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变化的楼层数字。
“收好。”
蒋思若闻声收回视线，转而看向许桀，目光下移落在他递过来的房卡上，犹豫再三后，问：“真的给我免房租啊？你不亏本吗？”
许桀眼中含笑。
“我亏不亏本的主动权——”
“在你啊。”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
蒋思若差点被美色迷惑，暗暗唾弃自己的行为。但面上不显，蒋思若神色自若地接过房卡：“行。等我有钱了还你。”
不吃许桀这一套。
许桀侧着脸，轻笑出声：“晚上一起吃饭？”
“好啊。”
-
粉色与橙色交织着的晚霞在泛着灰的天空里燃烧，透过车窗像是在一寸寸失焦。降下车窗，蒋思若偏过头感受橘色调的晚风。
不疾不徐的晚风和着舒缓的英文歌掠过耳朵。
“Until you leave”
“I hope,you’ll be……”
突如其来的喇叭声打断了此刻的宁静。
蒋思若瞥了眼后视镜，又转过头看向许桀，措不及防地与他四目相对，提醒道：“绿灯了！你可以行动了。”
许桀回过神，轻踩油门重新出发。
“你刚才发什么呆呢？这可不太像你。”
许桀沉思片刻，面不改色地问：“要不要去个商场？”
“啊？”
“我的意思是——买个衣服？”许桀试探着问。
“好啊。”蒋思若扯了扯身上的外套，想起自己的行李箱里只剩下零星的应季衣物，她点点头表示同意。但不出几秒，她顿生疑惑，问，“不过怎么这么突然？”
临近饭点，主干道上的车流量不断增加。
再次处于拥堵的状态。
许桀轻踩刹车，手指轻点方向盘，意味不明地望向她：“你很喜欢这件外套吗？”
蒋思若听见“外套”两个字，身子猛地一僵。雨夜、副驾驶、红黑机车服……接二连三地钻入她的脑海里。她轻轻咬着下唇看向许桀。
许桀却一本正经地注视着前方拥挤的道路。
蒋思若暗暗反省自己过激的反应，她垂下眼眸打量着身上的外套，思来想去也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蒋思若蹙着眉问：“我外套怎么了？”
“前任的？”
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喉咙里挤出来。
许桀顶了顶腮，兀自攥紧了方向盘。
“啊？”蒋思若诧异着，眼里闪过一丝荒唐。她伸手理了理衣领，正色道，“这当然是我自己的衣服，没听说过boyfriend风吗？”
“Boyfriend……”
“需要我给你解释下吗？”蒋思若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
许桀忽然松了力气，抬手扶额，不愿回忆自己因为一件外套吃了两次莫名其妙的飞醋。
幸好，前方的车辆开始缓慢移动。
许桀轻咳了一声，全神贯注地目视前方。
蒋思若将目光投向窗外。
橘色的天空渐渐转为墨蓝色，柔和的霞光仿佛只存在了短暂的片刻。薄薄的云絮被徐徐晚风吹散，露出一轮皎洁的弯月。
蒋思若盯着月亮出神。
“许桀。”
“你挺在意我的前任啊。”她迎着晚风，沉下声音，听不出情绪，“那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
“什么？”
“我想问一问，为什么……为什么一出国你就跟别人在一起了……”蒋思若平和地发问，她吸了吸鼻子，强行压下四处叫嚣的情绪。
许桀一愣，顿生疑惑。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他措手不及。
许桀扪心自问，从头到尾只喜欢过蒋思若一个人。
考虑到行车安全，他决定先驶离主干道靠边停车。
“我们好好谈谈。”
蒋思若仍然看着窗外不理会他。
