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晶后面的人大声制止：“你怎么打人啊！”
有其他寝室的人听到动静开了门，探头出来看。
可是陈知然没兴趣和她们打交道，径直往楼下走去。
看着她离开，王倩赶忙扶着宋晶：“唉，何必呢。”
她是真的不敢惹陈知然，一个是对陈知然本身就有些怵，另一个是她怕陈知然和她对峙暴露她，所以一心想息事宁人。
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已经不是她说算了就算了，其余几人看不过眼，跟着陈知然跑了下去。
宿舍门口，苏宜宁正和陶雨泽搭话，正好遇见了就想问一下他和陈知然有没有自己买的奥数题，是否可以借给她用用，就听到女生宿舍一股吵吵嚷嚷的声音逐渐接近。
苏宜宁停了讲话，扭头看过去。
陈知然一脸晦气地走了过来，她后面还坠了好几个小尾巴。
本来漫不经心靠在一边的陶雨泽神色一凝，立刻迎了上去，一把拉住她让到了自己身后：“怎么回事？”
陈知然扶住额头，不想说话。
皱着眉头的苏宜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慢慢站在了陈知然身边：“找你的？”
“嗯。”陈知然摇摇头，“真是麻烦。”
“陈知然！”宋晶被打那么一下，脾气也上来了，“你真的太过分了，快点给王倩道歉。”
王倩在后面心虚得冒汗。
陶雨泽的视线从王倩身上滑过：“这是8班的？他们在用你的笔记学习，还要让你道歉？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吗？”
他每次抓重点都是抓得这么精准，陈知然和苏宜宁都笑了笑。
8班的人瞬间露出了理亏的神色，有个人不服气地道：“那是王倩借给我们的！”
“啊，原来是这样。”陶雨泽表情未变，点点头道，“王倩拿知然的笔记去做了人情，讨好了你们之后带着你们来讨伐她，是这个意思吗？”
8班的人：“……”
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又好像没有说错。
苏宜宁都想给陶雨泽鼓掌了，她是真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能说，明明是温柔的少年音，但因为语气冷漠，言辞犀利，那种讽刺的味道简直是要戳到人脸上了。
王倩的脸涨得通红，宋晶也有点哑了。
“王倩。”
陶雨泽叫了一声，王倩的背后“蹭”地一下，凉了起来。
偏偏点了名之后，也不说话，似笑非笑地盯着人群后的王倩。
可是王倩冷汗流得更厉害了。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被陶雨泽忽悠了一次，她对这个男生有种害怕的感觉。
那种怕是对陈知然不一样的怕，具体区别她也说不出来，就是怕。
陈知然扒着陶雨泽的胳膊，从他身后探出头来：“我是不理解，你这么说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陶雨泽回答：“怕是惹了你自己没脸在寝室待下去了，说出去又丢脸，所以造了你的谣吧。”
“你胡说！”宋晶气急，扭头去找王倩，一眼就看到王倩哆哆嗦嗦的样子，一看就是心虚得很。
王倩憋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舌头：“……你欺负人！”
陈知然问：“我怎么欺负你了？”
她们寝室的事陶雨泽每天都是问清楚的了，此时笑答：“大概是你没给她讲题？”
“哦……”陈知然也不想当场掰到底给没给王倩讲题了，她从不为这种人自证，“你是给我钱了，还是我欠了你人情了，我非得给你讲题不可？”
这语气平静的问话反而更加不留一点情面，女孩子面皮薄，王倩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你……你……”宋晶理智上觉得陈知然说得也没错，可这话太伤人了，“大家都是同学，要互帮互助啊。”
陶雨泽慢慢地道：“互、帮、互、助。”
明明只是在重复宋晶的话，但由他慢条斯理说出来就感觉嘲讽拉满，再加上他那张嚣张起来反而更加好看的脸，杀伤力拉满。
对面那些女生被说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王倩更是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抹泪跑了。宋晶跺了跺脚，也带着人一起跑了。
苏宜宁本道：“我看她们把这份心思用在学习上，说不定也能考进9班。你不和她们解释吗？”
