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7
放信的小盒子被打开，十几封，不算多，里面的内容也不多，但秦曦月看着就是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
祁长羽坐在她旁边和她一起看着这些信：“除了母亲最近的一封，其他我都给你读过一遍，只是你听不到。”
“等等，”秦曦月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你这就叫上母亲了？”
“有什么不对吗？过年时候我就和父亲母亲表明了自己的心意，父亲说了，就等你答应了，你这不是已经答应了？”祁长羽在她的注视下摸了摸耳上坠着的红色流苏。
秦曦月一时也被他这话惊住了，她是没想过这人还有这一面。
“好好好，我答应了。”秦曦月躲开他的视线，继续看信。
嘶。
这南昭……
见秦曦月表情微变，祁长羽猜到她在想什么：“是觉得南昭不对劲？”
“是啊，北虞和南昭上一次打起来已经是多年以前了，这些年南昭也没什么战事。那么多年的休养生息，就算是天耀暗中授意，南昭也不至于节节败退。”
太古怪了。
秦曦月不禁想到祁长羽中蛊虫的那件事。
“南昭擅蛊术毒术，你觉得他们之后会不会从这个方面下手？”
“你们北虞皇帝不是傻子，父亲他们会做好这方面的准备的。”
秦曦月紧皱的眉头并没有因为祁长羽的话放松：“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人总是会藏拙的，他们肯定有后手。”
回忆起之前在据点的种种，秦曦月总觉得忘了些什么。
“我虽不能插手两国战事，但是想知道战场上的消息还是容易了，现在情况很好，你不必太过担心，等你修养几日，我们再回北虞看看。”祁长羽贴心地将那些信一一放好，“你要不要先给母亲回个信？”
“回，当然回。我说，你帮我写，就说我在秘境里受了点小伤，不方便拿笔，是你的新儿子帮忙代笔的。”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祁长羽把秦曦月抱在怀里。
说实在，玉凛山四月的中午还好些，晚上是真的有些冷，祁长羽身上暖和，秦曦月也就任由他抱着。
但很明显，两人激动地睡不着。
外面只点了一根蜡烛，床幔遮挡下能照过来的光极其微弱，但两人离得极近，这一点光足以看清对方。
祁长羽长的是极好看的，就是不笑时显得整个人冷冰冰的。
秦曦月看着他发愣，想在十几年的记忆里找到自己为什么喜欢这个抱着自己的人。
按理说，对自己只见过一面的人她是记不久的，可偏偏祁长羽的容貌在他脑子里记了很久，多年后的第一面她只一眼就认了出来。
想了很久，她还是没想到自己到底喜欢祁长羽哪里。
祁长羽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又喜欢你什么。”
祁长羽低低地笑了起来：“想到了吗？”
“没有。”秦曦月认真地看着他，“我没有找到突出的哪个点，就好像喜欢你就是理所应当，只要时间到了，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
“我这样说你会觉得不开心吗？”
“我不会。”祁长羽抱地更紧，“你这不就是在说我们是天注定吗，既然是天注定，我怎么会不开心。”
听他这样说，秦曦月心头微微一动，犹豫了很久的话就那么说了出来。
“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闻言，祁长羽身体一僵，然后带着秦曦月坐起来，深深地吻了上去。
一吻结束，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祁长羽垂眸，眼底的情绪秦曦月看不明白。
“我不想。”
秦曦月脸上的笑一顿，心还没来得及坠到冰窟里就被祁长羽稳稳托住。
“我心疼你。”
祁长羽眼底晦暗的情绪她这才看明白，是害怕和心疼，熟悉又陌生。
这样的情绪她在别人眼里见过很多次，有陌生人，也有熟悉的人。
像一片羽毛，轻飘飘地落下，却比一颗心要重。
