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8
傍晚时候燥热已经消减了几分，各大门派的人都到齐了，让秦曦月比较意外的是除了排行前十的门派，也有不少别的门派带人来了。
她从帐篷里出来，刚睡醒身上还带着点慵懒气，在黄沙上留下一个个脚印后坐到了祁长羽身边。
“这是什么情况？”
祁长羽看了眼那些或坐或站，满脸兴奋的修士道：“是各门派掌门商量出来的结果。”
“这个秘境若想进去须借外力，十大门派多年未变，方法被他们牢牢抓在手里，以前自然是紧着自己门派的弟子。”
“不久之后人间或许会有大变故，到时总不能只靠十大门派的人，能锻炼出几个就算几个。”
那么一说秦曦月就明白了，秘境本就是机缘处，有好机缘谁不想给自家人。偏偏这个秘境是能稳定打开进入的最好一个，其他有更好的，能遇见本身就是一个机缘了。
这就好比储备资源。
只是被动了蛋糕总会有人不愿。
“没人反对吗？”
“有，云下宫是第一个反对的。”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秦曦月嘴角抽了抽。
刚到的时候就是有人欠他钱的样子，她都睡了一天醒过来，别人欠他的钱还没还呢。
“不过反对也没有用，支持多于反对。”
“虽然多了人和我抢东西，但看到云下宫掌门吃瘪我就开心。”
秦曦月接过祁长羽递过来的水袋，反手又往他手里放了一个小盒子。
水袋里装的是茶，有些苦，但带着凉意，在这黄沙之中让人舒心不少。
祁长羽愣了一下，手比脑子快，眼看着盒子已经开了条缝，却又被另一只纤细的手压了下去。
“现在先别打开，等我进入秘境之后再打开。”秦曦月看着祁长羽那如女娲亲手捏的脸，耳尖慢慢变红，“对你来说，应该是个惊喜。”
手立刻抽回，她扇了扇脸旁的空气，干巴巴道：“这里还真是热哈。”
那张白皙的脸越来越红，欲盖弥彰的样子逗了了祁长羽。
他将脸凑到秦曦月面前，轻声问道：“有灵力护体也那么热吗？”
秦曦月扇风的手一顿，看着因为离得近而放大的面容，突然有一种让自己手掌与之亲密接触的想法。
这人干脆改名叫祁拆台好了！
秦曦月站起身，恶狠狠地看着还坐着的祁长羽：“记住了，等我进入秘境之后再打开。”
她离开的方向，几个玉凛山的弟子正在挥手让她过去。
“我来了！”
祁长羽手指在盒子上摩挲两下，最后还是把它收了起来。
这里天黑的要慢些，玉凛山几个弟子聊天，顺便在思考进去之后是集合还是分头行动，毕竟进去之后位置都是分散开来。
每个门派都有厉害的人，商量了一下之后还是决定身边有几个人可以互相照应的情况下再去和别人抢东西。
秦曦月点头答应，但她更想去单挑。
山海没有穿玉凛山统一发放的衣服，她的更简单，但是防护效果没有那么好。
脸上的黑纱没了，又变成了原先的黑布，一层层地裹上，看上去很闷。
“你怎么穿这个？”秦曦月打量了一下，“是利落些，但真的有些丑。”
“我没你那么讲究，喜欢到哪都打扮的漂漂亮亮。”山海看了一眼她头上唯一一个饰品，一个黑色发带上也得有暗纹，“你发带挺好看的。”
“你喜欢？”秦曦月说着，手就往纳袋里伸，“我这还有几根，给你一个。”
“你要那么多一样的干什么？”
“坏了可以拿出来替换。”
“……行吧。”
秦曦月把发带拿出来，利落地给山海束了个发，然后发带一绑，完成。
山海眉眼带着一丝英气，这个发型加上这一身衣服，倒是有种女侠之感。
“很飒，现在这身衣服就顺眼多了。”
大拇指刚竖起，姜子扬和林子儒就一块走了过来。
门派挑战赛之后秦曦月就没怎么见过林子儒了，不过听说他画了一张新的符箓，在墨溪峰上搞实验，刚好不题词路过，那张符好巧不巧又是往他的方向扔的。