苏宜宁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但知道陈知然不是那种为了借出笔记生气的人，对陈知然最近的风评还是有些不服气：“就让他们误会？”
“我管他们误不误会，”陈知然是真的不放在心上，“看我不顺眼又怎么样？又拿我没办法。”
“不愧是你，”苏宜宁感慨了一句，又问起奥数题册。他们9班的人对陈知然是有盲目崇拜的成分在，觉得她用的题册都是好的。
陈知然答应得很爽快：“家里是有还有些，下周返校我带给你吧。”
告别了苏宜宁，陈知然和陶雨泽一起去赶公交车：“怎么又不高兴了呀？”
陶雨泽也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愉快：“他们居然那么说你。”
“嗨呀——”陈知然去看陶雨泽的脸，一下子被逗乐了，刚刚说话那么厉害的人，现在却气鼓鼓的模样仿佛一个小孩子，“你看我像在意那些人的样子吗？”
陶雨泽不说话。
他是真的是有些冒火了，之前他只想让王倩把东西找回来就算了，结果王倩不知好歹还要搞事，就别怪他了。
陶雨泽默默地思考着实施方案，侧脸被人捏了捏。
“好了，别想他们了。”陈知然哄孩子似地小声道，“他们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我根本不在乎他们呀。”
看陶雨泽还是没说话，陈知然继续哄道：“但是我在乎你，你不开心了，我才是要担心呢。”
陶雨泽脸一红，嘴角提了一下，又撇了下去，可一直被陈知然盯着，到底是坚持不下去地笑了起来。
看他笑了，陈知然才松了口气：“不生气了？”
陶雨泽道：“我生什么气，又不是我被人说。”
虽然他还是梗着脖子这么说，但陈知然知道这是不生气了，才放下心来。她确实不在乎王倩那些人，可要是让陶雨泽被影响到了才真的是头疼。
苏宜宁选了奥赛这条路，生死就定在了冬令营这一次，而他们要面对的高考还在后面，可现在每一秒时间都在倒计时。
正如陶雨泽所说的那样，因为高考之后没有让你说不公平的机会，所以高考之前怎么努力都不为过。
一转眼到了寒假，当年他们可怜高三，现在轮到他们了，也是只有几天时间，临到大年三十之前才放假，初五就要回来上课。
本来大家都等着吴怡安排上课，但没想到吴怡什么话都没说，自个儿收拾收拾东西就准备走。
“老师！”林海赶紧喊住她。
吴怡奇怪地看他：“怎么了？”
林海不知道当问不当问，只能和其余同学期期艾艾地看着她。
吴怡反应了一会儿，“哦”了一声，然后笑了起来，一边往教室外走一边道：“回家吧，你们还想上课吗？”
她这次居然能这么大度，9班这群被PUA习惯了，一时之间都不敢相信。直到有人站起来：“回家了！”
大家才像真正相信了似的赶紧收东西，生怕吴怡杀个回马枪回来。
陈知然也长长地松了口气，每天长时间的高强度学习真的挺累的，虽然她放了假也不会松懈，但听到“放假了”这三个字天然就带有一股松弛感，让人心里能一下子放松下来。
零星几个走读生收了书包就走了，大部分人都还要回宿舍去拿东西。
虽然时间较短，可任谁都要沉沉地拎一大包，毕竟有不少平常放在学校的教辅和笔记得拿回去。
连苏宜宁都没有例外。
全国竞赛成绩出来了，她只拿了一个铜牌。
能进决赛属实是苏宜宁的爆发了，全省39个名额，她的成绩在其中也是垫底的，能进决赛其实都超出了冯凡的预料，而在最后拿到铜牌也不知算是发挥正常还是发挥不正常了，全国金牌就有200名，银牌甚至比铜牌还多。
足以安慰的是在十六中大力保荐下，她仍然获得了一个学校的保送名额，不过这个F大其实比较尴尬，它高矮也是一个一本，只是自然环境尤其不好，冬天零下几十度都是常事，分数线够的高考生都不会把它当第一志愿，所以生源一直一般般。
至少陈知然从来就没把它当作目标过。
苏宜宁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拼在了这条路上，结果不尽如人意也没有办法了。
看到她这种郁郁寡欢的样子，大家都不敢在她面前提。
陈知然忍不住朝她搭话：“你这状态不太对。”
听她这么一说苏宜宁就笑了：“你说话可真不好听。”
陈知然道：“好听有什么用？”
“倒也是。”苏宜宁朝她上下扫了一遍，似乎有点迷茫，“如果你也参加了全国赛，结果一定比我好吧？”
这时候准确答案当然是“不一定啊。”，但陈知然是个实在的姑娘，她老实地思考了片刻，承认道：“应该比你好点，但好不到哪里去，拼一拼保底能拿一枚银牌。”
苏宜宁真的是被她逗笑了，一边笑一边摇头，再次开口似乎释然了点：“一起加油吧，高考再努力一次。反正我已经有垫底了。”
就是因为她有垫底了，所以陈知然觉得她的高考很难再有突破，苏宜宁身上的那一根弦已经松了。
陈知然认真地道：“如果你真的想再在高考拼一把，必须调整你的状态，你在参加决赛之前那个状态是最好的。”
破釜沉舟。
似乎耳边又响起了吴怡那天的话，苏宜宁一怔，抿紧了唇，慎重地点了点头。