好半晌秦曦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做了很多梦，梦里有许多姑娘，样貌都与你有几分相似。她们有着不同的身份，不同的经历，但有着相同的性格。
她们的结局相似，在花开的最好的时候凋谢，而梦里的我总是晚上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姑娘痛苦离开。
月月，秘境里只剩下你一个人的时候，你和她们一眼痛苦和害怕，对嘛？”
秦曦月说不出话，一滴泪无声无息落下，被祁长羽轻轻擦去。
“我也并非完人，还没来到玉凛山时候我在皇宫里听到对我最多的评价不是我又多优秀，而是我像是没有什么情绪的木偶。
亲人离去，我会像其他人一样到场，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可感觉不到悲伤。
来到玉凛山之后，我也像其他人一样，修炼、斩妖除魔、救死扶伤，但我没有自主去这些的想法。
直到我在梦里看到你去帮助动物和人，我想我大概明白了为何我会去做这些事。
我不知道你我究竟是何种身份，未来又会变成什么样，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未来你还会离开，我会陪着你，你不要留我一个，好吗？”
说完这些话，祁长羽才觉得心底自记事积压的一块得以释放，有一瞬间他感到心脏痛了一下，耳边传来一声不知从何而来的叹息。
秦曦月扣住他的手，驱散了他那写在脸上的不安。
“不会再留你一个了。”
两个人相依在一起，没有人去纠结那个“再”字。
第二天醒来，秦曦月发现躺在身边的人早就不见了，她拖着恢复不少的身体走到外面，祁长羽正把早饭一样样摆在桌上。
“醒了，去洗漱一下过来吃早饭。”
秦曦月看着，不知觉露出笑容。
这样还真像个良家妇男。
味道没变，但秦曦月总觉得好吃许多，想起昨天晚上那些肉麻话，她想起了什么，问道：“我很想知道李古师兄知道你昨天说的话会是个什么样子，他可以把你当超级好朋友呢。”
“他大概只会闹上一闹。”祁长羽给她夹了一块油糕，“相处久了他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只是会小孩子脾气一下。”
秦曦月想了想，咬了一口油糕。
别说，确实像李古师兄能做出来的事。
两人甜甜蜜蜜了几天，等秦曦月觉得自己的身体彻底好了之后，说好的聚餐也要开始准备了。
她醒来的消息只告诉了掌门，长老和几个熟悉的人，刚说完没多久从屋里出来的秦曦月就看见好些人站在院子外不敢进来。
好嘛，她就知道有人大嘴巴。
灵果、灵药、灵石……大大小小吃的喝的堆了不少，他们七嘴八舌的关心让秦曦月有些头大。
她两个耳朵听不过来，一张嘴也回不过来。
过去了大概半个时辰，人才慢慢散去，只剩下了同时进入玉凛山的几人。
何沐雯吧啦吧啦小嘴不停说着她的难过和这些日子玉凛山的事，其他几个男人站在一旁默默听着。
秦曦月看了一圈，打断了何沐雯：“山海呢，她是出任务去了？还是闭关了？”
空气安静了一会，还是姜子扬开口道：“我们不知道，她没有音信很久了，只知道她还活着。”
他把一封没有拆开的信放在秦曦月面前，上面的“秦曦月亲启”字迹熟悉，是山海的。
“这是在她房间里找到的，里面说不定有线索。”
秦曦月把信打开，里面只有寥寥几字。
“秦曦月，我去告别过去了，勿念。”
攥信的手不自觉收紧，秦曦月心里隐隐不安。
“令牌里留有气息，有些麻烦，但不是找不到，到时候让掌门和长老帮帮忙。”
她脸上的笑有些勉强，把信折好放回信封里，然后抬头刚好看见走进来的祁长羽。
“诸位晚上想吃些什么？”
何沐雯立马道：“我之前听姜子扬说火锅什么的很好吃！”
祁长羽又看向其他人，见别人没有意见最后看向秦曦月。
意思很明显，只要秦曦月不想吃他们的意见就不作数。
秦曦月笑笑，冲他点了点头。
那么久没吃了，她也挺想吃的。
准备那么多人要吃的东西很麻烦，于是他们主动要去帮忙，只有何沐雯被留了下来。
祁长羽还是想让秦曦月修养一阵子的，做饭不需要她帮忙，何沐雯可以陪着她说话解闷。
何沐雯看着祁长羽带头走出去点点头表示赞赏。
秦曦月被她这动作弄的有些想笑：“你这是什么表情？”
