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好看的眉头紧蹙，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发病的时候，”
他第一次不太愿意将‘发病’两个字直接说出口，声音都低了很多，语气却依旧温和。
“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包括我的行为、话语、力道。”他看向她微红的手背，“你靠近我的话，我会伤到你。”
他天真地以为自己的病已经快要完全痊愈，眼下看来却是他对自己太过自信了。
他愧疚的要死，却见对面的小姑娘只是轻飘飘的点点头。
傅衍舟当她是觉得自己在开玩笑，不禁正色重复道：“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呀。”
她天天开口，觉得傅衍舟此刻严肃的模样心疼又好笑。
“傅衍舟。”
江窈唤他。
“我没有怪你。”她笑着勾出小酒窝，“你不用觉得抱歉。”
“我只是帮了你一个很小很小的忙而已，甚至比起你给我讲的那些题、送我的零食蛋糕，根本都不算什么。”
“别想啦，要上课了。”
说完就径自走在前面，步伐轻快。
傅衍舟觉得，在这萧瑟的秋日，他遇到了比春天更灿烂的女孩。
回到教室刚坐下，前面夏志伟就往江窈桌子上放了一个包装少女的纸袋。
“这是什么？”
“刚有个16班的女生给送过来的，说是提前给你的生日礼物。”
江窈点点头：“行，谢了啊。”
“什么时候生日？”
沉默已久的傅衍舟突然问，前面的夏志伟也附和，“啥时候啊，我也想问。”
江窈眨眨眼：“唔……明天。”
“行啊，明天哥请你喝而餐厅的黑糖小米粥。”
江窈嫌弃地摆摆手，嘴上也顺着应下：“行，谢谢你啊。”
夏志伟开玩笑着说了句不客气就回过身去。
傅衍舟却沉默下来。
……
江窈性格热烈又幽默，和班里的人玩的都不错。
不知道谁把她生日的事情说了出去，第二天江窈一大早来教室的时候不少人都对她说了生日快乐。
夏志伟真的给她买了一大杯黑桃小米粥，她无奈却也感激地收下。
再加上除了她的一些之前的好朋友，还意外收到了很多班里的同学的礼物，江窈一天心情十分不错。
虽然没有生日蛋糕，但她并不觉得有任何的遗憾。
好吧，其实认真想想还是有的。
比如，傅衍舟并没有任何的表示。
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生日快乐。
江窈把这一切都归因于傅衍舟还没有完全痊愈的自闭症，沉默寡言、沉浸于自己世界的特点，让他忘了这件事或是闭口不谈。
“阿余生日快乐，有没有吃鸡蛋呀？”
奶奶慈爱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听到熟悉的称呼，江窈那些小小的失落也一扫而空。
晚自习之前的空闲时间比较长，她借了电话卡跑到距离男生宿舍很近的电话亭，给家里打去电话。
“吃了的奶奶。”
家里的老人说话间都还带着临城本地的方言特征，江窈也回应以同样的方言。
“那你自个在学校买点好吃滴，等放假回来奶奶再给阿余买大蛋糕吃。”
“好好好，谢谢奶奶。”
江窈笑得粲然，说话间突然注意到从一旁的男生宿舍大厅走出来的傅衍舟。
“唉？”
她没忍住疑惑出了声，也瞬间引起了傅衍舟的注意。
深秋的傍晚已经变得十分昏暗，不知道是不是江窈的错觉，她总觉得傅衍舟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有些许慌乱。
