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叮——系统提醒您，你当前的民心所向值已突破75%，获得第三个愿望。]
[宿主您好，系统提醒您，由于进度已超过3/4，及直播对象日前发展迅速，经过综合运算后007将自动为您调整直播时间，您将不必时刻现于人前。直播时间为上午10点至下午2点，必要时可唤醒007暂停直播。]
谭轻歌放下画笔，水彩颜料沾了她一手，在擦汗时又弄到了脸上，垂落在脸庞的发丝便也沾染上了几分亮色颜料。她深吸几口气，只觉舒畅。
系统音在脑内回响的声音令她顿了顿，随后便利落地撕下留白胶，将画纸随意扔在旁边。
在她身边散落着无数张这样的画，如同千军阵一样将她包围住，静谧的室内她像白宣上的一滴墨。
直播早就被小思关闭了，她脚边还放着几瓶汽水和用焖烧壶热着的粥。
谭轻歌揉了揉眉头，此时才察觉到潮水般的倦意。
一抬头，墙上的时钟指向十点，窗外夜幕沉沉，小思和艾艾已经下班回家了。
系统调整后直播也不知何时中断了，现在弹幕上只有偶尔一两个人在聊着天。
难怪这么静。从灵朝回来后她就一直将自己置身于忙乱之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乱想。
而现在突然这么安静，倒让她有些不适应……
“轻歌？”低沉的男声从一旁的手机中传来，宁静的夜里这道好听的嗓音声音格外清晰。
灰色的屏幕上显示着“颜柯”两个字，通话时间为227:21。
她都忘了是什么时候接起电话的了。
谭轻歌拿起了手机放在耳边。
听到那边她拖鞋踩到地板上的声音，和她均匀的呼吸，颜柯似乎松了长长的一口气。
顿了很久才又问道：“饿了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谭轻歌便感受到了腹部扭曲的痛意，是胃在发出抗议。
她瘪了瘪嘴道：“饿了。”
他的笑意隔着手机传递过来：“想吃什么，你的专属骑手颜柯上线了。”
谭轻歌也笑了一下，闷闷地答：“想喝巧克力牛奶，和上次一样的。”
“嗯，”他的声音像条温和流淌的河流，“还有吗？”
“还有？……”谭轻歌滞住，听到他自问自答着：
“比如……草莓味的小蛋糕？”
*
颜柯带着一大堆补给品再次出现在她家楼下时，谭轻歌已经绕着小公园走完一圈了，正坐在长椅上看星星。
白天刚下过雨，所以今夜的星空璀璨异常，像刚涤过的黑夜女神的裙摆。
她裹着个小毯子，听到耳边踩水声。
“啊……怎么有水坑……”
颜柯有些狼狈地跳到一边，鼻尖和耳垂透出红色，散发着窘迫和无措。
他踩那一脚溅起来水很高，差点都飞到谭轻歌这边了。
她往旁边躲了躲。
颜柯走到她面前，盯了她一会儿，眼睛亮亮的。
他揉了揉头道：“在这里吃吗？”
谭轻歌看着他把蛋糕拿出来，揣到她怀里的时候还是温热的，那杯浓郁的巧克力牛奶也到了她手里。
大晚上的，真是罪恶啊……她想起小思给她买的桂圆粥，有点心虚。
不过死生无大事，唯美食不可辜负！先吃了再说。
她闻着甜甜的奶油味，抿了抿嘴。
这才想起要回答颜柯的问题，低下头思考一会儿：“在这吃容易受凉。”
她眨了眨眼睛，睫毛似檀扇上下飞舞。
那该去哪里吃？……颜柯脑中飞速运转，竭力搜寻着合适地点的时候，发现谭轻歌端稳了东西，正准备起身。
而她脚尖对着的方向，正是单元门。
“你要……上去？”他忽然问到，表情瞬间浮现出受伤模样。
谭轻歌愣住了，没反应过来。
她画了好几天的画，现在味觉和饿意才慢慢复苏，脑袋里实在容不下其他东西了。
于是用力点头道：“是啊。”
“那、那我呢？”
