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第二天，卧室。
可能是由于昨晚身心俱疲，弗兰竟然难得睡了个好觉。
伸了个懒腰，她揉揉眼睛，半睁着眼，睡眼惺忪。
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忽地径直坐起了身，吓了米诺一跳。
“我昨天……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弗兰面无表情地问道。
“……?”
“我好像……根本没去舞会！面都没露，老国王不会过来兴师问罪吧？”弗兰自言自语般的嗫喏着。
“不过听他们吵架，舞会应该是搞砸了。”她自我安慰般点点头。
说完又猛地后背砸向床，继续挺尸了。
“.…..”
“唉唉唉，别睡了，昨天你一回来就闷头睡，我还有好多事儿没问你呢。”
米诺搬了张椅子放在床边，蓝色瞳孔幽深似海，静静望着弗兰。
看了会儿，似乎是觉得离得太近，又搬了张椅子——
直接搭在了刚才坐的椅子上。
然后一跃而起，飞身而上。
坐定后，双臂抱胸、翘起二郎腿，目光沉沉地俯视着床上平躺着的弗兰。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把弗兰看呆了。
”.…..你、你玩杂技呢？“看着颤巍巍的椅子腿，弗兰发现，她越来越跟不上米诺的思路了。
“这样，显得比较有气势……和威严。”米诺一脸严肃。
还能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米诺心想。
”好吧……你要问什么？“弗兰整了下枕头，歪歪头打了个哈欠问道。
“你怎么连切断感知都不会？是如何获得灵力的？”米诺顿了顿，说道，”你知不知道，昨晚你突然晕倒……吓了我一跳。”声音越说越小。
“嗯？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觉醒的灵力……”弗兰被哈欠激出了生理性泪水，显得她的眼睛湿漉漉的，透着一种脆弱，“我是孤儿，没人教，只能自己摸索了呗。”
看到弗兰似乎在流泪，米诺愣了下，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哭什么啊，没人教，那、那我教你就好了啊。”
“啊？”弗兰没跟上米诺的脑回路。
片刻后终于反应了过来，弗兰说，“哦，我没哭，打哈欠来着。”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
”你真是……戏一出一出的，跟那个白雪似的，倒是会演。”米诺阴阳怪气道，“对了，我觉得白雪公主没有这么简单，你以后……还是尽量少跟她接触吧。”
“可是我觉得她很好啊，美丽又聪慧。”
弗兰将手臂枕在脑袋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她这么做……可能也是形势所迫嘛，为了保护自己而已，况且，谁没有点儿秘密呢？”说着直直看向米诺的双眼。
米诺被盯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倏然移开了视线。
“随你。反正到时候被她骗，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米诺闭眼感知了下周围，随后睁开眼睛说道：
“有人来了。听声音……脚步虚浮，步履沉重……应该是老国王……其他人都守在宫门口，就他一个人进来了，不知道要干嘛，你快起来做好准备。”说着从高处椅子上跃下的同时，幻化成一面落地银镜，靠在床边。
片刻后，“砰”的一声，弗兰的房门被一脚踢开，随后，一个臃肿的身影缓缓踱步进来，权杖在地面划出刺耳的摩擦声。
“你昨晚干嘛去了？为什么没去舞会？”老国王隐忍着怒火，盯着弗兰沉声质问。
弗兰愣了愣，谎话张口就来：“我……昨晚吊灯坏了，我……修灯来着。”用下巴指了指床边，没来得及收起来的两把高高搭着的椅子，“……然后不小心掉下来，脚崴了，就没去。”
“那你为什么不叫人来告诉我？”似乎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老国王突然开始高声斥责：“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老了不能满足你了，你们一个个就都看不起我是不是！”
说着，国王就将对面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大力扫向地面！
清脆的碎裂声不断响起，窗台的鸟儿受到惊吓，纷纷飞走！
弗兰也被这突然的声势镇住，她在床上迅速坐了起来，抱着双腿，注视着国王，面无表情，满眼戒备。
早年在贫民窟，弗兰看过太多这种人渣了，一个不顺心就要拿女人和孩子出气，自己没本事就迁怒于他人。
尽管弗兰十分想揍他一顿，但考虑到他们现在还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她有些犹豫不决。
在弗兰思考的间隙，老国王就已经走上前了，他恶狠狠地盯着弗兰，眼神像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浑浊的吐息让人几欲作呕。
