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1
等不知道哪位师兄来接她的这段时间里，秦曦月倒也没闲着，一直听着殷岐介绍玉凛山的情况。
玉凛山六大峰，五位长老，一些杂七杂八的规矩，能说的地方太多，有些东西殷岐本人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最后一句“遇到不懂的再来问”就算是搪塞过去了。
李古进门，就看见一个长得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坐在书案上百无聊赖地晃动两条腿，看到他还不忘打个招呼。
“师兄好。”
李古颔首回了句“师妹好”，脑袋偏了偏就看见自家师尊戴着个琉璃镜单手撑头看着本没有名字的书。
他倒是对殷岐突然变年轻这事见怪不怪，除了第一次大大地惊讶了一把，一百多年过去了也就习惯了。
“齐长老让我问问师尊感觉如何？”
“还不错，半个晚上过去没感觉有什么副作用。”
殷岐把书随便往桌子上一扔，靠在椅子上，神情恹恹道：“有什么为师会和她说，你把你小师妹带走吧，为师昨晚没睡好，再休息会。”
等到两人走后，殷岐才紧握住扶手，手上青筋暴起，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边躺下，小臂遮住眼尾泛红的双眼，思绪飞到多年前。
那时他不过几百岁，和四个师弟师妹去历练，却没曾想遇到妖兽，他们不敌那妖兽，身为师兄的殷岐想都没想挡住最为致命的一招，所幸师尊来得及时，要不然就不只是他受了重伤那么简单了。
最后，他是活了下来，不过自那以后就时常灵力不稳，严重时仙根中的灵气完全消失，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将死的老人。
玉凛没办法解决，四个师弟师妹也愧疚至今，四处搜罗天材地宝给他疗伤。
专攻炼丹术的齐若芸更甚，只要听说哪里有管用的药材，不管危不危险都独自前往。
只是到头来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痛意点点消散，殷岐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听师尊说，你叫秦曦月？”
“是。”
“我叫李古，师尊和我说过了，你以后就是我的同门师妹了，还在师尊门下的弟子不多，但都是一个比一个厉害的。”
“我知道了。”
“你现在是我们玉凛山最小的弟子，你家人都是普通人吧？”
“是啊，怎么了？”
秦曦月估计这个师兄是个话唠，从殷岐那离开后嘴就没停下来过，她一晚上别说是饭了，连一口水都没喝，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脚步虚浮，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实在不想多说几个字。
“一般不是家里有修士的，一般接触不到这一方面的，也没有多少父母舍得让半大点的孩子一个人外在。”
李古没忍住多看了两眼秦曦月，想起昨天晚上回寝舍后看到写着“勿问，也莫要多说些什么”的字条时，自己全身上下就像有虫子在爬一样。
他怎么想也想不到一个多年就摘了天耀太子名号的祁长羽，怎么会认识北虞的唯一一位小郡主，那时看起来还那么紧张。
“我爹娘比较有主见，希望我早学些本事。”
秦曦月随便扯了些话糊弄过去，总不能说自己就是想多活个几十年吧。
李古停下脚步想了想，食指中指并起微微一弯，腰间的佩剑便脱鞘停在了他的脚边。
“寝舍晚点去不迟，我瞧你饿了，先带你去饭堂吃饭吧。”