“就是感觉祁师兄这人虽然看着冷冰冰，但是真是拿命去喜欢你，不要命地进入秘境，一身致命伤抱着你从秘境出来，当时好多人都看傻了。我和你说啊，把你带回来的前几天……”
后面的话秦曦月呆呆听着，心里的情绪一层层涌上来。
她以为是掌门和长老设法救她出来的。
为了救她不顾众人反对，也不顾自己安危。
真够傻的！
厨房很明显容纳不了那么多人，所幸火锅只需要把菜处理干净就行，于是小厨房里只留下了三个人处理肉类和准备一些小食，其他的就出去择菜洗菜了。
厨房里是祁长羽、越千由和方柏青。
方柏青在处理外面洗干净送过来的菜，祁长羽在炸小酥肉，越千由切肉。
厨房不大，但是五脏六腑俱全越千由的余光时不时能扫到祁长羽。
小酥肉在锅里的时候祁长羽还能去准备其他小食，他做起这些来有条不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专业的厨子。
越千由想起那日在大漠祁长羽浑身是血的抱着秦曦月走出来，然后一言不发地直接撕开空间把秦曦月带回玉凛山。
他想，自己应该早就输了，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输了。
厨房摆不下那些准备好的菜，方柏青出去准备找些材料搞个临时的桌子。
厨房里只剩下了两人。
越千由忍不住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秦曦月的？”
“不知道。”祁长羽回答的时候手的动作没停，他想起那些梦，“我和她或许很早很早之前就认识了，我最清楚的最早时间是她满月的时候。”
越千由切肉的动作一顿，随后扬起一抹苦笑，什么都没说。
吃完饭后已经天黑，他们一一告辞离开，秦曦月没打算回越云峰的小院。
两人还是相拥躺在床上。
秦曦月紧贴着祁长羽的胸膛，听着他沉缓有力的心跳问道：“为什么救我的事情不说呢？”
“没有必要说。”祁长羽神色不变，言语自然，“说了你会愧疚。”
秦曦月声音闷闷：“你应该挟恩图报，让我以身相许。”
“没有这个恩，你也已经以身相许了。”祁长羽笑了笑，“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秦曦月没有说话，祁长羽安静地抱着她也不再说话。
一夜无梦。
祁长羽坐在她旁边和她一起看着这些信：“除了母亲最近的一封，其他我都给你读过一遍，只是你听不到。”
“等等，”秦曦月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你这就叫上母亲了？”
“有什么不对吗？过年时候我就和父亲母亲表明了自己的心意，父亲说了，就等你答应了，你这不是已经答应了？”祁长羽在她的注视下摸了摸耳上坠着的红色流苏。
秦曦月一时也被他这话惊住了，她是没想过这人还有这一面。
“好好好，我答应了。”秦曦月躲开他的视线，继续看信。
嘶。
这南昭……
见秦曦月表情微变，祁长羽猜到她在想什么：“是觉得南昭不对劲？”
“是啊，北虞和南昭上一次打起来已经是多年以前了，这些年南昭也没什么战事。那么多年的休养生息，就算是天耀暗中授意，南昭也不至于节节败退。”
太古怪了。
秦曦月不禁想到祁长羽中蛊虫的那件事。
“南昭擅蛊术毒术，你觉得他们之后会不会从这个方面下手？”
“你们北虞皇帝不是傻子，父亲他们会做好这方面的准备的。”
秦曦月紧皱的眉头并没有因为祁长羽的话放松：“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人总是会藏拙的，他们肯定有后手。”
回忆起之前在据点的种种，秦曦月总觉得忘了些什么。
“我虽不能插手两国战事，但是想知道战场上的消息还是容易了，现在情况很好，你不必太过担心，等你修养几日，我们再回北虞看看。”祁长羽贴心地将那些信一一放好，“你要不要先给母亲回个信？”
“回，当然回。我说，你帮我写，就说我在秘境里受了点小伤，不方便拿笔，是你的新儿子帮忙代笔的。”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祁长羽把秦曦月抱在怀里。
说实在，玉凛山四月的中午还好些，晚上是真的有些冷，祁长羽身上暖和，秦曦月也就任由他抱着。
但很明显，两人激动地睡不着。