最后，符箓是花成功了，林子儒的头发也没有了。
现在他的头发只长了短短一截，还能看见头皮的颜色和上面还没好的伤疤。
真惨，但真的好笑。
秦曦月努力憋笑，眼珠子不停乱转，林子儒看的都想笑。
“你想笑就笑吧，我每天自己照镜子也想笑。”
不少弟子也跟着一起笑了，何沐雯靠在秦曦月身上，笑的身子发抖，完全忽视了身后方柏清要把人吞掉的眼神。
笑了一会她才停下，幸灾乐祸道：“不题词长老没有骂你吗？”
“没有，但是他对我翻了一个白眼之后五天没有理我。”
众人又大笑起来：“哈哈哈。”
与玉凛山这边的轻松氛围不同，其他门派的弟子都在听训，他们的长老絮絮叨叨，不少人已经不耐烦，互相传音聊天。
东方的那一块天地已经泛黑，各大门派也准备了饭，等吃完差不多就要到秘境出现的时候了。
玉凛山的人都围在一起，连掌门都坐在一起吃饭。
有人端着饭碗，有些煞风景道：“这也太丰盛了，真像断头饭。”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停下筷子瞪着他。
一根刺半咬在嘴上，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他试探开口：“怎，怎么了？”
玉凛一道小小的灵力打在他的额头上，不痛不痒：“给你那么多好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再说些不吉利的话我们一人一脚给你屁股踹红。”
接着又有人用骨头扔了一下他，他连连躲闪，大叫：“啊，我不敢了，我下次不说了！”
一群人乐呵呵地吃着饭，这一个小插曲也算是舒缓了他们的紧张。
吃着祁长羽亲手做的饭，秦曦月完全没有发现有三个人偷偷看着自己。
天彻底黑了，各门派已经把篝火给点上了，黑夜里不少妖兽蠢蠢欲动，但这次遇到了硬茬子，死了一波之后他们就不再试探。
“这里还挺危险，”秦曦月看着那些被长老们解决的妖兽尸体，“看来秘境还真是让人间万物都垂涎啊。”
突然一阵剧烈震动，不少人摔倒在地。
星光月辉之下，空气中的灵力瞬间增加，让人十分舒畅，甚至有些飘飘然。
有人出声：“感觉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吸取灵力。”
在场没有一个人不去吸收这因为秘境而产生的灵力，连那些妖兽都停止了动作。
直到灵力变回常态，十个长老才从人群之中站出来。
一阵狂风吹来，带起黄沙遮天蔽日，只有十道灵力汇聚一起形成光球。
“以我之力，供秘境之门。开！”
光球落下掀起一层气浪，狂风也消失不见，那些黄沙也回到了大地之上。
一个光束冲破云层，分裂开的点点光亮落在每个人的眼眸里，落在黄沙之中划出一个范围。
紧接着一个漩涡状的门出现，扩大，只凭借肉眼就能看见漩涡门中灵力的游走。
“你们进去之后门就会关上，等秘境之中再次震动，你们就能出来了。”
玉凛转头看着自己山门里的弟子，那一笑似柔风拂面。
“快去吧，加油。”
众弟子化作白眼，进入到秘境之中。等到人都进去之后，十位掌门才将灵力收回。
门也瞬间关上，只有光柱分裂成的光点还在。
“只等秘境‘排外’了。”玉凛转身看向自己的徒弟和徒弟的徒弟，“你们该去做什么就做什么，这里会有各门派安排人轮流守着，有什么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知道。”
“是，掌门！”
玉凛山是走的最早的，其他门派有第一次来这负责看守不免有些纳闷：“玉凛山这就走了？”
另外一个人看了一眼，淡定道：“这不是还留了两个。”
“我们这还有长老坐阵，他们只安排弟子？”
“他们隔一段日子会有人替，不错了，起码不是只留一个。”
