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道白色的强光照过来，打在苏倩身上，她立刻闭上了眼。
但很快她又睁开了。
苏倩略略扫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后，低着头，用手臂挡住过分刺眼的灯光，向光源的方向走去。
离光源近了，光线愈发明亮。
苏倩的眼睛再次被晃了一下，世界霎时间一片空白。
睁开眼时，她正坐在热水房里那把面试官的椅子上。
苏倩揉了揉眉心，南榆一正围在她身边，雪莉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站着。发现她醒了，南榆一很惊喜：“你醒了！？”
苏倩顿了片刻，淡淡道：“嗯。”
“你没事吧，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雪莉也过来了，也很关心苏倩。
“没事。”苏倩微微蹙眉，站起身，“几点了？”
南榆一从系统背包取出古旧的怀表，挑开盖子，放在她面前。
指针走到了白色部分的四分之三处，快要熄灯了。
苏倩简单回句谢了便往门口走去。
南榆一身边吹起一阵轻风，她抬起手朝苏倩的方向抓了一下。
“你干嘛……”去，南榆一似乎是想拉住苏倩。但她话还没说完，苏倩就开口了。
“找个东西。”
苏倩躲开南榆一的手，又一次来到热水房门口。
“你小心点，别再……”
南榆一想了想，仔细斟酌了用词后，补上后半句：“别再晕倒了。”
苏倩点了一下头——虽然南榆一看不到——便拉开热水房的门大步走了出去，直奔一个方向。
她余光扫到的木盒子的方向。
一路上很安静，没有人，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回响在大厅里，空洞洞的。
才往前走了一小点距离，苏倩就看到了盒子的轮廓。
苏倩快步走过去。
那间休息室旁边就是大厅的中央部分，依然一片黑色，看不到里面任何物体，靠近时还是会听到那些意义不明的呓语，无论怎么集中注意也无法听清。
苏倩蹲了下来。端起木盒，把它调转方向，在盒身右端看到了那堆杂乱的划痕和隐藏在划痕之中的字迹。
人类，可以。
蜡像不可以。
木盒是被锁死的，上面嵌了一个三位数的数字密码锁。
苏倩抱着木盒，轻声跑回热水房。
“这么快啊？”南榆一思索片刻向门口走来，手指碰了碰苏倩怀里的木盒，“这什么？”
“应该是线索。”
南榆一的手指摸到了盒子左侧，她凭着感觉辨认出了上面的刻痕，又摸到了密码锁。
“怎么还有密码？？”
苏倩“嗯”了一声：“跟没有一样。”
苏倩端着木盒看了一会，手指开始拨动密码锁，很快上面的数字都发生了改变。
119。
她轻轻按了一下下面凸出来的塑料按钮，锁“咔哒”一声开了。
“？”
南榆一显然没反应过来：“密码是什么？”
“119。”
南榆一先是“啊？”了一声，没有脑子的反问：“你输火警号码干嘛？”
苏倩：“……”
半晌，苏倩开口解释：“上面刻的是‘人类可以，蜡像不可以’，本质上是区分人和蜡像的，你数数‘人类’和‘可以’分别几……”
苏倩停住了，后半句话被咽回肚子里。
“分别啥？”
南榆一的说话声在她身边响起，进入苏倩耳朵里显得有些缥渺。
……
不对。
大厅的蜡像呢？去哪了？
按理说，洛晓不可能引走所有的天使蜡像，并且……
她刚刚经过那间关蜡像的休息室时，并没有看见门缝里的黏糊糊的液体。
这么说，她刚拿到木盒时，刻字在锁的右端，而回到热水房时，刻字却回到了左面。
其实她刚刚突然想起来，刻字在左边，确认完确实在左边后，这个想法就入土了，还以为自己刚刚记错了。
但她记忆力很好，刚刚的事，不可能记错。
