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一派胡言！”
“荒唐，女子本就该以夫为天，这般言论是要翻天吗？”
“阳州那种偏远之地果然粗俗，养的好好一个女孩精神都出问题了。”
“我儿子以后要是娶个这样的媳妇，我立马让我儿子把她休了！”
“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有人娶，等着家宅不宁吗？”
“赵家...家门不幸啊。”
......
指责的话语劈天盖地的涌过来，赵瑶早就料到这种场景，泰然自若的站在原地。她看着前方众人愤慨的神情，嘲讽的轻笑一声，掏了掏耳朵，正准备转身，就听见一道清亮稚嫩的声音：“姐姐说的好！”
赵瑶霍然扭头，就看见前方百姓人群中，一个穿着洗的发白的布衣的女孩子站在那里，大概七八岁模样，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赵瑶。她身边站着一对中年男女，正拼命的想去捂她的嘴。
女孩推开母亲伸来的手，头顶的发髻娇俏可爱，脸上却满是不服输的倔强：“阿娘，为何弟弟能上学我却不能，为何他可以学射箭我却只能学女红？为何我学写字你和阿爹说无用，弟弟学写字你们却夸他有天赋有前途？我和弟弟同样都是您和阿爹的孩子，为何从一出生我们两个得到的评价受到的教育就不一样？”
“胡说什么！”女孩母亲惊慌的抱住女孩：“囡囡，你是女孩子，怎么能跟你弟弟比？你想学写字，阿娘回家教你写名字，听话，不闹。”
“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女孩父亲看着旁边人的神情，恼羞成怒的推了一把妻子：“我每日在外辛苦劳累，就是让你在家这么教孩子的吗？看看教成了一副什么样子！”说着拽着妻子和女儿就要走：“还不走，等着在这儿丢人现眼吗？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们！”
“且慢！”一声冷呵，赵瑶脚尖一点，从众人头顶飞过，轻巧的落到女孩一家身边。她俯下身子，认真的看向只到自己胸部的小女孩：“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招娣，我叫王招娣。”王招娣看着赵瑶，声音清脆有力。
“你想读书吗？”赵瑶继续问。
招娣的母亲慌的搂住招娣就要往回走：“囡囡乖，回家阿娘教你，听话啊。”
招娣猛的甩开母亲的胳膊，看着快要哭出来的阿娘，一字一句：“娘，我早就学会写我的名字了。”
然后在母亲怔愣的眼神中继续：“弟弟的书我全都看过，也全都学会了。娘，没有人教我，我自学都可以和弟弟学的一样。尽管如此，你和阿爹依然觉得我不如弟弟，是吗？”
“我...”招娣母亲愣愣的看着自己女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招娣不再看自己父母，转身认真的看向赵瑶：“姐姐，我想读书。”
赵瑶心中一瞬间闪过上京到阳州的千里路程，她看着眼神坚定的招娣：“好。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将你送到上京郊区中的女子学堂，你所有的学业费用我会一次性付清；二是，”赵瑶沉默了一下，然后继续：“二是，我带你回阳州，阳州那里同样有女子学堂，我也会时不时去看你们。”
招娣还没有说话，招娣父亲就愤怒的挡在了招娣身前：“你休想！这是我女儿，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和她娘亲都没有同意，难道你要强掳她走不成？这里是上京不是阳州，赵郡主未免太欺压人了。”
话音刚落，一锭金子出现在他眼前。招娣父亲一愣，就听见赵瑶浅淡的声色：“这是五两黄金。只要你答应让招娣去读书，这五两黄金就是你的。我不会对招娣做什么，学成之后她依然是你的女儿。”
