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有如灼烧般的视线注视着,即使是红理也无法安心阅读文献。

    她按灭平板屏幕,朝魏尔伦投以无奈的一瞥。

    “老师,视线很明显哦?”

    “为什么、”

    承受着身心带来的巨大震撼,魏尔伦勉强挤出话语。

    “为什么,你会准备这种东西?”

    “总会有需要用到的时候嘛。”

    红理若无其事地说。

    “虽然我是可以操控液体达到避孕的目的,但是连这种时候也要计算还是很考验精力的集中程度的吧?”

    那种时候怎么可能做的了算术题啊?!

    光是想到进展到那一阶段,脑袋里的血管就快兴奋到破掉。

    魏尔伦以最强的自制力克制住表情,以重力约束住每一根表情肌。

    “用这个确实可以保护自己的身体。”

    他开始拼尽全力地思考,该如何试探红理对此持什么样的态度。

    “我很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哦,是和老师一起过夜的时候。”

    红理的声音十分平静,毫无羞涩和羞耻,就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这已经不是在往火力倒油,而是在倒凝固□□。

    魏尔伦的思绪轰然爆发,宛如火山一般喷出了满天的岩浆,不过他还是勉强按下停止按钮,让身体内部的火山重新进入休眠。

    “为、什、么?”

    他每说一个字,就能感觉到体内的热量在往上飙升。

    火山底部熔岩翻涌,巨大的热量猛然膨胀,明显在寻求着宣泄口。

    至于想要喷发的地方,已经明确到不能再明确了。

    他,无比强烈地想让眼前的小恶魔品尝到他当下的感觉。

    被无可遏制的热量灌满,在夜深人静的夜晚身体痉挛的滋味。

    听到这句话,红理想了一下。

    “尽管我不太看人长相,但是老师的脸应该是比较让人有感觉的类型吧?再加上老师的性格也很可爱,说不定有一天我会因为老师意乱神迷,和老师做出这样那样的事哦?”

    她突然露出恶作剧般的微笑。

    那是她以捉弄魏尔伦为乐时,才会展现出来的小恶魔形态。

    “说起来——在我说出那个是我的东西前,老师好像以为是自己的东西?”

    她突然将身体凑近。

    以柔软的身子紧紧贴近魏尔伦,带着妖异的微笑在他耳边细语。

    “受人尊敬的老师,才不会会对学生用这个东西吧?”

    从耳中吹进来的气息有着甜点的香气。

    仅仅是呼吸到一点,滚烫的欲望就从心脏泵向全身,一点一滴地溶解掉他的理智。

    魏尔伦死命地、死命地维持着以往的从容。

    “无论如何,你的确是我的学生,这点始终不会改变。”

    只有这条线绝对不会断裂。

    尽管不愿承认,但是维系两人之间的纽带,就只是这样似是非是的关系而已。

    “也就是说,老师希望改变的,是师生关系以外的关系吧?”

    魏尔伦的脸颊突然传来柔软的触感。

    光是如此轻柔的一碰,青年的脑中就差点炸开烟花。

    红理将手伸向他的脸颊,沿着他的颊边轻轻滑动,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幽邃。

    “如果只把我当做学生,老师才不会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原来、老师真的有在把我当女人看呢。”

    她的动作渐渐放肆,指尖轻柔穿过发丝,细致抚摸着他的耳廓。

    “只是轻轻一摸,老师的耳朵就变红了,简直像是神奇的化学反应……”

    带着点取笑的口吻说完,红理怜爱地轻抚他的耳尖,好像要轻轻咬住般贴了上去。

    “老师如果不想只当我的老师,还想当我的什么?哥哥?这可不行,这个位置已经有人呢。那就是情人?嗯……老师看起来似乎还不满意。”

    她的指腹轻柔贴住他的耳畔,声音甜蜜、冰冷地呢喃:

    “该不会是——想要独占我的心,和我成为恋人吧?”

