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谭轻歌设置了打赏的年龄和财力门槛。
之后的打赏中，系统将自动检测打赏者的年龄和财力状况，对未成年和积蓄不多的人将暂时关闭打赏功能。
她又盯了会儿弹幕，之后便将目光放在了积分兑换面板上，细细研究起来。
007解释说由于开通天数不够，她目前还不能兑换相应的物品，甚至连物品的样子也不能看，只有个黑漆漆的剪影。
但是——轻歌的目光紧紧锁住第二排的第四项物品。那奇异的特殊形状，似由两把直尺垂直拼成，内弯处有着个弯弯的月牙。
她不会认错的，轻歌眼也不眨，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那是一把枪。
准确来说是一把□□，型号说不准，但足够了。
任何威力的枪都足够了。
谭轻歌闭上眼，眼前再次浮现起刚刚那一幕。恭宣帝赤.裸着上半身大咧咧出现，他在朝她恶意的笑，宛如地狱里狰狞的伥鬼。
*
谭轻歌下飞机后被护着从另一条通道离开，上车前她望了一眼不远处挤挤攘攘的人群，有各种举着灯牌的，更多的是扛着摄像机拿话筒的。
轻歌有一丝茫然：“他们不会是……”
“是蹲你的，”小思心有灵犀地答道，她擦了擦头上的汗，催促司机快走。
“你和颜柯的热搜撤下来了，但是双方都没正式回应，娱记都等着堵住哪个爆料呢。”
她自打下飞机后手机就一直处于繁忙状态，此刻又有电话打进来了，小思瞥了一眼后挂掉：“本来还想着在机场安排你和粉丝见一面呢，上次落水事件后她们都很担心你，看来只能另寻时机了。”
谭轻歌拿起手机：“没事，我们接下来不是还有工作吗，到时候联系一下，费用我来搞定。”
她说着，在粉丝群里打字道：我已经完全恢复了，大家不用担心。
回到家时被告知谭爸已经出差了，有些时日才能回来。
谭轻歌点点头，并没有太过吃惊和失望。谭爸工作一直很忙，最近忙新项目更是脚不沾地，给他发的微信都要晚上十点多才能得到回复。
她倒在软绵绵的沙发上，长舒出一口气。
小思强制命令她休息，给她腾出来十多天的长假。轻歌看着她小脸上日渐严重的黑眼圈，想着也算是给小思放假了，于是也就同意了。
只是……她不知道第多少次打开兑换面板。
黑圆的瞳仁注视着那把枪，它下面的数字显示的是二十万积分。可现在她现在收到的积分仅有五万出头，这还是在刚开通打赏系统大家都兴致高涨的情况下一跃冲到的，接下来的涨势可想而知会趋于平缓。
谭轻歌轻轻叹了口气，翘长的睫毛垂着，辨不清神色。
蓦地，弹幕中忽然出现一道明显的红字，以缓慢的速度从左向右移动。
[恭喜宿主收到大额打赏，合计5万积分。]
轻歌眼神一滞，只看见兑换界面的积分也一下就突破了10万，离那目标更近了。
系统再度弹出消息：[是否需要知道打赏者的姓名？]
轻歌顿了顿，点下了需要的按钮，那个跃然眼前的名字让她有片刻的迟钝。
灵朝，公西祐负手站在夜幕之下，身上妥帖的中衣在月光下泛着丝丝的光感。
他静静望着帷幕，在看到那人盈盈一动的目光时，心中多日阴霾一扫而光，他心底的月亮破开云雾重新照耀大地。
公西祐情不自禁地失笑，他站在府中高高的阶梯上，忽然有昂然一跃的冲动。
旁人看不出她面部细微的表情变化，他却能瞬间猜透她的用意。自第一面见她起，他就已经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了。
现在，她终于又能重新看见自己了。
他的名字，又能出现在她的眼中了。
公西祐哈哈的放声大笑，在寂静的夜里回音传出很远。
疯狂的嗤笑让身后的侍者也跟着展颜，他们左顾右盼，都从同伴的眼中看到了欣喜之情。
殿下有多久没笑过了？已经记不清了。
圣女还没走之前，殿下每次在刻意偶遇圣女后，会高兴上那么一段时间。而圣女走之后……
