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在家躺了两天闻清，周一差点没起得来床。新生过了一周大多都熟悉起来了，上课传小纸条、开小差、吃零食的同学不在少数。
真正当了老师的闻清终于相信以前自己老师说的话，站在讲台上下面的一举一动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办公室里讨论着德育处新来的指导员，据说是个二十七八岁干净帅气的男老师，年轻的单身女老师开始蠢蠢欲动。
“唉，现在小孩子的玻璃心怎么说碎就碎啊……”同为语文老师张晋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把课本扔在办公桌上，一脸的愁。
闻清闻声抬了头，随口问道：“怎么了？”
“课上有个两个女生交头接耳，我就让她们站了起来，随口批评了两句，哪知道其中一个女生眼泪瞬间就下来了，给我吓得不敢说话了。”说着长叹一口气，“唉，还是我经验不足。”
“害，这还不简单吗？要不要我给你支个招？”闻清一脸高深莫测。
张晋直起身脚一蹬，把凳子滑到闻清身旁，忙道：“洗耳恭听！”
“这都是我初中时老师对付我们的招儿。”闻清顿了顿，“我们那会儿上课要是说小话被老师逮住，先把提醒提醒，给学生留点面子，完了下课了通通去办公室背《世说新语》。现在学生的水平比我们那会儿高多了，你也可以当提高一点难度嘛，惩罚学习两不误！”
张晋若有所思。
没一会儿，两人又凑在一起商量着改进办法。
张晋对闻清有点好感，他觉得闻清虽然比他大一点儿，但是小小的个子以及可爱的娃娃脸让闻清显得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两人又是都教语文的，又是同一批进来的老师。看，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余恒交接完工作，打算去各个办公室转一圈，熟悉一下工作环境，顺便给闻清一个“惊喜”。
刚走到初一年级办公室，余恒就看见闻清低着头在跟一个男老师窃窃私语，两人脸上挂着狡猾的笑容，头都要挨在一起了。余恒舔了舔后槽牙，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张晋。
他知道闻清喜欢的类型，这一款不是她的菜，不足为惧。但余恒心里略微有些烦躁，连他自己也没发现。
他轻咳一声，成功引起办公室老师的注意，他笑了笑，礼貌地说道：“各位老师早上好，我是余恒，德育处新来的指导员，过来熟悉一下新环境，顺便给各位老师问个好，往后一年还请多多关照！”
办公室里的老师纷纷表示欢迎，年轻的单身女老师们有的悄悄整理了一下头发，有的偷偷扯了扯皱起的衣服。
闻清也从讨论中抬了头，她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时余恒假装自己才注意到她，对她颔首微笑。
张晋听到余恒介绍自己是新指导员时，撇了撇嘴，心里有个小疙瘩。前些天他因为上班迟到了2分钟，正好碰上心情不好的邵主任，被狠狠地训了一通。那天也确实是他太倒霉了，他和新来的数学老师在离四中不远的小区合租了套房子，骑车大概10分钟就到了。
那天正好数学老师有早课，很早就出门了。张晋想着他下午的课，也不着急，结果没想到骑车骑到半路自行车车链断了还把裤腿卷了进去，附近也没有修车的地方，张晋只好一路推着车跑回出租屋，换了条裤子匆忙赶去学校，这一耽搁就迟到了。
四中是重点中学，又是百年名校，抓纪律一向严格，连老师也要恪尽职守。平日若是迟到个几分钟，老师们也心照不宣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晓得张晋那天正好撞在枪口上。
闻清低声对张晋说了句我出去上个厕所，她推开凳子走了出去，余恒用余光扫了她一眼。再等闻清出来的时候，余恒跟张晋、陈晓柔已经坐在办公室对面的小花台里聊天。
