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59
即便它们隐藏的好，秦曦月依旧看见了在灯火照不到的地方有着暗物涌动。
她一闪身消失在空中，转眼一剑扎在了一团浓稠之上。
看着快速消散且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的黑色浓稠，秦曦月自我反省了一下，似乎是用力过猛了。
但这像是一个信号，等秦曦月再去往其他锁定的地方时，那些东西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速度真快。”
一时没了别的线索，秦曦月估计今天死的人会少一些，现在不急，可以先去姜府看个究竟。
姜府在哪她不知道，一路走一路问，终于在一处府邸前停下来。
深红的大门前立着的不是石狮子，而是貔貅，上面镀了金，气派的很，门上的扣环她要是没看错是纯金的。
她记得姜子扬刚离开家时，晏都姜家没那么有钱的，那这其中得了什么机遇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就有待深究了。
秦曦月隐去身形气息站在围墙之上，看着这个大院子里的一切。假山景植，枯败小池，家仆忙碌……
一切都很正常，但她察觉到一丝不对。脚下浮现阵法，她抬脚一踩，阵法瞬间扩大，盖在姜府上空。
她就站在阵法中央，往下看那些依附在活物上面不断翻涌的黑色浓稠。
它们包裹住活物的每一寸裸/露，似乎还想钻到内里。让秦曦月觉得辣眼的是有一坨在网人的鼻孔里钻。
她觉得自己需要洗洗眼睛。
这个仆人手上拿的是一个较大的食盒，看路线，应该是往姜子轩。
秦曦月想了想，踩着阵法跟了上去。
这是府邸上的一处小院，屋里的灯都点上了，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
“我饿了，我要吃东西！”姜子轩一副快要饿死的样子，“怎么还不来！”
“来了来了。”
那仆人赶忙将食盒一层层打开，饭菜都被拿出来摆放好之后他才站到一处角落眼观鼻，鼻观心。
这场面着实有些难以入目。
一个满身肥肉，五官被肉挤的有些变形的男人躺在床上，望眼欲穿地看着放在一旁的食物，借着其他仆人的力吃力地在床上扭动了一下，然后颐指气使地让仆人喂他。
嘶。
秦曦月担忧地看着那个男人所在的地方。
这个床用的可是好木头，他这样的不会把这床压坏吧。
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走了进来，正是姜府现在的当家主母。
她语气担忧：“我可怜的儿啊，这是又饿了？”
姜子轩这时候正拿着一个鸡腿啃，口齿不清道：“娘，我觉得这些不够我吃。”
说完，他又将另外一条鸡腿也扯下来，塞的满嘴流油。
姜夫人心疼地拿这帕子给他擦了擦嘴，又端了一碗汤来亲自喂给他。
“我可怜的儿啊，慢点吃，别噎着，不够娘再让人给你准备。”她一转头，眼神凶狠地看向站在角落里送饭的仆人，“耳朵聋了吗，没听到少爷说这些东西不够吃，再让厨房备些别的。”
“今日新送来的鹿肉烧一些过来，这鸡也准备一只。”
那仆人哆嗦了一下，连声说“是”，带着食盒快步离开这个小院。
屋里灯都点着，他们脚下的影子秦曦月看的真切，姜子轩的影子比别人小了不少，颜色也淡。
“娘，”姜子轩一边吃一边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变正常。”
姜夫人的眼圈子一下红了，她的这个儿子小时候也是个聪明的，六岁的时候就能对上简单的诗词了，怎么就那么可怜。
她见不得自己的儿子有一点委屈，立刻把自己快要掉下去了眼泪收起来劝慰道：“轩儿放心，马上就行了。”
或许是感知到她的来到，秦曦月没在其他活物身上看到那些黑色浓稠，只有姜子轩身上还粘着一大团。
又感知了一下，这府中也没有其他奇怪，秦曦月想了想，今天晚上就打算到此为止，这个姜府明天总归是要来一趟的，住一晚上也未尝不可。
