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3
秦曦月起了个大早，在一堆衣服里挑挑拣拣选了件青色素雅的衣服，简单挽了个发髻插了根簪子，还算是得体。
窝在一旁的伽娜哈欠连连，一大早就被吵醒不得安眠的她此刻恨不得给秦曦月来上一爪子。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秦曦月不猜也知道是李古过来接她了，对着铜镜看了一眼，确定完全没有问题后才打开门。
“师兄早上好！”
本以为小孩子贪睡，李古还担心想法子喊秦曦月起床，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李古感觉到秦曦月与昨日的不同，认真打量了一番后惊讶道：“你引气入体了？”
“是啊，但是还不会控制灵力呢。”
这才过去了一晚吧，就引气入体了？
李古表示自己人已经麻了，想当年祁长羽在一众弟子中天资顶好，引气入体也用了三天，这被师尊看上的小丫头真的不是个妖怪？
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李古默默接受了眼前的事实。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的就是这个妖怪吧。
到了飞云殿前，广场上已经站上了许多弟子，统一穿着束袖白衣，腰间佩剑，一眼看过去压根分不清谁是谁。
秦曦月被这些白晃得眼疼，一想到以后日日都是这一身白衣，她就头疼。
不是讨厌白色，日日如此，也太过单调。
整个飞云殿用数根石柱撑起，每一根石柱上都雕刻着不同的飞禽走兽，点着一盏长明灯，烛芯轻轻摇晃，还不时炸出声响。
殿内不见香炉，却能闻得见淡淡的香味；抬眼写有“飞云而上”四个鎏金大字的牌匾高悬其上，下面就是六个雕花木椅。
五位长老分开坐在一个空椅子两边，秦曦月猜那个空椅子就是掌门的。
其他七人已经站在了殿中，李古将秦曦月带到姜子扬旁边后就站在了昏昏欲睡的殷岐身后。
殷岐恢复了白胡子老头的样子，李古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些什么，他就立刻精神起来，眼里迸射出喜悦的光。
殷岐旁边的不题词兴致缺缺，八个弟子中他最中意的就是秦曦月，可惜她已经被内定了，反正也是弟子选老师，谁来都一样，除了林子儒。
林子儒要是选了他，他怕不是要被吴力追杀到天涯海角。
空椅子另一侧第一位坐着的是齐若芸，她拿着纸笔不停地写着什么，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殿内站着的八个人。
吴力则是眼神火热的盯着林子儒，可惜林子儒并没有感受到这炙热的目光，还冲着最后来的秦曦月憨笑。
铁陨眼神冷冷看着手中的重剑，指腹划过刀刃便多了一道伤口，他眉头都没皱一下，眼中反而闪过狂热。
总之，这五个长老看起来都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殿外钟声响起，响彻整个玉凛山。
八名弟子分成两列进入殿内，每人手里捧着一个檀木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套弟子服和一柄佩剑。
等到八名弟子站定后，齐若芸身后的越流光拿出玉简高声道：“玉凛曾言，师喜非弟子喜，弟子不喜修炼之途或有阻碍，遂玉凛山规定，由弟子选师，而非师选弟子。”
“玉凛山上下皆遵其所言，于今日举办选师会。”
语毕，殷岐站起身走到正中间，视线一一扫过殿内站着的八人道：“汝皆天赐良才，修行不易，任何选择须得深思熟虑。”
“秦曦月，你先来。”
措不及防地被喊到名字，秦曦月慌张了一瞬，随机脑子里回想起来时李古教她的话。
“吾名秦曦月，幸得此道，今入玉凛山，拜越云峰长老殷岐为师。”
秦曦月规规矩矩地跪在汉白玉之上，眼神坚定不带犹豫。
其余四位长老丝毫不意外，甚至齐齐翻了个白眼，这比抵御外敌还默契
殷岐衣袖一挥，一道光落于秦曦月腰间，原本的祥云令牌变成了鲤鱼形状，上面依旧刻着一个“凛”字。
这大概就是内门弟子的专属令牌了。
道过谢后秦曦月站起身，也就到剩下七个人选择师傅了。
姜子扬和山海选了殷岐，越千由选了吴力，何沐雯和方柏青选了齐若芸，万金银选了铁陨。
到目前为止一切正常，不题词已经准备好这次没有一个徒弟选他的准备了，却没想到林子儒跪在地上冲着他笑。
“吾名林子儒，幸得此道，今入玉凛山，拜墨溪峰长老不题词为师。”