五两黄金！招娣父亲呼吸一窒。他是卖劳力的，辛苦一年不过挣十两白银，赵瑶一出手就是他五年的报酬！而且赵瑶根本不需要他做什么，只是要送他女儿去读书，且学成之后还会回来。
不仅是招娣父亲，身边围观的百姓皆是震惊，正在小声议论，就听见招娣父亲粗着嗓子说：“说的好听，她在上京还好说，时时还能回家。若是她去了阳州，那么远的路程，她一走好几年，家里不全靠她母亲一人张罗。”
“十两。”赵瑶又拿出一锭黄金：“若招娣想去阳州，我给你十两黄金。”
十两！黄金！招娣父亲的眼都快直了。
“我跟您去阳州。”招娣没等父亲再说话，推开他走到赵瑶身前：“姐姐，我去阳州。”
不是因为那十两黄金，而是因为郡主姐姐说的，若在阳州，她会时不时去看她们。
招娣觉得，有郡主姐姐一直去看的女子学堂，一定是整个周朝最好的女子学堂。
她想真真正正的学本事。
“还有一件事，请姐姐不要把这十两黄金给我父亲。”招娣仰起头，认真的看向赵瑶。
“你说什么？臭丫头，还没走心就野了，看我不打死你。”招娣父亲一听说自己的十两黄金要飞，气的伸手就要打招娣。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是我昨天刚从弟弟的书本上看到的。父亲，难道您觉得，您能守好这十两黄金吗？”招娣丝毫不惧，看着父亲高举的手，眼神清亮。
招娣父亲一下子愣在原地，高举的巴掌停在半空一直没落下。他不傻，幼时也读过几年书，招娣的话他能听懂。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才到自己腰部的女儿，她才八岁，自己从没有为她请过教书先生，她却能说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样的话。
这样的聪慧才智，若是男孩......
招娣父亲在心中长叹一口气，放下了半空的手，忽然觉得女儿跟着郡主去阳州上几年学堂，未尝不是好事。
就算到时候嫁了人，也总会帮衬娘家不是。
赵瑶则是看着眼前的女孩，满眼赞叹。如此环境竟能生出这样聪慧通透的女孩，真真是山沟里飞出了金凤凰。
“换一座房子吧，再给弟弟找一个好一点的学堂。”招娣上前抱了抱父亲，小声说：“我会跟郡主姐姐说。如此，您也不亏，家里也能好过一点。”
招娣父亲听着女儿声音平静的说着“不亏”，心中竟生出了一丝难过。“招娣，阿爹不是...”
不是什么呢？不是把她当成商品，把她去上学当成筹码与郡主谈判？不是贪图那十两黄金？
招娣父亲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叹一口气，轻轻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听你的。”
然后下一秒就在心里盘算，十两黄金，买哪里的房子才够本呢？
赵瑶看着眼前这一幕，脑中忽然响起许久未听到的电子声：“检测到直播间情绪激烈，获得标签‘女性觉醒’开启权。”
023也飘出来，手指轻轻一划，一个小小的女性立体画像浮现出来，她穿着最普通的布衣，有着普通的身材和面容，像这世间最普通平凡的女子。此刻她微仰着头看向上方，眼中满是渴望。
“是觉醒，是平等，是她们作为一个人，可以完全自主的决定自己的人生和命运，不用依附于另一个人。”023淡淡说着，看向赵瑶：“是否开启‘女性觉醒’支线？开启成功可获得1000积分和一次抽牌权。”
“开启失败呢？”赵瑶反问。
“会被反噬，扣除1000积分，且削弱身体力量10%。”
“是否开启？”
“当然。”赵瑶灿然一笑，日光照在她身上，似勾勒出金边：“这是我早已开始的事情。”
话音刚落，赵瑶眼前浮现出一幕幕画面，是刚出生的女婴被扔在雪地里活活冻死；是女童小心翼翼的捡着弟弟掉在桌子上的鸡蛋渣一脸幸福的吃；是女子一身红嫁衣，从此生是夫家人，死是夫家鬼，被冠以夫姓，丧失自己的名字；是女则女诫女训和数不清的三从四德，束缚住一个个人......