“若若。”
许桀耐着性子喊她。
“我没喜欢过别人。”
蒋思若神色一变，有理有据地搬出证人：“杜祈闻说的。”
许桀皱着眉，眼里写满了荒唐：“杜祈闻说我和谁在一起了？”
“那他没说。”蒋思若收敛眉目，她至今还能回想起那时候杜祈闻是用着怎样震惊的语气，骂着许桀这个狗东西一出国就找了个对象。
余光偶尔瞥见许桀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蒋思若问道：“还能是杜祈闻造谣你吗？”
许桀苦笑：“真的是他在造谣我。”
“啊？”蒋思若开始无理取闹，“我不信。你没证据。”
“当事人在你面前跟你解释，你都不相信啊。我在你心里的信誉值这么低吗？”许桀伸手去捏了捏蒋思若的侧脸软肉，指腹却触碰到了一丝凉意，一瞬间慌张地凑近，“怎么哭了？”
蒋思若立刻推开他的手：“没哭。”
“别哭若若，是我不好。我现在给杜祈闻打电话，叫他给你解释一下？好不好？你别哭。”此刻许桀进退不得，他不敢碰她，又没法不管她。
蒋思若又哭又笑：“说什么疯话，莫名其妙地给他打电话，不打扰啊？”
“舍不得你难过，尤其是因为我。”
蒋思若眸光微动，撞上许桀自责的神情，正想开口。
咚咚咚。
许桀旁边的车窗被敲响。
降下车窗。
迎来交警劈头盖脸地一顿问询。
“知不知道这里不能停车啊？”
“立刻开走还是等着交罚款啊？”
“小情侣谈恋爱要不要考虑换个地儿？”
蒋思若羞红着脸：“开车!快点！”
许桀侧过身挡住了她，面对着交警：“抱歉，我们马上离开。”
重新驶入主干道。
蒋思若摩挲着胸前的安全带，盯着许桀看了三秒，又收回视线落在窗外不断后退的城市绿植。
“还是不信我？”
蒋思若闷声应道：“没，可以信你。”
“听起来挺勉强。”许桀默了默，又问，“先去买衣服？”
“不去了。”蒋思若摇摇头，“我网购就行，方便点。”
“那先去吃饭？”
“好。”蒋思若点头答应。
“想吃什么？”
蒋思若打开手机开始翻看美食点评，一目十行地掠过一家家店铺，指尖猛然一停，向下滑动返回到之前的页面。
图片显示的牛肉面很像那年她和许桀一起吃过的那家面馆。
蒋思若曾经以为面馆随着夜市的关闭也一同消失，此刻她只暗自期待这家稻谷面馆会是她的另一种故地重游。
“选择好了？”许桀久久没等到蒋思若的回复，于是出声询问。
“我给你开个导航。”
“好。”
-
稻谷面馆坐落在人来人往的小吃街。
正值饭点，面馆大厅内座无虚席，生意火爆。
蒋思若一进门就东张西望像是在找寻什么，许桀疑惑不解。而这时服务员向他们走来，蒋思若只好收回目光，跟着服务员走上二楼。
蒋思若翻阅菜单，可仔仔细细地来回翻看后，她也没找到牛肉面：“你们店里没有牛肉面吗？”
服务员礼貌回应：“很抱歉，最近有客人反应牛肉有些腥味，所以我们老板就暂时下架了这道面。您可以尝试一下我们店的招牌，比如这道猪肝面，还有这道虾仁汤面。”
蒋思若瞬间失了兴趣，将菜单往前一递。
许桀自然地接过，他迅速掠过全篇：“两碗番茄汁拌面，都不要葱不要香菜。”
“好的。”服务员收下菜单，转身下楼。
许桀看着蒋思若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开口哄她：“没有牛肉面就不开心了？番茄汁你不是也挺喜欢，将就一下？”
蒋思若压下心中泛起的遗憾：“你哄小孩呢？”
“二十四岁的小孩？”许桀打趣她。
一口气梗在胸口要上不上要下不下，蒋思若故作凶狠地威胁：“别跟女孩子谈年龄!我真的会翻脸。”
许桀强忍着笑，连连应下。
拌面来得很快。
黄灿灿的煎蛋配着鲜红色的番茄汁，还加上了鲜嫩的虾仁。一口下去，酸酸甜甜的爆汁感瞬时在口中弥漫开来。
蒋思若抬眸，却见许桀不动筷，只是单纯地笑着看她。
“你看我干嘛？二十八岁的老男人快吃面。”