话落便抱起秦曦月踩到了佩剑上，还不忘给秦曦月附上灵力防寒保暖。
“你可别怕啊。”
还没等秦曦月反应过来，李古脚尖轻点剑身，佩剑一下子便飞了出去。
主峰是玉凛山群峰中最高的，所以李古带着秦曦月便一直往高处飞。
风吹起发丝和衣物，秦曦月低头往下看，不但不害怕，还觉得刺激得很。
整个人在空中被空气包裹不是坐飞机能比的，山间云雾缭绕，绿白相交，不少弟子御剑飞行其间组成一副秦曦月没见过的美景。
秦曦月几辈子见过不少美景，多多少少都有些相似，这不比电视剧里的特效气派。
“好美。”
秦曦月看呆了，情不自禁地喃喃道，李古看了一眼她，嘴角也忍不住扬起，这小姑娘看着挺可爱的。
应该是过了饭点，此时饭堂里没什么人，但饭菜还是冒着热气。
李古想着小孩子多吃些肉才能长高，拿了一堆荤菜过来。
坐在位置上等着他的秦曦月看见木盘上堆得慢慢的饭菜，一时有些无语。
有没有考虑过她一个人吃不完这些呢？
刚往嘴里塞了一口饭，秦曦月就看见了端着餐盘心不在焉的姜子扬，身边跟着的是那天扶着他的大块头。
说起来，她还不知那人叫什么呢。
放下筷子，秦曦月大喊了一声，引得饭堂里的所有人都往这看。
姜子扬也扭过头，看见秦曦月完完整整地坐在那的一瞬间，他的眼里爆发出喜悦的光芒，边说着“让一让”边往秦曦月这边跑。
“你没事吧。”
秦曦月站起来转了一圈，好笑道：“仙家本事多着呢，我怎么可能有事，倒是你像魂飘走了一样。”
“我这不是担心你。”
姜子扬拿手肘捅了捅秦曦月问道：“他是谁啊？”
“师尊的弟子，我们的师兄。”
姜子扬仔细打量了一番，最后恭恭敬敬地道了句“师兄”便和秦曦月并排坐下。
“那天扶着你的叫什么啊。”
“叫林子儒。”
说着人就走了过来。
林子儒打小在村里长大，和谁都能自来熟，此刻大大咧咧地坐在李古边上，还没把凳子坐热就冲着李古道：“大兄弟，我叫林子儒，你叫啥？”
算是遇到对手了，李古也没觉得冒犯，拍了拍林子儒衣服下的腱子肉道：“我叫李古，以后就是你的师兄了，你这一身肉怎么练的啊，我也想学学。”
两人就那么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开了。
秦曦月也插不上话，把自己盘子里的肉往姜子扬盘子里匀了些。
“你吃的太少了些，多吃点，瞧你瘦的。”
“哦。”
姜子扬夹了块肉放在嘴里，嚼了一会才咽下去，昨天他一晚没睡，现在吃个饭都嫌累。
不等秦曦月问，姜子扬便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秦曦月，却没想到秦曦月知道的比他还多。
“林子儒也是内门，有说他想选哪个长老吗？”
姜子扬神色有些古怪，确定林子儒没留意这边才小声道：“他想选不题词长老。”
“哦，断……你说什么？”
秦曦月小声地惊讶道，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姜子扬的点头肯定了她的耳朵没有问题。
“墨溪峰？他不是习武的吗？我还以为他会去断石峰。”
“我也以为，”姜子扬把筷子放下：“主要是他自小没读过书，字也不认得几个，笔更是没碰过几次，我劝了他，他说他不喜欢练武 宁愿现在就调头回家也不愿去成为体修。”
两人齐齐看向得开心的林子儒，感叹了一句人各有志啊。
吃完饭，李古带着她去挑了寝舍。
李古确实没蒙她，殷岐还在门下的弟子确实不多，连带院子的寝舍都空了好几座出来。
“按规矩，这种带院子的是两个人一起，不过空院子太多，只要没人和你选一个院子，一个人住也是可以。”
秦曦月肯定是挑带院子的，没事了还能在院子里种种花打磨时间，就是不知道玉凛山这样冷的地方能种些什么花。
把几个空出来的院子一一看了个遍，李古觉得自己的腿都有些疼的时候秦曦月总还是选好了。