“什么？”谭轻歌不解，看到他颤抖的手藏在身后。
“你……？”
颜柯挂着抹破碎的笑，眼眶里隐有湿润，他低着头闷声道：“之前明明说好了……”
“说什么了？”
谭轻歌是真的想不起来了，饥肠辘辘的煎熬中还被颜柯抬起头轻轻嗔了一眼。
他又低下头，拉住了她的一只袖子，骨节用力到泛白，她却没有感受到多大的拉扯感。
“说什么，快说呀。”谭轻歌催促他。
颜柯嘴唇微动，嚅喏出两个字。
她压根听不清，只好凑过去。
“说好了，下一次见面，要教我怎么接吻……”
最后两字淹没在含糊的余音里，却在极近处荡了好几个回合，撞击着她的耳膜。
纵是谭轻歌，也不禁面染红晕，脸颊发烫。
前阵子太忙，她完全将这件事忘到脑后去了，她竟然还答应过他这事吗？……当时只是乱说的啊。她现在算是领悟到了什么叫骑虎难下。
颜柯说完后，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她，瞳孔里的反光晃动。
谭轻歌握着蛋糕盒的手紧了紧。
不管了……她闭上眼睛，一不做二不休，抬起他的下巴撞了上去。
应付似的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很是清浅的吻。
应该可以了吧，她真的好饿啊！
正准备敷衍了事，亲完迅速离开，手腕却被人硬生生扣住了。
颜柯的力气很大，被她亲完之后，眼眸里的湿润消失了，转而弥漫着深沉的情愫。
被这样一双眼睛盯上，谭轻歌一时间忘了其他。
他转守为攻，局势瞬间反转。
谭轻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被按坐在了长椅上，那双睫毛在眼前晃呀晃的，像振翅的蝴蝶翅膀，美得惊心动魄。
唇齿间是酥麻的痒意，微微的湿意。
他的确比上次进步很多，仍然很顾忌着她的感受。
可即便如此，在灼热的呼吸纠缠中，那浓浓的占有意味让她退无可避，躲闪不及。
乱抓的手被他捉住，放在了紧实的胸膛上。
谭轻歌于是闭上眼睛开始摩挲，摸着摸着便开始心猿意马……
好想吃蛋糕……还是草莓味的呢。
她的走神立马就让颜柯注意到了，惩罚似的轻轻咬了她一口。
谭轻歌吃痛，瞪着推开他，扬声道：“好了，教学完毕。”
那番提起裤子不认账的模样看得颜柯一愣一愣的，他唇上还挂着丝丝晶莹，嘴唇微微张着，眸子黑得像被打翻的墨砚。
面前的人似乎变了个性格，可他又觉得格外熟悉。
记忆力炎热异常的夏日，蝉鸣在耳边聒噪。老式风扇吱呀吱呀地在转，电视机里便播放着她的电视剧，彼时她还很是青涩，每个眼神都是自然流露。
那张昳丽骄矜的脸庞伴随了他整个青葱的时光，也冥冥中指引了他的事业之路。
他是为了她而走上演员这条路的，他十年如一日地关注着她、追逐着她。
他看过她的每一个采访、每一部作品，他知道剧中她是什么角色，也了解戏外的她又是什么样的。
她是太阳一般耀眼的人，让每一个看向她的人都不自觉被吸引住目光，再移不开。
但不知何时起，这颗太阳似乎被蒙上了一层灰漆漆的薄纱。
颜柯始终记得她落水那日的情景。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下去的，却将她在水下睁开的那双眸子深深刻进了灵魂里。
该怎么去形容那双眼睛呢……珠玉蒙尘、沧桑万变。
几乎是一瞬间，颜柯感受到了，她变了。
她和以前不一样了。
之后的接触也印证了这一点，她依然不记得他，可递给他的眼神却分外疏离，仿佛对一切抱有戒备。
她也不再爱肆意地笑，不会再微微昂起头颅，提起裙摆。
就像，就像一瞬间，她就由骄矜的天之骄子，变为了人人可以伤害的小猫小狗。
