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中心为秦深过生日这事很快就在中海富二代圈子里面传开来。

    都在讨论是谁整了这么一出,这么高调地为一个男人庆生。

    后来有人扒出正主来,原来是香山檀宫大闹父亲二婚婚礼现场的百川集团千金。

    众人又开始八卦起那个叫秦深的神秘男人。

    蔡惊鸿一看论坛里讨论的话题,立马就打了一个电话给彭莱。

    彭莱很久才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喘息的声音,声线沉得有些暧昧。

    蔡惊鸿愣怔:“你在干嘛?”

    隔了一会儿,彭莱那边传来微弱短促的声音:“你说呢,忙着呢,一会儿再说。”

    蔡惊鸿哎了声,随即听到秦深的模糊的声音:“爽吗……”

    电话就此挂断。

    蔡惊鸿失神地怔在原地,喃喃道:“什么玩意。”

    ……

    完事儿后,彭莱一个人在阳台抽烟。

    她披着一件大衣,披散着头发,一派慵懒地靠着阳着护栏。

    她打回电话给蔡惊鸿,蔡惊鸿很快就接了电话。

    “完事了?”蔡惊鸿笑着问。

    彭莱嗯了声。

    “可以呀,够能折腾的呀,都三个小时了。”

    “……”

    “真羡慕你呀,有男人的滋润。”

    “……少来,你打电话给我干嘛?”彭莱不耐烦地说。

    “你没看论坛吗?”

    彭莱哦了声:“刚看了一眼杨玉环发给我的截图。”

    蔡惊鸿阴阳怪气起来:“我说秦深可真有福气,中海市中心的大楼都被你包了投屏,这生日过得可够高调的。”

    “我乐意,他值得,怎么?有意见?”

    “没,没意见,也不敢有意见。”

    “那就得了。”

    “我就感叹一下嘛。”

    彭莱诧异:“你打电话给我就为这事儿?”

    “这是其山一个。”

    “那另一个呢?”彭莱深深抽了一口烟,随后慢悠悠地吐了一个烟圈。

    “我觉得你这次是真真切切地爱上秦深了,真的,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已经沦陷进去了。”

    “……如果你是打电话来提醒我爱上秦深的,那你现在就可以挂了。”

    “我说真的,你到底为什么不承认?”

    彭莱默了一瞬,竟有些哑然失语。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是呀,为什么不承认呢?她在心里问自己。

    明明她很情愿和秦深一块工作生活,很喜欢秦深这个人,但她就是感觉她和他无法走到最后,因为她是一个目标明确的人。

    她知道秦深和她不会有未来,有的只是一个又一个短暂的当下。

    因此她选择自欺欺人,给自己洗脑,告诉自己和秦深一起只是为了享受当下,享受男人,无他的。

    那夜,彭莱抱着秦深入睡,像个婴孩一样紧紧贴着他。

    冬夜抱着健硕的男人入睡是一种享受。男人体热,像个抱个暖炉,睡得十分安然。

    彭莱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抱着秦深睡多少次。所以那天开始,彭莱每天晚上都会贴着秦深睡,就算是做完了,她也还是会抱住他,枕着他的手臂入睡。

    某天晚上做完,他们洗完回床睡觉时,彭莱挤进秦深的被窝,贴着秦深的胸膛睡觉。

    秦深看了眼彭莱,笑了笑:“还想要?”

    彭莱掐了一把秦深:“说什么呢,我就是想挨着你睡。”

    秦深回抱着她:“你最近怎么那么黏人?”

    “你不喜欢我黏着你?”

    “不是。”

    “那就好好抱着我睡觉,以后你想抱也抱不了。”

    “好。”

    ………

    秦深生日后不久就到了除夕夜。

    很多公司企业都在除夕前一天放假,许多在外工作的人都会在那夜坐车回老家。

    中海这座城市在一夜间少了一半的人。

    直到除夕夜,中海几乎空城了。

    一年到头,偏偏最热闹的时节才是中海最冷清的日子。

    除夕一早,彭莱和秦深去超市买了菜回家做年夜饭,晚上从医院接了秦深母亲出来一起吃年夜饭。饭后又送她回医院。

    回家的路上,彭莱和秦深差过了新年倒计时。

    彼时他们在环城高架上面。

    彭莱降下车窗,看着城市上空燃放的烟花,说了句:“新年到了。”

    开车的秦深嗯了声。

    彭莱看过去,笑了笑:“秦深,新年好。”

    “你也新年好。”

    彭莱叹了口气,趴在车窗上,吹着凛冽的风,语气慵懒道:“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我没想过。”

    “现在想一个愿望,仪式感。”

    秦深暗自想了一会儿,说:“我希望新的一年,我的家人,我爱的人都能平安喜乐,无忧无难。”

    “那你自己呢?”彭莱回过头看他。

    秦深笑笑:“只有我在乎的人过很好,我怎样都是好的。”

    彭莱唉了把,像是在叹息:“我才没你那么伟大,我的愿望就是新的一年,继续赚大钱,发发发。”

    秦深只是笑。

    彭莱像是喝酒了一样的语气:“有钱了才有自由,才能说爱就爱,说走就走,多潇洒。”

    秦深瞧了眼彭莱,静静道:“你现在也很有钱呀,你现在能说爱就爱,说走就走吗?”

