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确信自己绝对不是恋爱脑,但是,这几天沉迷于恋爱她都没有慰问过哈利,再加上塞德里克的事情也没有解决好导致艾莉有些沮丧。

    德拉科将艾莉搂在怀里,用手轻轻梳理着她顺滑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干嘛要慰问?他是小孩子吗?”

    艾莉缩在德拉科怀里,玩着自己的手指说:“话不能这么说,他是我哥哥。”

    德拉科撇嘴:“我还是你男朋友呢。”

    “这能一样吗?”艾莉无奈。

    “当然不一样!”德拉科骄傲地说,“那肯定得是男朋友更重要啊!”

    艾莉无语,默默翻了个白眼。

    德拉科松开她,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问:“我是最重要的吗?”

    艾莉抬起头,看着他眼底浅薄的悲伤愣神。

    她抚上他的脸颊,有些慌乱:“你当然是最重要的了,你怎么了?”

    德拉科将下巴搁在艾莉肩膀上,艾莉轻轻搂住他。

    德拉科闷声说:“我爸爸给我写信说那个人快要复出了。”

    艾莉身体一僵,德拉科立马感受到了。他从艾莉怀里挣脱,慌乱地抓住她的胳膊。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他近乎失态。

    艾莉吃痛:“德拉科,疼!”

    德拉科闻言松开。

    “对,对不起。”他更慌乱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艾莉将手搭在他的脸颊上,说:“我为什么要离开你?”

    德拉科抓住她的手,贴近他的胸膛。

    艾莉手心下,德拉科的心脏在有力地跳动。

    “我……”德拉科费力地想说什么。

    艾莉用另一只手堵住他的嘴巴:“别说了。”

    德拉科愣愣地看着她。

    “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不是不就行了吗?”

    “可是,我家……”

    “你家就你家呗,关你什么事?”艾莉耸肩。

    “行。”德拉科深吸一口气,“那迪戈里是什么事?”

    “塞德里克?”

    “嗯。”德拉科点头,看着她。

    艾莉无奈地揉揉他的头发,还真是孩子气。

    “他有生命危险。”

    “那关你什么事?”德拉科撇嘴。

    “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艾莉哭笑不得。

    德拉科眼神动摇,艾莉笑着抿抿嘴:“对了,邓布利多找你。”

    “找我?!”他不可思议地将腰杆挺得笔直,食指指着自己,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找,找我干什么啊?”

    艾莉好笑地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当然找你有正事了,不然因为你谈恋爱吗?”

    德拉科脸颊一红:“什么跟什么啊!”

    艾莉拍拍他的肩膀,鼓励到:“六点半,加油,邓布利多不吃人。”

    德拉科完全没有被她安慰到,反而更慌张了,一直到前往校长室的最后一刻艾莉还在不停地给他口头上打气。

    “别慌啊,德拉科。邓布利多人很好的。”

    布雷斯路过站在休息室门口的他们,恰好听到了这句话,好奇地停下了脚步:“什么邓布利多?德拉科你怕邓布利多啊?”

    “怎么可能?!”一旦身边出现了别人,德拉科立马换上了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样子,“我会怕邓布利多那只老蜜蜂?开玩笑!”

    说着他昂首挺胸地走上楼梯,艾莉在原地偷笑。

    布雷斯不清楚事情经过,就像艾莉询问:“德拉科怎么了?怎么被邓布利多逮走了?”

    “我不清楚。”艾莉摇头,“不过我感觉应该和伏地魔有关。”

    布雷斯打了个寒颤。

    “我估计你们也会被叫过去。”

    布雷斯的表情一言难尽,艾莉宽慰地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自己先回了休息室,徒留布雷斯一人在阴冷的休息室门口凌乱。

    *

    德拉科与邓布利多的谈话没有消耗多久,他回到寝室,将布雷斯叫了出去。

    他们找到一个隐秘的角落,德拉科还不放心地又加了一个闭耳塞听。

    布雷斯看到德拉科这一系列谨慎的行为,原本还在抱怨个不停的嘴立马闭的紧紧地。

    “什么事?”他紧张地问。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在回答他问题前先问了他一个问题:“你想好要站在我们这边了吗?”

    布雷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们是哪边?”

    “邓布利多。”德拉科从牙缝里挤出邓布利多的名字。

    “潘西是哪边的?”他也不回答。

    德拉科环这胸,倚着墙壁冷冷地看着他:“你只说你就好了。”

    “咱好歹也看看哪边胜算大不是?”布雷斯也不恼,还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们。”德拉科简略地回答他。

    “这也不能只凭你一句话吧?”

    德拉科表情愈发不佳,布雷斯连忙叫住他:“诶,开个玩笑嘛,兄弟,我当然站我们这边了。”

    “我们这边?你们是哪边?”

    “干什么这么较真,肯定和你一个战线的啦。”

    德拉科这才放过他,待到第二天,布雷斯站在斯内普的办公室门口,那表情就像是要他去拔了温室里一排的曼德拉草一样。

    “兄弟,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德拉科说着把他向前一推,推进办公室门内。

    办公室里,艾莉和潘西已经到了,他稳定好身形,尴尬地打了个招呼。德拉科跟着进来,规规矩矩地给斯内普问了个好。

    斯内普面色不善地打量了他们两眼,才冷淡地让他们站到艾莉和潘西旁边去。

    德拉科想都不用想直接站在了艾莉旁边。斯内普冷冷地扫过他,指着潘西旁边的空位:“你,站那边。”

    德拉科不敢置信,但又不能违抗,只好不情不愿地挪到了潘西旁边。

    艾莉捂嘴偷笑,斯内普瞥了她一眼,又指着布雷斯:“你,站德拉科旁边。”

    布雷斯顺从地过去站定,还悄悄嘲讽了他一下,德拉科恶狠狠地瞪他,布雷斯不以为意地别开眼,用一种饱含求知欲的眼神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罕见地无语了,他面无表情地略过他,稍稍站离了他们一点。他举起魔杖,开始了今天的小灶。

    “既然你们选择了你们的阵营,那就不要后悔。”斯内普低沉的身影在空间不大的办公室里回响,“你们选择的道路要比一般人难走,蜡烛,是照不亮黑夜的,但在黎明到来前,蜡烛,是必不可少的!”