直播间的声音也在此刻铺天盖地的袭来：
“阿瑶说的好！早就觉得古代的一些规矩呕死人了，凭什么女人就要依附男人？凭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女人三从四德？男女平等这条路，我们已经走了很多年了。”
“女性觉醒，男女平等，女主竟然敢在古代绝对的男权社会中说出这些话，她的思想先进了数百年啊！”
“何止百年。我有三个姐姐，我们从小就被爸妈教导，我们几个的出生都应该感谢弟弟，要不是他出生在我们后面，我爸妈早就不生了，又怎么会有我们几个。所以即使弟弟成绩没有我好，也只能是我辍学去打工，弟弟去上学。
我当然不愿意，可是没办法，谁让我是女的呢。”
“嗡”的一声，长剑嗡鸣。用户<悬崖开花>送出一柄长剑，却不是对着赵瑶，而是对着刚才的观众：
“妹妹，别放弃，永远都别放弃。私聊我，我资助你。”
“我叫招娣，很好笑吧，和刚才书里那个女孩的名字一模一样。不过不奇怪，叫这个名字的女孩子实在是太多了。可是没关系，我走出来了，我有了自己的房子，赚可以随意支配的钱，都是因为我当时没放弃。”
“现在我们家，谁都不敢看不起我，因为我比他们都强。”
“哦对，我有能力能够自主选择的第一天，就去改了我的名字。我才不是为谁而来，我只为自己而活。”
“还有我，刚才的妹妹看看我，我也可以资助。别的不说，你高中三年的学费我还是出的起的。”
“还有我，我钱不多，早餐钱我可以。”
“还有我...”
“我我我，我也可以...”
越来越多的人发言评论，无数光点从直播间飞出，观看人数飞速上涨，直播间也从最开始的最后一排，上至倒数第六排。这一方世界无数直播间光芒闪烁，赵瑶这一块淹没其中，上升和降落都似海水微澜，根本显不出一点波澜。
可是没关系。明珠拂尘，终会光耀大地。
“荒唐，女子本就该以夫为天，这般言论是要翻天吗？”
“阳州那种偏远之地果然粗俗，养的好好一个女孩精神都出问题了。”
“我儿子以后要是娶个这样的媳妇，我立马让我儿子把她休了！”
“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有人娶，等着家宅不宁吗？”
“赵家...家门不幸啊。”
......
指责的话语劈天盖地的涌过来，赵瑶早就料到这种场景，泰然自若的站在原地。她看着前方众人愤慨的神情，嘲讽的轻笑一声，掏了掏耳朵，正准备转身，就听见一道清亮稚嫩的声音：“姐姐说的好！”
赵瑶霍然扭头，就看见前方百姓人群中，一个穿着洗的发白的布衣的女孩子站在那里，大概七八岁模样，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赵瑶。她身边站着一对中年男女，正拼命的想去捂她的嘴。
女孩推开母亲伸来的手，头顶的发髻娇俏可爱，脸上却满是不服输的倔强：“阿娘，为何弟弟能上学我却不能，为何他可以学射箭我却只能学女红？为何我学写字你和阿爹说无用，弟弟学写字你们却夸他有天赋有前途？我和弟弟同样都是您和阿爹的孩子，为何从一出生我们两个得到的评价受到的教育就不一样？”
“胡说什么！”女孩母亲惊慌的抱住女孩：“囡囡，你是女孩子，怎么能跟你弟弟比？你想学写字，阿娘回家教你写名字，听话，不闹。”
“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女孩父亲看着旁边人的神情，恼羞成怒的推了一把妻子：“我每日在外辛苦劳累，就是让你在家这么教孩子的吗？看看教成了一副什么样子！”说着拽着妻子和女儿就要走：“还不走，等着在这儿丢人现眼吗？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们！”
“且慢！”一声冷呵，赵瑶脚尖一点，从众人头顶飞过，轻巧的落到女孩一家身边。她俯下身子，认真的看向只到自己胸部的小女孩：“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招娣，我叫王招娣。”王招娣看着赵瑶，声音清脆有力。