除了秦曦月、姜子扬和山海，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就小声讨论起来。
齐若芸：“这什么情况啊，没选吴力！”
铁陨：“不知道啊，他已经开始生气了！”
殷岐：真是世事无常，超出预想。
“拜墨溪峰长老不题词为师！”
见不题词愣着没反应，林子儒又加大声音喊了一次。
不题词下意识站起来，就算他再怎么意外这件事也是改不了的了。
于是他轻轻一挥手，林子儒腰间的令牌变成了一本书的样子。
这一下，林子儒高兴了，吴力流泪了。
八人全部选师完毕后，站在两旁的八位弟子将托盘碰到他们面前。
其他人的画风都非常正常，只有秦曦月这边，捧着托盘的弟子是蹲着把东西递给她的。
秦曦月瞟了一眼其他人，瞬间有些心酸。
怎么到自己，就拉胯起来了呢。
选师会结束之后，众人由各自的师尊带走。
林子儒巴巴地跟在不题词后面，完全没有留意到吴力的满眼凄凉。
到了越云峰后，殷岐让李古先将姜子扬和山海带去选寝舍，独独留下了秦曦月一个。
“你引气入体了啊。”
秦曦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李古告诉他的，要不然怎么选师会上殷岐一直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她呢。
师徒两人一路走着，说了一堆没用的废话，秦曦月左耳朵听右耳朵出，殷岐这语气实在太像教导主任了，听着就心烦。
殷岐带着秦曦月七拐八拐地走到一个石室前，也不知道念得什么咒就将堵在洞口的石头移开。
石洞是普通的石洞，里面的东西倒是不简单。
数十个木架子上摆满了东西，能看得见的书籍，挂在石壁上的刀剑，这边摆一个那边摆一个的花瓶，还有几个造型诡异的盆景；看不见的就是大大小小的盒子里装的东西了。
殷岐从中抽出一本书递给秦曦月，又拿下一个盒子给她，秦曦月也不多问，只要递过来，她就接着。
直到拿不下为止。
秦曦月把这些东西小心放在地上，然后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了，轻轻一碰就是灰尘扬起。
殷岐挑挑拣拣找下来十来样东西才罢休。
“这些东西啊……”
殷岐看了一眼秦曦月，一脸的高深莫测，秦曦月总觉得他憋着坏，也就没搭茬。
这下倒好，秦曦月不搭茬，殷岐也就不继续往下说。
她撇撇嘴，捧读一般道：“是都要送给我吗？”
“没有一样是你的。”
殷岐笑得鸡贼，秦曦月懒得去看他，蹲下身查看他挑出来的东西。
“我这没有适合你的东西，你当配的上神物。”
回去的路上，秦曦月一直想着殷岐的这句话，她能配得上神物是一回事，能不能找到神物又是一回事。
凡间凡物珍品秦曦月见过不少，仙物珍品世间能有几人见过，云中天掉落之物早就被各大门派藏了去，拿出来炫耀都是不敢的。
秦曦月回到院子里天已经黑了，见另一间屋子已经点上了灯就知道那个叫山海的人住了进来。
那个山海，秦曦月看了一眼透着灯光的窗，想起了山海的打扮。
全身上下裹着黑就算了，连半边脸都裹上了黑布，刘海几乎遮住眼镜，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阴森森的气息。
算了，等明天见了面才和她好好打个招呼吧。
打着哈欠，秦曦月进了自己的屋子。
第二天一早，太阳才刚刚出来，秦曦月就伸着懒腰慢慢走到了院子里，按照她的习惯，只要是不下雨，每天都是要活动筋骨的。
“哈，吼。”
秦曦月在院子里打起了军体拳，虽然她人小，可拳拳带风，丝毫不输军营里的小领头。
打了一会，秦曦月就感觉自己全身都暖了起来，真准备去找姜子扬时，一个东西带着风声朝着她的面门而来。
秦曦月侧身一躲，看着一个泛着寒光的飞镖从她眼前划过，牢牢地扎到树上，半个飞镖都没入树中。
要不是秦曦月躲得及时，插着飞镖的就是她的脑袋了。
秦曦月眼底带着怒意，转头看向倚在门框上的山海。
“你什么意思？”
山海的眼皮半垂，单手翻转着一枚铜板，漫不经心道：“你吵着我睡觉了。”
一把将飞镖拔下，秦曦月反手将飞镖扔过去，直直插入了山海倚着的门框上，入木三分。
“提醒别人不吵你，就是用对方的命来提醒的吗？”
山海没想到一个八岁小孩有那么大本事，她站直身子将铜板高高抛起再一把收回，抬眼看了门框上的暗器。
“旁人的命在我这还没有一个铜板厚，不值一个铜板的东西惹了我，我还得想着它吗？”
山海轻笑一声，没去看秦曦月的神色，把飞镖拔下转身回了屋子。
秦曦月脸色微冷，第一天上课之前就遇到这么个糟心事。
摊上个那么离谱的舍友，算她倒霉。
