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点,我下楼去塔斯汀买了一个汉堡,去便利店买了一听可乐,同时点了一份美龄粥和凑单的包子,作为晚餐。

    听上去东西还不少吧?

    于是,我想了想,把东西都放在厨房或勉强称为客厅的那张桌子上,一般家人来或者朋友来,我们就会聚在这里吃东西。平时我都是在房间的小桌上吃饭,一边吃一边打开电脑,随便看点什么。

    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但今天一个人坐在这儿,感觉怪怪的。

    我这才发现,小房子里,安静得出奇,邻里邻居素质也不错,除了上下楼梯的脚步声、邻居在楼道里的寒暄声,别的什么声音都没有,我能听见某一瞬,隐隐的耳鸣声;我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还是觉得光线昏暗,好像离开房间里的那盏台灯,我就不能感知顶灯的亮光似的;周身不算暖和,尽管我穿得不少,挥别了零下好几度的日子,室内温度并没有提升多少,接连不断地下雨,空气中都透着湿冷;油烟机附近,传来了邻居家的饭菜香,应该是老小区共用一个管道的原因……

    我顿时就很不想坐在那里了。呼啦啦一通猛灌粥,啃着汉堡和包子,有点食不知味,不,无论如何,快乐肥宅水还是值得的,我还精心从家中翻出点外奶茶时,多余的吸管——我一直觉得喝东西,插吸管和不插吸管,是两个味道;就像吃葡萄,剥完皮再吃和边吃边吐皮,是两种风味。

    上大学时,我有一个很要好的室友,也受到了我的影响。不过,还是待会再让她出场吧。

    想起去年的某天,还在江宁那边的时候,也是有一次晚上回家后,我瘫坐在沙发上,心里空落落的。呜呜,那个时候还有沙发,现在只有床、硬板凳和缩小的空间了,(但我还是更喜欢现在住的地方啦。)

    因此,我起身去厨房,往空气炸锅里塞些食物,让它工作起来,制造些声响;去卧室里搜罗些脏衣服,丢进洗衣机里,让它也动起来。阳台和厨房,一南一北,都有声音了,我才重新回到居中的客厅沙发上,心想着,这样才对劲嘛!

    今天,我不想这么干,而是脑子里冒出一套“精神胜利法”:我现在坐的位置,脑袋稍微歪一下,就可以看见房子的大门。突然想,假如我现在不是单身。结婚了,守着一桌子菜,等丈夫推门而进,回家吃饭,这种心情该多糟糕啊,我真的特别讨厌等人;而等来的人,他的情绪未必是高昂的,更多的是上了一天班,麻木的倦容或者不耐烦的语气、神色,我不管是爆发、视若无睹还是忍耐,都会影响到我的心情。

    如此看来,还是现在好,最起码我被自己的坏情绪掌控时,我不会怪自己,而别人影响到时,我会觉得委屈、愤怒。这样看来,我现在真是一个winner的状态。

    饭桌上,被我放了很多杂物,小零食、衣服的吊牌、湿纸巾、剪刀等等,甚至还放着几条一次性内裤……上周末和同学就是坐在这样一张桌子上吃外卖的,我把东西拨到一边,腾出些吃饭的空间。

    还记得之前提到过朋友找我玩,我谎称自己有事的那个时期吗?

    最近状态还不错,我赶紧重新做人,力挽狂澜,展现出极大的热情,表示自己一月份都在南京,哪儿也不去,恭候朋友大驾。

    就在本月的最后一个周末,朋友来找我玩啦。

    她当天在微信上告知我,而我呢,看到消息的时候,还躺在床上呢,一个多小时后才看到。

    我不知道去哪里玩,她提议去红山动物园。说起来,来南京一年多,我居然没去这个著名景点打卡过。考虑到小朋友们放寒假了,又是家长们的周末,动物园里肯定爆满,去年暑假去上海海昌海洋公园的时候,小孩子太多,玩起来,体验感很差。我们最终没去。

    分别研究了半天,最后决定,既然我就住在新街口附近,那就逛逛街吧。

    我知道朋友住的远,但我听她跟我描述后,才知道远也就算了,四面都不靠才是最扎心的。搭乘交通工具找我一趟,得花两个多小时。她住的那个地方,去到学校、旅游景点、商业街等都好远。当然,离单位挺近,不然真就一无是处了。

    她说:乐观点,离安徽省的xx城市还是蛮近的,就隔了一条河。

    我:瑞思拜。

    时间紧迫,我粗略把房子打扫了一下,显得没有那么脏乱差。把另一个卧室床上的杂物拿开,给朋友铺了床,五十平米的小屋真的很受空间限制,一张床平时能放不少东西,现下被我急匆匆地塞到柜子里。

    我给朋友点了外卖,说起来惭愧,人家来找我玩了两天,顿顿我都点的外卖。

    一个煮方便面都能收汁的人,不配站在灶台前。

    讲真,好久没见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去年十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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