所以她才会看什么都隔着一层膜，才会做什么都置身事外，永远都将自己放在小小的世界里。
颜柯曾经以为自己永远都会被隔在那个小世界之外。
但看来，她的小世界又开放了。不止是对他敞开门，而是她从小世界里走了出来，选择义无反顾地拥抱大世界。
颜柯坐在长椅上，低下头笑得开心。
*
亲也亲了，还这么奇奇怪怪地看着她，谭轻歌感到古怪。
她整理了下袋子，准备起身上楼。
哪想，对方拽着她衣角的手却是没松开，桎梏着她的动作。
颜柯的眼神里漾动湿意，带着不易察觉的情动。
轻歌清了清嗓子，试探问道：“要上去？”
否则没法解释为什么一直拽着她衣服，还露出双狗狗无辜眼来。
熟料，颜柯却轻轻摇头，颇为神伤道：
“不了，没名没分的，哪有那个资格。”
谭轻歌：……
？？他这是意有所指，阴阳怪气吗？
是的吧，是在管她要名分？
她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颜柯见她久久不回应，心下便有些了然，默默叹了口气，从手中掏出个环形物来。
他握住她手的速度很快，动作一气呵成。
谭轻歌稍有迟缓，手指便被某样东西套牢了。
迟疑的目光望去，余光里是一颗闪闪发亮的钻戒，切割完美的形状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沉甸甸地压在手指上。
她微微吃惊，眼眶倏而睁大。
还没等做出反应，颜柯又掏出一枚钻戒来，戴到了她另一个根手指上。
唯美的场面一时间有些滑稽。
谭轻歌:？？？
颜柯呼着气，带有叹息的意味。
他幽怨道：“没名没分的，送一枚不合适。”
那语气期期艾艾的，尾音还带着点难过，像绵绵细雨里的茶香。
谭轻歌:……
她是第一回如此直观地感受到他的茶意，此时颇有些理解被他茶过之人的感受了。
[宿主您好，系统提醒您，由于进度已超过3/4，及直播对象日前发展迅速，经过综合运算后007将自动为您调整直播时间，您将不必时刻现于人前。直播时间为上午10点至下午2点，必要时可唤醒007暂停直播。]
谭轻歌放下画笔，水彩颜料沾了她一手，在擦汗时又弄到了脸上，垂落在脸庞的发丝便也沾染上了几分亮色颜料。她深吸几口气，只觉舒畅。
系统音在脑内回响的声音令她顿了顿，随后便利落地撕下留白胶，将画纸随意扔在旁边。
在她身边散落着无数张这样的画，如同千军阵一样将她包围住，静谧的室内她像白宣上的一滴墨。
直播早就被小思关闭了，她脚边还放着几瓶汽水和用焖烧壶热着的粥。
谭轻歌揉了揉眉头，此时才察觉到潮水般的倦意。
一抬头，墙上的时钟指向十点，窗外夜幕沉沉，小思和艾艾已经下班回家了。
系统调整后直播也不知何时中断了，现在弹幕上只有偶尔一两个人在聊着天。
难怪这么静。从灵朝回来后她就一直将自己置身于忙乱之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乱想。
而现在突然这么安静，倒让她有些不适应……
“轻歌？”低沉的男声从一旁的手机中传来，宁静的夜里这道好听的嗓音声音格外清晰。
灰色的屏幕上显示着“颜柯”两个字，通话时间为227:21。
她都忘了是什么时候接起电话的了。
谭轻歌拿起了手机放在耳边。
听到那边她拖鞋踩到地板上的声音，和她均匀的呼吸，颜柯似乎松了长长的一口气。
顿了很久才又问道：“饿了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谭轻歌便感受到了腹部扭曲的痛意，是胃在发出抗议。
她瘪了瘪嘴道：“饿了。”