陈晓柔老远看到闻清从厕所里面走出来，正想叫她，余恒快她一步，陈晓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闻清，听说你们今晚要聚餐，加我一个怎么样？大家都是新老师，在一起可以互帮互助嘛。”
闻清一脸懵逼，茫然地看了看陈晓柔和张晋，她怎么不知道要聚餐。
陈晓柔解释道：“刚刚我跟小张计划咱们晚上要不要一起聚餐，正好余老师在旁边听见了，就问可不可以加入我们，大家都是同事嘛，多点人也热闹。怎么样？闻清你今晚有空吗？”
闻清心想我也就去上了个厕所的功夫，敌人怎么就打入了内部。
“呃，我……”闻清本想拒绝的，但又转念一想，总归还要共事一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一直躲着他吧？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话风拐了个弯，应道：“行，我有空。”
“耶！”陈晓柔和张晋击掌欢呼道。
“但是！”闻清急忙补充道，“今晚轮到我守学生上自习，你们可能要等我一下。”
“没关系，我们等你就好了。待会儿我去通知王玥，小张你去找你室友。”陈晓柔愉快地安排道。王玥跟陈晓柔都是英语老师，但是由于初三英语老师紧缺，王玥的学校又要比陈晓柔的好一点，就被安排去了初三。
“闻老师，再见！”
“闻老师，明天见啦！”
闻清一一跟学生道别，收拾好东西出了教室。然后赶回办公室拿包，出门却被余恒叫住，她疑惑地看着他，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让他们先去点菜，我在这儿等你。”
闻清愣了一下，点点头，说道：“那咱们走吧。”
约饭的地点是在四中后门的美食一条街，一家新开的火锅店。短短10分钟的路程，闻清感觉像是走了一个世纪。气氛十分尴尬，多年没有见面的两人都不知道要怎么打破僵局，一切好像变得物似人非。
终于走到目的地，闻清松了一口气被余恒发现了，他挑眉无奈道：“跟我单独相处这么紧张？”
闻清没有搭理他的调侃，抿着唇向火锅店里面走。
陈晓柔朝他们挥挥手，喊道：“这里！”
剩了两个空位，刚好闻清和余恒挨在一起。
王玥和张晋的室友是北方人，吃不了太辣，所以点了鸳鸯锅。汤底很快被服务员端了上来，等菜上齐，锅也煮开了可以下菜了。
余恒夹了一片肥牛，在红锅里面涮了涮，很自然地放进了闻清的碗里。大家都愣住了，古怪地看着他俩，余恒也没想到这样的肌肉记忆会因为再次遇到闻清而被触发。
闻清以前吃东西的时候有个恶趣味，总是喜欢吃第一口，她美名其曰“第一次”情节。余恒拿她没有办法，只好宠着她让着她。
久而久之，他也养成了习惯，吃东西总会让闻清吃第一口。
闻清低着头看着碗里的肥牛，她也想起了从前。为了避免尴尬，闻清故作镇定地说了声谢谢。
虽然大家是同一批老师，但是私底下关系也就一般。一顿饭下来就只有陈晓柔叽叽喳喳的在说话，偶尔其他人附和一两句。
买完单，走出火锅店，余恒主动说道：“我家住在二环那边，你们有顺路的吗？我开车了，可以送你们一程。”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闻清，陈晓柔暧昧的拍了拍闻清的肩膀。
余恒会意，然后对大家说：“那我和闻清先走一步，你们回家注意安全，到家了就在群里报个平安。”回头又对闻清说道：“走吧。”
还没来得及拒绝的闻清，就这么被决定了回家的方式。
余恒走在闻清后面，他偷瞟闻清一眼又一眼。
余恒工作之后就搬出去单独住了，房子在城西，跟二环完全是两个方向。但是他外婆家在二环附近，他很久没有拜访过她老人家了，今晚只是心血来潮想过去看看。余恒按下心头的窃喜，这样一来他好像有更多送闻清回家的机会了。
“你家大概在哪个位置？”发了车，余恒问。
“菁华小区，在必应广场旁边。”
余恒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问道：“搬家了？”
闻清颔首，“大学就搬了。”
一个红灯，车停下了。一对早恋的高中生从人行道走过，男生不知道说一句什么，女生气得打了他一下，男生又低头哄她。
余恒笑了笑，主动挑起话题，说道：“这条路过了十几年都没什么变化，你看，那个公交站还在那个位置。”