外面只点了一根蜡烛，床幔遮挡下能照过来的光极其微弱，但两人离得极近，这一点光足以看清对方。
祁长羽长的是极好看的，就是不笑时显得整个人冷冰冰的。
秦曦月看着他发愣，想在十几年的记忆里找到自己为什么喜欢这个抱着自己的人。
按理说，对自己只见过一面的人她是记不久的，可偏偏祁长羽的容貌在他脑子里记了很久，多年后的第一面她只一眼就认了出来。
想了很久，她还是没想到自己到底喜欢祁长羽哪里。
祁长羽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又喜欢你什么。”
祁长羽低低地笑了起来：“想到了吗？”
“没有。”秦曦月认真地看着他，“我没有找到突出的哪个点，就好像喜欢你就是理所应当，只要时间到了，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
“我这样说你会觉得不开心吗？”
“我不会。”祁长羽抱地更紧，“你这不就是在说我们是天注定吗，既然是天注定，我怎么会不开心。”
听他这样说，秦曦月心头微微一动，犹豫了很久的话就那么说了出来。
“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闻言，祁长羽身体一僵，然后带着秦曦月坐起来，深深地吻了上去。
一吻结束，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祁长羽垂眸，眼底的情绪秦曦月看不明白。
“我不想。”
秦曦月脸上的笑一顿，心还没来得及坠到冰窟里就被祁长羽稳稳托住。
“我心疼你。”
祁长羽眼底晦暗的情绪她这才看明白，是害怕和心疼，熟悉又陌生。
这样的情绪她在别人眼里见过很多次，有陌生人，也有熟悉的人。
像一片羽毛，轻飘飘地落下，却比一颗心要重。
好半晌秦曦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做了很多梦，梦里有许多姑娘，样貌都与你有几分相似。她们有着不同的身份，不同的经历，但有着相同的性格。
她们的结局相似，在花开的最好的时候凋谢，而梦里的我总是晚上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姑娘痛苦离开。
月月，秘境里只剩下你一个人的时候，你和她们一眼痛苦和害怕，对嘛？”
秦曦月说不出话，一滴泪无声无息落下，被祁长羽轻轻擦去。
“我也并非完人，还没来到玉凛山时候我在皇宫里听到对我最多的评价不是我又多优秀，而是我像是没有什么情绪的木偶。
亲人离去，我会像其他人一样到场，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可感觉不到悲伤。
来到玉凛山之后，我也像其他人一样，修炼、斩妖除魔、救死扶伤，但我没有自主去这些的想法。
直到我在梦里看到你去帮助动物和人，我想我大概明白了为何我会去做这些事。
我不知道你我究竟是何种身份，未来又会变成什么样，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未来你还会离开，我会陪着你，你不要留我一个，好吗？”
说完这些话，祁长羽才觉得心底自记事积压的一块得以释放，有一瞬间他感到心脏痛了一下，耳边传来一声不知从何而来的叹息。
秦曦月扣住他的手，驱散了他那写在脸上的不安。
“不会再留你一个了。”
两个人相依在一起，没有人去纠结那个“再”字。
第二天醒来，秦曦月发现躺在身边的人早就不见了，她拖着恢复不少的身体走到外面，祁长羽正把早饭一样样摆在桌上。
“醒了，去洗漱一下过来吃早饭。”
秦曦月看着，不知觉露出笑容。
这样还真像个良家妇男。
味道没变，但秦曦月总觉得好吃许多，想起昨天晚上那些肉麻话，她想起了什么，问道：“我很想知道李古师兄知道你昨天说的话会是个什么样子，他可以把你当超级好朋友呢。”
“他大概只会闹上一闹。”祁长羽给她夹了一块油糕，“相处久了他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只是会小孩子脾气一下。”
秦曦月想了想，咬了一口油糕。
别说，确实像李古师兄能做出来的事。