这一晚姜子扬睡的并不安稳，半夜惊醒时有些分不清梦与现实，看着附着在阵法之上的一团团浓稠，闭上眼继续睡，自然也是没和秦曦月提起这件事。
等醒来时，这里没什么异样，他放心地下了楼，秦曦月已经在吃饭了。
香喷喷流出肉汁的包子，他的肚子很合时宜地发出“咕”的一声。
入座，雨一端来了一碗飘着葱花的小馄饨，上面滴了一点香油，姜子扬迫不及待的吃了一个。
“好烫！”
在嘴里囫囵好一会这颗馄饨才下了肚，他抬头刚想夸奖两句，就对上了秦曦月和雨一似笑非笑的脸。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
“没事，就问问你睡得好吗？”
秦曦月和雨一对视，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昨天在他屋外看到的东西。
乌漆麻黑地糊了一层，差点都看不见他房间的门了。
不过那东西倒是机灵，她才刚到顶层就跑的没影了。
不过阵法上留了气息，和姜府里的东西气息一样，不过弱了许多。
不过她想了一晚上，姜子轩要的是姜子扬的魂魄，那东西很明显不属于冥界，所以所以要魂魄也没有用。
难不成姜府还能招惹两方势力，那姜府可真是个宝招人喜欢。
姜子扬如实回答：“睡的不是很好，所以现在头还在疼。”
傻孩子，你头疼可不是因为没睡好。
秦曦月不指望他能感觉到什么了，将包子推到他面前，“多吃点，等会到了姜府说不定吃饭就没那么香了。”
姜子扬按着记忆里的路线把秦曦月带到了姜府，只是他站在门前有些晃神。
这气派，真的是他家吗？
还是从外面办事的管家回来时认出他来把两人带了进去。
他们俩跨过门槛时管家还在门外，语调有些高，似乎是故意那么大声要说给别人听一样。
“你们是前两年刚来的不知道，这位是我们姜府的大少爷，下次见了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管家还在说些什么姜子扬已经没有心情去听了。
他并不喜欢这个管家。
他那可怜可悲的童年这位管家也踩了一脚，要是这位管家不是个见风使舵的，能把该分给各院的东西分下来，他会过的不舒适，但绝不是饿到吃不饱饭，穿不暖衣，以至于失去了那时唯一对他好的人。
若是真的有心让他一回来就能进府，早就应该把他的画像拿出来让守门的人认一认，毕竟他传了信回来，应该是几天前到的。
姜子扬想带着秦曦月直接走，可他脚步顿住。
母亲死后他就归到了姜夫人名下，没有自己的院子，而是住在了姜子轩的院子里，还是一件小小的房间，只能摆下一张床，一个柜子和一张桌子。
要去那里？他不想。
管家走了进来，对着姜子扬道：“大少爷，你的院子已经收拾好了，我来带你过去。”说完，又转头看向秦曦月，“这位小姐……”
“我姓秦。”秦曦月礼貌一笑，“在姜子扬的院子里给我安排一间房间就行了，麻烦管家了。”
姜家人不认识秦曦月，但也知道自家大少爷得了揽月郡主秦曦月的青眼，那么一说，管家哪里敢怠慢。
“不麻烦不麻烦。”他哪里来的脸让郡主给他道谢，“那我先带揽月郡主和大少爷过去。”
这处院子不是府上最大的院子，但环境还是不错的，秦曦月挑了一个离姜子扬房间比较近的房间，管家就去安排人准备东西了。
“你不回远山客栈？”
秦曦月拿起刚端过来的点心，道：“这府里有好玩的东西，来玩玩放松一下心情而已，怎么，不想留我？”
秦曦月一说，他就知道她的意思了，于是问道：“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不用。”这点心太甜了，秦曦月嫌弃地吃完，“人家盯上的是你，你只要保证你自己的安全就行，懂吗？”
“我知道了，我不会添乱。”
管家敲了敲门，“揽月郡主，大少爷，老爷在等着了。”
“我知道了。”
姜子扬应了一声，表情有些难看，秦曦月安慰地拍了拍，“事情解决我们就走。”
内院前厅，姜老爷，姜夫人，姜子轩以及一众奴仆站在厅外，见秦曦月来了立刻躬身行礼。
“参见揽月郡主。”
秦曦月声音多了一丝威严，惹得姜子扬吃惊地看了她一眼。
“免礼。”
一众人起身，姜子轩还是靠着奴仆扶着才站直身体。
