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5
“拼就拼！”
越千由不喜欢酒味，但今日他心中郁闷，加上秦曦月挑衅，直接抱过来一坛酒，扯开盖子就往屋下扔。
三碗酒下肚，越千由的脸就红了起来，秦曦月看着笑了笑，真准备给自己来上一杯时腰上的令牌亮了亮。
祁长羽？大半夜的又是要做些什么？
“在越家？”
略带沙哑的声音从令牌里传来，秦曦月挠了挠头，难不成这人已经回了玉凛山？
“是，有什么事吗？”
“我给你送了东西，在师尊那，回山时候记得去拿。”
“知道了，谢谢。”
秦曦月挺好奇这人好端端给自己送什么东西，虽然好奇但她也没打算问，礼物要自己亲手拆开才有意思嘛。
盏中盛着弯月，一口入肚，冰凉很快散开，秦曦月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越千由自顾自地喝着闷酒，一句话都不说，秦曦月看了一眼，嚯，酒量不错，半坛下去都没醉，有潜力。
“就没什么想说的。”
秦曦月曲腿抬头望着天上的星光涌动，眼底溢出的光让越千由愣了一下，很快他就低下头闷声道：“我不喜欢我的父亲。”
本以为他要说关于越流光的事情的秦曦月小小地惊讶了一下，怎么又扯上父亲了，不过想想，越雷那人确实不是个好的。
“我娘在我一岁时出门历练，死在了外面，连祖坟都没能进去，很快我爹又找了别的女人。”
“众所周知，修炼者难有子嗣，她们也确实没生出来个孩子，于是我爹把一切压到了我的身上。”
“我不喜欢练剑，他却只让我练剑，别的武器碰一下我就要挨打。为了争家主之位，我变成了他手里的筹码，也正是因为这个，姐姐他不喜欢我。”
“我爹是个什么人我很清楚，他此生修为不会再有更多进益，掌家的才能也低，我很像和姐姐解释，但她每次看到我都绕开。”
越千由没再说话，秦曦月扭头看去，就见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了酒碗里，荡开一圈圈波纹。
大家族的弯弯绕绕秦曦月见过，她并不在意，反正只能活个一二十年，她没心思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所以，她并不知道如何安慰越千由。
但很快，越千由就收起了眼泪，他苦笑道：“说来好笑，我如今已经三十多岁，在凡人里也该是个家中顶梁柱了，可偏偏我在越家，三十多的年纪也不过是个小屁孩，没有人会听我的，秦曦月，我有时很羡慕你。”
“你不会羡慕我。”秦曦月摇摇头，“死多了你就会明白，你现在的这些事都很小。再说，你不是已经做出反抗了吗？”
越千由不解地看向她。
秦曦月指了指他腰间的佩剑：“在玉凛山时，你还用剑吗？又或者，你在选师大会上不是选了吴力长老吗？按照你越雷的想法，你应该选我的师尊吧。”
“好好修炼，比他强了，你就可以摆脱他了。”
秦曦月笑意盈盈，越千由一时呆住。
见他这样，秦曦月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淡淡的酒香散开，蔓延到越千由的心里。
“再说，你不是早就开始不受他的控制了吗？”
是啊，自己早就开始不受控制了。
越千由低着头看向自己的胸膛，他的心跳的好快，似乎也不受控制了。
秦曦月喝酒千杯不醉，虽然睡的晚，但她依旧起了个大早，还是没有见到越流光。
“也不知道越千由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想起他昨天跳下屋顶时没站稳摔了一跤的样子，秦曦月一口粥差点没喷出来。
而此时的越千由正忍着宿醉带来的头痛和胃部翻涌，帮着越无人在藏书阁收拾东西。
“无人长老，你找其他人来可以吗我现在有些难受，想回去休息一下。”
越千由扶着陈旧的书架有气无力地哀求着，连额头上都冒出点点汗珠。
越无人把一本书塞到架子上，扭头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怎么，喝了点酒就不行了？”
“没。”
打死越千由他都不会承认自己不行。
“那就继续收拾。”
越千由有苦说不出，总感觉越无人在刁难他。
要是越无人能听见他的心声，一定会冷笑一声。
本长老就是在刁难你，谁让你那个垃圾爹刁难流光丫头的，父债子偿！
半天过去，着藏书阁的东西才被收拾的差不多，越无人随意坐在地上，眼前突然浮现秦曦月的那张脸。
怎么总感觉在哪见过呢。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越千由放好最后一本书走了过来，一句“我可以走了吗”扰乱了他的思绪。
越无人使劲瞪了他一眼，越千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这个怪老头又在发什么脾气。