“你想读书吗？”赵瑶继续问。
招娣的母亲慌的搂住招娣就要往回走：“囡囡乖，回家阿娘教你，听话啊。”
招娣猛的甩开母亲的胳膊，看着快要哭出来的阿娘，一字一句：“娘，我早就学会写我的名字了。”
然后在母亲怔愣的眼神中继续：“弟弟的书我全都看过，也全都学会了。娘，没有人教我，我自学都可以和弟弟学的一样。尽管如此，你和阿爹依然觉得我不如弟弟，是吗？”
“我...”招娣母亲愣愣的看着自己女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招娣不再看自己父母，转身认真的看向赵瑶：“姐姐，我想读书。”
赵瑶心中一瞬间闪过上京到阳州的千里路程，她看着眼神坚定的招娣：“好。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将你送到上京郊区中的女子学堂，你所有的学业费用我会一次性付清；二是，”赵瑶沉默了一下，然后继续：“二是，我带你回阳州，阳州那里同样有女子学堂，我也会时不时去看你们。”
招娣还没有说话，招娣父亲就愤怒的挡在了招娣身前：“你休想！这是我女儿，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和她娘亲都没有同意，难道你要强掳她走不成？这里是上京不是阳州，赵郡主未免太欺压人了。”
话音刚落，一锭金子出现在他眼前。招娣父亲一愣，就听见赵瑶浅淡的声色：“这是五两黄金。只要你答应让招娣去读书，这五两黄金就是你的。我不会对招娣做什么，学成之后她依然是你的女儿。”
五两黄金！招娣父亲呼吸一窒。他是卖劳力的，辛苦一年不过挣十两白银，赵瑶一出手就是他五年的报酬！而且赵瑶根本不需要他做什么，只是要送他女儿去读书，且学成之后还会回来。
不仅是招娣父亲，身边围观的百姓皆是震惊，正在小声议论，就听见招娣父亲粗着嗓子说：“说的好听，她在上京还好说，时时还能回家。若是她去了阳州，那么远的路程，她一走好几年，家里不全靠她母亲一人张罗。”
“十两。”赵瑶又拿出一锭黄金：“若招娣想去阳州，我给你十两黄金。”
十两！黄金！招娣父亲的眼都快直了。
“我跟您去阳州。”招娣没等父亲再说话，推开他走到赵瑶身前：“姐姐，我去阳州。”
不是因为那十两黄金，而是因为郡主姐姐说的，若在阳州，她会时不时去看她们。
招娣觉得，有郡主姐姐一直去看的女子学堂，一定是整个周朝最好的女子学堂。
她想真真正正的学本事。
“还有一件事，请姐姐不要把这十两黄金给我父亲。”招娣仰起头，认真的看向赵瑶。
“你说什么？臭丫头，还没走心就野了，看我不打死你。”招娣父亲一听说自己的十两黄金要飞，气的伸手就要打招娣。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是我昨天刚从弟弟的书本上看到的。父亲，难道您觉得，您能守好这十两黄金吗？”招娣丝毫不惧，看着父亲高举的手，眼神清亮。
招娣父亲一下子愣在原地，高举的巴掌停在半空一直没落下。他不傻，幼时也读过几年书，招娣的话他能听懂。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才到自己腰部的女儿，她才八岁，自己从没有为她请过教书先生，她却能说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样的话。
这样的聪慧才智，若是男孩......
招娣父亲在心中长叹一口气，放下了半空的手，忽然觉得女儿跟着郡主去阳州上几年学堂，未尝不是好事。
就算到时候嫁了人，也总会帮衬娘家不是。
赵瑶则是看着眼前的女孩，满眼赞叹。如此环境竟能生出这样聪慧通透的女孩，真真是山沟里飞出了金凤凰。
“换一座房子吧，再给弟弟找一个好一点的学堂。”招娣上前抱了抱父亲，小声说：“我会跟郡主姐姐说。如此，您也不亏，家里也能好过一点。”
招娣父亲听着女儿声音平静的说着“不亏”，心中竟生出了一丝难过。“招娣，阿爹不是...”