等他们站好，姜子扬才道：“父亲，姜夫人。”
至于姜子轩，他是真的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秦曦月说了是姜子轩想对付他。虽然他心里清楚背后一定是姜夫人在操作，但是母亲教过他要礼貌。
一声“姜夫人”让她变了脸色。
“子扬……”
她明显是想出口纠正姜子扬对她的称呼，但姜老爷打断了她，让开路。
“揽月郡主这边请。”
然后给了姜夫人一个眼神，让她不要在秦曦月面前作怪。
晏都姜家是做生意的，地位自然没有秦曦月来的大，姜老爷就把她往上位上带。
秦曦月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上去。
现在，秦曦月坐在上位，姜老爷和姜夫人坐一起，姜子扬和姜子轩坐一起。
大家各怀心思。
茶上来之后姜老爷才对着秦曦月道：“揽月郡主可以尝尝这茶，刚送来的新茶。”
秦曦月吹开浮叶，轻呷一口，入口微苦，饮后回甘，是好茶。
那又怎么样，她不喜欢喝茶。
“姜老爷这茶不错。”
“郡主喜欢就好，那我让人备上一罐子，到时带回去。”
他脑中思绪飘来飘去，盛京有姜丞相，这边自己儿子有傍上了秦曦月，秦曦月背后是谁啊，可是镇南将军，这边留了一份好，总有一日他能去盛京发展一下。
秦曦月怎么可能猜不出他心中所想，点头应声：“那我便不推辞了，多谢姜老爷了。”
她不喜欢喝又怎样，秦朗元和柳丽莲喜欢喝啊，带回去孝敬他们。
别人都送了东西，她自然也不能丢了郡主的份，手一挥，姜老爷和姜夫人手边就各出现了一个盒子。
“一点薄礼，还希望姜老爷和姜夫人手下。”
姜夫人先打开了盒子，是一串红珊瑚手串，颜色鲜艳，算是难得。
虽然喜欢，但她还记着几年前秦曦月和另一个人把她儿子打了的事情，于是别扭地道：“多谢揽月郡主。”
秦曦月没觉得送这个东西有什么问题，毕竟她有不少红珊瑚手串，这是里面最次的一个了。
以为里面是什么灵药灵器的姜老爷满怀欢喜地打开，看到里面是什么东西后笑一僵。
“这是名家亲手所作之书，姜老爷可还喜欢？”
她一闪身消失在空中，转眼一剑扎在了一团浓稠之上。
看着快速消散且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的黑色浓稠，秦曦月自我反省了一下，似乎是用力过猛了。
但这像是一个信号，等秦曦月再去往其他锁定的地方时，那些东西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速度真快。”
一时没了别的线索，秦曦月估计今天死的人会少一些，现在不急，可以先去姜府看个究竟。
姜府在哪她不知道，一路走一路问，终于在一处府邸前停下来。
深红的大门前立着的不是石狮子，而是貔貅，上面镀了金，气派的很，门上的扣环她要是没看错是纯金的。
她记得姜子扬刚离开家时，晏都姜家没那么有钱的，那这其中得了什么机遇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就有待深究了。
秦曦月隐去身形气息站在围墙之上，看着这个大院子里的一切。假山景植，枯败小池，家仆忙碌……
一切都很正常，但她察觉到一丝不对。脚下浮现阵法，她抬脚一踩，阵法瞬间扩大，盖在姜府上空。
她就站在阵法中央，往下看那些依附在活物上面不断翻涌的黑色浓稠。
它们包裹住活物的每一寸裸/露，似乎还想钻到内里。让秦曦月觉得辣眼的是有一坨在网人的鼻孔里钻。
她觉得自己需要洗洗眼睛。
这个仆人手上拿的是一个较大的食盒，看路线，应该是往姜子轩。
秦曦月想了想，踩着阵法跟了上去。
这是府邸上的一处小院，屋里的灯都点上了，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
“我饿了，我要吃东西！”姜子轩一副快要饿死的样子，“怎么还不来！”
“来了来了。”
那仆人赶忙将食盒一层层打开，饭菜都被拿出来摆放好之后他才站到一处角落眼观鼻，鼻观心。
这场面着实有些难以入目。
