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2
鹅毛一般的大雪飘飘洒洒，秦曦月一张口就吐出白烟，街上的行人都裹得严严实实，只有她、姜子扬和祁长羽穿的单薄，惹得不少人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们。
“掌柜，我来拿东西。”
秦曦月站在屋檐下把身上的雪抖了个干净才走入店内，掌柜从柜台里走出来，脸上依旧是谄媚的笑。
前些日子姜府的事情他可是听说了，姜府人和邪物勾结，不仅要害了自己家的大少爷，连那些无辜的平民百姓的命也要拿走，还好郡主来了，要不然说不定哪天没命的就是他了。
“草民参见揽月郡主。”掌柜迎上去行了个礼，然后给店里的帮工使了个眼色送了三个手炉，虽然知道他们不怕冷，但示好总归没错，“东西做好许久了，草民去远山客栈留了信就等着郡主你来了。”
掌柜让人把一个锦盒拿来，那条披帛叠的整整齐齐放在里面。
“郡主可要检查一下？”
“自然是要检查的。”秦曦月轻轻将它拿出来仔细看了几眼，确定没问题后就掏出五十两银票来，“这是剩下的五十两。”
掌柜的哪敢要，立马道：“这五十两草民就不要了，就当是感谢郡主帮我们晏都人处理了邪物了。”
“一码归一码，本郡主自然要为我北虞百姓着想，再者降妖除魔也是修士该做的事，何况这也不是本郡主一个人的功劳。”秦曦月看了眼还穿着白色弟子服的祁长羽和姜子扬，“掌柜要是真的像表示感谢，就帮他们俩挑件衣服吧，掌柜结账时给我们打个折。”
顺着秦曦月的视线看过去，掌柜这个人精立刻明白了，还有个十日就要过年了，要给他们挑一套红色的衣服。
看着两人，掌柜想了一下，立刻和旁边人聊了一下，没一会那人就拿了两套衣服来。
一套上白下红，外有红色大袖。一套红黑交错，上有暗纹规则。
秦曦月看了看，都好看。
她霸气道：“你们俩自己选，我请客。”
姜子扬毫不犹豫选了那件上白下红的，而祁长羽则是扫了一眼，道：“我都不喜欢，秦师妹帮我选一下吧。”
秦曦月：……
姜子扬：……
掌柜：……
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一定是吧。
掌柜反应最快，给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郡主，里面可以选衣服。”
这里的花样真多，不止有北虞的服饰，还有其他地方的服饰，秦曦月看了一圈，锁定在一套红黑底绣着金莲的衣服上，款式和姜子扬那件一样，但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转头对上祁长羽含笑的眼睛，问道：“这件怎么样？”
“秦师妹眼光果然很好，我很喜欢。”
“那就包了。掌柜，结账！”
送走三人之后，掌柜进了柜台清点刚刚秦曦月给的钱，正点着，柜台上又出现几两银子，正是打折打去的那一部分。
掌柜把钱都放入钱盒子里感叹道：“揽月郡主真是个好郡主啊！”
他们不着急赶往盛京，而是一路游玩，这些天在玉凛山翻遍了书都没找到那东西是个什么，问掌门吧，掌门也不知道，不过师尊倒是像知道些什么的样子，去问他他也不说，只是说等秘境回来之后会开个会。
算着，去秘境的日子也快了，等春暖花开之时秘境就会打开。
秦曦月苍蝇搓手，好东西，她来了！
他们并未急着往盛京赶，年关将至，到处都热闹的紧，秦曦月大部分地方都去过，但真没好好玩过。
一路上又收获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等到盛京时已经是下午了。
镇南将军府大门外，秦朗元、柳丽莲、管家和秦望都打着伞等着，秦曦月远远就看见了以前自己画了伞面的伞。
“爹爹娘亲！”
地上的雪被踩的咯吱作响，秦曦月一手撑伞一手提群跑了过去，等快靠近时，她把手里的伞一扔，直接扑到了柳丽莲怀里。