闻清顺着余恒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时候你走路从来不看路，你还记得有一次我们也是过马路，我忘记我说了一句什么，你气得直接往前冲，刚好一辆电瓶车骑过来，直接把你撞趴下了。当时我就吓懵了，电瓶车师傅也吓傻了，说他正经骑车突然冲出个人来。完了你觉得丢脸，打死都不去医院，上了公交车一老大爷看你惨兮兮的样子还给你让座来着。”
闻清弯了弯嘴角，想笑，她想起这件事了。
“因为你说你喜欢猪也不会喜欢我。”说完闻清就后悔了。
“是吗？”余恒扯开嘴角笑了起来，“那时候年轻气盛，死鸭子嘴硬。”
车内狭小的空间，突然弥漫起一股淡淡的暧昧又尴尬的气息。
闻清让余恒在小区门口停车就好，自己走进去。她解开安全带，正要将准备好的说辞说出口，余恒问道：“闻清，我们还是朋友吧？”
她沉默良久，最后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当普通同事比较好。”
余恒耸耸肩，没有把闻清的话放在心上，因为他确信最后他们的关系不会是普通同事也不会是朋友。
见他没有说话，闻清说道：“那我先走了，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你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看着余恒的车慢慢消失在视野，闻清转身走进小区。
晚上洗完澡，闻清舒服地躺在床上，抓起手机打开微信准备刷朋友圈收到了一条好友请求，备注是余恒。闻清的手指微微卷起，她歪头犹豫了一会儿，点了接受。
余恒仿佛是守在手机边上，看见闻清同意了，秒发了一条晚安。闻清扣下手机，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她突然搞不明白余恒的目的。
“不想了！不想了！”闻清自言自语道，她抓起手机果断关机，倒下睡觉。
今晚，闻清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真正当了老师的闻清终于相信以前自己老师说的话，站在讲台上下面的一举一动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办公室里讨论着德育处新来的指导员，据说是个二十七八岁干净帅气的男老师，年轻的单身女老师开始蠢蠢欲动。
“唉，现在小孩子的玻璃心怎么说碎就碎啊……”同为语文老师张晋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把课本扔在办公桌上，一脸的愁。
闻清闻声抬了头，随口问道：“怎么了？”
“课上有个两个女生交头接耳，我就让她们站了起来，随口批评了两句，哪知道其中一个女生眼泪瞬间就下来了，给我吓得不敢说话了。”说着长叹一口气，“唉，还是我经验不足。”
“害，这还不简单吗？要不要我给你支个招？”闻清一脸高深莫测。
张晋直起身脚一蹬，把凳子滑到闻清身旁，忙道：“洗耳恭听！”
“这都是我初中时老师对付我们的招儿。”闻清顿了顿，“我们那会儿上课要是说小话被老师逮住，先把提醒提醒，给学生留点面子，完了下课了通通去办公室背《世说新语》。现在学生的水平比我们那会儿高多了，你也可以当提高一点难度嘛，惩罚学习两不误！”
张晋若有所思。
没一会儿，两人又凑在一起商量着改进办法。
张晋对闻清有点好感，他觉得闻清虽然比他大一点儿，但是小小的个子以及可爱的娃娃脸让闻清显得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两人又是都教语文的，又是同一批进来的老师。看，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余恒交接完工作，打算去各个办公室转一圈，熟悉一下工作环境，顺便给闻清一个“惊喜”。