他们摇着头，随后也不由自主弯起嘴角，耳边听着那开怀的笑。
然而那笑声却突然抬高，又陡然变得尖利，直至最后化成一道尖啸。他们眼睁睁看见公西祐红着眼睛嘶吼起来，手握成拳发狂般砸向白玉阶。
侍者们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抱住突然发疯的太子。
他们听着他头深深埋到胸前，压抑着的、仿若在心中碎尸万段、在舌尖撕咬数万遍的字句：“去死……”
侍者们俱是遽然一惊，犹疑着问：“谁？殿下，您让谁去死？”
公西祐嘶哑嗓子，他将带血的手指放进嘴里狠狠咬住，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片刻冷静，从他唇边慢慢的、缓缓的砸出含糊的字音：“颜……”
一滴血泪从眼角滑落，公西祐合上了眼睑，心脏似被万千根针在扎一样，那种细密尖锐的痛疼侵满他整个四肢百骸。
公西家癫狂的血脉在这一刻暴露无遗，公西祐竭力想控制自己的自残行为，可他根本抑制不住。
她的笑容在眼前挥之不去，哪怕闭上眼睛也还是看得见，然而那笑却不是对他。
怪谁呢，公西祐心想。
起初他怪自己，他不该肖想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不该将那人当做全部的指望。但现在他明白了，这不怪他，更不怪谭轻歌。
怪那个男人，怪所有围着她打转的男人，他们凭什么，他们怎么配得上出现在她身边？
要是他们都去死就好了，所有想得到她的人都该去死的，包括他自己。
可是……
公西祐紧握拳头，指甲掐进肉里，划破掌心，鲜血从伤口中缓缓溢出。
他望了眼天，笑得更疯了。
可是他根本做不到，他连和她单独说上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杀得了她身边那些人呢。
公西祐身子九十度弯折，像个头颈连接线断掉的木偶一般。
侍者们根本拿他没办法，只能看着他以各种方式折磨那具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公西祐眼珠中的暗红之色褪却。他木然地看向帷幕，冷声道：“明日，我要见宁苁蓉。”
声音里的寒意让侍者们冷战不已。
*
【圣女这是在作何？】
【这是灯吗？怎么像个太阳花一样，诶？那手机原来还能呈现人像？圣女怎么出现在上面了？】
【手机上那一行行的是什么……密密麻麻的。】
【虽然看不懂那些文字，但怎么看起来这么像……弹幕啊！】
【难道，圣女是在直播？在神州直播给神州人看？】
灵朝人震惊的弹幕从眼前飘过时，谭轻歌正在有条不紊地调整设备。刚刚心动荷尔蒙的节目组发来信息，说要提前开始播出前的直播预热活动。
这属于合同里宣传的一部分，她自然不能推拒。
小思一开始还担心从未直播过的谭轻歌会十分抗拒且学不会，没想到谭轻歌驾轻就熟地布置好了打光，甚至面向直播镜头的角度都恰到好处，也不知这个第一次直播的人是怎么做到的，令她啧啧称奇。
这时候最紧张的竟然成了小思，她坐在摄像头的死角，上下翻看手机消息。
“轻歌姐，李导那边说可以了，我们先开播吧，和粉丝聊会儿，等到时间再和他们连上。”
谭轻歌闻言轻轻点头，按下了开播键。
离组后她短暂休息了几天，没有接任何工作，因此这还是她距离出院后首次出现在公众视野。
不出所料的，甫一开播直播间人数就蹭蹭往上涨，基本是吃瓜网友。
他们齐整整的在弹幕中刷出一句话：“慕名而来。”
满屏都是这四个字，偶有粉丝打的招呼都被淹没得不知所踪。
看得谭轻歌愣愣的，询问小思后才知道，是之前那个据说要自割腿肉的剪刀手太太出了各类关于她的剪辑视频。
不止关于她和颜柯的，还有很多她个人向的，一路登顶站内热搜。
