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赶回地方时，萧钰和虞兮已经在那坐了许久了。
南安将军看了一眼讪讪收回目光。随后看向澹泞的目光严厉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么晚，两人独处本就是说不过去。你快点，梯子给我，我去上前说道几句。”
“不是，将军您这是干嘛啊。”
“您这一闹，搁谁谁心里不得留个疙瘩。”澹泞见情况不对急忙挡住安南将军的去路。
“我又不打他，他留什么疙瘩？”
“我的意思是，平白无故给人按了个罪名，人姑娘明面上即使什么都不说，心里也会一直有膈应的。”
“将军倘若世子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拦您如何？”
南安将军眼中多了些迟疑，似乎是觉得澹泞说的有道理，最后站在一旁没再说什么。
若是二人都没那心，他上去说这些还真不妥当。
“将军若没什么事，我先过去了。”看着南安将军陷入沉思澹泞不给多想的余地，一路跑了过去。
“世子，世子。”
闻言二人都起身看了过来。躲在暗处的南安将军本还有些恼，澹泞离开为什么不同他说一声，可真当两人向这边投来目光时，慌张躲到了墙后久久也不敢再探头。
“怎么这么久。”语罢又向澹泞身后撇去一眼，刚刚似乎那里有人。
看走眼了？
“虞二姑娘。”澹泞莞尔，随后将梯子放在墙边。回头对上萧钰，眼中似乎在求证什么。
澹泞顺着放向看去，心中登时明了了。等虞兮走近墙边时，退到萧钰身边低声道“脱不开身，只能将人给带过来了。
“一会儿虞二姑娘进去后，咱们就躲到那块巨石后面，他见不到人一定会急的，一急估计就随便找个方向追过去了。”
“好。”
“不过，万一南安将军告到季王那呢？”
“他有那心，也没那胆。”二人在一旁窃窃私语，虞兮虽然好奇但也只是坐在墙边看着二人，随后跳到了墙内的干草上。随着一步步退到地面，神色也变得凝重，澹泞和南安将军的话，在异能的作用下她是听到的。
若是萧钰心悦她，她也心悦萧钰，这是不是可以称作……
私会外男？
虞兮愕然在原地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
太荒谬了。
好在她对萧钰无感，萧钰也看不上她。
如此想着虞兮松了口气，月光昭昭下，虞兮心中怎么也舒坦不起来。到底是她做错在前，她对萧钰似乎真的同旁人不一样，辛宸是萧钰的小名吗？明明她从未听过，可为什么那日昏迷会梦见，梦中萧钰看她的眼神就像是......。
想了许久也想不到个切合的，她形容不上。只知道梦中的感觉很真实，梦里的萧钰也同她有种异于常人的亲和。
或许她该静一静，收收心。府宴将至，莫出什么差错才好。
往后几日，虞兮没再赴约，安安分分待在稚园，一步也不曾离开。期间萧欣雅来过一次，是带杜书云来的。
自那以后，一晃又是月末。杜书云似乎是突然找到栖息地一般，整日有事没事便朝稚园跑。
好在虞兮也不烦她，来的次数多了，偶尔不来虞兮还有些不习惯。
“虞二姑娘这绣的是什么？瞧着着姑娘绣了好些天了。”
“这绣的是……？”
瞧着杜书云投来目光，虞兮侧过身去盖住。慌忙去给杜书云倒茶。
杜书云也是上套，慌忙出手拦住虞兮的动作，“不劳烦虞二姑娘的，我来就好。”再想看去时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似乎只绣了一横。
“……随手绣着玩的，再不练练手都要生疏了。”
“改日姑娘也教教我。”
虞兮莞尔，心里却只想着先哄住杜书云，至于其他的保不齐过几天杜书云自己都忘了。
“虞二姑娘平日都不出去走动的吗？如今外面热闹的呢，比京中还有意思。”
“我等晚间再去吧，灯盏亮起会有意思的多。”
她早些天找过虞枫，但似乎虞枫一直待在竹园，如今宾客齐聚，她自是不敢打扰的。
大夫人那边倒是来找过她，可是也只是去北山即将拆毁的将军庙中拜了拜，无趣极了。
"虞二姑娘晚间有人一起吗？"
“我......”