“怎么了啊阿余？”
“啊，哦。”江窈又重新把心思放回电话上，“我看到我们班的同学了，和他打声招呼。”
不经意抬眼间，傅衍舟直朝她的方向走来。
江窈这下更摸不清头脑，只能一边狐疑一边继续和奶奶讲电话。
“那你的同学们有没有给你过生日呀？”
话音刚落，傅衍舟站定在她旁边两步不到的距离停下。
“有——”
刚要开口，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傅衍舟，到嘴边的话又下意识一转：“没有。”
傅衍舟明显听到了奶奶的问题和江窈的答案，此刻眼睫微眨，半阖着没有看她。
胡说。
明明收到了很多祝福和礼物。
罪魁祸首江窈还在尽力装作若无其事的和奶奶通话。
“那我们阿余也不要伤心，奶奶祝阿余生日快乐！永远开心！”
“好，”江窈甜甜一笑，“谢谢奶奶。”
快要上课，和奶奶又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江窈这才认真端详起在自己面前、靠着电话亭站了半晌的傅衍舟。
“你……”
刚想问在这干嘛，一抹亮光缓缓从他身后出现，停在她身前。
手掌大的抹茶慕斯蛋糕上比普通的款式多了一颗鲜艳欲滴的大草莓，孤零零的蜡烛看着滑稽，但薄弱的火光却在这个冷冽的秋晚里充满暖意。
江窈瞪大眼睛，猛地愣住。
“生日快乐。”傅衍舟的声音清润柔和，“阿余。”
江窈呆呆地抬眼看向他。
昏黄的微弱火光的照耀下，他清绝的脸上带着明澈的笑意。
傅衍舟定定地看着她，那双如秋潭般深邃的琉璃瞳眸泛着明亮的光点，像是海中的漩涡般会吸人魂魄。
江窈乍一回过神来，听到傅衍舟说出的那个亲人间才知晓的称呼，似是在唇边厮磨缱绻，更是没忍住红了脸。
她庆幸在昏暗的傍晚中，她的脸色不甚清晰。
她微微错开视线，深深的酒窝却暴露了她此刻的雀跃。
“谢谢。”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江窈低声咕哝着，傅衍舟却听出一些抱怨的味道。
轻笑一声又稍稍正色：“抱歉，只能给你一个简单的蛋糕。”
临城中学查手机查外卖都很严，江窈虽然不知道这个小蛋糕是从何而来，但也知道绝对来之不易。
她摇摇头，笑中带着自己并不知情的娇俏：“不会呀。”
“我真的超级超级超级开心！”
“这是我收到过的最最最喜欢的蛋糕！”
傅衍舟被她的嘴甜逗笑，无奈又宠溺道。
“那超级超级超级开心的江窈同学，接下里请你对着最最最喜欢的蛋糕。”
“许个愿吧。”
他一字一句地重复，瞳眸中的宠溺笑意几乎满溢。
江窈乖乖闭起眼睛，双手合十放在胸前。
几秒过后睁开眼，笑着吹灭蜡烛。
“谢谢你，傅衍舟。”
周边骤然暗下来，女孩的笑容却依旧清晰。
晚上是语文连堂课，往常都是用来写作文或是阅读。
但两人回教室的时候，却见整栋教学楼的教室都灭了灯。
“停电了吗？”
江窈嘀咕着坐回座位，就见白板大屏幕亮着，而语文课代表李兴睿正在搜索影片。
“哇，要看电影嘛？”
前排的夏志伟兴奋回头：“这次语文组大发善心，给全年级播放《阿凡达》！”
江窈也来了劲头，惊喜撇头：“看电影唉。”
“嗯。”傅衍舟浅笑着，“很难得。”
“对呀，今天一天都好开心好幸运，好像一直在发生美好的事情。”
傅衍舟笑笑，不置可否。
炫酷的电影特效在年久的投屏白板上效果大打折扣，却依旧因为刺激的情节和光效引起大家的阵阵激动。
江窈早就看过这部电影，反应虽然没有其他人那么激烈，但也因为放松的氛围而感到惬意和开心。
屏幕上的男主刚刚到达新世界，新奇的体验感分分秒秒都牵动着大家的注意。
