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倒,太原温家的旧家主却是在第一时间反出温家,陆少羽得知此事后,快马加鞭赶到太原镇压。

    “本家主鞠躬尽瘁为了家族的前途,而你们这些胆小如鼠的子弟却是龟缩在方寸之地苟延残喘,长此以往,我温家如何立足于世家?”

    道旁灯火通明,太后的亲兄长温成声沉声的呵斥道,无数黑衣人从道两旁夹击涌出,堵住了所有温家家祠的出路和退路。

    今晚是族内的祭祀的日子,所有温家人此时都在家祠内参加活动。

    没想到旧家主卧薪尝胆了数日,居然在这一天企图拿回温家的控制权。

    “你做什么事,心里没个谱吗?你这是拿族人的性命做赌注,就为了你日后的飞黄腾达,大家都不是傻的,你身后这群黑衣人是什么来路你不知道吗?”

    新任的家主指着温成声的鼻子大骂。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也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愿意跟着我的,都到我身后来,不愿意的就别怪一会刀剑无眼,不讲情面了!”

    温家主恶狠狠的道。

    在他的恐吓下有几个胆小的族人慢慢的挪着步子,怯懦的躲到了他身后,大部分人都没动。

    “温成声!你这是助纣为虐!不得好死!”温家族人连昔日家主的面都不给了,指名道姓的大骂。

    “傻子才谈对错,成大事者,只有胜负!今日若本家主赢了,我就是对的!”温成声厉声道,“好!既然你们想死,便成全了你们!”

    说罢,他一挥手,眼中没有丝毫留恋,下令道:“苍天无眼,温家祭祀之日祠堂不幸走水,你们的头七本家主自会多烧些纸钱祭拜你们!”

    黑衣人得令,纷纷举起长刀刺向在场的温家人!

    就在此时,数箭飞来,将还未来得及斩杀的黑衣人尽数射倒!接着,整齐的脚步声传来,陆少羽领着五百卫赶来,将作乱的温成声等人尽数包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形势在一瞬间天翻地覆。

    温成声目光一凛,恨声道:“陆少羽!又是你!”

    厮杀声一片。

    不多时,温成声的人马被尽数拿下。

    夜幕降临,温家家祠内的大火已被扑灭,但硝烟依旧未散,空气中混合着难闻的焦土味,彰显不详的气息。

    月色的清辉从天际倾泻而下,照亮了满地杂乱不堪的脚印和散落的兵器,鲜血在夜色中干涸成深沉的黑色。

    温家经历过这场骚乱后,曾经辉煌一时的大家族日渐衰落。

    月色略过纱窗,投下一格格暗影。

    韩明雪现在已经是京城绣春搂里的主事人,忙完了一天的事情,她躺在雕花檀木的床上中沉沉的睡去。

    梦里还是还在家中最轻松无忧的岁月,庭院的水榭盛开着她最喜爱的莲花,接天连碧。

    院里的贴身嬷嬷看到她慈爱的微笑,“咱们的娇娇小姐回来了。”

    丫鬟们上前簇拥着她,“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视野犹如一幅水墨画,轻烟飘过,愈来愈清晰。韩明雪一时百感交集,扶着丫鬟们的手,踏上了屋前的台阶。

    微风轻送杨柳,吹散一室暖香。浅碧色的帷幔不时飘起,细碎的阳光从窗棂外照射进来,镀亮了窗边案几旁的一抹雍容而温柔的身影。

    这是她偷偷在心里思念了无数次的人,有家不敢回,生怕家里受到牵连。

    “娘亲……”韩明雪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声音哽咽,却不敢伸手触碰,生怕下一秒母亲就消失不见。

    她抬手摸了摸脸颊,手背全是泪渍。

    梦中的母亲手里捻着一根常用的绣花针在绣着一个扇面,挽着家常的发髻,颈项白皙修长,一袭月白色的外裳如莲绽放,温柔似水。

    似是觉察到了韩明雪的存在,她缓缓抬起头来,五官雾蒙蒙的看不太真切,唯有含春带笑的丹唇清晰明艳,微微张合道:“雪儿,快过来,快来看阿娘给你做的扇面。”

    “娘亲。”韩明雪走了过去,小声地唤了声,似乎怕惊破这一来之不易的平和梦境。

    “哎。”她笑着应了声,温暖纤细的手指从她脸颊上拂过,唏嘘道,“明雪是个漂亮大姑娘了,改明儿出去喜欢你的儿郎不知道有多少呢。”

    “明雪,喜欢么?”妇人将绣好的扇面拆掉边框,纤细白嫩的指尖抚过她的额顶,轻声问,“明雪,可有喜欢的人?”