有其他寝室的人听到动静开了门，探头出来看。
可是陈知然没兴趣和她们打交道，径直往楼下走去。
看着她离开，王倩赶忙扶着宋晶：“唉，何必呢。”
她是真的不敢惹陈知然，一个是对陈知然本身就有些怵，另一个是她怕陈知然和她对峙暴露她，所以一心想息事宁人。
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已经不是她说算了就算了，其余几人看不过眼，跟着陈知然跑了下去。
宿舍门口，苏宜宁正和陶雨泽搭话，正好遇见了就想问一下他和陈知然有没有自己买的奥数题，是否可以借给她用用，就听到女生宿舍一股吵吵嚷嚷的声音逐渐接近。
苏宜宁停了讲话，扭头看过去。
陈知然一脸晦气地走了过来，她后面还坠了好几个小尾巴。
本来漫不经心靠在一边的陶雨泽神色一凝，立刻迎了上去，一把拉住她让到了自己身后：“怎么回事？”
陈知然扶住额头，不想说话。
皱着眉头的苏宜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慢慢站在了陈知然身边：“找你的？”
“嗯。”陈知然摇摇头，“真是麻烦。”
“陈知然！”宋晶被打那么一下，脾气也上来了，“你真的太过分了，快点给王倩道歉。”
王倩在后面心虚得冒汗。
陶雨泽的视线从王倩身上滑过：“这是8班的？他们在用你的笔记学习，还要让你道歉？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吗？”
他每次抓重点都是抓得这么精准，陈知然和苏宜宁都笑了笑。
8班的人瞬间露出了理亏的神色，有个人不服气地道：“那是王倩借给我们的！”
“啊，原来是这样。”陶雨泽表情未变，点点头道，“王倩拿知然的笔记去做了人情，讨好了你们之后带着你们来讨伐她，是这个意思吗？”
8班的人：“……”
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又好像没有说错。
苏宜宁都想给陶雨泽鼓掌了，她是真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能说，明明是温柔的少年音，但因为语气冷漠，言辞犀利，那种讽刺的味道简直是要戳到人脸上了。
王倩的脸涨得通红，宋晶也有点哑了。
“王倩。”
陶雨泽叫了一声，王倩的背后“蹭”地一下，凉了起来。
偏偏点了名之后，也不说话，似笑非笑地盯着人群后的王倩。
可是王倩冷汗流得更厉害了。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被陶雨泽忽悠了一次，她对这个男生有种害怕的感觉。
那种怕是对陈知然不一样的怕，具体区别她也说不出来，就是怕。
陈知然扒着陶雨泽的胳膊，从他身后探出头来：“我是不理解，你这么说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陶雨泽回答：“怕是惹了你自己没脸在寝室待下去了，说出去又丢脸，所以造了你的谣吧。”
“你胡说！”宋晶气急，扭头去找王倩，一眼就看到王倩哆哆嗦嗦的样子，一看就是心虚得很。
王倩憋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舌头：“……你欺负人！”
陈知然问：“我怎么欺负你了？”
她们寝室的事陶雨泽每天都是问清楚的了，此时笑答：“大概是你没给她讲题？”
“哦……”陈知然也不想当场掰到底给没给王倩讲题了，她从不为这种人自证，“你是给我钱了，还是我欠了你人情了，我非得给你讲题不可？”
这语气平静的问话反而更加不留一点情面，女孩子面皮薄，王倩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你……你……”宋晶理智上觉得陈知然说得也没错，可这话太伤人了，“大家都是同学，要互帮互助啊。”
陶雨泽慢慢地道：“互、帮、互、助。”
明明只是在重复宋晶的话，但由他慢条斯理说出来就感觉嘲讽拉满，再加上他那张嚣张起来反而更加好看的脸，杀伤力拉满。
对面那些女生被说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王倩更是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抹泪跑了。宋晶跺了跺脚，也带着人一起跑了。
苏宜宁本道：“我看她们把这份心思用在学习上，说不定也能考进9班。你不和她们解释吗？”
苏宜宁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但知道陈知然不是那种为了借出笔记生气的人，对陈知然最近的风评还是有些不服气：“就让他们误会？”