“那就让我……好好教育教育你。”
老国王说着就上了床，一把抓住弗兰的丝质睡衣领子，将她提到身前。
弗兰忍无可忍，一脚将国王踹了下去，没想到这一脚激起了国王的滔天怒火——
“你这脚根本没事！……果然是在骗我！你这个贱人！”
国王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抄起手边的物件朝弗兰扔去——
突然，一片薄薄的水幕挡在弗兰面前，米诺以守护的姿势站在弗兰床前，水气在阳光下映出了浅浅的彩虹。
弗兰在米诺侧后方，看不到他的神色。
老国王却在看到米诺出现后，气得发疯，“好啊，你竟然还在我眼皮子底下，养小白脸！来人——”
听到老国王要喊人来，米诺微微闭眼，迅速施咒，两臂同时向两侧推去，结出一个包裹住整个卧室的巨大“泡泡”，隔绝了内外的声音。
刚睁开眼，准备再对付国王的时候，却看到——
国王仰面躺在地上，已经被弗兰一个帅气的手刀砍晕了。
弗兰吹了吹散落在脸颊的头发，在看到米诺发红的双眼和紧绷的神色时愣了愣，呆呆地说道：“双重保险，更安全。”
“.…..”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对方。
然后一个摸摸脑袋，一个看看地面，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奇怪的气氛蔓延开来。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弗兰不小心瞥向窗外，看到大队士兵还整齐地排列在宫门口，心中沉重了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外面还这么多人守着，国王再醒过来……我们就麻烦了。”
“而且……”米诺接道，“大祭司还没回来，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看着卧室的一片狼藉，两人都眉头紧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弗兰在泡泡里来回踱步。这里隔绝了外界的嘈杂，让弗兰感受到了难得的平静。
她走到“泡泡”边缘，手指轻轻触碰，没想到碰到泡泡壁的一瞬间，听到了外界纷乱的声音：鸟鸣声、流水声、脚步声等，手指一离开，就又听不到了。
安静与喧嚣对比得如此明显，弗兰不由得发出感叹：“原来平常白日的世界，声音这么多，这么吵啊……”
声音？
对，声音。
她眼珠转了转，疾步走到端坐着的米诺面前。
“我想到办法了！”弗兰表情虽然还淡淡的，但尾音微微上扬，显示出她的好心情。
“什么办法？抛尸？”米诺挑挑眉，显然也有些好奇。
“可以用‘织梦知了’，我之前用来治疗失眠。它可以用来给人编织梦境，抵消掉原来的记忆。”
米诺挑挑眉：“你……失眠？”
弗兰瞥了一眼米诺，缓缓道：“对呀，我每天都在担心金叶子被小偷挂在身上偷走！根本睡不好觉！”
米诺扁扁嘴：“.…..”有必要吗这么阴阳怪气…….
弗兰说完，走到了平躺在地的老国王旁边，双手在他的脑袋上方画出个弧形，讲解示意，“知了在发声时，背部会振动散发热量，放入凹槽的致幻药就会散播出去，用荧火草可以看到药粒传播的路径，能量耗光后会自动消失，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米诺被弗兰的讲解唬得一愣一愣的，但出于自尊心，他不会说自己没听懂的。
点了点头，米诺沉思了一会儿问道：“那外面的士兵怎么办？”
“好办，一会儿给国王灌点酒，就说他醉了，交给士兵就好了。本来他就爱吸烟叶喝大酒，应该没人会怀疑的。”弗兰深深呼出口气，如释重负般说道。“醒来后，他会觉得只是睡了一觉、大梦一场。”
有了行动计划，后面的实施过程称得上顺利。
米诺去花园偷偷抓了几只知了，配合着弗兰制的药液、研磨的种子，很快“织梦知了”就做好并施用成功了。
等他们把“醉酒”的国王交出去，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国王在王后寝宫待了整整一天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
楼下花园角落处。
白雪走在小径上，风里传来了仆人们的交谈声。
“诶，你听说没？国王在王后那儿待了一整天，听说……还很激烈呢，声音很大，嘿嘿。”
“嗯，我正巧看到了，他是被王后亲自送出来的，醉醺醺的……”
“……”
白雪太了解老国王了，自私懦弱又欺软怕硬，而且在白雪长期加了料的“烟叶”熏陶下，根本无法行房事。
事实到底如何，他大概有了些推测，但还需要证实。
白雪抿起嘴角，望着缀满了星的夜空，眼底一片幽深。
“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他轻声呓语。
可能是由于昨晚身心俱疲，弗兰竟然难得睡了个好觉。
伸了个懒腰，她揉揉眼睛，半睁着眼，睡眼惺忪。
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忽地径直坐起了身，吓了米诺一跳。
“我昨天……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弗兰面无表情地问道。
“……?”