    魏尔伦使力握住她的手臂,弯下腰,同样贴着她的身体回答。

    “红理,我想当的可不是你的按摩椅。”

    他的语气温柔得有如枕边的蜜语,却又浸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执着。

    “既然要挑,我自然只会挑那唯一的位置,也就是成为你永远的唯一。”

    “嗯,那我只能告诉你,迄今为止最接近那个结局的,是和魏尔伦完全不一样的男性。”

    红理趴在他的怀中,继续捏着他的耳尖,似乎怎么玩也玩不腻。

    “姑且不论结果如何,至少我很欢迎老师向我发起挑战。”

    她以戏谑的目光回望他的眼眸,嘴角慢慢弯出狡黠的弧度。

    “因为这样一来,我也可以收集到老师更多、更可爱的表情哦?”

    在将话挑明到这个份上后,红理的态度依旧和从前一样。

    对于两人的相处,既没有表现出尴尬,也没有透露出抗拒。

    她似乎发自内心地喜欢着魏尔伦百般纠结任她摆布的模样,时不时朝他使坏释放自己的魅力。

    她的这番举动,让青年无可适从。

    尽管知道自己在被戏弄,却又无法拒绝送到眼前的诱人饵食,只能闷闷不乐地吞下带毒的饵料,将她娇小的身子紧紧护在怀里。

    “对了,魏尔伦。”

    正当魏尔伦陷入纠结时,红理神情一转,露出了有些严肃的表情。

    “如果神威——福地樱痴来袭,就交给我来对付。”

    魏尔伦皱起眉头。

    “红理,我是你的保镖,就算没有命令,我也会守护你的性命。”

    “这个男人好歹是天人五衰的首领,脑袋里装了一堆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的语气好像在闹别扭,于是红理很快做出解释:

    “之前抓到的小丑,只知道要来抓我,对于行动目的没有丝毫关注,所以,我直到现在都不清楚天人五衰找我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不知道对方的动机,就无法推测对方的行动,反击就会始终落于人后。毕竟有那个魔人在出谋划策,事到临头再去考虑如何反击,很容易掉进他的陷阱。就算老师加我已经是世上最强的组合,我们离绝对的无敌也还有一定差距,我姑且不论,老师就有过差点被太宰统率的异能力者反杀的经历吧?”

    “……弄清动机确实很重要。”

    即使有被说服一些,魏尔伦的表情还是很不对劲。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红理,以眼神诉说着认真。

    “红理是认为,我不是神威的对手吗?”

    (老师——竟然闹别扭到这种地步了吗?)

    红理有些惊讶,但还是安抚着明显在闹别扭的青年。

    “才不是,只要解放兽性,老师的异能输出当然无人可及。”

    “那又为什么不让我去解决敌方的首领?”

    “如果是老师,会怎么做呢?”

    “我会发射黑洞扯断他的四肢。”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啊,老师。”

    红理冷静地吐槽。

    “你大概对人类的承受能力有很深的误会,这样一来他绝对会死,毫无疑问。”

    “……”

    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魏尔伦的眼神明显动摇了。

    “杀人是老师的长项,但是制造让人无法行动的伤口就不是老师的领域了吧。”

    红理以怜爱的眼神望着青年。

    “被誉为暗杀王的老师,从来没有考虑过该如何把对手料理到恰到好处的程度吧?”

    痛脚被再度戳中的青年,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根据安吾调查的资料,福地樱痴是以近战见长的异能力者,只要我站在几百米外用念能力震荡他的脑干,他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我可以保证不会危及他的性命,但是老师做不到这种事吧?”

    痛处被接连踩踏的青年甚至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语。

    “我知道老师很厉害哦,老师的厉害程度已经仅次于我了哦。”

    红理继续哄着闹着小孩子脾气的青年,语气轻柔得像是在唱摇篮曲。

    “不过,要论异能操控的精细度,老师还远远不及我吧?所以,老师大可以承认自己的不足,全部交给能干的学生也没有关系哦?”

    被安抚着的青年带着明显不甘的表情。

    “……我知道了。”

    把脸别过去,似乎接受了红理的提议。

    “就按你说的做吧,红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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