此时，姜子扬站在院子外喊着秦曦月。
“小月儿，今天学引气入体呢，快走！”
窝在一旁的伽娜哈欠连连，一大早就被吵醒不得安眠的她此刻恨不得给秦曦月来上一爪子。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秦曦月不猜也知道是李古过来接她了，对着铜镜看了一眼，确定完全没有问题后才打开门。
“师兄早上好！”
本以为小孩子贪睡，李古还担心想法子喊秦曦月起床，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李古感觉到秦曦月与昨日的不同，认真打量了一番后惊讶道：“你引气入体了？”
“是啊，但是还不会控制灵力呢。”
这才过去了一晚吧，就引气入体了？
李古表示自己人已经麻了，想当年祁长羽在一众弟子中天资顶好，引气入体也用了三天，这被师尊看上的小丫头真的不是个妖怪？
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李古默默接受了眼前的事实。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的就是这个妖怪吧。
到了飞云殿前，广场上已经站上了许多弟子，统一穿着束袖白衣，腰间佩剑，一眼看过去压根分不清谁是谁。
秦曦月被这些白晃得眼疼，一想到以后日日都是这一身白衣，她就头疼。
不是讨厌白色，日日如此，也太过单调。
整个飞云殿用数根石柱撑起，每一根石柱上都雕刻着不同的飞禽走兽，点着一盏长明灯，烛芯轻轻摇晃，还不时炸出声响。
殿内不见香炉，却能闻得见淡淡的香味；抬眼写有“飞云而上”四个鎏金大字的牌匾高悬其上，下面就是六个雕花木椅。
五位长老分开坐在一个空椅子两边，秦曦月猜那个空椅子就是掌门的。
其他七人已经站在了殿中，李古将秦曦月带到姜子扬旁边后就站在了昏昏欲睡的殷岐身后。
殷岐恢复了白胡子老头的样子，李古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些什么，他就立刻精神起来，眼里迸射出喜悦的光。
殷岐旁边的不题词兴致缺缺，八个弟子中他最中意的就是秦曦月，可惜她已经被内定了，反正也是弟子选老师，谁来都一样，除了林子儒。
林子儒要是选了他，他怕不是要被吴力追杀到天涯海角。
空椅子另一侧第一位坐着的是齐若芸，她拿着纸笔不停地写着什么，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殿内站着的八个人。
吴力则是眼神火热的盯着林子儒，可惜林子儒并没有感受到这炙热的目光，还冲着最后来的秦曦月憨笑。
铁陨眼神冷冷看着手中的重剑，指腹划过刀刃便多了一道伤口，他眉头都没皱一下，眼中反而闪过狂热。
总之，这五个长老看起来都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殿外钟声响起，响彻整个玉凛山。
八名弟子分成两列进入殿内，每人手里捧着一个檀木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套弟子服和一柄佩剑。
等到八名弟子站定后，齐若芸身后的越流光拿出玉简高声道：“玉凛曾言，师喜非弟子喜，弟子不喜修炼之途或有阻碍，遂玉凛山规定，由弟子选师，而非师选弟子。”
“玉凛山上下皆遵其所言，于今日举办选师会。”
语毕，殷岐站起身走到正中间，视线一一扫过殿内站着的八人道：“汝皆天赐良才，修行不易，任何选择须得深思熟虑。”
“秦曦月，你先来。”
措不及防地被喊到名字，秦曦月慌张了一瞬，随机脑子里回想起来时李古教她的话。
“吾名秦曦月，幸得此道，今入玉凛山，拜越云峰长老殷岐为师。”
秦曦月规规矩矩地跪在汉白玉之上，眼神坚定不带犹豫。
其余四位长老丝毫不意外，甚至齐齐翻了个白眼，这比抵御外敌还默契
殷岐衣袖一挥，一道光落于秦曦月腰间，原本的祥云令牌变成了鲤鱼形状，上面依旧刻着一个“凛”字。
这大概就是内门弟子的专属令牌了。
道过谢后秦曦月站起身，也就到剩下七个人选择师傅了。
姜子扬和山海选了殷岐，越千由选了吴力，何沐雯和方柏青选了齐若芸，万金银选了铁陨。
到目前为止一切正常，不题词已经准备好这次没有一个徒弟选他的准备了，却没想到林子儒跪在地上冲着他笑。
“吾名林子儒，幸得此道，今入玉凛山，拜墨溪峰长老不题词为师。”
除了秦曦月、姜子扬和山海，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就小声讨论起来。