就在这时，一股轻轻的力道拽了拽江窈的衣袖。
她侧眼看过去，一张明显原属于她的便签纸搁在桌缝处。
【阿yu的yu是哪个yu？】
被傅衍舟提起自己的小名，方才在电话亭升起的热意又重新缓缓浮现。
江窈借着电影投下来的昏暗光线回复：【这个：余】
他很快传过来。
【为什么叫阿余？】
似乎只是单纯的询问，江窈也就逐渐没了那股羞涩，认真思考起他的问题。
为什么叫阿余？
江窈也不是很清楚。
她只知道这个名字是她外婆起的，而她外婆早已经过世，这个问题的答案估计谁都不知道。
江窈无意间看了傅衍舟一眼，见他眉宇间格外的认真，江窈不想辜负他这股子认真劲儿，便在原先写下的那句‘不知道’后面，随手胡诌写了个理由。
傅衍舟接过传来的便签纸时，飘洒的字迹赫然——
【不知道，可能外婆希望我们家年年有余吧。】
电影逐渐接近尾声，激烈追逐的情节却依旧让大家沉浸其中。
傅衍舟没再传来纸条。
电影还有五分钟就要播放片尾曲的时候，旁边的人像是故意卡着点般开口。
“江窈。”
她偏过头，看向傅衍舟。
听到他轻声问：“你有没有喜欢的城市？”
江窈一时不解，却稍一思虑后回答：“桐今市吧。”
“为什么？”
“唔……”她粉色的唇瓣微抿，“桐今紧邻京都，社会资源应该不错。”
“但物价应该会便宜些，空气质量应该也比京都好一点。”
回答完，江窈重新看向傅衍舟，他漆黑的眼瞳中似闪着湛湛星光。
江窈被他深幽的目光吸引住，不由得一愣。
电影迎来片尾曲，几近漆黑的空间里，傅衍舟缓缓出声：“那我们一起考桐今的大学好不好？”
江窈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嘴，瞳仁微颤，神色间还有些茫然和不可置信。
半晌，灯光大亮的那一瞬间，江窈听到自己的声音。
“好。”
他好看的眉头紧蹙，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发病的时候，”
他第一次不太愿意将‘发病’两个字直接说出口，声音都低了很多，语气却依旧温和。
“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包括我的行为、话语、力道。”他看向她微红的手背，“你靠近我的话，我会伤到你。”
他天真地以为自己的病已经快要完全痊愈，眼下看来却是他对自己太过自信了。
他愧疚的要死，却见对面的小姑娘只是轻飘飘的点点头。
傅衍舟当她是觉得自己在开玩笑，不禁正色重复道：“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呀。”
她天天开口，觉得傅衍舟此刻严肃的模样心疼又好笑。
“傅衍舟。”
江窈唤他。
“我没有怪你。”她笑着勾出小酒窝，“你不用觉得抱歉。”
“我只是帮了你一个很小很小的忙而已，甚至比起你给我讲的那些题、送我的零食蛋糕，根本都不算什么。”
“别想啦，要上课了。”
说完就径自走在前面，步伐轻快。
傅衍舟觉得，在这萧瑟的秋日，他遇到了比春天更灿烂的女孩。
回到教室刚坐下，前面夏志伟就往江窈桌子上放了一个包装少女的纸袋。
“这是什么？”
“刚有个16班的女生给送过来的，说是提前给你的生日礼物。”
江窈点点头：“行，谢了啊。”
“什么时候生日？”
沉默已久的傅衍舟突然问，前面的夏志伟也附和，“啥时候啊，我也想问。”
江窈眨眨眼：“唔……明天。”
“行啊，明天哥请你喝而餐厅的黑糖小米粥。”
江窈嫌弃地摆摆手，嘴上也顺着应下：“行，谢谢你啊。”
夏志伟开玩笑着说了句不客气就回过身去。
傅衍舟却沉默下来。