“？”
“这么记仇啊？”
许桀被气笑了。
蒋思若继续津津有味地咀嚼着盘子里的拌面，偶尔抬头看看许桀，偶尔目光落在窗外，面馆对面是排起长队的奶茶店。
“喝奶茶吗？”蒋思若突发奇想。
许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我去买。”
“倒……倒也不用这么急。”
“外面排着长队！”
蒋思若没拦住，许桀不听她的。
-
许桀：【1】
许灿灿：【？】
许桀：【你一般喝什么口味的奶茶？】
许灿灿：【我不喝奶茶。】
许桀：【？】
许灿灿：【你给嫂子买？】
许灿灿瞬间来劲了，消息一条接着一条。
【哥！你会主动了，苍天开眼了。】
【哪家店的奶茶啊？】
【菜单发来！让妹妹我给你参谋参谋！】
【快点！】
许桀登时摁灭了手机屏幕，他揉了揉紧蹙的眉心，只觉得额头的青筋突突跳个不停。
队伍漫长，不过许桀始终面色平和地站在喧嚣的人群之中。
良久之后，他的前方还有三四个人。
许桀还是决定向他吵闹的妹妹请教，他侧过身把菜单拍给许灿灿。然而占据了整个对话框的问号，他直接选择忽视。
许灿灿立刻发来了两条语音。
许桀耐着性子点开第一条语音的转文字，盯着一个一个的字符慢慢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奶茶选布蕾那款吧。其实果茶也不错啊，比如橙汁或者柠檬汁。等一下，其实比起喝什么，哥你再看看单独列出来的那款新品，……】
最后几个字却因为网络不佳迟迟没有跳出来。
“许桀！”
许桀应声抬眸，是蒋思若在面馆门口喊他。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
与此同时，轮到了他的顺序。
头顶明亮的灯光落下。
迟迟未到的四个字终于显现。
“为你而来”。
语音自动转文字到下一条。
“是不是更有意义”。
“收好。”
蒋思若闻声收回视线，转而看向许桀，目光下移落在他递过来的房卡上，犹豫再三后，问：“真的给我免房租啊？你不亏本吗？”
许桀眼中含笑。
“我亏不亏本的主动权——”
“在你啊。”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
蒋思若差点被美色迷惑，暗暗唾弃自己的行为。但面上不显，蒋思若神色自若地接过房卡：“行。等我有钱了还你。”
不吃许桀这一套。
许桀侧着脸，轻笑出声：“晚上一起吃饭？”
“好啊。”
-
粉色与橙色交织着的晚霞在泛着灰的天空里燃烧，透过车窗像是在一寸寸失焦。降下车窗，蒋思若偏过头感受橘色调的晚风。
不疾不徐的晚风和着舒缓的英文歌掠过耳朵。
“Until you leave”
“I hope,you’ll be……”
突如其来的喇叭声打断了此刻的宁静。
蒋思若瞥了眼后视镜，又转过头看向许桀，措不及防地与他四目相对，提醒道：“绿灯了！你可以行动了。”
许桀回过神，轻踩油门重新出发。
“你刚才发什么呆呢？这可不太像你。”
许桀沉思片刻，面不改色地问：“要不要去个商场？”
“啊？”
“我的意思是——买个衣服？”许桀试探着问。
“好啊。”蒋思若扯了扯身上的外套，想起自己的行李箱里只剩下零星的应季衣物，她点点头表示同意。但不出几秒，她顿生疑惑，问，“不过怎么这么突然？”
临近饭点，主干道上的车流量不断增加。
再次处于拥堵的状态。
许桀轻踩刹车，手指轻点方向盘，意味不明地望向她：“你很喜欢这件外套吗？”
蒋思若听见“外套”两个字，身子猛地一僵。雨夜、副驾驶、红黑机车服……接二连三地钻入她的脑海里。她轻轻咬着下唇看向许桀。
许桀却一本正经地注视着前方拥挤的道路。