刚走到初一年级办公室，余恒就看见闻清低着头在跟一个男老师窃窃私语，两人脸上挂着狡猾的笑容，头都要挨在一起了。余恒舔了舔后槽牙，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张晋。
他知道闻清喜欢的类型，这一款不是她的菜，不足为惧。但余恒心里略微有些烦躁，连他自己也没发现。
他轻咳一声，成功引起办公室老师的注意，他笑了笑，礼貌地说道：“各位老师早上好，我是余恒，德育处新来的指导员，过来熟悉一下新环境，顺便给各位老师问个好，往后一年还请多多关照！”
办公室里的老师纷纷表示欢迎，年轻的单身女老师们有的悄悄整理了一下头发，有的偷偷扯了扯皱起的衣服。
闻清也从讨论中抬了头，她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时余恒假装自己才注意到她，对她颔首微笑。
张晋听到余恒介绍自己是新指导员时，撇了撇嘴，心里有个小疙瘩。前些天他因为上班迟到了2分钟，正好碰上心情不好的邵主任，被狠狠地训了一通。那天也确实是他太倒霉了，他和新来的数学老师在离四中不远的小区合租了套房子，骑车大概10分钟就到了。
那天正好数学老师有早课，很早就出门了。张晋想着他下午的课，也不着急，结果没想到骑车骑到半路自行车车链断了还把裤腿卷了进去，附近也没有修车的地方，张晋只好一路推着车跑回出租屋，换了条裤子匆忙赶去学校，这一耽搁就迟到了。
四中是重点中学，又是百年名校，抓纪律一向严格，连老师也要恪尽职守。平日若是迟到个几分钟，老师们也心照不宣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晓得张晋那天正好撞在枪口上。
闻清低声对张晋说了句我出去上个厕所，她推开凳子走了出去，余恒用余光扫了她一眼。再等闻清出来的时候，余恒跟张晋、陈晓柔已经坐在办公室对面的小花台里聊天。
陈晓柔老远看到闻清从厕所里面走出来，正想叫她，余恒快她一步，陈晓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闻清，听说你们今晚要聚餐，加我一个怎么样？大家都是新老师，在一起可以互帮互助嘛。”
闻清一脸懵逼，茫然地看了看陈晓柔和张晋，她怎么不知道要聚餐。
陈晓柔解释道：“刚刚我跟小张计划咱们晚上要不要一起聚餐，正好余老师在旁边听见了，就问可不可以加入我们，大家都是同事嘛，多点人也热闹。怎么样？闻清你今晚有空吗？”
闻清心想我也就去上了个厕所的功夫，敌人怎么就打入了内部。
“呃，我……”闻清本想拒绝的，但又转念一想，总归还要共事一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一直躲着他吧？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话风拐了个弯，应道：“行，我有空。”
“耶！”陈晓柔和张晋击掌欢呼道。
“但是！”闻清急忙补充道，“今晚轮到我守学生上自习，你们可能要等我一下。”
“没关系，我们等你就好了。待会儿我去通知王玥，小张你去找你室友。”陈晓柔愉快地安排道。王玥跟陈晓柔都是英语老师，但是由于初三英语老师紧缺，王玥的学校又要比陈晓柔的好一点，就被安排去了初三。
“闻老师，再见！”
“闻老师，明天见啦！”
闻清一一跟学生道别，收拾好东西出了教室。然后赶回办公室拿包，出门却被余恒叫住，她疑惑地看着他，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让他们先去点菜，我在这儿等你。”
闻清愣了一下，点点头，说道：“那咱们走吧。”
约饭的地点是在四中后门的美食一条街，一家新开的火锅店。短短10分钟的路程，闻清感觉像是走了一个世纪。气氛十分尴尬，多年没有见面的两人都不知道要怎么打破僵局，一切好像变得物似人非。
终于走到目的地，闻清松了一口气被余恒发现了，他挑眉无奈道：“跟我单独相处这么紧张？”
闻清没有搭理他的调侃，抿着唇向火锅店里面走。
陈晓柔朝他们挥挥手，喊道：“这里！”
剩了两个空位，刚好闻清和余恒挨在一起。
王玥和张晋的室友是北方人，吃不了太辣，所以点了鸳鸯锅。汤底很快被服务员端了上来，等菜上齐，锅也煮开了可以下菜了。
