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纹身男并不是土生土长的京市人,自小就好打架斗殴、拼狠争恶,长大后更是仗着自己膀大腰圆的,在他们那个小地方横行霸道。

    当地居民、警察都知道有这么一号儿远近闻名的地痞。警察局长见纹身男倒也没做出什么杀人放火的幺蛾子,小地方警力有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居民们更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能躲则躲,实在躲不了的,大多也就忍气吞声,不差钱的,花钱消灾,皮糙肉厚的,就生抗两下揍,反正是不想与他过多纠缠;谁想长此以往,却助长了纹身男的嚣张气焰,越发无法无天。

    一次酒后闹事儿,对方不是当地人,便没惯着纹身男,两拨人打得不可开交。

    警察局长听说还有外乡人参与斗殴,觉得怎么也得走个过场儿,不然以后是个外乡人在他们管辖的地界儿都耀武扬威的,可是有他们累的了;原想着纹身男平日里每每看到警察,真的假的也会给上几分薄面儿,所以便草草派了几个人手出警,还特意交代以劝架为主即可,不想将事态越闹越大;谁想纹身男在这裉节上,居然犯混,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借着酒疯直接公然袭警不说,还一通儿大放厥词。警察局长没想到纹身男已经猖狂至此,听完汇报,只觉得颜面扫地,明白如若继续放任,恐怕他们警察在当地将再无威严可谈,终是下了逮捕纹身男的死命令。

    纹身男把警察打伤后,见也没人敢再上前招惹,大摇大摆离开了闹事儿地点,晃晃悠悠快走到家时,突然尿急,便找了个阴暗的地方解决,迷迷糊糊地发现夜色下,竟有人悄悄围住他家,原本以为是跟自己打架的对手带人来报复,随手抄起靠在墙上的铁锹,想要继续干仗,走近两步后,却感觉不太对劲儿,外加上夜里冷风嗖嗖,整个人被吹得清醒了很多,才看明白将他家围起来的居然是警察。纹身男虽然愚钝,但也不至于傻到冒泡儿,知道自己这回可是捅了大篓子,连夜逃跑,找了个偏僻的客栈躲了起来。起初想着过不了几天,警察找不到人,他再多消停些日子,这茬儿也就过去了。

    客栈老板是个老油条,从纹身男面露慌张来住店时,便察觉出了一二,给相熟的警察打了电话,果然如他所想;坐地商开买卖的,自然是不想得罪纹身男这种二流子,便想了个辙;直到第二天下午,见纹身男总算睡醒了,赶紧假意给纹身男通风报信儿,说是收到了通缉令,让纹身男尽快离开,真等到警察找上门儿,他也就无能为力了。

    纹身男自小也没出过他们那一亩三分地儿,听完客栈老板“好心好意”的提醒,急得不行,正不知再躲到什么地方才能逃过这一劫时,就听一个住客跟客栈老板聊天,说他从京市来,跟个什么宋家家主的交情非同一般,而这个宋家极其了不起,在京市那是上下黑白通吃,早就是无人能敌的存在了,住客这次来,就是想帮宋家找些合适的打手。纹身男听完,顿时来了精神,只觉得如果凭着自己一身子蛮力能够投靠宋家的话,不用东躲西藏的不说,也算是有了长期饭票儿外加靠山。见那住客回了房间,悄悄跟上去,觉得给上两拳头也就问出个所以,却被客栈老板拦住,提醒他别再节外生枝,并赊了瓶儿好酒给纹身男,让他去跟住客套套近乎;那住客也是个好酒喝的,几杯下肚,没等纹身男问,便说评书似的,将宋家在京市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听得纹身男是热血沸腾,觉得这宋家打手的工作简直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原是想让住客带自己去的,住客却以早有人选为由拒绝了,纹身男见状,只觉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都没等天亮,就背井离乡赶去京市,准备玩上一出儿狸猫换太子。纹身男按照住客所说,果然找到了宋家,心里沾沾自喜,感叹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赶紧自报家门,介绍自己便是那住客为宋家找的打手,准备高低要跟宋家讨个差事儿。

    谁想宋家犹如门神一样的家丁听完,只当纹身男是个小丑儿,更是摆明了告诉纹身男【可着京市,谁还不知道宋家的门儿朝哪边儿开,那也倒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算是个新鲜事儿了】。