一个满身肥肉，五官被肉挤的有些变形的男人躺在床上，望眼欲穿地看着放在一旁的食物，借着其他仆人的力吃力地在床上扭动了一下，然后颐指气使地让仆人喂他。
嘶。
秦曦月担忧地看着那个男人所在的地方。
这个床用的可是好木头，他这样的不会把这床压坏吧。
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走了进来，正是姜府现在的当家主母。
她语气担忧：“我可怜的儿啊，这是又饿了？”
姜子轩这时候正拿着一个鸡腿啃，口齿不清道：“娘，我觉得这些不够我吃。”
说完，他又将另外一条鸡腿也扯下来，塞的满嘴流油。
姜夫人心疼地拿这帕子给他擦了擦嘴，又端了一碗汤来亲自喂给他。
“我可怜的儿啊，慢点吃，别噎着，不够娘再让人给你准备。”她一转头，眼神凶狠地看向站在角落里送饭的仆人，“耳朵聋了吗，没听到少爷说这些东西不够吃，再让厨房备些别的。”
“今日新送来的鹿肉烧一些过来，这鸡也准备一只。”
那仆人哆嗦了一下，连声说“是”，带着食盒快步离开这个小院。
屋里灯都点着，他们脚下的影子秦曦月看的真切，姜子轩的影子比别人小了不少，颜色也淡。
“娘，”姜子轩一边吃一边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变正常。”
姜夫人的眼圈子一下红了，她的这个儿子小时候也是个聪明的，六岁的时候就能对上简单的诗词了，怎么就那么可怜。
她见不得自己的儿子有一点委屈，立刻把自己快要掉下去了眼泪收起来劝慰道：“轩儿放心，马上就行了。”
或许是感知到她的来到，秦曦月没在其他活物身上看到那些黑色浓稠，只有姜子轩身上还粘着一大团。
又感知了一下，这府中也没有其他奇怪，秦曦月想了想，今天晚上就打算到此为止，这个姜府明天总归是要来一趟的，住一晚上也未尝不可。
这一晚姜子扬睡的并不安稳，半夜惊醒时有些分不清梦与现实，看着附着在阵法之上的一团团浓稠，闭上眼继续睡，自然也是没和秦曦月提起这件事。
等醒来时，这里没什么异样，他放心地下了楼，秦曦月已经在吃饭了。
香喷喷流出肉汁的包子，他的肚子很合时宜地发出“咕”的一声。
入座，雨一端来了一碗飘着葱花的小馄饨，上面滴了一点香油，姜子扬迫不及待的吃了一个。
“好烫！”
在嘴里囫囵好一会这颗馄饨才下了肚，他抬头刚想夸奖两句，就对上了秦曦月和雨一似笑非笑的脸。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
“没事，就问问你睡得好吗？”
秦曦月和雨一对视，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昨天在他屋外看到的东西。
乌漆麻黑地糊了一层，差点都看不见他房间的门了。
不过那东西倒是机灵，她才刚到顶层就跑的没影了。
不过阵法上留了气息，和姜府里的东西气息一样，不过弱了许多。
不过她想了一晚上，姜子轩要的是姜子扬的魂魄，那东西很明显不属于冥界，所以所以要魂魄也没有用。
难不成姜府还能招惹两方势力，那姜府可真是个宝招人喜欢。
姜子扬如实回答：“睡的不是很好，所以现在头还在疼。”
傻孩子，你头疼可不是因为没睡好。
秦曦月不指望他能感觉到什么了，将包子推到他面前，“多吃点，等会到了姜府说不定吃饭就没那么香了。”
姜子扬按着记忆里的路线把秦曦月带到了姜府，只是他站在门前有些晃神。
这气派，真的是他家吗？
还是从外面办事的管家回来时认出他来把两人带了进去。
他们俩跨过门槛时管家还在门外，语调有些高，似乎是故意那么大声要说给别人听一样。
“你们是前两年刚来的不知道，这位是我们姜府的大少爷，下次见了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管家还在说些什么姜子扬已经没有心情去听了。
他并不喜欢这个管家。
他那可怜可悲的童年这位管家也踩了一脚，要是这位管家不是个见风使舵的，能把该分给各院的东西分下来，他会过的不舒适，但绝不是饿到吃不饱饭，穿不暖衣，以至于失去了那时唯一对他好的人。