是一个位置比较偏僻的院子，离其他院子远的很，不过阳光倒是不错，但秦曦月估计在她没修习的情况下在这里晒太阳，只会越晒越冷。
进了屋子里，东西倒是很齐全，枕头被子，桌子椅子，还有一扇屏风，白绢上什么都没有，看着有些寡淡。
虽然是很久没人住，但能看出来这里是经常被打扫的，不知道是拿什么木头建的房子，仔细闻过去还有着淡淡的香气。
“这院子偏，离师尊的寝舍也远，我在玉凛山一百多年没见过有人选这个院子的。”
“要什么东西，以后可以拿积分点来换，我先走了，明天选师会我再来接你。”李古揉了两把秦曦月的头：“小师妹，祝你在玉凛山过的愉快哦！”
屋子里似乎还留着他的回音，但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秦曦月捋了一把自己被吹乱的头发，然后把纳袋里可以用的东西全部掏了出来。
院子里有棵梅树还开着花，花瓶拿出来等会可以折一枝放在里面。
明天拜师会，是大事，得穿的正式点，把衣服首饰拿出来一一放好。
玉凛山准备的被子太薄，她可扛不住这里寒冷的夜晚，热石和被子拿出来。
……
最后，把红缨枪放在床头，这房间算是焕然一新。
就是那个平平无奇的屏风，和这间被装扮的漂漂亮亮的房间实在不搭，怎么看怎么怪。
秦曦月抬头，本来想自己在屏风上作画，毕竟她的画技也算不错。
但是这两米多高的屏风，她是真的没有本事去做这件事。
把屋子收拾好，秦曦月全身都冒了汗，想洗个澡连个木桶都没有。
他们修炼的人有了灵力就不需要洗澡了是吗？
秦曦月当场石化。
她使劲摇头，院子里没有，她出去找还不行吗。
李古说，从山脚下到山上只能靠测试那天的石梯，不可御剑，不可用传送符，只能一步一步走上来。
石梯在主峰上，走到头就是广场，然后就是飞云殿，只要到了广场，十几座山峰之间随便你用什么法子在其间通行。
现在秦曦月知道是为什么有这样一个奇怪的规矩了。
爬石梯是为了锻炼弟子，上了山可以用各种方法是因为山与山之间隔的太远。
玉凛山六大峰，五位长老，一些杂七杂八的规矩，能说的地方太多，有些东西殷岐本人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最后一句“遇到不懂的再来问”就算是搪塞过去了。
李古进门，就看见一个长得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坐在书案上百无聊赖地晃动两条腿，看到他还不忘打个招呼。
“师兄好。”
李古颔首回了句“师妹好”，脑袋偏了偏就看见自家师尊戴着个琉璃镜单手撑头看着本没有名字的书。
他倒是对殷岐突然变年轻这事见怪不怪，除了第一次大大地惊讶了一把，一百多年过去了也就习惯了。
“齐长老让我问问师尊感觉如何？”
“还不错，半个晚上过去没感觉有什么副作用。”
殷岐把书随便往桌子上一扔，靠在椅子上，神情恹恹道：“有什么为师会和她说，你把你小师妹带走吧，为师昨晚没睡好，再休息会。”
等到两人走后，殷岐才紧握住扶手，手上青筋暴起，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边躺下，小臂遮住眼尾泛红的双眼，思绪飞到多年前。
那时他不过几百岁，和四个师弟师妹去历练，却没曾想遇到妖兽，他们不敌那妖兽，身为师兄的殷岐想都没想挡住最为致命的一招，所幸师尊来得及时，要不然就不只是他受了重伤那么简单了。
最后，他是活了下来，不过自那以后就时常灵力不稳，严重时仙根中的灵气完全消失，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将死的老人。
玉凛没办法解决，四个师弟师妹也愧疚至今，四处搜罗天材地宝给他疗伤。
专攻炼丹术的齐若芸更甚，只要听说哪里有管用的药材，不管危不危险都独自前往。