“走走走，下次不着急帮忙了。”
越千由无语：您老人家每次都那么说。
两人一齐走出藏书阁，可谁都没注意到，在他们走后，书架上的一本书闪了闪红光。
把事情办完是，太阳都被山遮住了一半，越流光顶着疲惫回了院子就看见秦曦月在练功法。
她的嘴角抽了抽，还真是努力。
“秦师妹。”越流光叫了她一声，秦曦月立刻走了过来。
“越师姐忙完了？”
“嗯。”越流光把东西放下，转身问道：“要不要带你出去转转？”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
越家秦曦月早就逛的差不多了，越家外就是山林，也没什么好逛的。
为了不让越流光尴尬，秦曦月立刻道：“去山里逛逛，说不定有什么上好的灵草呢。”
越流光想了想，周围的山上确实有些灵草灵药，但品质上等的确不见得有几个，带秦曦月去转转也是不错的选择。
于是两人就换上轻便的衣服往山里去了。
山中安静，脚踩中地上枯枝的清脆声音都能惊起几只飞鸟。
寻找一番过后秦曦月放弃了，这里确实看不到什么珍稀灵草，看见的都是她纳袋里装了不少的。
不过这里倒是能捡到不少菌子，于是，本来打算用来装灵草的竹筐就被她拿来装菌子了。
“师姐有喜欢过其他人吗？”
人的本质是吃瓜，秦曦月也不例外，在玉凛山时李古就经常和他说一些师兄师姐的“爱恨情仇”，只是从来没说过关于祁长羽和越流光的。
越流光摇摇头：“没有。”
“那你当初为什么喜欢上祁师兄的？”
秦曦月试图从本尊身上打听些东西来，看看能不能帮助那个可怜的姜子扬。
“为什么喜欢……”越流光沉吟片刻才道：“可能是他比较厉害。”
其实为什么喜欢上祁长羽，越流光也记不清了。
祁长羽来玉凛山时，她不过双十年华，父亲还在，和母亲也非常恩爱，她从小就是被护在手心里长大的，那时候的脾气和越千由是差不多的。
刁蛮任性，谁不顺她心意她就不爽。
祁长羽自小长的好看，像个从玉里雕出来的人儿，人家都说小时候好看，说不定长大就变得不那么好看了。
可祁长羽却是越长越好看，玉凛山上的绝大部分女弟子都喜欢他，越流光也就那么随大流喜欢上了祁长羽。
仗着齐若芸是长老，越流光时常跑到祁长羽面前转悠，一开始祁长羽还会让她不要过来打扰自己，可后来就是连话都懒得说了。
再后来就是流言四起，祁长羽云天台一架把所有人的嘴都封住了，她被关禁闭的哪些日子才感觉到自己有一丝心痛。
一段喜欢还没开始，就那么结束了。
越流光随意扯的理由却让秦曦月皱起了眉头，因为厉害所以喜欢……
她在心里默默为姜子扬点了根蜡，这个小怂包，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啊。
越流光反问道：“那你呢？喜欢祁长羽？”
秦曦月不可置信地看着越流光，沉默了一瞬才失笑道：“越师姐为什么那么觉得？”
“因为祁长羽。”看着秦曦月的眼神她就知道眼前这个小丫头不喜欢祁长羽了，“他可从没花过那么多心思在一个女孩身上。”
秦曦月汗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人只是想养个妹妹。
“那越师姐没考虑过换一个人喜欢？”
秦曦月试图把话题从自己身上移开，却见越流光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拇指按了按自己手上生出的茧子，言语中是化不开的浓浓忧愁：“我的事情太多，没有时间放在这上面。”
年少时的那些冲动劲早就过去了，她很怀念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
可也只能是怀念了。
捡了一竹筐的菌子之后两人就回了越家山庄，刚进院子就看见越千由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还真的很少有机会看见这位小少爷手足无措的样子呢。
秦曦月以为他是来找越流光的，正准备抱着她的菌子找仆从晚上做菌子汤就被喊到了名字。
“秦曦月你等等，我找你有事！”
“我？”
越流光立刻接过竹筐，黑着脸连看不都看一眼越千由就走去了厨房。
越千由看着越流光离开的背影，低着头丧气地叹了口气。
“不是来找我的吧。”
越千由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道：“我想找姐姐聊聊，可她脸色变得太快，我有些害怕。”
“男子汉大丈夫，胆子大些。”秦曦月拍上他的肩膀鼓励道，“不过现在确实不是个好时机，昨天晚上的话，你没说完吧。”
越千由猛地抬头，对上秦曦月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一时间什么狡辩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姐姐一直怀疑，伯父的死是我爹一手策划的。”