“……”
“要我说我们也没必要安排那么多人等着，他们进去我们也帮不上忙，在外面干等着也没用，还不如像玉凛山那样去做别的事情。”
“……你那么一说，确实合理。”
就这样，两人站到了同一阵营。
留守的人无所事事，有坐下修炼的，也有闲聊的，没有人注意到秘境大门打开的地方有一根失去光泽的银针。
撒下星光的天空之下，祁长羽打开了秦曦月给他的小盒子。
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入眼的一瞬间，四周呼啸而过的风声吹到了心底，滚烫浓烈的感觉瞬间蔓延到整个胸腔。
李古与他并剑而行，自己说了半天也不见祁长羽回应，偏头看过去正好看见他比往日柔和许多的侧脸。
“我去，你不会中邪了吧？”
他探头看过去，一对红珊瑚流苏耳坠，还挺精致。
“女孩子家带的东西，你也看的那么开心，哪个小姑娘……”
送的……
李古瞪大了眼睛。
女孩子送的东西，祁长羽也只会收秦曦月的，秦曦月送了祁长羽一对耳坠，祁长羽收了……
他收了……
秦曦月是北虞人……
北虞的习俗，他似乎和祁长羽说过。
他不可置信。
“我去！”
天耀皇宫，祁云泽还坐在灯火通明的御书房内批改折子。
太监推开门，手上举着托盘，里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门再次被关上，寒风被隔绝在外，摇晃的烛火也停了下来。
“陛下，先喝完热汤再继续吧。”
手一顿，笔尖在之上划下一道短痕，祁云泽抬头看过去，太监头像往常一样低着看不清神色。
“放下就行了。”
太监闻言走到书案前，托盘放在桌上的一瞬间，他身后黑雾张牙舞爪朝祁云泽身上扑。
同时，一张符箓也贴在了他的脸上。
符箓燃烧，尖叫嘶吼回荡在整个御书房。
烛火灭了又明，祁云泽低头看着倒在自己脚边，张着嘴面色青紫的太监皱了皱眉。
“还真奔着朕来了。”
她从帐篷里出来，刚睡醒身上还带着点慵懒气，在黄沙上留下一个个脚印后坐到了祁长羽身边。
“这是什么情况？”
祁长羽看了眼那些或坐或站，满脸兴奋的修士道：“是各门派掌门商量出来的结果。”
“这个秘境若想进去须借外力，十大门派多年未变，方法被他们牢牢抓在手里，以前自然是紧着自己门派的弟子。”
“不久之后人间或许会有大变故，到时总不能只靠十大门派的人，能锻炼出几个就算几个。”
那么一说秦曦月就明白了，秘境本就是机缘处，有好机缘谁不想给自家人。偏偏这个秘境是能稳定打开进入的最好一个，其他有更好的，能遇见本身就是一个机缘了。
这就好比储备资源。
只是被动了蛋糕总会有人不愿。
“没人反对吗？”
“有，云下宫是第一个反对的。”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秦曦月嘴角抽了抽。
刚到的时候就是有人欠他钱的样子，她都睡了一天醒过来，别人欠他的钱还没还呢。
“不过反对也没有用，支持多于反对。”
“虽然多了人和我抢东西，但看到云下宫掌门吃瘪我就开心。”
秦曦月接过祁长羽递过来的水袋，反手又往他手里放了一个小盒子。
水袋里装的是茶，有些苦，但带着凉意，在这黄沙之中让人舒心不少。
祁长羽愣了一下，手比脑子快，眼看着盒子已经开了条缝，却又被另一只纤细的手压了下去。
“现在先别打开，等我进入秘境之后再打开。”秦曦月看着祁长羽那如女娲亲手捏的脸，耳尖慢慢变红，“对你来说，应该是个惊喜。”
手立刻抽回，她扇了扇脸旁的空气，干巴巴道：“这里还真是热哈。”
那张白皙的脸越来越红，欲盖弥彰的样子逗了了祁长羽。
他将脸凑到秦曦月面前，轻声问道：“有灵力护体也那么热吗？”