人们像是才正视起这张美得不像话的脸来，掀起一股晚来的热潮。
谭轻歌简单和粉丝聊了几句，边看弹幕边回答问题，正要被他们忽悠着去看剪辑视频时，小思急急忙忙地过来了。
她在镜头外挥舞着手机，屏幕亮着，轻歌却根本看不清那上面具体显示什么。
她只好将身子探出镜头外。
小思附在她的耳朵低声道：“完蛋，预热活动突然取消了。”
怎么回事？谭轻歌也忍不住疑惑。
倾身去看小思的手机，里面是心动荷尔蒙工作人员的群聊，林秋典方的代表人正在和节目组人员当众对峙。
“说好了会好好剪辑的，结果呢，别人都好好的，就把我们家艺人爆粗口的片段放进去？”
“那个片段已经适当消音了，也没放全部，更多的是喜剧效果啊！”
“什么喜剧效果，不行，你们这就是不负责，合同上可说了不能损毁艺人名誉，你们这是毁约！”
“……”
双方语气都不算善，显然是私下就没聊好。
小思叹口气，嘀咕道：“林秋典现在死活不上播，说好的全员直播，突然爽约一人没法交代啊。李导已经和我打招呼了，说大概率是取消了。”
谭轻歌点头：“那我们也下播吗？”
小思沉默地考虑半晌，说：“也不要太明显，播个半小时吧。”
征求同意后，轻歌正要找来那些个剪辑视频看看。
一回头，就发现直播间里炸开了。
【我靠！我眼睛没看错吧，五百万人在线！】
【系统bug了？这人数怎么可能，顶流主播一晚观看量才有多少？这可是在线观看人数！】
一旁的小思也是傻了眼，看见直播界面右上角的数字差点站不住，她眼睛瞪得滴流圆：“我没买水军啊。”震惊到无以复加。
谭轻歌瞳仁微微晃动，在柔和白净的打光下她皮肤白到透明，发色如墨，眼睫毛茂密而根根分明，此刻如同振翅的蝴蝶般忽闪忽闪。
但她却意外地很平静，似乎对此并不诧异。
她眼睛直视屏幕，却不是看着眼前，而是越过空间与时间的阻隔，望向另一个位面。
于她遥遥相望的灵朝人若有所悟，皆是默然，同时还带有不易察觉的欣喜。
五百万……是灵朝大致的人口数量。
之后的打赏中，系统将自动检测打赏者的年龄和财力状况，对未成年和积蓄不多的人将暂时关闭打赏功能。
她又盯了会儿弹幕，之后便将目光放在了积分兑换面板上，细细研究起来。
007解释说由于开通天数不够，她目前还不能兑换相应的物品，甚至连物品的样子也不能看，只有个黑漆漆的剪影。
但是——轻歌的目光紧紧锁住第二排的第四项物品。那奇异的特殊形状，似由两把直尺垂直拼成，内弯处有着个弯弯的月牙。
她不会认错的，轻歌眼也不眨，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那是一把枪。
准确来说是一把□□，型号说不准，但足够了。
任何威力的枪都足够了。
谭轻歌闭上眼，眼前再次浮现起刚刚那一幕。恭宣帝赤.裸着上半身大咧咧出现，他在朝她恶意的笑，宛如地狱里狰狞的伥鬼。
*
谭轻歌下飞机后被护着从另一条通道离开，上车前她望了一眼不远处挤挤攘攘的人群，有各种举着灯牌的，更多的是扛着摄像机拿话筒的。
轻歌有一丝茫然：“他们不会是……”
“是蹲你的，”小思心有灵犀地答道，她擦了擦头上的汗，催促司机快走。
“你和颜柯的热搜撤下来了，但是双方都没正式回应，娱记都等着堵住哪个爆料呢。”
她自打下飞机后手机就一直处于繁忙状态，此刻又有电话打进来了，小思瞥了一眼后挂掉：“本来还想着在机场安排你和粉丝见一面呢，上次落水事件后她们都很担心你，看来只能另寻时机了。”
谭轻歌拿起手机：“没事，我们接下来不是还有工作吗，到时候联系一下，费用我来搞定。”
她说着，在粉丝群里打字道：我已经完全恢复了，大家不用担心。
回到家时被告知谭爸已经出差了，有些时日才能回来。
谭轻歌点点头，并没有太过吃惊和失望。谭爸工作一直很忙，最近忙新项目更是脚不沾地，给他发的微信都要晚上十点多才能得到回复。
她倒在软绵绵的沙发上，长舒出一口气。