两人甜甜蜜蜜了几天，等秦曦月觉得自己的身体彻底好了之后，说好的聚餐也要开始准备了。
她醒来的消息只告诉了掌门，长老和几个熟悉的人，刚说完没多久从屋里出来的秦曦月就看见好些人站在院子外不敢进来。
好嘛，她就知道有人大嘴巴。
灵果、灵药、灵石……大大小小吃的喝的堆了不少，他们七嘴八舌的关心让秦曦月有些头大。
她两个耳朵听不过来，一张嘴也回不过来。
过去了大概半个时辰，人才慢慢散去，只剩下了同时进入玉凛山的几人。
何沐雯吧啦吧啦小嘴不停说着她的难过和这些日子玉凛山的事，其他几个男人站在一旁默默听着。
秦曦月看了一圈，打断了何沐雯：“山海呢，她是出任务去了？还是闭关了？”
空气安静了一会，还是姜子扬开口道：“我们不知道，她没有音信很久了，只知道她还活着。”
他把一封没有拆开的信放在秦曦月面前，上面的“秦曦月亲启”字迹熟悉，是山海的。
“这是在她房间里找到的，里面说不定有线索。”
秦曦月把信打开，里面只有寥寥几字。
“秦曦月，我去告别过去了，勿念。”
攥信的手不自觉收紧，秦曦月心里隐隐不安。
“令牌里留有气息，有些麻烦，但不是找不到，到时候让掌门和长老帮帮忙。”
她脸上的笑有些勉强，把信折好放回信封里，然后抬头刚好看见走进来的祁长羽。
“诸位晚上想吃些什么？”
何沐雯立马道：“我之前听姜子扬说火锅什么的很好吃！”
祁长羽又看向其他人，见别人没有意见最后看向秦曦月。
意思很明显，只要秦曦月不想吃他们的意见就不作数。
秦曦月笑笑，冲他点了点头。
那么久没吃了，她也挺想吃的。
准备那么多人要吃的东西很麻烦，于是他们主动要去帮忙，只有何沐雯被留了下来。
祁长羽还是想让秦曦月修养一阵子的，做饭不需要她帮忙，何沐雯可以陪着她说话解闷。
何沐雯看着祁长羽带头走出去点点头表示赞赏。
秦曦月被她这动作弄的有些想笑：“你这是什么表情？”
“就是感觉祁师兄这人虽然看着冷冰冰，但是真是拿命去喜欢你，不要命地进入秘境，一身致命伤抱着你从秘境出来，当时好多人都看傻了。我和你说啊，把你带回来的前几天……”
后面的话秦曦月呆呆听着，心里的情绪一层层涌上来。
她以为是掌门和长老设法救她出来的。
为了救她不顾众人反对，也不顾自己安危。
真够傻的！
厨房很明显容纳不了那么多人，所幸火锅只需要把菜处理干净就行，于是小厨房里只留下了三个人处理肉类和准备一些小食，其他的就出去择菜洗菜了。
厨房里是祁长羽、越千由和方柏青。
方柏青在处理外面洗干净送过来的菜，祁长羽在炸小酥肉，越千由切肉。
厨房不大，但是五脏六腑俱全越千由的余光时不时能扫到祁长羽。
小酥肉在锅里的时候祁长羽还能去准备其他小食，他做起这些来有条不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专业的厨子。
越千由想起那日在大漠祁长羽浑身是血的抱着秦曦月走出来，然后一言不发地直接撕开空间把秦曦月带回玉凛山。
他想，自己应该早就输了，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输了。
厨房摆不下那些准备好的菜，方柏青出去准备找些材料搞个临时的桌子。
厨房里只剩下了两人。
越千由忍不住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秦曦月的？”
“不知道。”祁长羽回答的时候手的动作没停，他想起那些梦，“我和她或许很早很早之前就认识了，我最清楚的最早时间是她满月的时候。”
越千由切肉的动作一顿，随后扬起一抹苦笑，什么都没说。
吃完饭后已经天黑，他们一一告辞离开，秦曦月没打算回越云峰的小院。
两人还是相拥躺在床上。
秦曦月紧贴着祁长羽的胸膛，听着他沉缓有力的心跳问道：“为什么救我的事情不说呢？”
“没有必要说。”祁长羽神色不变，言语自然，“说了你会愧疚。”
秦曦月声音闷闷：“你应该挟恩图报，让我以身相许。”
“没有这个恩，你也已经以身相许了。”祁长羽笑了笑，“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秦曦月没有说话，祁长羽安静地抱着她也不再说话。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