秦曦月扇风的手一顿，看着因为离得近而放大的面容，突然有一种让自己手掌与之亲密接触的想法。
这人干脆改名叫祁拆台好了！
秦曦月站起身，恶狠狠地看着还坐着的祁长羽：“记住了，等我进入秘境之后再打开。”
她离开的方向，几个玉凛山的弟子正在挥手让她过去。
“我来了！”
祁长羽手指在盒子上摩挲两下，最后还是把它收了起来。
这里天黑的要慢些，玉凛山几个弟子聊天，顺便在思考进去之后是集合还是分头行动，毕竟进去之后位置都是分散开来。
每个门派都有厉害的人，商量了一下之后还是决定身边有几个人可以互相照应的情况下再去和别人抢东西。
秦曦月点头答应，但她更想去单挑。
山海没有穿玉凛山统一发放的衣服，她的更简单，但是防护效果没有那么好。
脸上的黑纱没了，又变成了原先的黑布，一层层地裹上，看上去很闷。
“你怎么穿这个？”秦曦月打量了一下，“是利落些，但真的有些丑。”
“我没你那么讲究，喜欢到哪都打扮的漂漂亮亮。”山海看了一眼她头上唯一一个饰品，一个黑色发带上也得有暗纹，“你发带挺好看的。”
“你喜欢？”秦曦月说着，手就往纳袋里伸，“我这还有几根，给你一个。”
“你要那么多一样的干什么？”
“坏了可以拿出来替换。”
“……行吧。”
秦曦月把发带拿出来，利落地给山海束了个发，然后发带一绑，完成。
山海眉眼带着一丝英气，这个发型加上这一身衣服，倒是有种女侠之感。
“很飒，现在这身衣服就顺眼多了。”
大拇指刚竖起，姜子扬和林子儒就一块走了过来。
门派挑战赛之后秦曦月就没怎么见过林子儒了，不过听说他画了一张新的符箓，在墨溪峰上搞实验，刚好不题词路过，那张符好巧不巧又是往他的方向扔的。
最后，符箓是花成功了，林子儒的头发也没有了。
现在他的头发只长了短短一截，还能看见头皮的颜色和上面还没好的伤疤。
真惨，但真的好笑。
秦曦月努力憋笑，眼珠子不停乱转，林子儒看的都想笑。
“你想笑就笑吧，我每天自己照镜子也想笑。”
不少弟子也跟着一起笑了，何沐雯靠在秦曦月身上，笑的身子发抖，完全忽视了身后方柏清要把人吞掉的眼神。
笑了一会她才停下，幸灾乐祸道：“不题词长老没有骂你吗？”
“没有，但是他对我翻了一个白眼之后五天没有理我。”
众人又大笑起来：“哈哈哈。”
与玉凛山这边的轻松氛围不同，其他门派的弟子都在听训，他们的长老絮絮叨叨，不少人已经不耐烦，互相传音聊天。
东方的那一块天地已经泛黑，各大门派也准备了饭，等吃完差不多就要到秘境出现的时候了。
玉凛山的人都围在一起，连掌门都坐在一起吃饭。
有人端着饭碗，有些煞风景道：“这也太丰盛了，真像断头饭。”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停下筷子瞪着他。
一根刺半咬在嘴上，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他试探开口：“怎，怎么了？”
玉凛一道小小的灵力打在他的额头上，不痛不痒：“给你那么多好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再说些不吉利的话我们一人一脚给你屁股踹红。”
接着又有人用骨头扔了一下他，他连连躲闪，大叫：“啊，我不敢了，我下次不说了！”
一群人乐呵呵地吃着饭，这一个小插曲也算是舒缓了他们的紧张。
吃着祁长羽亲手做的饭，秦曦月完全没有发现有三个人偷偷看着自己。
天彻底黑了，各门派已经把篝火给点上了，黑夜里不少妖兽蠢蠢欲动，但这次遇到了硬茬子，死了一波之后他们就不再试探。
“这里还挺危险，”秦曦月看着那些被长老们解决的妖兽尸体，“看来秘境还真是让人间万物都垂涎啊。”
突然一阵剧烈震动，不少人摔倒在地。