    彭莱愣住。

    她失语地望着窗外晃眼的路灯。

    她能说爱就爱吗?

    这个时候,彭莱的手机很不合时宜地响了。

    彭莱瞅了眼手机,是父亲彭国良的电话。她不由分说地挂了。

    不用接都知道彭国良打这个电话的目的。

    从前天开始彭国良就一直打电话给彭莱,不厌其烦地打。

    彭莱刚挂了没一会儿,电话又响了。

    彭莱又想挂,却听秦深说:“不接吗?”

    彭莱顿了顿:“我爸的电话。”

    “好吧。”

    秦深知道彭莱和他父亲的事,所以不多嘴说什么。

    “我爸让我明天回去吃饭。”彭莱忽然开口说,“我不想回去,所以他一直打电话给我。”

    “不想回去就不回去。”

    “如果是你,你会回去吗?”

    秦深被问住了,他愣了几秒:“我不知道。”

    “……”

    隔了一会几,秦深沉吟道:“我觉得看你怎么想吧,那里毕竟是你从小长大的家,你和你妈都曾经在那生活过,我的话,我可能会想回去看一下。”

    这话忽地点醒了彭莱。

    香山檀宫是她从小生活的地方,现在住进去了讨厌的人,她可不能让自己曾经的生活过的地方被这些讨厌的人霸占了,怎么着都要回去。

    彭莱突然拍板决定,明天回香山檀宫。

    再次回到香山檀宫,一切都是熟悉的样子。

    叶灵希老远就看见了彭莱,阴阳怪气道:“呦,稀客呀,怎么,又想过来破坏别人家的新年团圆饭呀?”

    彭莱慢悠悠走去过,指了指叶灵希,像是在警告她,随后转身上楼。

    叶灵希叫住了她:“你给我滚,我家不欢迎你。”

    “这是彭莱的家吧。”说话的是秦深。

    闻声,彭莱回头看着秦深。

    叶灵希瞪着眼睛:“你是谁?你也配在这里说话。”

    “他是我男朋友,他比你有资格在这里说话。”

    叶灵希哼笑了声,打量着秦深:“我以为是谁,原来是被女人包养的小白脸,我记得前一阵子还很高调地过生日来着。”

    彭莱缓步走下来,站在叶灵希跟着:“怎么?没人这样给你过生日,你酸了?”

    “你……”

    叶灵希急得手指着彭莱,彭莱二话不说一手拍掉她的手:“别拿你的脏手指我。”

    ”你敢打我!”叶灵希顿时脸色发青,咬着牙,下意识就是抬手要扇彭莱一巴掌。

    然而她刚抬起手,秦深就轻盈地握住叶灵希要使劲儿的手。

    叶灵希不由尖叫起来,一转身就扇了秦深一巴掌:“谁让你碰我了!”

    下一秒,又是一记耳光的脆响声回荡在楼道间。

    叶灵希捂住发烫发红的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彭莱。

    彭莱云淡风轻地说:“敢打我的男人,你也得看看自己多少本事。”

    “你!”叶灵希气结,指着彭莱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灵希!”

    叶明珠的微厉的声音传了过来。

    众人循声看过,就见叶明珠从大厅走进来,神情平静,但眼睛却像一面冰冷的刀锋。

    彭莱不惊不惧要对上叶明珠的眼神,神色自若地勾了勾唇角。

    叶灵希撅着嘴,捂着被扇红的脸,委屈巴巴道:“妈,彭莱打我。”

    叶明珠将叶灵希拉到自己身后,直视着彭莱:“今年大年初一,我们大家谁也别惹谁,不能你爸回家看到就不好了。”

    彭莱哦了声,道:“原来我爸不在家,怪不得叶灵希敢这样说话,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老虎不在家,猴子也称王。”

    “你说谁猴子!”叶灵希咬牙切齿,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暗暗跺了几下脚。

    彭莱当看猴戏,转过眼睛看着叶明珠,冷声道:“你少拿出女主人姿态和我说话,我看了犯恶心。”

    叶明珠的脸白了一瞬,紧抿着嘴唇,无言以对。

    彭莱抬了抬下巴:“秦深,跟我上来。”

    然而,彭莱和秦深上楼不久,楼上传来翻箱倒柜的声响,动静很大。

    叶灵希和叶明珠两个傻傻地对视了一眼,随即都快步上楼。

    声音从叶灵希房间传来。

    叶明珠和叶灵希循声走过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彭莱在房间里乱砸一通,书桌和化妆桌上的东西都被扫落地上,衣柜床铺被褥什么的通通都扔到一边,像拆家一样。

    叶灵希傻了眼,急吼吼地尖叫着,冲上去制止,大骂道:“你这个疯女人,你干嘛呀,这是我房间!”