越千由不喜欢酒味，但今日他心中郁闷，加上秦曦月挑衅，直接抱过来一坛酒，扯开盖子就往屋下扔。
三碗酒下肚，越千由的脸就红了起来，秦曦月看着笑了笑，真准备给自己来上一杯时腰上的令牌亮了亮。
祁长羽？大半夜的又是要做些什么？
“在越家？”
略带沙哑的声音从令牌里传来，秦曦月挠了挠头，难不成这人已经回了玉凛山？
“是，有什么事吗？”
“我给你送了东西，在师尊那，回山时候记得去拿。”
“知道了，谢谢。”
秦曦月挺好奇这人好端端给自己送什么东西，虽然好奇但她也没打算问，礼物要自己亲手拆开才有意思嘛。
盏中盛着弯月，一口入肚，冰凉很快散开，秦曦月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越千由自顾自地喝着闷酒，一句话都不说，秦曦月看了一眼，嚯，酒量不错，半坛下去都没醉，有潜力。
“就没什么想说的。”
秦曦月曲腿抬头望着天上的星光涌动，眼底溢出的光让越千由愣了一下，很快他就低下头闷声道：“我不喜欢我的父亲。”
本以为他要说关于越流光的事情的秦曦月小小地惊讶了一下，怎么又扯上父亲了，不过想想，越雷那人确实不是个好的。
“我娘在我一岁时出门历练，死在了外面，连祖坟都没能进去，很快我爹又找了别的女人。”
“众所周知，修炼者难有子嗣，她们也确实没生出来个孩子，于是我爹把一切压到了我的身上。”
“我不喜欢练剑，他却只让我练剑，别的武器碰一下我就要挨打。为了争家主之位，我变成了他手里的筹码，也正是因为这个，姐姐他不喜欢我。”
“我爹是个什么人我很清楚，他此生修为不会再有更多进益，掌家的才能也低，我很像和姐姐解释，但她每次看到我都绕开。”
越千由没再说话，秦曦月扭头看去，就见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了酒碗里，荡开一圈圈波纹。
大家族的弯弯绕绕秦曦月见过，她并不在意，反正只能活个一二十年，她没心思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所以，她并不知道如何安慰越千由。
但很快，越千由就收起了眼泪，他苦笑道：“说来好笑，我如今已经三十多岁，在凡人里也该是个家中顶梁柱了，可偏偏我在越家，三十多的年纪也不过是个小屁孩，没有人会听我的，秦曦月，我有时很羡慕你。”
“你不会羡慕我。”秦曦月摇摇头，“死多了你就会明白，你现在的这些事都很小。再说，你不是已经做出反抗了吗？”
越千由不解地看向她。
秦曦月指了指他腰间的佩剑：“在玉凛山时，你还用剑吗？又或者，你在选师大会上不是选了吴力长老吗？按照你越雷的想法，你应该选我的师尊吧。”
“好好修炼，比他强了，你就可以摆脱他了。”
秦曦月笑意盈盈，越千由一时呆住。
见他这样，秦曦月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淡淡的酒香散开，蔓延到越千由的心里。
“再说，你不是早就开始不受他的控制了吗？”
是啊，自己早就开始不受控制了。
越千由低着头看向自己的胸膛，他的心跳的好快，似乎也不受控制了。
秦曦月喝酒千杯不醉，虽然睡的晚，但她依旧起了个大早，还是没有见到越流光。
“也不知道越千由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想起他昨天跳下屋顶时没站稳摔了一跤的样子，秦曦月一口粥差点没喷出来。
而此时的越千由正忍着宿醉带来的头痛和胃部翻涌，帮着越无人在藏书阁收拾东西。
“无人长老，你找其他人来可以吗我现在有些难受，想回去休息一下。”
越千由扶着陈旧的书架有气无力地哀求着，连额头上都冒出点点汗珠。
越无人把一本书塞到架子上，扭头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怎么，喝了点酒就不行了？”
“没。”
打死越千由他都不会承认自己不行。
“那就继续收拾。”
越千由有苦说不出，总感觉越无人在刁难他。
要是越无人能听见他的心声，一定会冷笑一声。
本长老就是在刁难你，谁让你那个垃圾爹刁难流光丫头的，父债子偿！
半天过去，着藏书阁的东西才被收拾的差不多，越无人随意坐在地上，眼前突然浮现秦曦月的那张脸。
怎么总感觉在哪见过呢。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越千由放好最后一本书走了过来，一句“我可以走了吗”扰乱了他的思绪。
越无人使劲瞪了他一眼，越千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这个怪老头又在发什么脾气。
“走走走，下次不着急帮忙了。”
越千由无语：您老人家每次都那么说。
两人一齐走出藏书阁，可谁都没注意到，在他们走后，书架上的一本书闪了闪红光。
