有能留在她手中的。
微蹲了身子朝下方的架子上探去，厉钦看到的是被束成花苞的毛绒绒的发球，以及认真投入的侧脸。
“没有找到想要的吗？”
少女起身摇了摇头，抬眸笑道:“不是，这次不打算借了。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新出的书。”
厉钦被她的笑晃了眼，感觉自己有点没出息。
“可以帮我拿一下那本吗？”
以阮澄的身高来说，她想要看的那本在最顶上的架子，踮脚的话好像也够不太到。
“嗯。”
他是轻而易举。
“谢谢。”
厉钦感觉自己心里好像被填满了一瞬间，不过他不敢太张扬，转移了视线到别的架子上。
林莳雨和邱昊磊就在他们俩不远处，都不是什么好学生自然也不热爱太过文艺的作品，各自翻着青春小说和热血漫画，也没怎么看进去。
“今天这借口你找的，要是阮澄发现了，跟我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要不是你……咳咳，我也不至于背叛小橙子。”
“那不是你非说欠我一次？”
邱昊磊指的是某次林莳雨在学校点外卖被抓的事情，好巧，那次他也作案了，看在以前同班的情分上，他颇有男子气概的全顶了，林莳雨躲了一顿批。
这是林莳雨欠他的，林莳雨自己非要这么说。
本来欠不欠的都无所谓，也没记过，就是写了小两千字检讨。不过后来他就灵机一动，都快高中毕业了，厉钦的恋爱事业还没有丝毫进展，那就小推一步好了，他积点德。
“……算了，我看八成没戏。”
林莳雨不跟他争，倒不是说厉钦的感情是假的，厉钦那眼神都快藏不住了，但是她家小橙子是个木头，根本没有那种冒泡泡的暧昧感觉。
“阮澄没喜欢的人吧？”其实邱昊磊也觉得有点悬，可是只要阮澄没喜欢别人，那就好说，毕业之后就能敞开说了。
林莳雨摇摇头。
“我们小橙子要考S大，没别的心思。”
“那就得了，厉哥努力一把，一起去S大就行了。”
邱昊磊合上了漫画，转身放回原位。
阮澄在柜台，她确实是没借书，不过正帮一个小妹妹借。厉钦站在她身侧，单手撑在柜台上看着她的动作。
图书馆的柜台一侧是学习办公区，几张长桌都间隔的坐了人，其中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背对着柜台抬手看了眼手表，熄了电脑，利落的将薄本收进提袋里，拿起咖啡杯子起身。
他先前取了几本书参考，这会儿要物归原位找起来有些难了，便打算交给管理员帮忙，不过以他角度看向柜台，管理员不知是不在还是被那个少年挡住了。
一侧少女的身影有点眼熟。
直到听到一声压低声音的气声，有点大喊了一句:“阮澄！”
江时渠看到少女显得有些慌张的神色，不过更引起他注意的是一旁少年的眼神。
啧，很眼熟，就是赤/裸/裸的喜欢。
江时渠勾了勾唇，不知道阮景和知不知道他妹被别家崽子盯上了。
估计不知道，
那他是不是得替他兄弟保护一下这颗嫩白菜了。
林莳雨和阮澄约的早上九点，但这会儿已经超过约定时间十分钟了。
若是她和别的朋友相约遇到迟到的情况，她自然觉得没什么，但阮澄一向守时，几乎每回出门，都是她匆匆赶来，看到阮澄乖巧的坐在公交站台的座椅上或是站在路沿张望。
她就冲过去抱住她。
所以，今天很反常。
手机发出的消息也没回。
厉钦和邱昊磊也已经到了，一人靠在站牌侧边，另一个则低着头无聊的踩着地板砖的线来回走着。
“不会是不来了吧？”邱昊磊探头看向左侧的马路，只有被红灯拦在路口之前的小车流，没有林莳雨说的那班公交，他又转头看了眼还靠在站牌旁的厉钦。
“小橙子才不会食言，再等等吧。”林莳雨又给阮澄发了几个表情包，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她倒希望阮澄这回食言，不来了。
因为，这回她可算是背叛小橙子了，
约了他俩一块出来还没提前和阮澄说一声，她也苦恼自己这容易心软和管闲事的毛病，明明才想过不掺和厉钦这事儿，结果架不住邱昊磊那张嘴。