柳丽莲手里的伞也掉在地上，旁边的秦朗元笑的开心：“多大了还不知轻重，给你娘扑倒了怎么办？”
秦曦月吐舌，颇有些理直气壮：“我用的力气很小的，不信爹爹你问娘亲！”
秦望也笑着往姜子扬那边走了几步，“少爷！”
几年过去，姜子扬没有变化，但秦望经过时间流淌，官场沉浮，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跟在他身边怕说错话的阿望了。
“瞧你小子，又壮实了不少，有好好锻炼啊。”
“秦将军常说久坐不好，让我多跑跑。”
看着他们团聚，祁长羽没说什么，弯身捡起被秦曦月扔掉的伞，等伞被收起，一双含笑的漆黑眸子正好对上他。
“祁师兄走的太慢了，我来接一下你。”
身后的漫天飞雪似乎都模糊了，祁长羽看着她，眼中也只能容下一个她。
他说：“到我伞底下躲着雪，别沾湿了身。”
饭厅里烧了两个火盆，暖洋洋的都不需要灵力护体，他们刚入座，饭菜就一道道摆了上来。
管家是把秦曦月当做自己亲孙女看的，他慈爱地看着秦曦月：“将军今日下朝回府之后就是不是站在府门前往外看，眼看着天边渐渐黑了，拽着我们一堆人站着等。”
“我可是传了信回来说我什么时候到，这般想我看到我时第一句话还是教训人的。”
秦朗元就在满堂笑声中红了脸。
“爹还不是想你。”
“想我归想我，我也要教训教训你。”秦曦月把筷子放下，“这天寒地冻的，我给你们留的灵器不带着就也罢了，连个手炉也不拿，三个上了年纪的也不知道注意身体。”
“还有人家阿望，人家就没有事情要做了就把人家拉来。”
秦望举手，“小姐，我是自愿过来等着的。”
秦曦月：“……那你就不知道劝劝他们？”
“将军和夫人也得听我的才行。”
“那好吧，饶你一命。”
一顿饭吃的和乐，秦曦月正咬着一块肥瘦相间的肉，眼睁睁看着祁长羽的杯子被倒上了酒，然后她的好爹爹对着祁长羽举起了酒杯。
这场景还真是惊人的相似。
她连肉都没嚼碎，立刻站起身阻止：“爹！他布轮嚯酒！”
“噗，对不起对不起！”
姜子扬低着头，但抖动的肩膀已经暴露了他在嘲笑秦曦月语调奇怪的事实了。
她先是看向祁长羽，那眼神里满满警示。
别忘了你上次喝完酒什么德行，别拿长辈的酒不好推辞来说事，自己多老了心里没点数吗？
祁长羽沉思，自己这是被嫌弃年纪大了？
然后她又看向端着就被的秦朗元，“爹爹如今这身体还喝酒？”
秦朗元立刻投降：“不喝了不喝了。”
就这样，桌上的酒都被秦曦月、姜子扬和秦望喝完了。
饭后，姜子扬去了秦望自己买的大院里，秦曦月和柳丽莲在卧房里闲聊，祁长羽则是被秦朗元请到了书房谈话。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书房里的气压却有些低。
看着祁长羽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秦朗元有些郁闷。
以往见到祁长羽时，他都是乐呵笑着，加上外貌原因，他也一直把祁长羽当做晚辈。
他在官场混了几十年，没有那些文官心眼多，但自诩也能看透一丝人心，眼前这位明显就是看上自家女儿了。
曾经倒也不是没动过让祁长羽照看秦曦月的想法，可想法成了真放在眼前他倒是有些心酸了。
年后，南昭他是要去了，此一去便是生死由命，若真的回不来，留着她们娘俩，他实在放心不下……
“秦将军，”祁长羽看着他，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护着秦曦月。”
此话一出，秦朗元的脸就垮了下来，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秦曦月她，她是个聪明厉害的姑娘。”祁长羽没有停下，“她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身为修士，无论是她，是我，还是其他人需要的都不是绝对的保护，需要的是受伤流血的历练，需要的是自己变强，自己保护自己。”