    彭莱冷笑,推开玻璃柜的门,把柜子里的奖杯砸到地上,说:“这是你房间?你他妈好意思说,你占了我房间不是吗?”

    叶灵希呼吸一滞,回头看向母亲。

    叶明珠上前:“彭莱,这之前是你房间,但你已经不住这里了,你爸都同意把这个房间让给灵希,你没必要这样吧,大家都……”

    叶明珠的话还没说话,彭莱就抓起另一个奖杯砸到叶明珠面前,叶明珠吓得尖叫起来。

    “我告诉你们,这个房间是我的,你们没资格碰,就连我爸也没资格。”

    叶明珠怒火上头,声音尖锐道:“你别太过分了。”

    “谁过分谁自己心里有数。”彭莱继续把柜子里的东西往地上乱砸。

    叶灵希胸腔的怒火急速翻涌,她一咬牙,疯了一样冲上去:“你给我住手,你这个贱女人。”

    彭莱被叶灵希扑上来抓住了手腕,当头就扇了一巴掌。

    彭莱眼睛刷一下就红了,立马回扇了一巴掌。

    两个女人瞬间扯起头发来,扭打成一团。

    秦深见状情势不对,立马制止二人,欲拉开两个人,叶明珠趁机抓起地上的束腰皮带,狠狠地往秦深身上抽打。

    秦深吃痛地闪到一边,叶明珠继续挥着皮带抽打:“你这个小流氓,你敢碰我女儿。”

    面对叶明珠的动手,秦深没有还手,只是抬手在挡。叶明珠见他彭还手,得寸进尺,像是发泄着怒火一样,抽得更加用力了。

    听到抽打的啪啪声,彭莱彭由看过去,就见秦深正被叶明珠堵在墙角用皮带抽打。

    彭莱见状,急得抓起叶灵希的手臂,直接咬了一口。

    被咬的叶灵希疯狂地尖叫着,拽扯着彭莱头发的手松开了,届时。彭莱抬手猛地一下推倒了叶灵希,随即不由分说地上前,一脚将叶明珠踹倒在地。

    叶明珠尖叫一声被踹倒倒在地上,摔得又痛又难堪,不禁狂叫起来,气急败坏地抓住地上的东西就往彭莱身上砸,就在这时,彭莱被拉拽到一边。

    秦深拉开了她,用自己后背挡在彭莱面前。

    叶灵希踉跄地走到母亲身边,惊恐道:“妈,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

    叶明珠哎呀了声,捂住肚子:“我肚子有些痛。”

    这样的把戏在彭莱看来就是赤裸裸的做作,彭莱整理了一下头发,和秦深说:“我们走。”

    叶灵希堵在房门口,挡住去路:“你想跑?”

    彭莱冷哼:“怎么,想等我那个渣男爸回来控告我说我害你妈流产?”

    叶灵希扬着脸:“难道不是吗?”

    “是,最好还是一尸两命那种,我瞧了开心!”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掐死你!”叶灵希两只手猝然掐住彭莱的脖子,把彭莱推到墙角,死命地掐住。

    秦深见了,唉了声,抓住叶灵希的衣领就将她往后一扯,她弱柳扶风地倒在一边,失神地瞪大眼睛。

    秦深:“你没事吧。”

    彭莱呛了几声,缓和了呼吸,摇头表示没事。

    秦深握住彭莱的手:“我带你走。”

    叶明珠血气急速冲上脑门,捂着肚子的手一收紧,慌乱中随手抓起了一盒小小的面霜,发狠得往彭莱后脑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秦深侧眸,一记眼刀扫过,随即张开手掌接住砸来的面霜,一切都是这样的快准狠。

    叶明珠倒吸了口冷气,慌慌地抿着嘴唇。

    秦深将面霜用力地砸在叶明珠面前,冷冰冰地收回目光,搂着彭莱离开了。

    刚走出这幢洋房别墅,彭国良正好回来,迎头就看到彭莱。

    他欣喜道:“彭莱,你回来了,我就说你一定会回来的。”

    彭莱微微勾唇:“我不认识你。”

    说着,拉着秦深就走了。

    彭国良不明所以,楼上忽地就传来叶明珠和叶灵希嚎啕大哭,嘶声尖叫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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