反正成不成就这一次机会，她也没答应硬要撮合，还是看小橙子态度。
就在林莳雨打算拨打下一个语音电话时，一辆黑色大众停在了他们跟前。
下来了个裹得像粽子的女孩。
就是阮澄。
“妹宝！要是难受了就早点回家！”阮景和降下一半的副驾车窗朝外喊到，看见了妹妹说的约好的女同学，又听见自家妹妹乖乖说了句“好”，便放心的开车离开了。
“小橙子！你……发烧啦？”林莳雨本想打趣两声阮澄，结果看她神色不似往常那般有活力，有些恹恹，双手捧起她被围巾围住大半的脸仔细端详，“那你提前说我们可以改时间嘛。”
林莳雨虽然是个女生，但是女生也怜香惜玉的呀，尤其是小橙子这么乖巧漂亮的女孩子，生病之后更想让人搓揉捏抱，虽然，她现在已经在捏她脸颊肉了。
“没事啦，烧已经退了……唔？他们俩怎么……”阮澄被她的双手捧起的脸颊模糊了她的话语，她的视线方才都被林莳雨占据了，微转过头才注意到围上前来的两个眼熟的男生。
“噢！哦哦哦，就是今天是邱昊磊生日，他没朋友，就咱们一起给他过过呗。”林莳雨因为有些紧张转而挽住她的手臂，“唉，他求了我好多天，我，我就答应了，你不会生气吧？”
林莳雨心虚的很。
邱昊磊站在阮澄身后侧，看到林莳雨拿他生日做借口瞬间瞪大了眼睛，张嘴口型:我生日？什么时候变元旦？你？还好多天？
手指指自己又指向林莳雨。
林莳雨不敢有太大动作，装凶的皱着眉头，眼神瞄了瞄厉钦的方向:借一下怎么了？还帮不帮你兄弟了？
邱昊磊收了表情，大兄弟他是得帮，见阮澄转过头来他马上换了副笑脸:“是这样没错。”
林莳雨差点没绷住，邱昊磊表情转换的样子实在是太精彩了。
“不会啊，原来你生日在元旦啊，新一年的开始，真好。”阮澄摇摇头笑眯眯的，本就软的声音因为感冒发烧带上点鼻音更软糯了些，“生日快乐。”
邱昊磊笑了笑，他看着阮澄真诚的眼神，他很虚，瞟了一眼林莳雨。
林莳雨却在想，天哪，她们家小橙子这么容易被骗可怎么办，因为平常在学校里她也没怎么和邱昊磊玩儿来着。
小橙子好信任她，呜呜呜。
厉钦只是静静站在一旁，但视线就没离开过阮澄身上，
即便阮澄因发烧看起来有些恹恹，可是他总觉得这样的阮澄比平常还要更惹人喜欢几分。
厉钦觉得他实在是不应该这样想，应该更担心她生病的事才对。
又看她笑眯眯的对着邱昊磊说生日快乐，厉钦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耳尖微红。
好可爱。
是想挥去脑海里她的笑脸和他听来有些撒娇的声音，可是好清晰。
早知道，说是他生日也好。
“……哥？愣啥呢！问你先去图书馆行不行？”邱昊磊先前问了两句都没得到回应，用手肘顶了顶他的手臂。
三人看着厉钦只明显回过神，淡定回了句:“都行。”
林莳雨和邱昊磊对视，都憋着点笑，没想厉钦还挺能装。
阮澄没看到三人的神色，但是觉得有点怪怪的，说不上来。
图书馆离这个公交站不算远，四个人，两两走在街边，但走到红绿灯路口，阮澄停下转身看向邱昊磊:
“怎么办？我没有带礼物来。”
三人被阮澄真诚的视线盯了盯，有些招架不住。林莳雨是有些后悔怎么找了生日这个借口，唉果然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她的良心好痛，面对生病之后更软更可爱的阮澄如此真诚的眼神，她差点要全盘交代了，但是厉钦出声让她收住了。
“没关系，我们都没带。”
果然，阮澄这才注意到，除了林莳雨背了个小皮包，其他人都是两手空空。
“哦，我跟厉钦不整这些虚的。”
那邱昊磊这说的是实话，他真生日的时候也没要什么礼物，就一起吃个饭，还是在学校食堂。“我们下午去玩的时候可以顺便买个礼物。”
林莳雨揽过阮澄的肩，这个路口绿灯时间可太短了，她带着阮澄走的快些。
阮澄的眼睛亮了亮。
假日的图书馆人流量多，阮澄是来还书的，先前借了几本外国小说，零零碎碎的看完了，这次还了到高考前都不准备再看了。