蒋思若暗暗反省自己过激的反应，她垂下眼眸打量着身上的外套，思来想去也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蒋思若蹙着眉问：“我外套怎么了？”
“前任的？”
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喉咙里挤出来。
许桀顶了顶腮，兀自攥紧了方向盘。
“啊？”蒋思若诧异着，眼里闪过一丝荒唐。她伸手理了理衣领，正色道，“这当然是我自己的衣服，没听说过boyfriend风吗？”
“Boyfriend……”
“需要我给你解释下吗？”蒋思若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
许桀忽然松了力气，抬手扶额，不愿回忆自己因为一件外套吃了两次莫名其妙的飞醋。
幸好，前方的车辆开始缓慢移动。
许桀轻咳了一声，全神贯注地目视前方。
蒋思若将目光投向窗外。
橘色的天空渐渐转为墨蓝色，柔和的霞光仿佛只存在了短暂的片刻。薄薄的云絮被徐徐晚风吹散，露出一轮皎洁的弯月。
蒋思若盯着月亮出神。
“许桀。”
“你挺在意我的前任啊。”她迎着晚风，沉下声音，听不出情绪，“那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
“什么？”
“我想问一问，为什么……为什么一出国你就跟别人在一起了……”蒋思若平和地发问，她吸了吸鼻子，强行压下四处叫嚣的情绪。
许桀一愣，顿生疑惑。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他措手不及。
许桀扪心自问，从头到尾只喜欢过蒋思若一个人。
考虑到行车安全，他决定先驶离主干道靠边停车。
“我们好好谈谈。”
蒋思若仍然看着窗外不理会他。
“若若。”
许桀耐着性子喊她。
“我没喜欢过别人。”
蒋思若神色一变，有理有据地搬出证人：“杜祈闻说的。”
许桀皱着眉，眼里写满了荒唐：“杜祈闻说我和谁在一起了？”
“那他没说。”蒋思若收敛眉目，她至今还能回想起那时候杜祈闻是用着怎样震惊的语气，骂着许桀这个狗东西一出国就找了个对象。
余光偶尔瞥见许桀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蒋思若问道：“还能是杜祈闻造谣你吗？”
许桀苦笑：“真的是他在造谣我。”
“啊？”蒋思若开始无理取闹，“我不信。你没证据。”
“当事人在你面前跟你解释，你都不相信啊。我在你心里的信誉值这么低吗？”许桀伸手去捏了捏蒋思若的侧脸软肉，指腹却触碰到了一丝凉意，一瞬间慌张地凑近，“怎么哭了？”
蒋思若立刻推开他的手：“没哭。”
“别哭若若，是我不好。我现在给杜祈闻打电话，叫他给你解释一下？好不好？你别哭。”此刻许桀进退不得，他不敢碰她，又没法不管她。
蒋思若又哭又笑：“说什么疯话，莫名其妙地给他打电话，不打扰啊？”
“舍不得你难过，尤其是因为我。”
蒋思若眸光微动，撞上许桀自责的神情，正想开口。
咚咚咚。
许桀旁边的车窗被敲响。
降下车窗。
迎来交警劈头盖脸地一顿问询。
“知不知道这里不能停车啊？”
“立刻开走还是等着交罚款啊？”
“小情侣谈恋爱要不要考虑换个地儿？”
蒋思若羞红着脸：“开车!快点！”
许桀侧过身挡住了她，面对着交警：“抱歉，我们马上离开。”
重新驶入主干道。
蒋思若摩挲着胸前的安全带，盯着许桀看了三秒，又收回视线落在窗外不断后退的城市绿植。
“还是不信我？”
蒋思若闷声应道：“没，可以信你。”
“听起来挺勉强。”许桀默了默，又问，“先去买衣服？”
“不去了。”蒋思若摇摇头，“我网购就行，方便点。”
“那先去吃饭？”
“好。”蒋思若点头答应。
“想吃什么？”
蒋思若打开手机开始翻看美食点评，一目十行地掠过一家家店铺，指尖猛然一停，向下滑动返回到之前的页面。