苏倩顺着一根线往下想，越想越不对。
那个木盒放在休息室门前难道没有人碰吗？为什么一直放在那里？
而且，她醒过来的时机怎么可能这么巧、正好在她看完线索以后。
她放下盒子，抬眼环视一圈，没有看见被五花大绑的面试官，也没有看见雪莉。
余光被什么很亮的东西晃了一下。
苏倩垂眸。
她脖子上正挂着那颗六芒星。
……梦里的东西，为什么会跟着她回到现实？
不对，绝对不对。
她还在梦里，根本没离开过。
这个想法出现以后，苏倩一阵头晕，天旋地转，像是梦境在挣扎。视线范围内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噪点，随视线的移动而移动。它们不断增多，最后将苏倩眼前填了个密不透风。
她差点跌到地上，眨了眨眼，黑色渐渐褪去，梦境的场景才恢复正常。
她蹙起眉，便听见南榆一的声音。
“什么不对？”
苏倩扭头看向南榆一。
真奇怪，南榆一明明就在她身旁说话，但听起来好像离她很远一样。
她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和天使蜡像的一样，但又不太一样。
“想离开吗？”
“那就向我许愿吧。”
南榆一，或者“南榆一”，逐渐靠近苏倩，眼睛睁得很大，脸上依旧是那个笑容，各种情绪都参杂在那个笑里，幸福、快乐、兴奋、怨恨、悲伤、恐惧融在一起，让这个笑看上去愈发诡异。
“向我许愿，我可以为你实现一切愿望。”
苏倩本人并不慌。
如果“南榆一”让她许愿，就证明她的攻击有前提，没有达成前提不能攻击人。
那还怕个锤子。
苏倩顺着话问：“怎么许愿？”
“在天使蜡像馆里，你只要有欲望，我都会听见，我都会帮你实现愿望。”
很可惜，苏倩现在没有欲望也没有愿望。
苏倩不假思索的点头：“什么都能实现？代价呢？”
“什么都能实现。”“南榆一”歪了歪脑袋，重复了苏倩的前半句话。
“代价呢？”苏倩看它没有回答，又重复了一遍。
“南榆一”听了，眼睛眯成弯弯的，注视着苏倩：“许愿怎么会有代价呢？善良的天使很愿意帮助你，这对我来说都是举手之劳。”
？这么明显，搁这骗鬼呢吧。
“想离开这里吗？”南榆一歪着脖子，嘴角上扬。
“肯定……”
苏倩故意拖长了尾音，“南榆一”听到这里嘴角上扬的幅度明显增大了。
“不想，谢谢你的好意，留给别人吧。”
“南榆一”：“……”
还真是意料之中呢.jpg。
“不想许愿吗？”
苏倩“唔”了一阵，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不想。”
“你没有愿望吗？善良的天使很乐意实现你的小小心愿。”
“没有。”苏倩摇头。
“南榆一”沉默了。
它好像，第四次遇到这种客人了。
心累.jpg。
而且第二位和苏倩还长得很像，它一看到苏倩就会想起她。
她有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很柔和。有时候嘴角挂着不经心的笑。
“许愿？好啊。”那人听了它的话，哼笑一声，似乎觉得很好笑，“我的愿望是……”
“你收走我的灵魂，我的躯壳留在这里当蜡像，我的灵魂在你构造的美梦里生活。”
它那一刻愣了一下。
“不行嘛……”
她“唔”了一声：“那就许愿大天使蜡像不会被我毁坏吧。”
它清楚的记得，那是它第一次体会到想爆粗口的感觉。
苏倩说：“还有事么？没事我走了。“
“南榆一”刚想要开口，就被苏倩噎了回去。
“我猜，你很怕这个吧？”苏倩挑起脖子上的六芒星，拿在手里玩。
六芒星转了几个角度，光滑的切割面映上一层冷白色的光，似乎给苏倩整个人都沁上了凉意。
“南榆一”笑着看苏倩，目光有点瘆人。