“她不愿成为任何人的菟丝花，所以我不会时时刻刻保护她。但在一定范围之内，只要她需要，我就会毫无怨言地去帮助她，我也会尽可能帮她消除威胁生命的危险，这条路的挫折是她必须要吃下去的。”
“你是最清楚这一点的，要不然当初你和秦夫人也不会把秦曦月送到玉凛山。”
是啊，他都清楚。
秦朗元叹了口气，清楚归清楚，但为人父母，又怎么可能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呢。
祁长羽很是干脆，扯开话题，让秦朗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喜欢秦曦月。”
安静，满室安静，秦朗元尴尬地脚趾扣地。
不是，虽然他想的没错，但怎么聊到这了？
“祁修士你先等一下……”
看出秦朗元的为难，祁长羽说道：“秦将军放心，我绝非无耻之辈，明日秦将军会知道的。”
说完，似乎是怕秦朗元为难，他拱手一礼后就离开了，留下秦朗元原地凌乱。
备好的客房里，吃了大半桌菜的秦曦月正拿着蜜饯吃，看见祁长羽推门进来问道：“你和我爹聊什么去了？”
祁长羽沉思片刻，觉得这件事也不是不能说，总结一下道：“表达心意。”
闻言，秦曦月秀气的眉毛蹙起，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你说清楚一点，表达什么心意？”
“你明天就知道了。”
第二日一早，四个人吃完早饭，管家着急忙慌地跑进来。
“将军，夫人，小姐，外面……外面来了很多人。”
几人到前院一看，确实好多人，多的也不仅仅是人，还有好多紫檀木箱子。
搬箱子的动作持续了好久，要不是将军府空着的房间多，这些东西怕是没地放。
秦曦月喃喃出声：“这，这什么情况？”
转头看见祁长羽对着秦朗元说道：“秦将军，这些就是我对令千金的心意。”
这一下，整个将军府的人都黑了脸。
“掌柜，我来拿东西。”
秦曦月站在屋檐下把身上的雪抖了个干净才走入店内，掌柜从柜台里走出来，脸上依旧是谄媚的笑。
前些日子姜府的事情他可是听说了，姜府人和邪物勾结，不仅要害了自己家的大少爷，连那些无辜的平民百姓的命也要拿走，还好郡主来了，要不然说不定哪天没命的就是他了。
“草民参见揽月郡主。”掌柜迎上去行了个礼，然后给店里的帮工使了个眼色送了三个手炉，虽然知道他们不怕冷，但示好总归没错，“东西做好许久了，草民去远山客栈留了信就等着郡主你来了。”
掌柜让人把一个锦盒拿来，那条披帛叠的整整齐齐放在里面。
“郡主可要检查一下？”
“自然是要检查的。”秦曦月轻轻将它拿出来仔细看了几眼，确定没问题后就掏出五十两银票来，“这是剩下的五十两。”
掌柜的哪敢要，立马道：“这五十两草民就不要了，就当是感谢郡主帮我们晏都人处理了邪物了。”
“一码归一码，本郡主自然要为我北虞百姓着想，再者降妖除魔也是修士该做的事，何况这也不是本郡主一个人的功劳。”秦曦月看了眼还穿着白色弟子服的祁长羽和姜子扬，“掌柜要是真的像表示感谢，就帮他们俩挑件衣服吧，掌柜结账时给我们打个折。”
顺着秦曦月的视线看过去，掌柜这个人精立刻明白了，还有个十日就要过年了，要给他们挑一套红色的衣服。
看着两人，掌柜想了一下，立刻和旁边人聊了一下，没一会那人就拿了两套衣服来。
一套上白下红，外有红色大袖。一套红黑交错，上有暗纹规则。
秦曦月看了看，都好看。
她霸气道：“你们俩自己选，我请客。”
姜子扬毫不犹豫选了那件上白下红的，而祁长羽则是扫了一眼，道：“我都不喜欢，秦师妹帮我选一下吧。”
秦曦月：……
姜子扬：……
掌柜：……
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一定是吧。