    纹身男听完才恍然大悟,想那住客不过是个口儿贩子,跟他吹牛皮、蹭酒喝罢了,他不知道,那自称宋家人的住客不过是客栈老板安排的一个演员,目的就是让纹身男有个地方去罢了;纹身男虽然很是气恼,但也不敢轻易回家,见宋家家丁招呼出来一帮子人,明白依附宋家无门,悻悻的离开。晃荡了两天,看着京市倒是远比自己家乡阔绰,一拍脑袋决定留在京市,只是他除了仗着自己长的一身横膘儿能唬唬人外,也没什么其他本事儿,硬着头皮动了动脑子,想的头疼后,琢磨着还是随便找个喝酒的地方,先畅快畅快再考虑下一步怎么办;走着走着,路过一个酒吧,门口还贴着招聘启示,眼前一亮。纹身男碰到的那个酒吧正是薛二少刚开的,确是招人招的紧,当下便留了纹身男。纹身男知道人生地不熟的,倒是没敢放肆,留在酒吧后边工作边打探一番,听说酒吧老板居然是京市第二氏家的二少爷,自以为是地琢磨着那就屈尊于此,回头儿走个曲线救国的路线,最终搭上宋家这棵大树;只是后来见女服务员们都心仪薛二少,心生不满,才偏了当初的主题,一门儿心思放在了如何“争风吃醋”上。

    纹身男听完辛爱的话,突然想起来,怎么把京市宋家这茬儿倒是给忘得死死的。

    “再跟你说个秘密,用不了多久,京市宋家那个老头儿,就得屁颠屁颠去火域,你可千千万万别错失良机,哈哈哈哈哈”辛爱边说边看了看周围的奇装异服,一副【告诉你,你也不敢去】的样子,满脸的瞧不起简直不要太明显。

    纹身男被辛爱气得血脉冲顶,倒是摁了开关似的,脑袋聪明起来,不仅听明白辛爱只害怕宋家的暗示,更是看明白辛爱对自己的鄙视,简直恨得牙痒痒,下定决心,就是去给宋家那老不死的磕头认爹,都要跟宋家攀上关系。

    温宇航、霍朕看着纹身男满眼的不服,不约而同推波助澜一番,直接令人将纹身男一众人赶出了海城游乐园。

    霍朕配合着辛爱演完最后一个戏码儿,瞥到乔海居然还紧紧拉着霍爱吾的手,发现他也挂了彩,上前几步,本是想关心一下,谁想霍爱吾一个箭步,很是紧张地拦在了乔海身前,一副如临大敌,生怕霍朕要把乔海碎尸万段的架势,惹的霍朕暗自苦笑,只觉得女大不中留。

    “好了,二弟、三弟,咱们直接去吃饭吧”杜雨健跟运营总监安排好辛爱的计划后,看到霍朕、霍爱吾、乔海三个人之间有些微妙的氛围,赶紧上前拍了拍霍朕的肩膀。

    “二弟、三弟?京海三杰,你们不厚道呀,怎么背着我偷偷结拜了呢?”辛爱倒是开心乔海、霍爱吾终于修成正果,看到霍朕有些黑脸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撺掇这两人干柴烈火是办了件多危险的事儿,赶紧边借着杜雨健的话头儿插科打诨一番,边冲着乔海、霍爱吾挤了挤眼睛,示意他们有多远走多远,至少让霍朕落个眼不见心不烦。

    霍朕从视频中看得出,乔海绝对算不上打架的好手儿,但是他却在看到霍爱吾受辱后,本能地横冲直闯着去教训纹身男,见辛爱嬉皮笑脸的打岔,明白她不过是想替乔海解围,拿出随身携带的跌打药膏递给乔海,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跟着杜雨健、温宇航一起继续他们的相见恨晚。

    “你…”乔海见霍朕走远后,看着转过身的霍爱吾,很是生气她的莽撞,本想教育一番,发现霍爱吾眼神中的小心翼翼后,心里一紧,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对霍爱吾不自觉的生闷气了,因为他已经喜欢上这个处处张扬、却唯独肯为了自己受委屈的女孩儿,顾不得周边还有一大帮子吃瓜群众,直接贴上那红红的小嘴巴,想用这种最是直接的方式告诉霍爱吾自己对她的心意。

    第二天,辛爱在回京市的路上,看着霍爱吾和乔海已经一副如胶似漆的架势,叽叽喳喳吵闹着两个人必须给她颁发“年度最佳媒人”大奖时,突然看到车窗外飘飘洒洒落下一片片硕大的雪花,很是密集,瞬间安静下来,只大概三五分钟,马路上便已经被覆上薄薄的一层白色雪毯。