    斯内普一席话之后,办公室陷入了一阵死寂,只有壁炉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斯内普低沉的语调像毒蛇一般缠住他们的喉咙,缠得他们无法说出一句话,甚至于呼吸困难。

    斯内普再次开口,像毒蛇突发善心松开了到口的猎物。

    艾莉感到自己又可以呼吸了,她微张着嘴,偷偷攫取着办公室狭小空间里本就不多的新鲜氧气。

    斯内普淡淡地扫过她,挥了挥魔杖,桌椅什么的都移去了周围,留下中央的空间。

    艾莉握紧了自己的魔杖,他们三人同样紧抓魔杖。

    斯内普将魔杖对准德拉科。德拉科心下一惊,不敢与他对视。斯内普眸色一暗,用魔咒强迫他抬起头,动用了摄神取念。

    德拉科拼命将与艾莉恋爱的事情掩盖起来,努力让自己的脑海里不会浮现出恋爱的画面,有几次都已经要出现了,硬生生地被他给压下去了。

    艾莉也紧张地手在抖。

    直到斯内普退出德拉科的记忆,德拉科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大口大口地喘气。

    斯内普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过了会儿,他才说:“德拉科很有天赋,但很拙劣。”

    艾莉松了一口气,看来斯内普没有发现。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你们就要学会大脑封闭术。”斯内普一一扫过在场的四个人,“大脑封闭术是与摄神取念联系在一起的,现在,你们分为两组,用摄神取念入侵对方的记忆,而另一个就要抵抗,用上你知道的咒语。现在开始!”

    艾莉和潘西对视一眼,艾莉率先举起了魔杖,潘西将魔杖鞠在胸前,做防御态。

    艾莉深吸一口气,回忆着斯内普刚刚示范的动作,一挥魔杖。

    没有成功。

    艾莉咬牙,看向德拉科他们那一组,德拉科也没有成功。

    艾莉再次挥舞魔杖,再次尝试,依旧没有成功。

    斯内普皱着眉站在她旁边,艾莉有些紧张,手腕也抖了一下。

    斯内普用魔杖轻轻敲了敲她的手腕:“手腕要控制好力道。”

    “呃,好。”艾莉心虚地答应。

    斯内普又走向德拉科。

    艾莉摇摇头,不去看他们,再次尝试。这次似乎有些长进了,艾莉内心有些雀跃。

    “摄神取念!”艾莉挥舞魔杖,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一片茵绿的草坪出现在她眼前。艾莉意识到她成功了,她来到了潘西的记忆里。

    一个黑色头发的小女孩坐在树下挂着的秋千上,那是潘西。

    艾莉好奇地往前走过去,看见潘西正在玩自己刚暴动的魔力。小时候的潘西可正大胆,竟变出了一个小火苗在自己的手心里。小火苗越烧越旺,潘西有些害怕了,但火苗却更旺了。潘西从秋千上跳下来,慌乱地挥着自己带火的手,惊叫着,恐惧的眼泪也不断地往下掉。

    艾莉看着也很心急,但她做不了什么,这只是一段记忆。艾莉徒劳地在原地干着急,即使她知道潘西不会有事。

    此时,远方走来了一个模糊的人影,而就在艾莉想看清是谁的时候,草坪开始剧烈晃动,挤压,潘西在抵抗,她在抗拒,天空突然被撕裂了一道裂痕,从天空到草地被硬生生地撕裂,而来人的脸刚好被撕裂为两半。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那人救了潘西,而他的脸却被撕为了两半。

    艾莉错愕,掉出了潘西的记忆。

    此刻的潘西靠墙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脑袋,汗水随着结成一缕的发丝往下滴落。

    艾莉紧张地蹲在她旁边,拍着她的背,声音颤抖着问:“怎,怎么了?潘西?”

    斯内普神色凝重地过来查看情况,他当机立断地结束了课程,送潘西去医务室。

    三个人跟着斯内普一起将潘西送往医务室,庞弗雷夫人仔细检查了潘西的身体状况,告诉他们没什么大碍,给了潘西一瓶安神剂让她喝下。

    潘西现在头依旧很疼,艾莉紧张地看着她将魔药一滴不落地喝了下去,拉着她滚烫的手问:“怎么了?”

    潘西摇摇头:“我不知道,那段记忆里的人我一直想不起来是谁。”

    艾莉有些愧疚,潘西应该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强制她忘记了那段记忆,而艾莉的摄神取念又使她想了起来。

    “对不起。”艾莉低声道歉。

    “这和你没关系,我也想知道他是谁,我想当面谢谢他。”

    她们两的对话声不大,除了她们两谁也没听见。

    庞弗雷夫人见潘西没什么大碍了就允许她出院了。

    艾莉一路上小心地扶着她,搞得潘西哭笑不得:“我这没伤又没残的,没必要这么紧张。”

    “那不行!万一你被那个人拐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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