若是真的有心让他一回来就能进府，早就应该把他的画像拿出来让守门的人认一认，毕竟他传了信回来，应该是几天前到的。
姜子扬想带着秦曦月直接走，可他脚步顿住。
母亲死后他就归到了姜夫人名下，没有自己的院子，而是住在了姜子轩的院子里，还是一件小小的房间，只能摆下一张床，一个柜子和一张桌子。
要去那里？他不想。
管家走了进来，对着姜子扬道：“大少爷，你的院子已经收拾好了，我来带你过去。”说完，又转头看向秦曦月，“这位小姐……”
“我姓秦。”秦曦月礼貌一笑，“在姜子扬的院子里给我安排一间房间就行了，麻烦管家了。”
姜家人不认识秦曦月，但也知道自家大少爷得了揽月郡主秦曦月的青眼，那么一说，管家哪里敢怠慢。
“不麻烦不麻烦。”他哪里来的脸让郡主给他道谢，“那我先带揽月郡主和大少爷过去。”
这处院子不是府上最大的院子，但环境还是不错的，秦曦月挑了一个离姜子扬房间比较近的房间，管家就去安排人准备东西了。
“你不回远山客栈？”
秦曦月拿起刚端过来的点心，道：“这府里有好玩的东西，来玩玩放松一下心情而已，怎么，不想留我？”
秦曦月一说，他就知道她的意思了，于是问道：“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不用。”这点心太甜了，秦曦月嫌弃地吃完，“人家盯上的是你，你只要保证你自己的安全就行，懂吗？”
“我知道了，我不会添乱。”
管家敲了敲门，“揽月郡主，大少爷，老爷在等着了。”
“我知道了。”
姜子扬应了一声，表情有些难看，秦曦月安慰地拍了拍，“事情解决我们就走。”
内院前厅，姜老爷，姜夫人，姜子轩以及一众奴仆站在厅外，见秦曦月来了立刻躬身行礼。
“参见揽月郡主。”
秦曦月声音多了一丝威严，惹得姜子扬吃惊地看了她一眼。
“免礼。”
一众人起身，姜子轩还是靠着奴仆扶着才站直身体。
等他们站好，姜子扬才道：“父亲，姜夫人。”
至于姜子轩，他是真的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秦曦月说了是姜子轩想对付他。虽然他心里清楚背后一定是姜夫人在操作，但是母亲教过他要礼貌。
一声“姜夫人”让她变了脸色。
“子扬……”
她明显是想出口纠正姜子扬对她的称呼，但姜老爷打断了她，让开路。
“揽月郡主这边请。”
然后给了姜夫人一个眼神，让她不要在秦曦月面前作怪。
晏都姜家是做生意的，地位自然没有秦曦月来的大，姜老爷就把她往上位上带。
秦曦月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上去。
现在，秦曦月坐在上位，姜老爷和姜夫人坐一起，姜子扬和姜子轩坐一起。
大家各怀心思。
茶上来之后姜老爷才对着秦曦月道：“揽月郡主可以尝尝这茶，刚送来的新茶。”
秦曦月吹开浮叶，轻呷一口，入口微苦，饮后回甘，是好茶。
那又怎么样，她不喜欢喝茶。
“姜老爷这茶不错。”
“郡主喜欢就好，那我让人备上一罐子，到时带回去。”
他脑中思绪飘来飘去，盛京有姜丞相，这边自己儿子有傍上了秦曦月，秦曦月背后是谁啊，可是镇南将军，这边留了一份好，总有一日他能去盛京发展一下。
秦曦月怎么可能猜不出他心中所想，点头应声：“那我便不推辞了，多谢姜老爷了。”
她不喜欢喝又怎样，秦朗元和柳丽莲喜欢喝啊，带回去孝敬他们。
别人都送了东西，她自然也不能丢了郡主的份，手一挥，姜老爷和姜夫人手边就各出现了一个盒子。
“一点薄礼，还希望姜老爷和姜夫人手下。”
姜夫人先打开了盒子，是一串红珊瑚手串，颜色鲜艳，算是难得。
虽然喜欢，但她还记着几年前秦曦月和另一个人把她儿子打了的事情，于是别扭地道：“多谢揽月郡主。”
秦曦月没觉得送这个东西有什么问题，毕竟她有不少红珊瑚手串，这是里面最次的一个了。
以为里面是什么灵药灵器的姜老爷满怀欢喜地打开，看到里面是什么东西后笑一僵。
“这是名家亲手所作之书，姜老爷可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