“我好像……根本没去舞会！面都没露，老国王不会过来兴师问罪吧？”弗兰自言自语般的嗫喏着。
“不过听他们吵架，舞会应该是搞砸了。”她自我安慰般点点头。
说完又猛地后背砸向床，继续挺尸了。
“.…..”
“唉唉唉，别睡了，昨天你一回来就闷头睡，我还有好多事儿没问你呢。”
米诺搬了张椅子放在床边，蓝色瞳孔幽深似海，静静望着弗兰。
看了会儿，似乎是觉得离得太近，又搬了张椅子——
直接搭在了刚才坐的椅子上。
然后一跃而起，飞身而上。
坐定后，双臂抱胸、翘起二郎腿，目光沉沉地俯视着床上平躺着的弗兰。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把弗兰看呆了。
”.…..你、你玩杂技呢？“看着颤巍巍的椅子腿，弗兰发现，她越来越跟不上米诺的思路了。
“这样，显得比较有气势……和威严。”米诺一脸严肃。
还能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米诺心想。
”好吧……你要问什么？“弗兰整了下枕头，歪歪头打了个哈欠问道。
“你怎么连切断感知都不会？是如何获得灵力的？”米诺顿了顿，说道，”你知不知道，昨晚你突然晕倒……吓了我一跳。”声音越说越小。
“嗯？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觉醒的灵力……”弗兰被哈欠激出了生理性泪水，显得她的眼睛湿漉漉的，透着一种脆弱，“我是孤儿，没人教，只能自己摸索了呗。”
看到弗兰似乎在流泪，米诺愣了下，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哭什么啊，没人教，那、那我教你就好了啊。”
“啊？”弗兰没跟上米诺的脑回路。
片刻后终于反应了过来，弗兰说，“哦，我没哭，打哈欠来着。”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
”你真是……戏一出一出的，跟那个白雪似的，倒是会演。”米诺阴阳怪气道，“对了，我觉得白雪公主没有这么简单，你以后……还是尽量少跟她接触吧。”
“可是我觉得她很好啊，美丽又聪慧。”
弗兰将手臂枕在脑袋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她这么做……可能也是形势所迫嘛，为了保护自己而已，况且，谁没有点儿秘密呢？”说着直直看向米诺的双眼。
米诺被盯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倏然移开了视线。
“随你。反正到时候被她骗，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米诺闭眼感知了下周围，随后睁开眼睛说道：
“有人来了。听声音……脚步虚浮，步履沉重……应该是老国王……其他人都守在宫门口，就他一个人进来了，不知道要干嘛，你快起来做好准备。”说着从高处椅子上跃下的同时，幻化成一面落地银镜，靠在床边。
片刻后，“砰”的一声，弗兰的房门被一脚踢开，随后，一个臃肿的身影缓缓踱步进来，权杖在地面划出刺耳的摩擦声。
“你昨晚干嘛去了？为什么没去舞会？”老国王隐忍着怒火，盯着弗兰沉声质问。
弗兰愣了愣，谎话张口就来：“我……昨晚吊灯坏了，我……修灯来着。”用下巴指了指床边，没来得及收起来的两把高高搭着的椅子，“……然后不小心掉下来，脚崴了，就没去。”
“那你为什么不叫人来告诉我？”似乎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老国王突然开始高声斥责：“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老了不能满足你了，你们一个个就都看不起我是不是！”
说着，国王就将对面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大力扫向地面！
清脆的碎裂声不断响起，窗台的鸟儿受到惊吓，纷纷飞走！
弗兰也被这突然的声势镇住，她在床上迅速坐了起来，抱着双腿，注视着国王，面无表情，满眼戒备。
早年在贫民窟，弗兰看过太多这种人渣了，一个不顺心就要拿女人和孩子出气，自己没本事就迁怒于他人。
尽管弗兰十分想揍他一顿，但考虑到他们现在还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她有些犹豫不决。
在弗兰思考的间隙，老国王就已经走上前了，他恶狠狠地盯着弗兰，眼神像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浑浊的吐息让人几欲作呕。
“那就让我……好好教育教育你。”
老国王说着就上了床，一把抓住弗兰的丝质睡衣领子，将她提到身前。