掌柜反应最快，给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郡主，里面可以选衣服。”
这里的花样真多，不止有北虞的服饰，还有其他地方的服饰，秦曦月看了一圈，锁定在一套红黑底绣着金莲的衣服上，款式和姜子扬那件一样，但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转头对上祁长羽含笑的眼睛，问道：“这件怎么样？”
“秦师妹眼光果然很好，我很喜欢。”
“那就包了。掌柜，结账！”
送走三人之后，掌柜进了柜台清点刚刚秦曦月给的钱，正点着，柜台上又出现几两银子，正是打折打去的那一部分。
掌柜把钱都放入钱盒子里感叹道：“揽月郡主真是个好郡主啊！”
他们不着急赶往盛京，而是一路游玩，这些天在玉凛山翻遍了书都没找到那东西是个什么，问掌门吧，掌门也不知道，不过师尊倒是像知道些什么的样子，去问他他也不说，只是说等秘境回来之后会开个会。
算着，去秘境的日子也快了，等春暖花开之时秘境就会打开。
秦曦月苍蝇搓手，好东西，她来了！
他们并未急着往盛京赶，年关将至，到处都热闹的紧，秦曦月大部分地方都去过，但真没好好玩过。
一路上又收获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等到盛京时已经是下午了。
镇南将军府大门外，秦朗元、柳丽莲、管家和秦望都打着伞等着，秦曦月远远就看见了以前自己画了伞面的伞。
“爹爹娘亲！”
地上的雪被踩的咯吱作响，秦曦月一手撑伞一手提群跑了过去，等快靠近时，她把手里的伞一扔，直接扑到了柳丽莲怀里。
柳丽莲手里的伞也掉在地上，旁边的秦朗元笑的开心：“多大了还不知轻重，给你娘扑倒了怎么办？”
秦曦月吐舌，颇有些理直气壮：“我用的力气很小的，不信爹爹你问娘亲！”
秦望也笑着往姜子扬那边走了几步，“少爷！”
几年过去，姜子扬没有变化，但秦望经过时间流淌，官场沉浮，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跟在他身边怕说错话的阿望了。
“瞧你小子，又壮实了不少，有好好锻炼啊。”
“秦将军常说久坐不好，让我多跑跑。”
看着他们团聚，祁长羽没说什么，弯身捡起被秦曦月扔掉的伞，等伞被收起，一双含笑的漆黑眸子正好对上他。
“祁师兄走的太慢了，我来接一下你。”
身后的漫天飞雪似乎都模糊了，祁长羽看着她，眼中也只能容下一个她。
他说：“到我伞底下躲着雪，别沾湿了身。”
饭厅里烧了两个火盆，暖洋洋的都不需要灵力护体，他们刚入座，饭菜就一道道摆了上来。
管家是把秦曦月当做自己亲孙女看的，他慈爱地看着秦曦月：“将军今日下朝回府之后就是不是站在府门前往外看，眼看着天边渐渐黑了，拽着我们一堆人站着等。”
“我可是传了信回来说我什么时候到，这般想我看到我时第一句话还是教训人的。”
秦朗元就在满堂笑声中红了脸。
“爹还不是想你。”
“想我归想我，我也要教训教训你。”秦曦月把筷子放下，“这天寒地冻的，我给你们留的灵器不带着就也罢了，连个手炉也不拿，三个上了年纪的也不知道注意身体。”
“还有人家阿望，人家就没有事情要做了就把人家拉来。”
秦望举手，“小姐，我是自愿过来等着的。”
秦曦月：“……那你就不知道劝劝他们？”
“将军和夫人也得听我的才行。”
“那好吧，饶你一命。”
一顿饭吃的和乐，秦曦月正咬着一块肥瘦相间的肉，眼睁睁看着祁长羽的杯子被倒上了酒，然后她的好爹爹对着祁长羽举起了酒杯。
这场景还真是惊人的相似。
她连肉都没嚼碎，立刻站起身阻止：“爹！他布轮嚯酒！”
“噗，对不起对不起！”
姜子扬低着头，但抖动的肩膀已经暴露了他在嘲笑秦曦月语调奇怪的事实了。
她先是看向祁长羽，那眼神里满满警示。