他的笑意隔着手机传递过来：“想吃什么，你的专属骑手颜柯上线了。”
谭轻歌也笑了一下，闷闷地答：“想喝巧克力牛奶，和上次一样的。”
“嗯，”他的声音像条温和流淌的河流，“还有吗？”
“还有？……”谭轻歌滞住，听到他自问自答着：
“比如……草莓味的小蛋糕？”
*
颜柯带着一大堆补给品再次出现在她家楼下时，谭轻歌已经绕着小公园走完一圈了，正坐在长椅上看星星。
白天刚下过雨，所以今夜的星空璀璨异常，像刚涤过的黑夜女神的裙摆。
她裹着个小毯子，听到耳边踩水声。
“啊……怎么有水坑……”
颜柯有些狼狈地跳到一边，鼻尖和耳垂透出红色，散发着窘迫和无措。
他踩那一脚溅起来水很高，差点都飞到谭轻歌这边了。
她往旁边躲了躲。
颜柯走到她面前，盯了她一会儿，眼睛亮亮的。
他揉了揉头道：“在这里吃吗？”
谭轻歌看着他把蛋糕拿出来，揣到她怀里的时候还是温热的，那杯浓郁的巧克力牛奶也到了她手里。
大晚上的，真是罪恶啊……她想起小思给她买的桂圆粥，有点心虚。
不过死生无大事，唯美食不可辜负！先吃了再说。
她闻着甜甜的奶油味，抿了抿嘴。
这才想起要回答颜柯的问题，低下头思考一会儿：“在这吃容易受凉。”
她眨了眨眼睛，睫毛似檀扇上下飞舞。
那该去哪里吃？……颜柯脑中飞速运转，竭力搜寻着合适地点的时候，发现谭轻歌端稳了东西，正准备起身。
而她脚尖对着的方向，正是单元门。
“你要……上去？”他忽然问到，表情瞬间浮现出受伤模样。
谭轻歌愣住了，没反应过来。
她画了好几天的画，现在味觉和饿意才慢慢复苏，脑袋里实在容不下其他东西了。
于是用力点头道：“是啊。”
“那、那我呢？”
“什么？”谭轻歌不解，看到他颤抖的手藏在身后。
“你……？”
颜柯挂着抹破碎的笑，眼眶里隐有湿润，他低着头闷声道：“之前明明说好了……”
“说什么了？”
谭轻歌是真的想不起来了，饥肠辘辘的煎熬中还被颜柯抬起头轻轻嗔了一眼。
他又低下头，拉住了她的一只袖子，骨节用力到泛白，她却没有感受到多大的拉扯感。
“说什么，快说呀。”谭轻歌催促他。
颜柯嘴唇微动，嚅喏出两个字。
她压根听不清，只好凑过去。
“说好了，下一次见面，要教我怎么接吻……”
最后两字淹没在含糊的余音里，却在极近处荡了好几个回合，撞击着她的耳膜。
纵是谭轻歌，也不禁面染红晕，脸颊发烫。
前阵子太忙，她完全将这件事忘到脑后去了，她竟然还答应过他这事吗？……当时只是乱说的啊。她现在算是领悟到了什么叫骑虎难下。
颜柯说完后，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她，瞳孔里的反光晃动。
谭轻歌握着蛋糕盒的手紧了紧。
不管了……她闭上眼睛，一不做二不休，抬起他的下巴撞了上去。
应付似的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很是清浅的吻。
应该可以了吧，她真的好饿啊！
正准备敷衍了事，亲完迅速离开，手腕却被人硬生生扣住了。
颜柯的力气很大，被她亲完之后，眼眸里的湿润消失了，转而弥漫着深沉的情愫。
被这样一双眼睛盯上，谭轻歌一时间忘了其他。
他转守为攻，局势瞬间反转。
谭轻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被按坐在了长椅上，那双睫毛在眼前晃呀晃的，像振翅的蝴蝶翅膀，美得惊心动魄。
唇齿间是酥麻的痒意，微微的湿意。
他的确比上次进步很多，仍然很顾忌着她的感受。
可即便如此，在灼热的呼吸纠缠中，那浓浓的占有意味让她退无可避，躲闪不及。