    “邢科、邢科”辛爱想起什么似的,很是兴奋地用力摇晃邢科。

    “…又想干什么?”邢科因为辛爱太吵而假装睡觉,突然被点名儿后,懒洋洋地睁开眼,便看到满眼放光的辛爱,这样的表情他可是看过太多次了,心里犹生极其不好的预感。

    “你在群里发消息,就说咱们…大概2个半小时后到庄园,让希望他们过去开会”辛爱见邢科满脸质疑,知道自己一没留神表情管理失控了,赶紧换了副严肃的表情回道。

    “少来,咱们2个小时怎么也到了”邢科才不信辛爱的鬼话,根本没带犹豫地,直接当场戳破。

    “…,跟你直说也没事儿,来海城前,小时把最新研发那套打雪仗的武器给我快递了几大箱;他说上市前,咱们得自行试验一下,合格了才能出厂开售,你看这下雪的架势,回去刚好试试手”辛爱见邢科没上当,也不再装大尾巴狼,索性实话实说,在她看来,策反邢科,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拿希望几个试手儿?你可…真不拿他们当外人”邢科听完辛爱的直言不讳很是咋舌,撇了撇嘴,表示十分不满辛爱拿自己人开刀。

    “说的也是,要不…还那两位阎王爷吧”辛爱看着直嘬牙花子的邢科,皱了皱眉,一副【还是你说的对】的样子。

    邢科知道自己在听到辛爱这个提议时,便已经被这姑奶奶硬生生栓在了一根儿绳上,心慌一片,权衡利弊后,管不了什么哥们儿义气了,心一横,犹犹豫豫地决定跟着辛爱一起狼狈为奸。

    希望几个人接到消息后,直接翘班。扛着大雪纷飞,开到庄园门口时,看到迎面驶来的三辆豪车,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三位爷,赶紧下车,一脸尴尬地等在原地。

    “都是我太想小爱爱了”贾炮看到上官爵、闫望野一脸质疑后,赶紧大声开腔,将他们翘班的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

    上官爵提前回京市要办的事儿,就是想给辛爱一个惊喜,知道辛爱的行程后,便赶回庄园准备;看到希望几个人,确实有些意外,倒不是因为他们翘班,而是想着希望几个人为什么比辛爱先到庄园,看着有些紧张的贾炮,什么也没说,只同闫望野互换了眼神后,便一起先一步走进庄园,薛逍遥、席天几个人随后。

    辛爱几个人回到庄园后,发现庭院中间多出了一个非常硕大的东东,看上去应该像是某种建筑;尽管辛爱甚是好奇,但更多的却是觉得天助她也,因为这硕大的东东刚好可以给她们做掩体,要说不适合他们偷袭,都对不起这被摆放的位置、以及它有些特别的形状。

    几个人快速将所有雪球炮、雪球枪安置好、并将大量的积雪运送到位后,纷纷扬扬下落的雪花再次将被踩出痕迹的地方覆盖。

    一切就绪,辛爱看了看时间刚刚好,给身后的邢科几个人摆了个“各自隐藏”的手势后,便竖起耳朵,没一会儿,就听到贾炮的声音,再次给身后的几个人摆了个“全体准备”的手势。

    上官爵、闫望野一众人迈进庄园开始,便觉得似乎过于安静,以他们对辛爱的了解,这样的状况只代表着一件事儿,所以根本不用言语,全体立刻提高警惕;快要走到那个硕大的东东时,突然先后从四个方向飞出几排白色的圆球,还没看清,几个人已经本能地四下散开,雪球准确无误地砸在紧跟其后的希望一众人身上,惹得贾炮尖叫一声。

    希望几个人也是被砸的一懵,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但转念想起两个月前,辛爱给他们看过的那份“整蛊专家”最新产品的设计图,当时还以为辛爱又是要拿上官爵、闫望野几个人练手儿,一个个虽然倒吸冷气,心说这熊孩子怎么TMD不长记性,但却没人阻拦;此时看向满脸质疑的上官爵、闫望野时,心里也哭天喊地的,觉得不要太冤枉,因为贾炮起初见到上官爵几个人时那一嗓子,简直不要太像是他们在给辛爱通风报信儿,刚想说些什么,便被上官爵、闫望野犀利的眼神制止,同时眼瞅着第二波儿雪球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他们袭来。

    上官爵、闫望野确实如希望几个人所想,以为辛爱像上次一样,又要拿他们实验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看清第二波雪球炮分别从四个位置飞出后,心领神会最前面便是辛爱所在,互相看了一眼,快速从两边向后方跑去,准备包抄。

    邢科、霍爱吾两个人直到发射第一波雪球炮弹前,还都是秉着劝诫辛爱不要胡闹的态度,只是看着连排飞出去的雪球后,壮观的场面还是令骨子里就好事儿的他们直接将为什么担忧抛到脑后,转瞬兴奋起来;乔海则是遵守“妇唱夫随”的基本原则,只要霍爱吾想要,就算捅破天,他也陪着;所以三个人发送完第二波雪球炮弹后,不用辛爱再多加撺掇,彼此传递了一个眼神儿,便自觉地开始纷纷加快速度,将早就准备好的积雪填入雪球炮中。