“若是没人我同姑娘一起吧。”
虞兮细想一番还是点头赞同，难得的华灯，不多去几次确实可惜了。
“姑娘这可还有什么针线？也给我这备一份打发打发时间。”
“有的，这几日来兴致存了许多。”
“那我让人回去竹园说一声，晚间留在稚园用餐了。”
竹园？虞兮看向杜书云的眼中闪过一丝匪夷所思。
“前来赴宴不是都安排在南郊和东巷吗？姑娘住竹园？”
“就这几日罢了。先前一直是在南郊的，近几日聊得晚，竹园到南郊路程也不近，所以直接留宿在竹园了。”
虞兮饶有思量点头，“说来兄长近日也在竹园，杜三姑娘可是见过了？”
杜书云眸中怅然若失，她先前一直以为虞大公子就算不是那种身材魁梧奇伟，至少神态上也该是那种气宇轩昂。可真当那日在竹园见上面，她忘不了虞枫那文儒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那句“鄙人虞枫。”打碎了她这些天的幻想。
文文弱弱是那时她对虞枫最直观的感触。
“虞二姑娘的兄长？见过是见过，但似乎挺忙的。”
果然，同她想的一样。虞兮没再问下去，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歇。
“虞二姑娘要不要抽空去探望一下虞大公子，我瞧着整个人病恹恹，有气无力的。”
病恹恹？虞枫生病了？
“明日吧，今日天色不早了，贸然前去诸多打扰。”
“嗯，也好，那我明日在竹园等姑娘，就不来稚园了，”
虞兮怀疑看了一眼杜书云，或许是因为蜀地就只有她和萧欣雅，两位相识且同龄的小娘子，加之杜书云本就对诗书琴画兴致怏怏，平日里找她的次数竟是最多的。
“姑娘，等我？”
杜书云点点头，目光炯炯看着虞兮，想不出有什么问题。
“可我明日未必能兼顾得上姑娘，不若我后日去寻姑娘吧。”
这倒是，说真的，她也不想同虞枫多碰面。
“都行，那明日我去找萧晏云吧。”话中有些失落，虞兮狐疑看了一眼杜书云。
“杜三姑娘同世子关系好？”
“也没有太好吧，就平常.....，”似乎是挺不错的。
“早些年还是可以的，这些年关系就一般了。”
“这话何意？”二人有过节？想着那天两人刚碰面时，怎么看也不像是有过节的样子。
“我第一次遇见萧钰，还是在我六岁那年，那时他随平西王回京该有一年了，但这一年里只听过一些风声，并没有见过。第一次见他是在关娘娘的寿宴上，几个公子哥将他拦在后院，起初只是口头辱骂，后面见萧钰不回话，其中一个直接动手打了起来。”
“他们人多，萧钰自然打不过。我那时看到后，就出声制止了。和萧钰也就是那时认识的。”
那名动手的男子似乎是关娘娘的侄子，虽说萧钰躲过了这次，但回府后还是被平西王吊打了一顿，她其实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平西王为什么要打萧钰，左右想似乎萧钰都没错。
“便是因为这层关系，那时同萧钰的关系自然比旁人好些。”
“那这些年是？”虞兮听得云里雾里，还是接过话茬。
“要说这个，我也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萧钰突然开始结识一群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我先前劝过几次，却都给萧钰变着法给打发走了。”按理说整日纸醉金迷，应该是没什么烦恼的，可后面萧钰整个人就越来越沉郁。
说来来蜀地以后，萧钰性格似乎好了许多。
虞兮转过头对杜书云的话半信半疑，但是细想来感觉好像也没错，萧钰的沉稳比起常人似乎是压抑许多。不过萧钰竟还能让别人欺负，这是她万万想不到的。还有...
“平西王可是那位平定河东的大将军？”
“不算是，河东一战对平西大将军而言更像是一个闲职，要真说谁平定河东，我倒觉得，与其说是平西王的镇守，倒不如说是前九公主萧夫人的和亲。”
萧夫人和亲？她还第一次听别人这么说，以往听到的都是平西王平定的河东。她本以为杜书云会说是，但如今这回答，倒让她本想好的对答开不了口。
“那平西王的功绩是？”迟疑着开了口，开口后却又后悔了，这种事杜书云怎么会知道，她说这个干嘛。
“那应该是早年间的事了，大多是与西部游牧部落的战事。”
新奇看了眼杜书云，“姑娘怎么什么......都知道。”
说到这个杜书云突然兴致高昂，随手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身有些飘飘然，音量也提高几分。“那当然了，我将来可是要外出游历行侠仗义的。肚里没点故事怎么好意思开口讨酒喝。”