不是什么呢？不是把她当成商品，把她去上学当成筹码与郡主谈判？不是贪图那十两黄金？
招娣父亲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叹一口气，轻轻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听你的。”
然后下一秒就在心里盘算，十两黄金，买哪里的房子才够本呢？
赵瑶看着眼前这一幕，脑中忽然响起许久未听到的电子声：“检测到直播间情绪激烈，获得标签‘女性觉醒’开启权。”
023也飘出来，手指轻轻一划，一个小小的女性立体画像浮现出来，她穿着最普通的布衣，有着普通的身材和面容，像这世间最普通平凡的女子。此刻她微仰着头看向上方，眼中满是渴望。
“是觉醒，是平等，是她们作为一个人，可以完全自主的决定自己的人生和命运，不用依附于另一个人。”023淡淡说着，看向赵瑶：“是否开启‘女性觉醒’支线？开启成功可获得1000积分和一次抽牌权。”
“开启失败呢？”赵瑶反问。
“会被反噬，扣除1000积分，且削弱身体力量10%。”
“是否开启？”
“当然。”赵瑶灿然一笑，日光照在她身上，似勾勒出金边：“这是我早已开始的事情。”
话音刚落，赵瑶眼前浮现出一幕幕画面，是刚出生的女婴被扔在雪地里活活冻死；是女童小心翼翼的捡着弟弟掉在桌子上的鸡蛋渣一脸幸福的吃；是女子一身红嫁衣，从此生是夫家人，死是夫家鬼，被冠以夫姓，丧失自己的名字；是女则女诫女训和数不清的三从四德，束缚住一个个人......
直播间的声音也在此刻铺天盖地的袭来：
“阿瑶说的好！早就觉得古代的一些规矩呕死人了，凭什么女人就要依附男人？凭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女人三从四德？男女平等这条路，我们已经走了很多年了。”
“女性觉醒，男女平等，女主竟然敢在古代绝对的男权社会中说出这些话，她的思想先进了数百年啊！”
“何止百年。我有三个姐姐，我们从小就被爸妈教导，我们几个的出生都应该感谢弟弟，要不是他出生在我们后面，我爸妈早就不生了，又怎么会有我们几个。所以即使弟弟成绩没有我好，也只能是我辍学去打工，弟弟去上学。
我当然不愿意，可是没办法，谁让我是女的呢。”
“嗡”的一声，长剑嗡鸣。用户<悬崖开花>送出一柄长剑，却不是对着赵瑶，而是对着刚才的观众：
“妹妹，别放弃，永远都别放弃。私聊我，我资助你。”
“我叫招娣，很好笑吧，和刚才书里那个女孩的名字一模一样。不过不奇怪，叫这个名字的女孩子实在是太多了。可是没关系，我走出来了，我有了自己的房子，赚可以随意支配的钱，都是因为我当时没放弃。”
“现在我们家，谁都不敢看不起我，因为我比他们都强。”
“哦对，我有能力能够自主选择的第一天，就去改了我的名字。我才不是为谁而来，我只为自己而活。”
“还有我，刚才的妹妹看看我，我也可以资助。别的不说，你高中三年的学费我还是出的起的。”
“还有我，我钱不多，早餐钱我可以。”
“还有我...”
“我我我，我也可以...”
越来越多的人发言评论，无数光点从直播间飞出，观看人数飞速上涨，直播间也从最开始的最后一排，上至倒数第六排。这一方世界无数直播间光芒闪烁，赵瑶这一块淹没其中，上升和降落都似海水微澜，根本显不出一点波澜。
可是没关系。明珠拂尘，终会光耀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