……
江窈性格热烈又幽默，和班里的人玩的都不错。
不知道谁把她生日的事情说了出去，第二天江窈一大早来教室的时候不少人都对她说了生日快乐。
夏志伟真的给她买了一大杯黑桃小米粥，她无奈却也感激地收下。
再加上除了她的一些之前的好朋友，还意外收到了很多班里的同学的礼物，江窈一天心情十分不错。
虽然没有生日蛋糕，但她并不觉得有任何的遗憾。
好吧，其实认真想想还是有的。
比如，傅衍舟并没有任何的表示。
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生日快乐。
江窈把这一切都归因于傅衍舟还没有完全痊愈的自闭症，沉默寡言、沉浸于自己世界的特点，让他忘了这件事或是闭口不谈。
“阿余生日快乐，有没有吃鸡蛋呀？”
奶奶慈爱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听到熟悉的称呼，江窈那些小小的失落也一扫而空。
晚自习之前的空闲时间比较长，她借了电话卡跑到距离男生宿舍很近的电话亭，给家里打去电话。
“吃了的奶奶。”
家里的老人说话间都还带着临城本地的方言特征，江窈也回应以同样的方言。
“那你自个在学校买点好吃滴，等放假回来奶奶再给阿余买大蛋糕吃。”
“好好好，谢谢奶奶。”
江窈笑得粲然，说话间突然注意到从一旁的男生宿舍大厅走出来的傅衍舟。
“唉？”
她没忍住疑惑出了声，也瞬间引起了傅衍舟的注意。
深秋的傍晚已经变得十分昏暗，不知道是不是江窈的错觉，她总觉得傅衍舟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有些许慌乱。
“怎么了啊阿余？”
“啊，哦。”江窈又重新把心思放回电话上，“我看到我们班的同学了，和他打声招呼。”
不经意抬眼间，傅衍舟直朝她的方向走来。
江窈这下更摸不清头脑，只能一边狐疑一边继续和奶奶讲电话。
“那你的同学们有没有给你过生日呀？”
话音刚落，傅衍舟站定在她旁边两步不到的距离停下。
“有——”
刚要开口，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傅衍舟，到嘴边的话又下意识一转：“没有。”
傅衍舟明显听到了奶奶的问题和江窈的答案，此刻眼睫微眨，半阖着没有看她。
胡说。
明明收到了很多祝福和礼物。
罪魁祸首江窈还在尽力装作若无其事的和奶奶通话。
“那我们阿余也不要伤心，奶奶祝阿余生日快乐！永远开心！”
“好，”江窈甜甜一笑，“谢谢奶奶。”
快要上课，和奶奶又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江窈这才认真端详起在自己面前、靠着电话亭站了半晌的傅衍舟。
“你……”
刚想问在这干嘛，一抹亮光缓缓从他身后出现，停在她身前。
手掌大的抹茶慕斯蛋糕上比普通的款式多了一颗鲜艳欲滴的大草莓，孤零零的蜡烛看着滑稽，但薄弱的火光却在这个冷冽的秋晚里充满暖意。
江窈瞪大眼睛，猛地愣住。
“生日快乐。”傅衍舟的声音清润柔和，“阿余。”
江窈呆呆地抬眼看向他。
昏黄的微弱火光的照耀下，他清绝的脸上带着明澈的笑意。
傅衍舟定定地看着她，那双如秋潭般深邃的琉璃瞳眸泛着明亮的光点，像是海中的漩涡般会吸人魂魄。
江窈乍一回过神来，听到傅衍舟说出的那个亲人间才知晓的称呼，似是在唇边厮磨缱绻，更是没忍住红了脸。
她庆幸在昏暗的傍晚中，她的脸色不甚清晰。
她微微错开视线，深深的酒窝却暴露了她此刻的雀跃。