只是到头来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痛意点点消散，殷岐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听师尊说，你叫秦曦月？”
“是。”
“我叫李古，师尊和我说过了，你以后就是我的同门师妹了，还在师尊门下的弟子不多，但都是一个比一个厉害的。”
“我知道了。”
“你现在是我们玉凛山最小的弟子，你家人都是普通人吧？”
“是啊，怎么了？”
秦曦月估计这个师兄是个话唠，从殷岐那离开后嘴就没停下来过，她一晚上别说是饭了，连一口水都没喝，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脚步虚浮，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实在不想多说几个字。
“一般不是家里有修士的，一般接触不到这一方面的，也没有多少父母舍得让半大点的孩子一个人外在。”
李古没忍住多看了两眼秦曦月，想起昨天晚上回寝舍后看到写着“勿问，也莫要多说些什么”的字条时，自己全身上下就像有虫子在爬一样。
他怎么想也想不到一个多年就摘了天耀太子名号的祁长羽，怎么会认识北虞的唯一一位小郡主，那时看起来还那么紧张。
“我爹娘比较有主见，希望我早学些本事。”
秦曦月随便扯了些话糊弄过去，总不能说自己就是想多活个几十年吧。
李古停下脚步想了想，食指中指并起微微一弯，腰间的佩剑便脱鞘停在了他的脚边。
“寝舍晚点去不迟，我瞧你饿了，先带你去饭堂吃饭吧。”
话落便抱起秦曦月踩到了佩剑上，还不忘给秦曦月附上灵力防寒保暖。
“你可别怕啊。”
还没等秦曦月反应过来，李古脚尖轻点剑身，佩剑一下子便飞了出去。
主峰是玉凛山群峰中最高的，所以李古带着秦曦月便一直往高处飞。
风吹起发丝和衣物，秦曦月低头往下看，不但不害怕，还觉得刺激得很。
整个人在空中被空气包裹不是坐飞机能比的，山间云雾缭绕，绿白相交，不少弟子御剑飞行其间组成一副秦曦月没见过的美景。
秦曦月几辈子见过不少美景，多多少少都有些相似，这不比电视剧里的特效气派。
“好美。”
秦曦月看呆了，情不自禁地喃喃道，李古看了一眼她，嘴角也忍不住扬起，这小姑娘看着挺可爱的。
应该是过了饭点，此时饭堂里没什么人，但饭菜还是冒着热气。
李古想着小孩子多吃些肉才能长高，拿了一堆荤菜过来。
坐在位置上等着他的秦曦月看见木盘上堆得慢慢的饭菜，一时有些无语。
有没有考虑过她一个人吃不完这些呢？
刚往嘴里塞了一口饭，秦曦月就看见了端着餐盘心不在焉的姜子扬，身边跟着的是那天扶着他的大块头。
说起来，她还不知那人叫什么呢。
放下筷子，秦曦月大喊了一声，引得饭堂里的所有人都往这看。
姜子扬也扭过头，看见秦曦月完完整整地坐在那的一瞬间，他的眼里爆发出喜悦的光芒，边说着“让一让”边往秦曦月这边跑。
“你没事吧。”
秦曦月站起来转了一圈，好笑道：“仙家本事多着呢，我怎么可能有事，倒是你像魂飘走了一样。”
“我这不是担心你。”
姜子扬拿手肘捅了捅秦曦月问道：“他是谁啊？”
“师尊的弟子，我们的师兄。”
姜子扬仔细打量了一番，最后恭恭敬敬地道了句“师兄”便和秦曦月并排坐下。
“那天扶着你的叫什么啊。”
“叫林子儒。”
说着人就走了过来。
林子儒打小在村里长大，和谁都能自来熟，此刻大大咧咧地坐在李古边上，还没把凳子坐热就冲着李古道：“大兄弟，我叫林子儒，你叫啥？”
算是遇到对手了，李古也没觉得冒犯，拍了拍林子儒衣服下的腱子肉道：“我叫李古，以后就是你的师兄了，你这一身肉怎么练的啊，我也想学学。”