    辛爱见不用自己再废话了,也抓紧时间制作自己的雪球炮弹,正卖力的弯腰铲着雪,撅起来的小屁股却被突入袭来的两个雪球击中。

    “嘿,你们谁走的火儿”辛爱丢下铲子,转身看向身后三个无辜的人。

    邢科、乔海、霍爱吾也一门儿心思乐呵呵准备着自己的雪球炮弹,根本没注意发生了什么情况,听到辛爱的吵吵,才抬头互相看了看,纷纷摇头。

    辛爱看着也是一脸懵的三个人,有些疑惑地转身,慢慢探出头儿,看了看原封不动站在雪地里的希望几个人,正一通儿冲自己挤眼睛,以为他们这是在跟自己身后的邢科互通有无,并未着急再去质问,暗自琢磨着怎么玩个反间计。

    上官爵、闫望野在辛爱转身去看希望几个人时,突然出现并按住分外惊讶的邢科、乔海,看了看地上的雪球枪,很是默契地对向辛爱这个罪魁祸首。

    “叛徒,老娘单枪匹马也…”辛爱想好计策,准备去找邢科时,就被身后一堆雪球击中全身上下,气得牙痒痒,边叫嚣着边捡起雪球枪,打算直接还击,却看邢科、乔海两个人一动不动有些紧张,霍爱吾则用力挤着眼睛往边儿上瞟,总算是反应过来刚刚希望他们是几个意思,后面甚是跋扈的话也没敢说下去,本能地慢慢后退。

    上官爵、闫望野打完辛爱,就纷纷躲了起来,听到辛爱打算报仇雪恨的话喊到一半儿后没了动静,知道他们的行踪十有八九是泄露了,各自举着刚刚再次上了膛的雪球枪,直接现身,纷纷坏笑着再次对准满脸不可思议的辛爱。

    “我投降”辛爱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生生又挨了几个雪球,一看果不其然是两大阎王爷到位,话不多说,只想以最有效的方式结束战斗,因为她深刻地体会过很多次“胳膊拧不过大腿”的硬道理。

    邢科见辛爱秒怂,赶紧冲着霍爱吾、乔海两个人使了使眼色,一并站到辛爱旁边,想着自己“从犯”的身份,追悔莫及。

    霍爱吾、乔海扮鬼那次,就已经见识过闫望野、上官爵的厉害,知道凭辛爱、希望这一帮子混世魔王都搞不定的主儿,自己也就别挺身而出了,低着头儿紧跟着邢科,一起站到了辛爱身旁。

    “辛爱,你…没成为一个军事家,还真是屈才了”闫望野见辛爱几个人已经缴械投降,放下雪球枪,好奇地查看雪球炮,原本想说【你这过家家的玩意儿,还真有胆子拿出来】,只是仔细研究了一番后,发现却是自己小瞧了眼前那大气儿不敢出的熊孩子,边说边示意上官爵也好好瞧瞧他家大宝贝儿的杰作。

    “我向上天保证,绝不是冲二位大王来的,这些都是小时之前完成的试验品,死乞白赖地非让我先试验试验,我一听,就铿锵有力地拒绝了,谁知他不走寻常路,愣是给送到庄园来了,就我们去海城之前,那几大箱子,你们当时也都瞧见了哒;本来想着从海城回来,就给他退回去。这不,今天回来的时候看着天降大雪,想着这自定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了,觉得是我们辜负了小时没日没夜研发这些东西的辛苦,所以…,不过我们是想拿希望他们练手儿的,谁想到…,再说,有些人不是说晚些才回来”辛爱听完,可不觉得闫望野那是在发自内心地夸自己,赶紧连珠炮似的解释一番,说到拿希望几个人练手儿的时候,完全没有一丁点儿的心虚,最后不忘看看一直在边儿上瞧好戏的上官爵,怎么也没想到能被亲老公给卖了。

    “上官,你有多久没打雪仗了?”闫望野抬头儿看了看蓝天白云中,纷纷争先恐后飞落下来的雪花,突然童心大起,看向上官爵。

    上官爵听完,想起他与闫望野两个人在国外的时候,有一次跟人约了架,那天也是下着鹅毛大雪,便临时起意,提前做了很多雪球掷向对方,一投一准,打得对方也是嗷嗷叫,想起那时那景,还真是难得的畅快。

    “去把你们那些东西都拿出来”上官爵看着不停冲自己挤眉弄眼、求说情的辛爱,无奈地笑了笑,觉得这茬儿翻篇后,还是有必要告诉这孩子什么是“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奥奥,上缴、上缴”辛爱以为上官爵是要跟闫望野表态,暗自松了口气,边说边催促着邢科几个人同她一起去拿,好争取个从宽处理。

    “拿下来,一起打雪仗”上官爵、闫望野则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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