图片显示的牛肉面很像那年她和许桀一起吃过的那家面馆。
蒋思若曾经以为面馆随着夜市的关闭也一同消失，此刻她只暗自期待这家稻谷面馆会是她的另一种故地重游。
“选择好了？”许桀久久没等到蒋思若的回复，于是出声询问。
“我给你开个导航。”
“好。”
-
稻谷面馆坐落在人来人往的小吃街。
正值饭点，面馆大厅内座无虚席，生意火爆。
蒋思若一进门就东张西望像是在找寻什么，许桀疑惑不解。而这时服务员向他们走来，蒋思若只好收回目光，跟着服务员走上二楼。
蒋思若翻阅菜单，可仔仔细细地来回翻看后，她也没找到牛肉面：“你们店里没有牛肉面吗？”
服务员礼貌回应：“很抱歉，最近有客人反应牛肉有些腥味，所以我们老板就暂时下架了这道面。您可以尝试一下我们店的招牌，比如这道猪肝面，还有这道虾仁汤面。”
蒋思若瞬间失了兴趣，将菜单往前一递。
许桀自然地接过，他迅速掠过全篇：“两碗番茄汁拌面，都不要葱不要香菜。”
“好的。”服务员收下菜单，转身下楼。
许桀看着蒋思若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开口哄她：“没有牛肉面就不开心了？番茄汁你不是也挺喜欢，将就一下？”
蒋思若压下心中泛起的遗憾：“你哄小孩呢？”
“二十四岁的小孩？”许桀打趣她。
一口气梗在胸口要上不上要下不下，蒋思若故作凶狠地威胁：“别跟女孩子谈年龄!我真的会翻脸。”
许桀强忍着笑，连连应下。
拌面来得很快。
黄灿灿的煎蛋配着鲜红色的番茄汁，还加上了鲜嫩的虾仁。一口下去，酸酸甜甜的爆汁感瞬时在口中弥漫开来。
蒋思若抬眸，却见许桀不动筷，只是单纯地笑着看她。
“你看我干嘛？二十八岁的老男人快吃面。”
“？”
“这么记仇啊？”
许桀被气笑了。
蒋思若继续津津有味地咀嚼着盘子里的拌面，偶尔抬头看看许桀，偶尔目光落在窗外，面馆对面是排起长队的奶茶店。
“喝奶茶吗？”蒋思若突发奇想。
许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我去买。”
“倒……倒也不用这么急。”
“外面排着长队！”
蒋思若没拦住，许桀不听她的。
-
许桀：【1】
许灿灿：【？】
许桀：【你一般喝什么口味的奶茶？】
许灿灿：【我不喝奶茶。】
许桀：【？】
许灿灿：【你给嫂子买？】
许灿灿瞬间来劲了，消息一条接着一条。
【哥！你会主动了，苍天开眼了。】
【哪家店的奶茶啊？】
【菜单发来！让妹妹我给你参谋参谋！】
【快点！】
许桀登时摁灭了手机屏幕，他揉了揉紧蹙的眉心，只觉得额头的青筋突突跳个不停。
队伍漫长，不过许桀始终面色平和地站在喧嚣的人群之中。
良久之后，他的前方还有三四个人。
许桀还是决定向他吵闹的妹妹请教，他侧过身把菜单拍给许灿灿。然而占据了整个对话框的问号，他直接选择忽视。
许灿灿立刻发来了两条语音。
许桀耐着性子点开第一条语音的转文字，盯着一个一个的字符慢慢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奶茶选布蕾那款吧。其实果茶也不错啊，比如橙汁或者柠檬汁。等一下，其实比起喝什么，哥你再看看单独列出来的那款新品，……】
最后几个字却因为网络不佳迟迟没有跳出来。
“许桀！”
许桀应声抬眸，是蒋思若在面馆门口喊他。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
与此同时，轮到了他的顺序。
头顶明亮的灯光落下。
迟迟未到的四个字终于显现。
“为你而来”。
语音自动转文字到下一条。
“是不是更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