苏倩抱起木盒走到门口，直接忽略掉身后的“南榆一”，自顾自地推开门。
门外是一片黑。
这里是她的梦，所以理论上来讲……她的潜意识是可以决定梦境的场景的。
她站在门口，掀开木盒的盖子，展示给“南榆一”看。
“这没有你想的东西。”
随即把木盒一扔。木盒的一角重重砸在地上，翻滚半圈，来到南榆一“面前。
放在以前，“南榆一”这会可能已经展开攻击了。
但这会，它不能，也做不到。
难受.jpg。
苏倩拍上门——虽然“南榆一”也跟出来了——往外走去。
苏倩先是尝试找一个地方，模拟自己睡觉，但每次都是马上醒的时候梦自己又平衡了。
照这么看紫砂估计也不行，搞不好真死在梦里。
她现在的感觉很奇怪，好像这个梦不是自己的梦，她没办法控制场景。
为什么她醒不了，是有什么条件没满足吗？
位置？
想到这里，苏倩调转方向往回走，它跟在苏倩身边，或者说瞬移。每次苏倩看到它，它都要招一遍魂：“你有愿望吗？”
搞得像推销似的。
苏倩都觉得下一次它就会说：“你有愿望吗？实现一个愿望，不要999，也不要99，只要9.9。心动的话就赶紧拨打这个电话号码咨询我们吧！”
走到休息室门口，她突然想到……
为什么六芒星的切面可以映出那个木盒？是因为镜子吗？
她现在要找一面镜子，或者大一点的能映出画面的东西看看。
门被大力推开，连接处摇摇欲坠，看着像是下一秒整个门就要倒在地上。
苏倩一眼就看到了适合的东西——玻璃。
隔间上的玻璃很不错，于是苏倩二话不说就把它卸了，放到门口。
物理课有讲过，物体都会反射光，而黑色反射光的效果是最好的，所以在玻璃后面放一块黑布，这块玻璃就可以起到镜子的作用。
玻璃在黑色背景的加持下，映出了很浅的画面，透明的，看不太真切。
镜子里有苏倩，有南榆一，有雪莉。
苏倩把椅子搬到和镜子里的自己重合的地方，坐了上去，再次开始尝试。
没一会，她又感受到了那种身体被拉扯的感觉，梦境摇摇欲坠。
梦要醒了。
但很快她又睁开了。
苏倩略略扫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后，低着头，用手臂挡住过分刺眼的灯光，向光源的方向走去。
离光源近了，光线愈发明亮。
苏倩的眼睛再次被晃了一下，世界霎时间一片空白。
睁开眼时，她正坐在热水房里那把面试官的椅子上。
苏倩揉了揉眉心，南榆一正围在她身边，雪莉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站着。发现她醒了，南榆一很惊喜：“你醒了！？”
苏倩顿了片刻，淡淡道：“嗯。”
“你没事吧，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雪莉也过来了，也很关心苏倩。
“没事。”苏倩微微蹙眉，站起身，“几点了？”
南榆一从系统背包取出古旧的怀表，挑开盖子，放在她面前。
指针走到了白色部分的四分之三处，快要熄灯了。
苏倩简单回句谢了便往门口走去。
南榆一身边吹起一阵轻风，她抬起手朝苏倩的方向抓了一下。
“你干嘛……”去，南榆一似乎是想拉住苏倩。但她话还没说完，苏倩就开口了。
“找个东西。”
苏倩躲开南榆一的手，又一次来到热水房门口。
“你小心点，别再……”
南榆一想了想，仔细斟酌了用词后，补上后半句：“别再晕倒了。”
苏倩点了一下头——虽然南榆一看不到——便拉开热水房的门大步走了出去，直奔一个方向。
她余光扫到的木盒子的方向。
一路上很安静，没有人，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回响在大厅里，空洞洞的。
才往前走了一小点距离，苏倩就看到了盒子的轮廓。
苏倩快步走过去。