小思强制命令她休息，给她腾出来十多天的长假。轻歌看着她小脸上日渐严重的黑眼圈，想着也算是给小思放假了，于是也就同意了。
只是……她不知道第多少次打开兑换面板。
黑圆的瞳仁注视着那把枪，它下面的数字显示的是二十万积分。可现在她现在收到的积分仅有五万出头，这还是在刚开通打赏系统大家都兴致高涨的情况下一跃冲到的，接下来的涨势可想而知会趋于平缓。
谭轻歌轻轻叹了口气，翘长的睫毛垂着，辨不清神色。
蓦地，弹幕中忽然出现一道明显的红字，以缓慢的速度从左向右移动。
[恭喜宿主收到大额打赏，合计5万积分。]
轻歌眼神一滞，只看见兑换界面的积分也一下就突破了10万，离那目标更近了。
系统再度弹出消息：[是否需要知道打赏者的姓名？]
轻歌顿了顿，点下了需要的按钮，那个跃然眼前的名字让她有片刻的迟钝。
灵朝，公西祐负手站在夜幕之下，身上妥帖的中衣在月光下泛着丝丝的光感。
他静静望着帷幕，在看到那人盈盈一动的目光时，心中多日阴霾一扫而光，他心底的月亮破开云雾重新照耀大地。
公西祐情不自禁地失笑，他站在府中高高的阶梯上，忽然有昂然一跃的冲动。
旁人看不出她面部细微的表情变化，他却能瞬间猜透她的用意。自第一面见她起，他就已经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了。
现在，她终于又能重新看见自己了。
他的名字，又能出现在她的眼中了。
公西祐哈哈的放声大笑，在寂静的夜里回音传出很远。
疯狂的嗤笑让身后的侍者也跟着展颜，他们左顾右盼，都从同伴的眼中看到了欣喜之情。
殿下有多久没笑过了？已经记不清了。
圣女还没走之前，殿下每次在刻意偶遇圣女后，会高兴上那么一段时间。而圣女走之后……
他们摇着头，随后也不由自主弯起嘴角，耳边听着那开怀的笑。
然而那笑声却突然抬高，又陡然变得尖利，直至最后化成一道尖啸。他们眼睁睁看见公西祐红着眼睛嘶吼起来，手握成拳发狂般砸向白玉阶。
侍者们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抱住突然发疯的太子。
他们听着他头深深埋到胸前，压抑着的、仿若在心中碎尸万段、在舌尖撕咬数万遍的字句：“去死……”
侍者们俱是遽然一惊，犹疑着问：“谁？殿下，您让谁去死？”
公西祐嘶哑嗓子，他将带血的手指放进嘴里狠狠咬住，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片刻冷静，从他唇边慢慢的、缓缓的砸出含糊的字音：“颜……”
一滴血泪从眼角滑落，公西祐合上了眼睑，心脏似被万千根针在扎一样，那种细密尖锐的痛疼侵满他整个四肢百骸。
公西家癫狂的血脉在这一刻暴露无遗，公西祐竭力想控制自己的自残行为，可他根本抑制不住。
她的笑容在眼前挥之不去，哪怕闭上眼睛也还是看得见，然而那笑却不是对他。
怪谁呢，公西祐心想。
起初他怪自己，他不该肖想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不该将那人当做全部的指望。但现在他明白了，这不怪他，更不怪谭轻歌。
怪那个男人，怪所有围着她打转的男人，他们凭什么，他们怎么配得上出现在她身边？
要是他们都去死就好了，所有想得到她的人都该去死的，包括他自己。
可是……
公西祐紧握拳头，指甲掐进肉里，划破掌心，鲜血从伤口中缓缓溢出。
他望了眼天，笑得更疯了。
可是他根本做不到，他连和她单独说上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杀得了她身边那些人呢。
公西祐身子九十度弯折，像个头颈连接线断掉的木偶一般。