“谢谢。”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江窈低声咕哝着，傅衍舟却听出一些抱怨的味道。
轻笑一声又稍稍正色：“抱歉，只能给你一个简单的蛋糕。”
临城中学查手机查外卖都很严，江窈虽然不知道这个小蛋糕是从何而来，但也知道绝对来之不易。
她摇摇头，笑中带着自己并不知情的娇俏：“不会呀。”
“我真的超级超级超级开心！”
“这是我收到过的最最最喜欢的蛋糕！”
傅衍舟被她的嘴甜逗笑，无奈又宠溺道。
“那超级超级超级开心的江窈同学，接下里请你对着最最最喜欢的蛋糕。”
“许个愿吧。”
他一字一句地重复，瞳眸中的宠溺笑意几乎满溢。
江窈乖乖闭起眼睛，双手合十放在胸前。
几秒过后睁开眼，笑着吹灭蜡烛。
“谢谢你，傅衍舟。”
周边骤然暗下来，女孩的笑容却依旧清晰。
晚上是语文连堂课，往常都是用来写作文或是阅读。
但两人回教室的时候，却见整栋教学楼的教室都灭了灯。
“停电了吗？”
江窈嘀咕着坐回座位，就见白板大屏幕亮着，而语文课代表李兴睿正在搜索影片。
“哇，要看电影嘛？”
前排的夏志伟兴奋回头：“这次语文组大发善心，给全年级播放《阿凡达》！”
江窈也来了劲头，惊喜撇头：“看电影唉。”
“嗯。”傅衍舟浅笑着，“很难得。”
“对呀，今天一天都好开心好幸运，好像一直在发生美好的事情。”
傅衍舟笑笑，不置可否。
炫酷的电影特效在年久的投屏白板上效果大打折扣，却依旧因为刺激的情节和光效引起大家的阵阵激动。
江窈早就看过这部电影，反应虽然没有其他人那么激烈，但也因为放松的氛围而感到惬意和开心。
屏幕上的男主刚刚到达新世界，新奇的体验感分分秒秒都牵动着大家的注意。
就在这时，一股轻轻的力道拽了拽江窈的衣袖。
她侧眼看过去，一张明显原属于她的便签纸搁在桌缝处。
【阿yu的yu是哪个yu？】
被傅衍舟提起自己的小名，方才在电话亭升起的热意又重新缓缓浮现。
江窈借着电影投下来的昏暗光线回复：【这个：余】
他很快传过来。
【为什么叫阿余？】
似乎只是单纯的询问，江窈也就逐渐没了那股羞涩，认真思考起他的问题。
为什么叫阿余？
江窈也不是很清楚。
她只知道这个名字是她外婆起的，而她外婆早已经过世，这个问题的答案估计谁都不知道。
江窈无意间看了傅衍舟一眼，见他眉宇间格外的认真，江窈不想辜负他这股子认真劲儿，便在原先写下的那句‘不知道’后面，随手胡诌写了个理由。
傅衍舟接过传来的便签纸时，飘洒的字迹赫然——
【不知道，可能外婆希望我们家年年有余吧。】
电影逐渐接近尾声，激烈追逐的情节却依旧让大家沉浸其中。
傅衍舟没再传来纸条。
电影还有五分钟就要播放片尾曲的时候，旁边的人像是故意卡着点般开口。
“江窈。”
她偏过头，看向傅衍舟。
听到他轻声问：“你有没有喜欢的城市？”
江窈一时不解，却稍一思虑后回答：“桐今市吧。”
“为什么？”
“唔……”她粉色的唇瓣微抿，“桐今紧邻京都，社会资源应该不错。”
“但物价应该会便宜些，空气质量应该也比京都好一点。”
回答完，江窈重新看向傅衍舟，他漆黑的眼瞳中似闪着湛湛星光。
江窈被他深幽的目光吸引住，不由得一愣。
电影迎来片尾曲，几近漆黑的空间里，傅衍舟缓缓出声：“那我们一起考桐今的大学好不好？”
江窈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嘴，瞳仁微颤，神色间还有些茫然和不可置信。
半晌，灯光大亮的那一瞬间，江窈听到自己的声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