那间休息室旁边就是大厅的中央部分，依然一片黑色，看不到里面任何物体，靠近时还是会听到那些意义不明的呓语，无论怎么集中注意也无法听清。
苏倩蹲了下来。端起木盒，把它调转方向，在盒身右端看到了那堆杂乱的划痕和隐藏在划痕之中的字迹。
人类，可以。
蜡像不可以。
木盒是被锁死的，上面嵌了一个三位数的数字密码锁。
苏倩抱着木盒，轻声跑回热水房。
“这么快啊？”南榆一思索片刻向门口走来，手指碰了碰苏倩怀里的木盒，“这什么？”
“应该是线索。”
南榆一的手指摸到了盒子左侧，她凭着感觉辨认出了上面的刻痕，又摸到了密码锁。
“怎么还有密码？？”
苏倩“嗯”了一声：“跟没有一样。”
苏倩端着木盒看了一会，手指开始拨动密码锁，很快上面的数字都发生了改变。
119。
她轻轻按了一下下面凸出来的塑料按钮，锁“咔哒”一声开了。
“？”
南榆一显然没反应过来：“密码是什么？”
“119。”
南榆一先是“啊？”了一声，没有脑子的反问：“你输火警号码干嘛？”
苏倩：“……”
半晌，苏倩开口解释：“上面刻的是‘人类可以，蜡像不可以’，本质上是区分人和蜡像的，你数数‘人类’和‘可以’分别几……”
苏倩停住了，后半句话被咽回肚子里。
“分别啥？”
南榆一的说话声在她身边响起，进入苏倩耳朵里显得有些缥渺。
……
不对。
大厅的蜡像呢？去哪了？
按理说，洛晓不可能引走所有的天使蜡像，并且……
她刚刚经过那间关蜡像的休息室时，并没有看见门缝里的黏糊糊的液体。
这么说，她刚拿到木盒时，刻字在锁的右端，而回到热水房时，刻字却回到了左面。
其实她刚刚突然想起来，刻字在左边，确认完确实在左边后，这个想法就入土了，还以为自己刚刚记错了。
但她记忆力很好，刚刚的事，不可能记错。
苏倩顺着一根线往下想，越想越不对。
那个木盒放在休息室门前难道没有人碰吗？为什么一直放在那里？
而且，她醒过来的时机怎么可能这么巧、正好在她看完线索以后。
她放下盒子，抬眼环视一圈，没有看见被五花大绑的面试官，也没有看见雪莉。
余光被什么很亮的东西晃了一下。
苏倩垂眸。
她脖子上正挂着那颗六芒星。
……梦里的东西，为什么会跟着她回到现实？
不对，绝对不对。
她还在梦里，根本没离开过。
这个想法出现以后，苏倩一阵头晕，天旋地转，像是梦境在挣扎。视线范围内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噪点，随视线的移动而移动。它们不断增多，最后将苏倩眼前填了个密不透风。
她差点跌到地上，眨了眨眼，黑色渐渐褪去，梦境的场景才恢复正常。
她蹙起眉，便听见南榆一的声音。
“什么不对？”
苏倩扭头看向南榆一。
真奇怪，南榆一明明就在她身旁说话，但听起来好像离她很远一样。
她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和天使蜡像的一样，但又不太一样。
“想离开吗？”
“那就向我许愿吧。”
南榆一，或者“南榆一”，逐渐靠近苏倩，眼睛睁得很大，脸上依旧是那个笑容，各种情绪都参杂在那个笑里，幸福、快乐、兴奋、怨恨、悲伤、恐惧融在一起，让这个笑看上去愈发诡异。
“向我许愿，我可以为你实现一切愿望。”
苏倩本人并不慌。
如果“南榆一”让她许愿，就证明她的攻击有前提，没有达成前提不能攻击人。
那还怕个锤子。
苏倩顺着话问：“怎么许愿？”
“在天使蜡像馆里，你只要有欲望，我都会听见，我都会帮你实现愿望。”
很可惜，苏倩现在没有欲望也没有愿望。
苏倩不假思索的点头：“什么都能实现？代价呢？”
“什么都能实现。”“南榆一”歪了歪脑袋，重复了苏倩的前半句话。
“代价呢？”苏倩看它没有回答，又重复了一遍。