图书馆里是有些低语声的，因此不算太安静，也不会因为走路发出的声响而产生点愧疚感。
厉钦知道阮澄从图书馆借书的习惯，其实也只是某次他陪家里人来时偶然撞见的，只不过阮澄应当没看到他。后来路过阮澄的班级时经常看见一些同参考书试卷不一样的书本，贴着市图书馆的标签，知道，她应该是经常去的。
后来周末他也去，但是没再遇到过，就不去了。
所以厉钦觉得自己是担不起老师和爸妈夸的上进，他认真学习，但多的上进心是受了阮澄的“诱惑”。
他不太赞同邱昊磊的提议，但是隔天邱昊磊来说已经和林莳雨说好元旦一起出来的事
他可耻的，没骨气的还是接受了。
现在，他正同阮澄站在同一排书架前。
很近。
比在学校的任何时候都近，
相处的时间更久，
无法把注意力放到书本上，但只用余光观察着身侧的女孩。
少女只是偶尔抽出来一本翻阅，几下之后便又原样放回去，继续物色新的书籍，但没有能留在她手中的。
微蹲了身子朝下方的架子上探去，厉钦看到的是被束成花苞的毛绒绒的发球，以及认真投入的侧脸。
“没有找到想要的吗？”
少女起身摇了摇头，抬眸笑道:“不是，这次不打算借了。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新出的书。”
厉钦被她的笑晃了眼，感觉自己有点没出息。
“可以帮我拿一下那本吗？”
以阮澄的身高来说，她想要看的那本在最顶上的架子，踮脚的话好像也够不太到。
“嗯。”
他是轻而易举。
“谢谢。”
厉钦感觉自己心里好像被填满了一瞬间，不过他不敢太张扬，转移了视线到别的架子上。
林莳雨和邱昊磊就在他们俩不远处，都不是什么好学生自然也不热爱太过文艺的作品，各自翻着青春小说和热血漫画，也没怎么看进去。
“今天这借口你找的，要是阮澄发现了，跟我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要不是你……咳咳，我也不至于背叛小橙子。”
“那不是你非说欠我一次？”
邱昊磊指的是某次林莳雨在学校点外卖被抓的事情，好巧，那次他也作案了，看在以前同班的情分上，他颇有男子气概的全顶了，林莳雨躲了一顿批。
这是林莳雨欠他的，林莳雨自己非要这么说。
本来欠不欠的都无所谓，也没记过，就是写了小两千字检讨。不过后来他就灵机一动，都快高中毕业了，厉钦的恋爱事业还没有丝毫进展，那就小推一步好了，他积点德。
“……算了，我看八成没戏。”
林莳雨不跟他争，倒不是说厉钦的感情是假的，厉钦那眼神都快藏不住了，但是她家小橙子是个木头，根本没有那种冒泡泡的暧昧感觉。
“阮澄没喜欢的人吧？”其实邱昊磊也觉得有点悬，可是只要阮澄没喜欢别人，那就好说，毕业之后就能敞开说了。
林莳雨摇摇头。
“我们小橙子要考S大，没别的心思。”
“那就得了，厉哥努力一把，一起去S大就行了。”
邱昊磊合上了漫画，转身放回原位。
阮澄在柜台，她确实是没借书，不过正帮一个小妹妹借。厉钦站在她身侧，单手撑在柜台上看着她的动作。
图书馆的柜台一侧是学习办公区，几张长桌都间隔的坐了人，其中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背对着柜台抬手看了眼手表，熄了电脑，利落的将薄本收进提袋里，拿起咖啡杯子起身。
他先前取了几本书参考，这会儿要物归原位找起来有些难了，便打算交给管理员帮忙，不过以他角度看向柜台，管理员不知是不在还是被那个少年挡住了。
一侧少女的身影有点眼熟。
直到听到一声压低声音的气声，有点大喊了一句:“阮澄！”
江时渠看到少女显得有些慌张的神色，不过更引起他注意的是一旁少年的眼神。
啧，很眼熟，就是赤/裸/裸的喜欢。
江时渠勾了勾唇，不知道阮景和知不知道他妹被别家崽子盯上了。
估计不知道，
那他是不是得替他兄弟保护一下这颗嫩白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