乱抓的手被他捉住，放在了紧实的胸膛上。
谭轻歌于是闭上眼睛开始摩挲，摸着摸着便开始心猿意马……
好想吃蛋糕……还是草莓味的呢。
她的走神立马就让颜柯注意到了，惩罚似的轻轻咬了她一口。
谭轻歌吃痛，瞪着推开他，扬声道：“好了，教学完毕。”
那番提起裤子不认账的模样看得颜柯一愣一愣的，他唇上还挂着丝丝晶莹，嘴唇微微张着，眸子黑得像被打翻的墨砚。
面前的人似乎变了个性格，可他又觉得格外熟悉。
记忆力炎热异常的夏日，蝉鸣在耳边聒噪。老式风扇吱呀吱呀地在转，电视机里便播放着她的电视剧，彼时她还很是青涩，每个眼神都是自然流露。
那张昳丽骄矜的脸庞伴随了他整个青葱的时光，也冥冥中指引了他的事业之路。
他是为了她而走上演员这条路的，他十年如一日地关注着她、追逐着她。
他看过她的每一个采访、每一部作品，他知道剧中她是什么角色，也了解戏外的她又是什么样的。
她是太阳一般耀眼的人，让每一个看向她的人都不自觉被吸引住目光，再移不开。
但不知何时起，这颗太阳似乎被蒙上了一层灰漆漆的薄纱。
颜柯始终记得她落水那日的情景。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下去的，却将她在水下睁开的那双眸子深深刻进了灵魂里。
该怎么去形容那双眼睛呢……珠玉蒙尘、沧桑万变。
几乎是一瞬间，颜柯感受到了，她变了。
她和以前不一样了。
之后的接触也印证了这一点，她依然不记得他，可递给他的眼神却分外疏离，仿佛对一切抱有戒备。
她也不再爱肆意地笑，不会再微微昂起头颅，提起裙摆。
就像，就像一瞬间，她就由骄矜的天之骄子，变为了人人可以伤害的小猫小狗。
所以她才会看什么都隔着一层膜，才会做什么都置身事外，永远都将自己放在小小的世界里。
颜柯曾经以为自己永远都会被隔在那个小世界之外。
但看来，她的小世界又开放了。不止是对他敞开门，而是她从小世界里走了出来，选择义无反顾地拥抱大世界。
颜柯坐在长椅上，低下头笑得开心。
*
亲也亲了，还这么奇奇怪怪地看着她，谭轻歌感到古怪。
她整理了下袋子，准备起身上楼。
哪想，对方拽着她衣角的手却是没松开，桎梏着她的动作。
颜柯的眼神里漾动湿意，带着不易察觉的情动。
轻歌清了清嗓子，试探问道：“要上去？”
否则没法解释为什么一直拽着她衣服，还露出双狗狗无辜眼来。
熟料，颜柯却轻轻摇头，颇为神伤道：
“不了，没名没分的，哪有那个资格。”
谭轻歌：……
？？他这是意有所指，阴阳怪气吗？
是的吧，是在管她要名分？
她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颜柯见她久久不回应，心下便有些了然，默默叹了口气，从手中掏出个环形物来。
他握住她手的速度很快，动作一气呵成。
谭轻歌稍有迟缓，手指便被某样东西套牢了。
迟疑的目光望去，余光里是一颗闪闪发亮的钻戒，切割完美的形状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沉甸甸地压在手指上。
她微微吃惊，眼眶倏而睁大。
还没等做出反应，颜柯又掏出一枚钻戒来，戴到了她另一个根手指上。
唯美的场面一时间有些滑稽。
谭轻歌:？？？
颜柯呼着气，带有叹息的意味。
他幽怨道：“没名没分的，送一枚不合适。”
那语气期期艾艾的，尾音还带着点难过，像绵绵细雨里的茶香。
谭轻歌:……
她是第一回如此直观地感受到他的茶意，此时颇有些理解被他茶过之人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