别忘了你上次喝完酒什么德行，别拿长辈的酒不好推辞来说事，自己多老了心里没点数吗？
祁长羽沉思，自己这是被嫌弃年纪大了？
然后她又看向端着就被的秦朗元，“爹爹如今这身体还喝酒？”
秦朗元立刻投降：“不喝了不喝了。”
就这样，桌上的酒都被秦曦月、姜子扬和秦望喝完了。
饭后，姜子扬去了秦望自己买的大院里，秦曦月和柳丽莲在卧房里闲聊，祁长羽则是被秦朗元请到了书房谈话。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书房里的气压却有些低。
看着祁长羽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秦朗元有些郁闷。
以往见到祁长羽时，他都是乐呵笑着，加上外貌原因，他也一直把祁长羽当做晚辈。
他在官场混了几十年，没有那些文官心眼多，但自诩也能看透一丝人心，眼前这位明显就是看上自家女儿了。
曾经倒也不是没动过让祁长羽照看秦曦月的想法，可想法成了真放在眼前他倒是有些心酸了。
年后，南昭他是要去了，此一去便是生死由命，若真的回不来，留着她们娘俩，他实在放心不下……
“秦将军，”祁长羽看着他，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护着秦曦月。”
此话一出，秦朗元的脸就垮了下来，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秦曦月她，她是个聪明厉害的姑娘。”祁长羽没有停下，“她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身为修士，无论是她，是我，还是其他人需要的都不是绝对的保护，需要的是受伤流血的历练，需要的是自己变强，自己保护自己。”
“她不愿成为任何人的菟丝花，所以我不会时时刻刻保护她。但在一定范围之内，只要她需要，我就会毫无怨言地去帮助她，我也会尽可能帮她消除威胁生命的危险，这条路的挫折是她必须要吃下去的。”
“你是最清楚这一点的，要不然当初你和秦夫人也不会把秦曦月送到玉凛山。”
是啊，他都清楚。
秦朗元叹了口气，清楚归清楚，但为人父母，又怎么可能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呢。
祁长羽很是干脆，扯开话题，让秦朗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喜欢秦曦月。”
安静，满室安静，秦朗元尴尬地脚趾扣地。
不是，虽然他想的没错，但怎么聊到这了？
“祁修士你先等一下……”
看出秦朗元的为难，祁长羽说道：“秦将军放心，我绝非无耻之辈，明日秦将军会知道的。”
说完，似乎是怕秦朗元为难，他拱手一礼后就离开了，留下秦朗元原地凌乱。
备好的客房里，吃了大半桌菜的秦曦月正拿着蜜饯吃，看见祁长羽推门进来问道：“你和我爹聊什么去了？”
祁长羽沉思片刻，觉得这件事也不是不能说，总结一下道：“表达心意。”
闻言，秦曦月秀气的眉毛蹙起，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你说清楚一点，表达什么心意？”
“你明天就知道了。”
第二日一早，四个人吃完早饭，管家着急忙慌地跑进来。
“将军，夫人，小姐，外面……外面来了很多人。”
几人到前院一看，确实好多人，多的也不仅仅是人，还有好多紫檀木箱子。
搬箱子的动作持续了好久，要不是将军府空着的房间多，这些东西怕是没地放。
秦曦月喃喃出声：“这，这什么情况？”
转头看见祁长羽对着秦朗元说道：“秦将军，这些就是我对令千金的心意。”
这一下，整个将军府的人都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