“南榆一”听了，眼睛眯成弯弯的，注视着苏倩：“许愿怎么会有代价呢？善良的天使很愿意帮助你，这对我来说都是举手之劳。”
？这么明显，搁这骗鬼呢吧。
“想离开这里吗？”南榆一歪着脖子，嘴角上扬。
“肯定……”
苏倩故意拖长了尾音，“南榆一”听到这里嘴角上扬的幅度明显增大了。
“不想，谢谢你的好意，留给别人吧。”
“南榆一”：“……”
还真是意料之中呢.jpg。
“不想许愿吗？”
苏倩“唔”了一阵，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不想。”
“你没有愿望吗？善良的天使很乐意实现你的小小心愿。”
“没有。”苏倩摇头。
“南榆一”沉默了。
它好像，第四次遇到这种客人了。
心累.jpg。
而且第二位和苏倩还长得很像，它一看到苏倩就会想起她。
她有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很柔和。有时候嘴角挂着不经心的笑。
“许愿？好啊。”那人听了它的话，哼笑一声，似乎觉得很好笑，“我的愿望是……”
“你收走我的灵魂，我的躯壳留在这里当蜡像，我的灵魂在你构造的美梦里生活。”
它那一刻愣了一下。
“不行嘛……”
她“唔”了一声：“那就许愿大天使蜡像不会被我毁坏吧。”
它清楚的记得，那是它第一次体会到想爆粗口的感觉。
苏倩说：“还有事么？没事我走了。“
“南榆一”刚想要开口，就被苏倩噎了回去。
“我猜，你很怕这个吧？”苏倩挑起脖子上的六芒星，拿在手里玩。
六芒星转了几个角度，光滑的切割面映上一层冷白色的光，似乎给苏倩整个人都沁上了凉意。
“南榆一”笑着看苏倩，目光有点瘆人。
苏倩抱起木盒走到门口，直接忽略掉身后的“南榆一”，自顾自地推开门。
门外是一片黑。
这里是她的梦，所以理论上来讲……她的潜意识是可以决定梦境的场景的。
她站在门口，掀开木盒的盖子，展示给“南榆一”看。
“这没有你想的东西。”
随即把木盒一扔。木盒的一角重重砸在地上，翻滚半圈，来到南榆一“面前。
放在以前，“南榆一”这会可能已经展开攻击了。
但这会，它不能，也做不到。
难受.jpg。
苏倩拍上门——虽然“南榆一”也跟出来了——往外走去。
苏倩先是尝试找一个地方，模拟自己睡觉，但每次都是马上醒的时候梦自己又平衡了。
照这么看紫砂估计也不行，搞不好真死在梦里。
她现在的感觉很奇怪，好像这个梦不是自己的梦，她没办法控制场景。
为什么她醒不了，是有什么条件没满足吗？
位置？
想到这里，苏倩调转方向往回走，它跟在苏倩身边，或者说瞬移。每次苏倩看到它，它都要招一遍魂：“你有愿望吗？”
搞得像推销似的。
苏倩都觉得下一次它就会说：“你有愿望吗？实现一个愿望，不要999，也不要99，只要9.9。心动的话就赶紧拨打这个电话号码咨询我们吧！”
走到休息室门口，她突然想到……
为什么六芒星的切面可以映出那个木盒？是因为镜子吗？
她现在要找一面镜子，或者大一点的能映出画面的东西看看。
门被大力推开，连接处摇摇欲坠，看着像是下一秒整个门就要倒在地上。
苏倩一眼就看到了适合的东西——玻璃。
隔间上的玻璃很不错，于是苏倩二话不说就把它卸了，放到门口。
物理课有讲过，物体都会反射光，而黑色反射光的效果是最好的，所以在玻璃后面放一块黑布，这块玻璃就可以起到镜子的作用。
玻璃在黑色背景的加持下，映出了很浅的画面，透明的，看不太真切。
镜子里有苏倩，有南榆一，有雪莉。
苏倩把椅子搬到和镜子里的自己重合的地方，坐了上去，再次开始尝试。
没一会，她又感受到了那种身体被拉扯的感觉，梦境摇摇欲坠。
梦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