虞兮莞尔，或许是因为不在京中的缘故，杜书云在人前多少收敛了脾性。不过杜书云这个想法她其实早早就听过了，“头一回听人这么说，杜三姑娘还真是特别。”
“是吧是吧，姑娘也这么觉得吧。”
虞兮还没缓过神，杜书云已经凑到跟前了。
“怎么了吗？”
“姑娘能同我讲一讲边塞的风景，又或是山里的传闻吗？”
“杜三姑娘要是说边塞，我其实很早就退到后方城内了。记忆中也不是很清楚，若是说山里的传闻，那倒是听说些。”
“但也都是些俗套的故事了。”
“讲讲嘛，或许对于姑娘是俗套，对于我可未必如此。”
南安将军看了一眼讪讪收回目光。随后看向澹泞的目光严厉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么晚，两人独处本就是说不过去。你快点，梯子给我，我去上前说道几句。”
“不是，将军您这是干嘛啊。”
“您这一闹，搁谁谁心里不得留个疙瘩。”澹泞见情况不对急忙挡住安南将军的去路。
“我又不打他，他留什么疙瘩？”
“我的意思是，平白无故给人按了个罪名，人姑娘明面上即使什么都不说，心里也会一直有膈应的。”
“将军倘若世子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拦您如何？”
南安将军眼中多了些迟疑，似乎是觉得澹泞说的有道理，最后站在一旁没再说什么。
若是二人都没那心，他上去说这些还真不妥当。
“将军若没什么事，我先过去了。”看着南安将军陷入沉思澹泞不给多想的余地，一路跑了过去。
“世子，世子。”
闻言二人都起身看了过来。躲在暗处的南安将军本还有些恼，澹泞离开为什么不同他说一声，可真当两人向这边投来目光时，慌张躲到了墙后久久也不敢再探头。
“怎么这么久。”语罢又向澹泞身后撇去一眼，刚刚似乎那里有人。
看走眼了？
“虞二姑娘。”澹泞莞尔，随后将梯子放在墙边。回头对上萧钰，眼中似乎在求证什么。
澹泞顺着放向看去，心中登时明了了。等虞兮走近墙边时，退到萧钰身边低声道“脱不开身，只能将人给带过来了。
“一会儿虞二姑娘进去后，咱们就躲到那块巨石后面，他见不到人一定会急的，一急估计就随便找个方向追过去了。”
“好。”
“不过，万一南安将军告到季王那呢？”
“他有那心，也没那胆。”二人在一旁窃窃私语，虞兮虽然好奇但也只是坐在墙边看着二人，随后跳到了墙内的干草上。随着一步步退到地面，神色也变得凝重，澹泞和南安将军的话，在异能的作用下她是听到的。
若是萧钰心悦她，她也心悦萧钰，这是不是可以称作……
私会外男？
虞兮愕然在原地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
太荒谬了。
好在她对萧钰无感，萧钰也看不上她。
如此想着虞兮松了口气，月光昭昭下，虞兮心中怎么也舒坦不起来。到底是她做错在前，她对萧钰似乎真的同旁人不一样，辛宸是萧钰的小名吗？明明她从未听过，可为什么那日昏迷会梦见，梦中萧钰看她的眼神就像是......。
想了许久也想不到个切合的，她形容不上。只知道梦中的感觉很真实，梦里的萧钰也同她有种异于常人的亲和。
或许她该静一静，收收心。府宴将至，莫出什么差错才好。
往后几日，虞兮没再赴约，安安分分待在稚园，一步也不曾离开。期间萧欣雅来过一次，是带杜书云来的。
自那以后，一晃又是月末。杜书云似乎是突然找到栖息地一般，整日有事没事便朝稚园跑。
好在虞兮也不烦她，来的次数多了，偶尔不来虞兮还有些不习惯。
“虞二姑娘这绣的是什么？瞧着着姑娘绣了好些天了。”
“这绣的是……？”
瞧着杜书云投来目光，虞兮侧过身去盖住。慌忙去给杜书云倒茶。
杜书云也是上套，慌忙出手拦住虞兮的动作，“不劳烦虞二姑娘的，我来就好。”再想看去时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似乎只绣了一横。
“……随手绣着玩的，再不练练手都要生疏了。”
“改日姑娘也教教我。”
虞兮莞尔，心里却只想着先哄住杜书云，至于其他的保不齐过几天杜书云自己都忘了。
“虞二姑娘平日都不出去走动的吗？如今外面热闹的呢，比京中还有意思。”
“我等晚间再去吧，灯盏亮起会有意思的多。”
她早些天找过虞枫，但似乎虞枫一直待在竹园，如今宾客齐聚，她自是不敢打扰的。
大夫人那边倒是来找过她，可是也只是去北山即将拆毁的将军庙中拜了拜，无趣极了。
"虞二姑娘晚间有人一起吗？"
“我......”