两人就那么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开了。
秦曦月也插不上话，把自己盘子里的肉往姜子扬盘子里匀了些。
“你吃的太少了些，多吃点，瞧你瘦的。”
“哦。”
姜子扬夹了块肉放在嘴里，嚼了一会才咽下去，昨天他一晚没睡，现在吃个饭都嫌累。
不等秦曦月问，姜子扬便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秦曦月，却没想到秦曦月知道的比他还多。
“林子儒也是内门，有说他想选哪个长老吗？”
姜子扬神色有些古怪，确定林子儒没留意这边才小声道：“他想选不题词长老。”
“哦，断……你说什么？”
秦曦月小声地惊讶道，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姜子扬的点头肯定了她的耳朵没有问题。
“墨溪峰？他不是习武的吗？我还以为他会去断石峰。”
“我也以为，”姜子扬把筷子放下：“主要是他自小没读过书，字也不认得几个，笔更是没碰过几次，我劝了他，他说他不喜欢练武 宁愿现在就调头回家也不愿去成为体修。”
两人齐齐看向得开心的林子儒，感叹了一句人各有志啊。
吃完饭，李古带着她去挑了寝舍。
李古确实没蒙她，殷岐还在门下的弟子确实不多，连带院子的寝舍都空了好几座出来。
“按规矩，这种带院子的是两个人一起，不过空院子太多，只要没人和你选一个院子，一个人住也是可以。”
秦曦月肯定是挑带院子的，没事了还能在院子里种种花打磨时间，就是不知道玉凛山这样冷的地方能种些什么花。
把几个空出来的院子一一看了个遍，李古觉得自己的腿都有些疼的时候秦曦月总还是选好了。
是一个位置比较偏僻的院子，离其他院子远的很，不过阳光倒是不错，但秦曦月估计在她没修习的情况下在这里晒太阳，只会越晒越冷。
进了屋子里，东西倒是很齐全，枕头被子，桌子椅子，还有一扇屏风，白绢上什么都没有，看着有些寡淡。
虽然是很久没人住，但能看出来这里是经常被打扫的，不知道是拿什么木头建的房子，仔细闻过去还有着淡淡的香气。
“这院子偏，离师尊的寝舍也远，我在玉凛山一百多年没见过有人选这个院子的。”
“要什么东西，以后可以拿积分点来换，我先走了，明天选师会我再来接你。”李古揉了两把秦曦月的头：“小师妹，祝你在玉凛山过的愉快哦！”
屋子里似乎还留着他的回音，但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秦曦月捋了一把自己被吹乱的头发，然后把纳袋里可以用的东西全部掏了出来。
院子里有棵梅树还开着花，花瓶拿出来等会可以折一枝放在里面。
明天拜师会，是大事，得穿的正式点，把衣服首饰拿出来一一放好。
玉凛山准备的被子太薄，她可扛不住这里寒冷的夜晚，热石和被子拿出来。
……
最后，把红缨枪放在床头，这房间算是焕然一新。
就是那个平平无奇的屏风，和这间被装扮的漂漂亮亮的房间实在不搭，怎么看怎么怪。
秦曦月抬头，本来想自己在屏风上作画，毕竟她的画技也算不错。
但是这两米多高的屏风，她是真的没有本事去做这件事。
把屋子收拾好，秦曦月全身都冒了汗，想洗个澡连个木桶都没有。
他们修炼的人有了灵力就不需要洗澡了是吗？
秦曦月当场石化。
她使劲摇头，院子里没有，她出去找还不行吗。
李古说，从山脚下到山上只能靠测试那天的石梯，不可御剑，不可用传送符，只能一步一步走上来。
石梯在主峰上，走到头就是广场，然后就是飞云殿，只要到了广场，十几座山峰之间随便你用什么法子在其间通行。
现在秦曦月知道是为什么有这样一个奇怪的规矩了。
爬石梯是为了锻炼弟子，上了山可以用各种方法是因为山与山之间隔的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