“我管他们误不误会，”陈知然是真的不放在心上，“看我不顺眼又怎么样？又拿我没办法。”
“不愧是你，”苏宜宁感慨了一句，又问起奥数题册。他们9班的人对陈知然是有盲目崇拜的成分在，觉得她用的题册都是好的。
陈知然答应得很爽快：“家里是有还有些，下周返校我带给你吧。”
告别了苏宜宁，陈知然和陶雨泽一起去赶公交车：“怎么又不高兴了呀？”
陶雨泽也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愉快：“他们居然那么说你。”
“嗨呀——”陈知然去看陶雨泽的脸，一下子被逗乐了，刚刚说话那么厉害的人，现在却气鼓鼓的模样仿佛一个小孩子，“你看我像在意那些人的样子吗？”
陶雨泽不说话。
他是真的是有些冒火了，之前他只想让王倩把东西找回来就算了，结果王倩不知好歹还要搞事，就别怪他了。
陶雨泽默默地思考着实施方案，侧脸被人捏了捏。
“好了，别想他们了。”陈知然哄孩子似地小声道，“他们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我根本不在乎他们呀。”
看陶雨泽还是没说话，陈知然继续哄道：“但是我在乎你，你不开心了，我才是要担心呢。”
陶雨泽脸一红，嘴角提了一下，又撇了下去，可一直被陈知然盯着，到底是坚持不下去地笑了起来。
看他笑了，陈知然才松了口气：“不生气了？”
陶雨泽道：“我生什么气，又不是我被人说。”
虽然他还是梗着脖子这么说，但陈知然知道这是不生气了，才放下心来。她确实不在乎王倩那些人，可要是让陶雨泽被影响到了才真的是头疼。
苏宜宁选了奥赛这条路，生死就定在了冬令营这一次，而他们要面对的高考还在后面，可现在每一秒时间都在倒计时。
正如陶雨泽所说的那样，因为高考之后没有让你说不公平的机会，所以高考之前怎么努力都不为过。
一转眼到了寒假，当年他们可怜高三，现在轮到他们了，也是只有几天时间，临到大年三十之前才放假，初五就要回来上课。
本来大家都等着吴怡安排上课，但没想到吴怡什么话都没说，自个儿收拾收拾东西就准备走。
“老师！”林海赶紧喊住她。
吴怡奇怪地看他：“怎么了？”
林海不知道当问不当问，只能和其余同学期期艾艾地看着她。
吴怡反应了一会儿，“哦”了一声，然后笑了起来，一边往教室外走一边道：“回家吧，你们还想上课吗？”
她这次居然能这么大度，9班这群被PUA习惯了，一时之间都不敢相信。直到有人站起来：“回家了！”
大家才像真正相信了似的赶紧收东西，生怕吴怡杀个回马枪回来。
陈知然也长长地松了口气，每天长时间的高强度学习真的挺累的，虽然她放了假也不会松懈，但听到“放假了”这三个字天然就带有一股松弛感，让人心里能一下子放松下来。
零星几个走读生收了书包就走了，大部分人都还要回宿舍去拿东西。
虽然时间较短，可任谁都要沉沉地拎一大包，毕竟有不少平常放在学校的教辅和笔记得拿回去。
连苏宜宁都没有例外。
全国竞赛成绩出来了，她只拿了一个铜牌。
能进决赛属实是苏宜宁的爆发了，全省39个名额，她的成绩在其中也是垫底的，能进决赛其实都超出了冯凡的预料，而在最后拿到铜牌也不知算是发挥正常还是发挥不正常了，全国金牌就有200名，银牌甚至比铜牌还多。
足以安慰的是在十六中大力保荐下，她仍然获得了一个学校的保送名额，不过这个F大其实比较尴尬，它高矮也是一个一本，只是自然环境尤其不好，冬天零下几十度都是常事，分数线够的高考生都不会把它当第一志愿，所以生源一直一般般。
至少陈知然从来就没把它当作目标过。
苏宜宁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拼在了这条路上，结果不尽如人意也没有办法了。
看到她这种郁郁寡欢的样子，大家都不敢在她面前提。
陈知然忍不住朝她搭话：“你这状态不太对。”
听她这么一说苏宜宁就笑了：“你说话可真不好听。”
陈知然道：“好听有什么用？”
“倒也是。”苏宜宁朝她上下扫了一遍，似乎有点迷茫，“如果你也参加了全国赛，结果一定比我好吧？”
这时候准确答案当然是“不一定啊。”，但陈知然是个实在的姑娘，她老实地思考了片刻，承认道：“应该比你好点，但好不到哪里去，拼一拼保底能拿一枚银牌。”
苏宜宁真的是被她逗笑了，一边笑一边摇头，再次开口似乎释然了点：“一起加油吧，高考再努力一次。反正我已经有垫底了。”
就是因为她有垫底了，所以陈知然觉得她的高考很难再有突破，苏宜宁身上的那一根弦已经松了。
陈知然认真地道：“如果你真的想再在高考拼一把，必须调整你的状态，你在参加决赛之前那个状态是最好的。”
破釜沉舟。
似乎耳边又响起了吴怡那天的话，苏宜宁一怔，抿紧了唇，慎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