余恒夹了一片肥牛，在红锅里面涮了涮，很自然地放进了闻清的碗里。大家都愣住了，古怪地看着他俩，余恒也没想到这样的肌肉记忆会因为再次遇到闻清而被触发。
闻清以前吃东西的时候有个恶趣味，总是喜欢吃第一口，她美名其曰“第一次”情节。余恒拿她没有办法，只好宠着她让着她。
久而久之，他也养成了习惯，吃东西总会让闻清吃第一口。
闻清低着头看着碗里的肥牛，她也想起了从前。为了避免尴尬，闻清故作镇定地说了声谢谢。
虽然大家是同一批老师，但是私底下关系也就一般。一顿饭下来就只有陈晓柔叽叽喳喳的在说话，偶尔其他人附和一两句。
买完单，走出火锅店，余恒主动说道：“我家住在二环那边，你们有顺路的吗？我开车了，可以送你们一程。”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闻清，陈晓柔暧昧的拍了拍闻清的肩膀。
余恒会意，然后对大家说：“那我和闻清先走一步，你们回家注意安全，到家了就在群里报个平安。”回头又对闻清说道：“走吧。”
还没来得及拒绝的闻清，就这么被决定了回家的方式。
余恒走在闻清后面，他偷瞟闻清一眼又一眼。
余恒工作之后就搬出去单独住了，房子在城西，跟二环完全是两个方向。但是他外婆家在二环附近，他很久没有拜访过她老人家了，今晚只是心血来潮想过去看看。余恒按下心头的窃喜，这样一来他好像有更多送闻清回家的机会了。
“你家大概在哪个位置？”发了车，余恒问。
“菁华小区，在必应广场旁边。”
余恒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问道：“搬家了？”
闻清颔首，“大学就搬了。”
一个红灯，车停下了。一对早恋的高中生从人行道走过，男生不知道说一句什么，女生气得打了他一下，男生又低头哄她。
余恒笑了笑，主动挑起话题，说道：“这条路过了十几年都没什么变化，你看，那个公交站还在那个位置。”
闻清顺着余恒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时候你走路从来不看路，你还记得有一次我们也是过马路，我忘记我说了一句什么，你气得直接往前冲，刚好一辆电瓶车骑过来，直接把你撞趴下了。当时我就吓懵了，电瓶车师傅也吓傻了，说他正经骑车突然冲出个人来。完了你觉得丢脸，打死都不去医院，上了公交车一老大爷看你惨兮兮的样子还给你让座来着。”
闻清弯了弯嘴角，想笑，她想起这件事了。
“因为你说你喜欢猪也不会喜欢我。”说完闻清就后悔了。
“是吗？”余恒扯开嘴角笑了起来，“那时候年轻气盛，死鸭子嘴硬。”
车内狭小的空间，突然弥漫起一股淡淡的暧昧又尴尬的气息。
闻清让余恒在小区门口停车就好，自己走进去。她解开安全带，正要将准备好的说辞说出口，余恒问道：“闻清，我们还是朋友吧？”
她沉默良久，最后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当普通同事比较好。”
余恒耸耸肩，没有把闻清的话放在心上，因为他确信最后他们的关系不会是普通同事也不会是朋友。
见他没有说话，闻清说道：“那我先走了，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你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看着余恒的车慢慢消失在视野，闻清转身走进小区。
晚上洗完澡，闻清舒服地躺在床上，抓起手机打开微信准备刷朋友圈收到了一条好友请求，备注是余恒。闻清的手指微微卷起，她歪头犹豫了一会儿，点了接受。
余恒仿佛是守在手机边上，看见闻清同意了，秒发了一条晚安。闻清扣下手机，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她突然搞不明白余恒的目的。
“不想了！不想了！”闻清自言自语道，她抓起手机果断关机，倒下睡觉。
今晚，闻清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