齐若芸：“这什么情况啊，没选吴力！”
铁陨：“不知道啊，他已经开始生气了！”
殷岐：真是世事无常，超出预想。
“拜墨溪峰长老不题词为师！”
见不题词愣着没反应，林子儒又加大声音喊了一次。
不题词下意识站起来，就算他再怎么意外这件事也是改不了的了。
于是他轻轻一挥手，林子儒腰间的令牌变成了一本书的样子。
这一下，林子儒高兴了，吴力流泪了。
八人全部选师完毕后，站在两旁的八位弟子将托盘碰到他们面前。
其他人的画风都非常正常，只有秦曦月这边，捧着托盘的弟子是蹲着把东西递给她的。
秦曦月瞟了一眼其他人，瞬间有些心酸。
怎么到自己，就拉胯起来了呢。
选师会结束之后，众人由各自的师尊带走。
林子儒巴巴地跟在不题词后面，完全没有留意到吴力的满眼凄凉。
到了越云峰后，殷岐让李古先将姜子扬和山海带去选寝舍，独独留下了秦曦月一个。
“你引气入体了啊。”
秦曦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李古告诉他的，要不然怎么选师会上殷岐一直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她呢。
师徒两人一路走着，说了一堆没用的废话，秦曦月左耳朵听右耳朵出，殷岐这语气实在太像教导主任了，听着就心烦。
殷岐带着秦曦月七拐八拐地走到一个石室前，也不知道念得什么咒就将堵在洞口的石头移开。
石洞是普通的石洞，里面的东西倒是不简单。
数十个木架子上摆满了东西，能看得见的书籍，挂在石壁上的刀剑，这边摆一个那边摆一个的花瓶，还有几个造型诡异的盆景；看不见的就是大大小小的盒子里装的东西了。
殷岐从中抽出一本书递给秦曦月，又拿下一个盒子给她，秦曦月也不多问，只要递过来，她就接着。
直到拿不下为止。
秦曦月把这些东西小心放在地上，然后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了，轻轻一碰就是灰尘扬起。
殷岐挑挑拣拣找下来十来样东西才罢休。
“这些东西啊……”
殷岐看了一眼秦曦月，一脸的高深莫测，秦曦月总觉得他憋着坏，也就没搭茬。
这下倒好，秦曦月不搭茬，殷岐也就不继续往下说。
她撇撇嘴，捧读一般道：“是都要送给我吗？”
“没有一样是你的。”
殷岐笑得鸡贼，秦曦月懒得去看他，蹲下身查看他挑出来的东西。
“我这没有适合你的东西，你当配的上神物。”
回去的路上，秦曦月一直想着殷岐的这句话，她能配得上神物是一回事，能不能找到神物又是一回事。
凡间凡物珍品秦曦月见过不少，仙物珍品世间能有几人见过，云中天掉落之物早就被各大门派藏了去，拿出来炫耀都是不敢的。
秦曦月回到院子里天已经黑了，见另一间屋子已经点上了灯就知道那个叫山海的人住了进来。
那个山海，秦曦月看了一眼透着灯光的窗，想起了山海的打扮。
全身上下裹着黑就算了，连半边脸都裹上了黑布，刘海几乎遮住眼镜，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阴森森的气息。
算了，等明天见了面才和她好好打个招呼吧。
打着哈欠，秦曦月进了自己的屋子。
第二天一早，太阳才刚刚出来，秦曦月就伸着懒腰慢慢走到了院子里，按照她的习惯，只要是不下雨，每天都是要活动筋骨的。
“哈，吼。”
秦曦月在院子里打起了军体拳，虽然她人小，可拳拳带风，丝毫不输军营里的小领头。
打了一会，秦曦月就感觉自己全身都暖了起来，真准备去找姜子扬时，一个东西带着风声朝着她的面门而来。
秦曦月侧身一躲，看着一个泛着寒光的飞镖从她眼前划过，牢牢地扎到树上，半个飞镖都没入树中。
要不是秦曦月躲得及时，插着飞镖的就是她的脑袋了。
秦曦月眼底带着怒意，转头看向倚在门框上的山海。
“你什么意思？”
山海的眼皮半垂，单手翻转着一枚铜板，漫不经心道：“你吵着我睡觉了。”
一把将飞镖拔下，秦曦月反手将飞镖扔过去，直直插入了山海倚着的门框上，入木三分。
“提醒别人不吵你，就是用对方的命来提醒的吗？”
山海没想到一个八岁小孩有那么大本事，她站直身子将铜板高高抛起再一把收回，抬眼看了门框上的暗器。
“旁人的命在我这还没有一个铜板厚，不值一个铜板的东西惹了我，我还得想着它吗？”
山海轻笑一声，没去看秦曦月的神色，把飞镖拔下转身回了屋子。
秦曦月脸色微冷，第一天上课之前就遇到这么个糟心事。
摊上个那么离谱的舍友，算她倒霉。
此时，姜子扬站在院子外喊着秦曦月。
“小月儿，今天学引气入体呢，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