弗兰忍无可忍，一脚将国王踹了下去，没想到这一脚激起了国王的滔天怒火——
“你这脚根本没事！……果然是在骗我！你这个贱人！”
国王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抄起手边的物件朝弗兰扔去——
突然，一片薄薄的水幕挡在弗兰面前，米诺以守护的姿势站在弗兰床前，水气在阳光下映出了浅浅的彩虹。
弗兰在米诺侧后方，看不到他的神色。
老国王却在看到米诺出现后，气得发疯，“好啊，你竟然还在我眼皮子底下，养小白脸！来人——”
听到老国王要喊人来，米诺微微闭眼，迅速施咒，两臂同时向两侧推去，结出一个包裹住整个卧室的巨大“泡泡”，隔绝了内外的声音。
刚睁开眼，准备再对付国王的时候，却看到——
国王仰面躺在地上，已经被弗兰一个帅气的手刀砍晕了。
弗兰吹了吹散落在脸颊的头发，在看到米诺发红的双眼和紧绷的神色时愣了愣，呆呆地说道：“双重保险，更安全。”
“.…..”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对方。
然后一个摸摸脑袋，一个看看地面，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奇怪的气氛蔓延开来。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弗兰不小心瞥向窗外，看到大队士兵还整齐地排列在宫门口，心中沉重了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外面还这么多人守着，国王再醒过来……我们就麻烦了。”
“而且……”米诺接道，“大祭司还没回来，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看着卧室的一片狼藉，两人都眉头紧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弗兰在泡泡里来回踱步。这里隔绝了外界的嘈杂，让弗兰感受到了难得的平静。
她走到“泡泡”边缘，手指轻轻触碰，没想到碰到泡泡壁的一瞬间，听到了外界纷乱的声音：鸟鸣声、流水声、脚步声等，手指一离开，就又听不到了。
安静与喧嚣对比得如此明显，弗兰不由得发出感叹：“原来平常白日的世界，声音这么多，这么吵啊……”
声音？
对，声音。
她眼珠转了转，疾步走到端坐着的米诺面前。
“我想到办法了！”弗兰表情虽然还淡淡的，但尾音微微上扬，显示出她的好心情。
“什么办法？抛尸？”米诺挑挑眉，显然也有些好奇。
“可以用‘织梦知了’，我之前用来治疗失眠。它可以用来给人编织梦境，抵消掉原来的记忆。”
米诺挑挑眉：“你……失眠？”
弗兰瞥了一眼米诺，缓缓道：“对呀，我每天都在担心金叶子被小偷挂在身上偷走！根本睡不好觉！”
米诺扁扁嘴：“.…..”有必要吗这么阴阳怪气…….
弗兰说完，走到了平躺在地的老国王旁边，双手在他的脑袋上方画出个弧形，讲解示意，“知了在发声时，背部会振动散发热量，放入凹槽的致幻药就会散播出去，用荧火草可以看到药粒传播的路径，能量耗光后会自动消失，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米诺被弗兰的讲解唬得一愣一愣的，但出于自尊心，他不会说自己没听懂的。
点了点头，米诺沉思了一会儿问道：“那外面的士兵怎么办？”
“好办，一会儿给国王灌点酒，就说他醉了，交给士兵就好了。本来他就爱吸烟叶喝大酒，应该没人会怀疑的。”弗兰深深呼出口气，如释重负般说道。“醒来后，他会觉得只是睡了一觉、大梦一场。”
有了行动计划，后面的实施过程称得上顺利。
米诺去花园偷偷抓了几只知了，配合着弗兰制的药液、研磨的种子，很快“织梦知了”就做好并施用成功了。
等他们把“醉酒”的国王交出去，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国王在王后寝宫待了整整一天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
楼下花园角落处。
白雪走在小径上，风里传来了仆人们的交谈声。
“诶，你听说没？国王在王后那儿待了一整天，听说……还很激烈呢，声音很大，嘿嘿。”
“嗯，我正巧看到了，他是被王后亲自送出来的，醉醺醺的……”
“……”
白雪太了解老国王了，自私懦弱又欺软怕硬，而且在白雪长期加了料的“烟叶”熏陶下，根本无法行房事。
事实到底如何，他大概有了些推测，但还需要证实。
白雪抿起嘴角，望着缀满了星的夜空，眼底一片幽深。
“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他轻声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