侍者们根本拿他没办法，只能看着他以各种方式折磨那具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公西祐眼珠中的暗红之色褪却。他木然地看向帷幕，冷声道：“明日，我要见宁苁蓉。”
声音里的寒意让侍者们冷战不已。
*
【圣女这是在作何？】
【这是灯吗？怎么像个太阳花一样，诶？那手机原来还能呈现人像？圣女怎么出现在上面了？】
【手机上那一行行的是什么……密密麻麻的。】
【虽然看不懂那些文字，但怎么看起来这么像……弹幕啊！】
【难道，圣女是在直播？在神州直播给神州人看？】
灵朝人震惊的弹幕从眼前飘过时，谭轻歌正在有条不紊地调整设备。刚刚心动荷尔蒙的节目组发来信息，说要提前开始播出前的直播预热活动。
这属于合同里宣传的一部分，她自然不能推拒。
小思一开始还担心从未直播过的谭轻歌会十分抗拒且学不会，没想到谭轻歌驾轻就熟地布置好了打光，甚至面向直播镜头的角度都恰到好处，也不知这个第一次直播的人是怎么做到的，令她啧啧称奇。
这时候最紧张的竟然成了小思，她坐在摄像头的死角，上下翻看手机消息。
“轻歌姐，李导那边说可以了，我们先开播吧，和粉丝聊会儿，等到时间再和他们连上。”
谭轻歌闻言轻轻点头，按下了开播键。
离组后她短暂休息了几天，没有接任何工作，因此这还是她距离出院后首次出现在公众视野。
不出所料的，甫一开播直播间人数就蹭蹭往上涨，基本是吃瓜网友。
他们齐整整的在弹幕中刷出一句话：“慕名而来。”
满屏都是这四个字，偶有粉丝打的招呼都被淹没得不知所踪。
看得谭轻歌愣愣的，询问小思后才知道，是之前那个据说要自割腿肉的剪刀手太太出了各类关于她的剪辑视频。
不止关于她和颜柯的，还有很多她个人向的，一路登顶站内热搜。
人们像是才正视起这张美得不像话的脸来，掀起一股晚来的热潮。
谭轻歌简单和粉丝聊了几句，边看弹幕边回答问题，正要被他们忽悠着去看剪辑视频时，小思急急忙忙地过来了。
她在镜头外挥舞着手机，屏幕亮着，轻歌却根本看不清那上面具体显示什么。
她只好将身子探出镜头外。
小思附在她的耳朵低声道：“完蛋，预热活动突然取消了。”
怎么回事？谭轻歌也忍不住疑惑。
倾身去看小思的手机，里面是心动荷尔蒙工作人员的群聊，林秋典方的代表人正在和节目组人员当众对峙。
“说好了会好好剪辑的，结果呢，别人都好好的，就把我们家艺人爆粗口的片段放进去？”
“那个片段已经适当消音了，也没放全部，更多的是喜剧效果啊！”
“什么喜剧效果，不行，你们这就是不负责，合同上可说了不能损毁艺人名誉，你们这是毁约！”
“……”
双方语气都不算善，显然是私下就没聊好。
小思叹口气，嘀咕道：“林秋典现在死活不上播，说好的全员直播，突然爽约一人没法交代啊。李导已经和我打招呼了，说大概率是取消了。”
谭轻歌点头：“那我们也下播吗？”
小思沉默地考虑半晌，说：“也不要太明显，播个半小时吧。”
征求同意后，轻歌正要找来那些个剪辑视频看看。
一回头，就发现直播间里炸开了。
【我靠！我眼睛没看错吧，五百万人在线！】
【系统bug了？这人数怎么可能，顶流主播一晚观看量才有多少？这可是在线观看人数！】
一旁的小思也是傻了眼，看见直播界面右上角的数字差点站不住，她眼睛瞪得滴流圆：“我没买水军啊。”震惊到无以复加。
谭轻歌瞳仁微微晃动，在柔和白净的打光下她皮肤白到透明，发色如墨，眼睫毛茂密而根根分明，此刻如同振翅的蝴蝶般忽闪忽闪。
但她却意外地很平静，似乎对此并不诧异。
她眼睛直视屏幕，却不是看着眼前，而是越过空间与时间的阻隔，望向另一个位面。
于她遥遥相望的灵朝人若有所悟，皆是默然，同时还带有不易察觉的欣喜。
五百万……是灵朝大致的人口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