星光月辉之下，空气中的灵力瞬间增加，让人十分舒畅，甚至有些飘飘然。
有人出声：“感觉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吸取灵力。”
在场没有一个人不去吸收这因为秘境而产生的灵力，连那些妖兽都停止了动作。
直到灵力变回常态，十个长老才从人群之中站出来。
一阵狂风吹来，带起黄沙遮天蔽日，只有十道灵力汇聚一起形成光球。
“以我之力，供秘境之门。开！”
光球落下掀起一层气浪，狂风也消失不见，那些黄沙也回到了大地之上。
一个光束冲破云层，分裂开的点点光亮落在每个人的眼眸里，落在黄沙之中划出一个范围。
紧接着一个漩涡状的门出现，扩大，只凭借肉眼就能看见漩涡门中灵力的游走。
“你们进去之后门就会关上，等秘境之中再次震动，你们就能出来了。”
玉凛转头看着自己山门里的弟子，那一笑似柔风拂面。
“快去吧，加油。”
众弟子化作白眼，进入到秘境之中。等到人都进去之后，十位掌门才将灵力收回。
门也瞬间关上，只有光柱分裂成的光点还在。
“只等秘境‘排外’了。”玉凛转身看向自己的徒弟和徒弟的徒弟，“你们该去做什么就做什么，这里会有各门派安排人轮流守着，有什么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知道。”
“是，掌门！”
玉凛山是走的最早的，其他门派有第一次来这负责看守不免有些纳闷：“玉凛山这就走了？”
另外一个人看了一眼，淡定道：“这不是还留了两个。”
“我们这还有长老坐阵，他们只安排弟子？”
“他们隔一段日子会有人替，不错了，起码不是只留一个。”
“……”
“要我说我们也没必要安排那么多人等着，他们进去我们也帮不上忙，在外面干等着也没用，还不如像玉凛山那样去做别的事情。”
“……你那么一说，确实合理。”
就这样，两人站到了同一阵营。
留守的人无所事事，有坐下修炼的，也有闲聊的，没有人注意到秘境大门打开的地方有一根失去光泽的银针。
撒下星光的天空之下，祁长羽打开了秦曦月给他的小盒子。
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入眼的一瞬间，四周呼啸而过的风声吹到了心底，滚烫浓烈的感觉瞬间蔓延到整个胸腔。
李古与他并剑而行，自己说了半天也不见祁长羽回应，偏头看过去正好看见他比往日柔和许多的侧脸。
“我去，你不会中邪了吧？”
他探头看过去，一对红珊瑚流苏耳坠，还挺精致。
“女孩子家带的东西，你也看的那么开心，哪个小姑娘……”
送的……
李古瞪大了眼睛。
女孩子送的东西，祁长羽也只会收秦曦月的，秦曦月送了祁长羽一对耳坠，祁长羽收了……
他收了……
秦曦月是北虞人……
北虞的习俗，他似乎和祁长羽说过。
他不可置信。
“我去！”
天耀皇宫，祁云泽还坐在灯火通明的御书房内批改折子。
太监推开门，手上举着托盘，里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门再次被关上，寒风被隔绝在外，摇晃的烛火也停了下来。
“陛下，先喝完热汤再继续吧。”
手一顿，笔尖在之上划下一道短痕，祁云泽抬头看过去，太监头像往常一样低着看不清神色。
“放下就行了。”
太监闻言走到书案前，托盘放在桌上的一瞬间，他身后黑雾张牙舞爪朝祁云泽身上扑。
同时，一张符箓也贴在了他的脸上。
符箓燃烧，尖叫嘶吼回荡在整个御书房。
烛火灭了又明，祁云泽低头看着倒在自己脚边，张着嘴面色青紫的太监皱了皱眉。
“还真奔着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