    韩明雪愣了愣,心里掠过一道少年的身影,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娘亲,我想你们了。”韩明雪跪坐在妇人脚下,头趴在她的腿上撒娇道。

    “傻孩子,想家就回来,你爹都念叨你好多回了,谁让你当初那么倔呢。”妇人嘴角噙笑,温声道。

    韩明雪沉默了一瞬,“阿娘,等我,我会回去的。”

    妇人点点头,仍是温温柔柔的样子,手指轻柔的替她梳理散落的发丝。

    风从窗外吹入,落红翻飞,鼓动帷幔,四周的景物霎时如烟散去,连同妇人的笑容也愈来愈淡起来。

    “阿娘……”韩明雪睁开了泪眼婆娑的眼。

    长夜漫漫,却是难以再睡。韩明雪独倚桌前,拎起了一壶酒,独自小酌。

    这时,“咚”的一声,从窗口跌入一个踉跄的身影。

    似乎再也撑不住,跪倒在地。

    韩明雪睁了睁醉眼朦胧的眼睛,拎起床边做针线用的木尺,起身走到这个人的面前,蹲身停下。

    他晕倒在地上,肤色苍白嘴唇嫣红,有一种病态的颓靡之美。胸膛起伏,紧实的肌肉上蒙着一层细密的汗珠,显出一种病态的赤红。

    眼前这个男人逐渐与花灯节上碰到的那个人重合。

    “原来是你呀。”

    陆少羽浑浑噩噩地醒来,睁开眼一看,正对上一双深邃狭长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倒映着他怔愣的模样。

    韩明雪到底还扒了陆少羽的衣服,露出他强健结实的上身,肌肉线条在光线下呈现出温润的弧度,是她眼馋的类型。

    她跪坐在榻上,将陆少羽修长有力的胳臂左右瞧了瞧,最严重的内侧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手肘和小臂处有些许擦伤,腰腹处有一道浅浅的划痕,约莫两寸长,不算深,伤口的血已经止住。

    没有伤药,韩明雪用那壶酒将伤口清洗了下,用干净的棉布慢慢把伤口缠好。

    被她若有若无地触碰着,陆少羽的呼吸明显粗重了许多,暗哑道:姑娘可否替在下准备一桶冷水?”

    他回京的途中被追随温成声的余孽偷袭,刀上带着苗疆的魅毒,不想这些人不仅是想要他的命还想要他死于卑劣的名声之下。

    他躲闪着追杀的人,看到这个熄了灯光的小楼,以为没人,身上的煎熬让他忍无可忍,如无头苍蝇一般串了进来。

    韩明雪挑了挑眉,“秋寒深重,公子有伤在身,这是不想活了吗?”

    他认识这个女郎,脸上一块红色大痣快要将半张脸都盖过,花灯节上的相遇,很难让人忘记。

    那盏花灯,至今还被他放在书房里的书架上。

    陆少羽忍着残留的一丝理智暗哑道:“姑娘,在下身中媚毒,怕是唐突了姑娘。”他抓紧床沿的手越来越白,额上汗水津津。

    闻言,韩明雪指尖一顿。她几乎能想象,陆少羽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背后是怎样生死一线的危机。

    “此毒用冷水可解?”

    “在下不知,总得试试。”

    “那你等会。”韩明雪摇铃,楼下的丫鬟听到声响,上楼询问。

    “烦请姑娘替我备上一桶冷水,要快。”

    “是。”

    韩明雪如今是绣楼管事,晚间也有丫鬟伺候,只是她不愿打扰,把丫鬟都遣到了楼下。

    过了一会,满满一桶冷水,被仆役抬上楼。

    再也忍不住的陆少羽忍住身上的疼痛一脚踏入桶中。

    冷热交加,他竟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黑血,昏死过去。

    模模糊糊间,只听见一声叹息,一只精巧的玉足缓缓踏入水中。

    他抬眼望去,眼前的女子脸上的红痣似乎慢慢淡去,露出一张国色天香的脸。

    他却是一把拉住她的手,欺身向前,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肢,与自己的下腹紧紧相贴。

    两人身形紧密相连,热度透过薄薄的衣物熨帖在身上,陆少羽心里的欲望完全释放了出来,咬着她的耳朵道:“给我……”

    “公子不嫌奴家面容丑陋?”韩明雪终究不忍陆少羽命丧黄泉,再说她这辈子不打算再嫁,或许有个孩子,她这一辈子也不枉此生,帮了他也成全自己,何乐而不为?

    “姑娘不嫌弃在下,已经是在下的福气。”

    说着,陆少羽笑了声,眉眼间的戾气消散了不少,单手揽住韩明雪的腰,在她耳畔低沉道,“姑娘可是自愿?”

    韩明雪头还没点下来,便被陆少羽一把打横抱起,欺身压在了床榻上。

    他的吻急切而热烈,侵略性极强,修长的五指摩挲着她带着湿气的脸庞,又顺着发间揉入她松散柔滑的发间,舌头长驱直入,不断□□她的口腔,直到逼出她嘴里细碎的呜咽为止。

    韩明雪的手无措地揪住他半敞开的衣襟,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自己的衣物被剥了个干净,一股隆冬的寒意席卷全身。她打了个哆嗦,并未受冻太久,一具比炭火更为炙热的结实身躯覆了上来,驱散了寒冷。

    “公子……”韩明雪不安地唤他,眸中水光荡漾,对接下来的事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

    “别怕”手从她嘴中撤出,拇指擦去她唇角晶莹的水渍,暗哑道:“我会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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