把事情办完是，太阳都被山遮住了一半，越流光顶着疲惫回了院子就看见秦曦月在练功法。
她的嘴角抽了抽，还真是努力。
“秦师妹。”越流光叫了她一声，秦曦月立刻走了过来。
“越师姐忙完了？”
“嗯。”越流光把东西放下，转身问道：“要不要带你出去转转？”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
越家秦曦月早就逛的差不多了，越家外就是山林，也没什么好逛的。
为了不让越流光尴尬，秦曦月立刻道：“去山里逛逛，说不定有什么上好的灵草呢。”
越流光想了想，周围的山上确实有些灵草灵药，但品质上等的确不见得有几个，带秦曦月去转转也是不错的选择。
于是两人就换上轻便的衣服往山里去了。
山中安静，脚踩中地上枯枝的清脆声音都能惊起几只飞鸟。
寻找一番过后秦曦月放弃了，这里确实看不到什么珍稀灵草，看见的都是她纳袋里装了不少的。
不过这里倒是能捡到不少菌子，于是，本来打算用来装灵草的竹筐就被她拿来装菌子了。
“师姐有喜欢过其他人吗？”
人的本质是吃瓜，秦曦月也不例外，在玉凛山时李古就经常和他说一些师兄师姐的“爱恨情仇”，只是从来没说过关于祁长羽和越流光的。
越流光摇摇头：“没有。”
“那你当初为什么喜欢上祁师兄的？”
秦曦月试图从本尊身上打听些东西来，看看能不能帮助那个可怜的姜子扬。
“为什么喜欢……”越流光沉吟片刻才道：“可能是他比较厉害。”
其实为什么喜欢上祁长羽，越流光也记不清了。
祁长羽来玉凛山时，她不过双十年华，父亲还在，和母亲也非常恩爱，她从小就是被护在手心里长大的，那时候的脾气和越千由是差不多的。
刁蛮任性，谁不顺她心意她就不爽。
祁长羽自小长的好看，像个从玉里雕出来的人儿，人家都说小时候好看，说不定长大就变得不那么好看了。
可祁长羽却是越长越好看，玉凛山上的绝大部分女弟子都喜欢他，越流光也就那么随大流喜欢上了祁长羽。
仗着齐若芸是长老，越流光时常跑到祁长羽面前转悠，一开始祁长羽还会让她不要过来打扰自己，可后来就是连话都懒得说了。
再后来就是流言四起，祁长羽云天台一架把所有人的嘴都封住了，她被关禁闭的哪些日子才感觉到自己有一丝心痛。
一段喜欢还没开始，就那么结束了。
越流光随意扯的理由却让秦曦月皱起了眉头，因为厉害所以喜欢……
她在心里默默为姜子扬点了根蜡，这个小怂包，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啊。
越流光反问道：“那你呢？喜欢祁长羽？”
秦曦月不可置信地看着越流光，沉默了一瞬才失笑道：“越师姐为什么那么觉得？”
“因为祁长羽。”看着秦曦月的眼神她就知道眼前这个小丫头不喜欢祁长羽了，“他可从没花过那么多心思在一个女孩身上。”
秦曦月汗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人只是想养个妹妹。
“那越师姐没考虑过换一个人喜欢？”
秦曦月试图把话题从自己身上移开，却见越流光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拇指按了按自己手上生出的茧子，言语中是化不开的浓浓忧愁：“我的事情太多，没有时间放在这上面。”
年少时的那些冲动劲早就过去了，她很怀念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
可也只能是怀念了。
捡了一竹筐的菌子之后两人就回了越家山庄，刚进院子就看见越千由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还真的很少有机会看见这位小少爷手足无措的样子呢。
秦曦月以为他是来找越流光的，正准备抱着她的菌子找仆从晚上做菌子汤就被喊到了名字。
“秦曦月你等等，我找你有事！”
“我？”
越流光立刻接过竹筐，黑着脸连看不都看一眼越千由就走去了厨房。
越千由看着越流光离开的背影，低着头丧气地叹了口气。
“不是来找我的吧。”
越千由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道：“我想找姐姐聊聊，可她脸色变得太快，我有些害怕。”
“男子汉大丈夫，胆子大些。”秦曦月拍上他的肩膀鼓励道，“不过现在确实不是个好时机，昨天晚上的话，你没说完吧。”
越千由猛地抬头，对上秦曦月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一时间什么狡辩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姐姐一直怀疑，伯父的死是我爹一手策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