“若是没人我同姑娘一起吧。”
虞兮细想一番还是点头赞同，难得的华灯，不多去几次确实可惜了。
“姑娘这可还有什么针线？也给我这备一份打发打发时间。”
“有的，这几日来兴致存了许多。”
“那我让人回去竹园说一声，晚间留在稚园用餐了。”
竹园？虞兮看向杜书云的眼中闪过一丝匪夷所思。
“前来赴宴不是都安排在南郊和东巷吗？姑娘住竹园？”
“就这几日罢了。先前一直是在南郊的，近几日聊得晚，竹园到南郊路程也不近，所以直接留宿在竹园了。”
虞兮饶有思量点头，“说来兄长近日也在竹园，杜三姑娘可是见过了？”
杜书云眸中怅然若失，她先前一直以为虞大公子就算不是那种身材魁梧奇伟，至少神态上也该是那种气宇轩昂。可真当那日在竹园见上面，她忘不了虞枫那文儒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那句“鄙人虞枫。”打碎了她这些天的幻想。
文文弱弱是那时她对虞枫最直观的感触。
“虞二姑娘的兄长？见过是见过，但似乎挺忙的。”
果然，同她想的一样。虞兮没再问下去，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歇。
“虞二姑娘要不要抽空去探望一下虞大公子，我瞧着整个人病恹恹，有气无力的。”
病恹恹？虞枫生病了？
“明日吧，今日天色不早了，贸然前去诸多打扰。”
“嗯，也好，那我明日在竹园等姑娘，就不来稚园了，”
虞兮怀疑看了一眼杜书云，或许是因为蜀地就只有她和萧欣雅，两位相识且同龄的小娘子，加之杜书云本就对诗书琴画兴致怏怏，平日里找她的次数竟是最多的。
“姑娘，等我？”
杜书云点点头，目光炯炯看着虞兮，想不出有什么问题。
“可我明日未必能兼顾得上姑娘，不若我后日去寻姑娘吧。”
这倒是，说真的，她也不想同虞枫多碰面。
“都行，那明日我去找萧晏云吧。”话中有些失落，虞兮狐疑看了一眼杜书云。
“杜三姑娘同世子关系好？”
“也没有太好吧，就平常.....，”似乎是挺不错的。
“早些年还是可以的，这些年关系就一般了。”
“这话何意？”二人有过节？想着那天两人刚碰面时，怎么看也不像是有过节的样子。
“我第一次遇见萧钰，还是在我六岁那年，那时他随平西王回京该有一年了，但这一年里只听过一些风声，并没有见过。第一次见他是在关娘娘的寿宴上，几个公子哥将他拦在后院，起初只是口头辱骂，后面见萧钰不回话，其中一个直接动手打了起来。”
“他们人多，萧钰自然打不过。我那时看到后，就出声制止了。和萧钰也就是那时认识的。”
那名动手的男子似乎是关娘娘的侄子，虽说萧钰躲过了这次，但回府后还是被平西王吊打了一顿，她其实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平西王为什么要打萧钰，左右想似乎萧钰都没错。
“便是因为这层关系，那时同萧钰的关系自然比旁人好些。”
“那这些年是？”虞兮听得云里雾里，还是接过话茬。
“要说这个，我也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萧钰突然开始结识一群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我先前劝过几次，却都给萧钰变着法给打发走了。”按理说整日纸醉金迷，应该是没什么烦恼的，可后面萧钰整个人就越来越沉郁。
说来来蜀地以后，萧钰性格似乎好了许多。
虞兮转过头对杜书云的话半信半疑，但是细想来感觉好像也没错，萧钰的沉稳比起常人似乎是压抑许多。不过萧钰竟还能让别人欺负，这是她万万想不到的。还有...
“平西王可是那位平定河东的大将军？”
“不算是，河东一战对平西大将军而言更像是一个闲职，要真说谁平定河东，我倒觉得，与其说是平西王的镇守，倒不如说是前九公主萧夫人的和亲。”
萧夫人和亲？她还第一次听别人这么说，以往听到的都是平西王平定的河东。她本以为杜书云会说是，但如今这回答，倒让她本想好的对答开不了口。
“那平西王的功绩是？”迟疑着开了口，开口后却又后悔了，这种事杜书云怎么会知道，她说这个干嘛。
“那应该是早年间的事了，大多是与西部游牧部落的战事。”
新奇看了眼杜书云，“姑娘怎么什么......都知道。”
说到这个杜书云突然兴致高昂，随手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身有些飘飘然，音量也提高几分。“那当然了，我将来可是要外出游历行侠仗义的。肚里没点故事怎么好意思开口讨酒喝。”
虞兮莞尔，或许是因为不在京中的缘故，杜书云在人前多少收敛了脾性。不过杜书云这个想法她其实早早就听过了，“头一回听人这么说，杜三姑娘还真是特别。”
“是吧是吧，姑娘也这么觉得吧。”
虞兮还没缓过神，杜书云已经凑到跟前了。
“怎么了吗？”
“姑娘能同我讲一讲边塞的风景，又或是山里的传闻吗？”
“杜三姑娘要是说边塞，我其实很早就退到后方城内了。记忆中也不是很清楚，若是说山里的传闻，那倒是听说些。”
“但也都是些俗套的故事了。”
“讲讲嘛，或许对于姑娘是俗套，对于我可未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