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闭上眼睛没多久，就被外面的说话声给吵醒了，他闭着眼睛没有动作，只能从声音和零星的几句对话模糊猜测出来的人应该是男人的父母。
外面嚷嚷了一阵后，又恢复了平静，闻时心满意足地又闭上了眼。
再次睁开眼睛，外面已经有了亮光，门外的声音也变得嘈杂，应该是医院的人来上班了。闻时揉了揉了眼，起身在外面阳台用手捧着接了水洗了把脸，走出门去。
急救室不远，闻时去看了眼发现没人，又往回走，昨天的医生和护士随着上班都纷纷换了人，直到走到他住的那间的旁边止住，门开着，望了一眼确实是昨天的那个男人。
还没等闻时进门，一个声音把他叫住“闻哥！”
章响停好车刚走进来，正准备联系闻时，走过来就看到他站在走廊边上，立马走上前去招呼道。
“什么案子啊，有你在还需要我出马？”闻时边走边问。
“群殴。”闻时往后走了两步才回答他。
“啊？”章响发出一声怪叫，“出人命了？”
“差点。”可不是，要不是没他在，就是个命案了，甚至是他们找不到的命案。
“差点？”章响继续问道。
闻时滑开手机，递给章响。昨晚躲在暗处也不是什么都没干，视频里面虽然模糊，但是大概的轮廓还是有，这还得感谢他们非要打开车灯，照得那儿灯火通明的，不然黑灯瞎火的话，是一点也没法拍了。
“这个男的，是不是叫李光烨啊？”章响看到一半抬起头。
闻时的目光变得锐利，问道，“你怎么知道？”
“闻哥，你不知道，昨天有个女人来我们这儿告他了。”章响说起昨天的事。
“告他？什么罪？”闻时问道。
“非法囚禁，绑架。”
闻时了然，确实涉嫌绑架的才会送到他们这儿，不然就是以民事纠纷解决了。
“你是没看到，在局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我都要怀疑她要血洗我们警局了，杨副局在里面都听见了，你说她这是被绑了还是绑了人？我怀疑我们要是不能帮她把他抓回去，挨骂的就是我们。”章响提到这个就讲得起劲，差点就要情景再现她是怎么骂人的了。
“结果你们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立案了，她手上有证据，局里正为这个事忙着。这大小姐一直在局里守着我们，我们不抓人，她就不走。”
“然后呢？”
“杨副局出马，给她劝回去了。”
“那你们没抓李光烨？”闻时皱了皱眉，要是昨天把他抓进去了，昨晚就没这出了。
“哪能啊，她手里证据是有，但是太少了，我们也只能先给李光烨打电话了解了情况，但没成想，他态度还挺好的，就把这件事解释了下，我们让他来局里一趟，他说忙，让律师过来。说是调解的话，愿意接受赔偿。”
“那接受了吗？”
“哪能啊，那大小姐说把裕诚给她也不要，就要看他坐牢。”章响为难道。
“那里面这位，应该就是那位大小姐的男朋友了。”闻时指了指那间房门，章响循着他指的地方探头看去，一对看起来四十出头的男女坐在床边，床上的男人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让他发自内心问到，“这他还能说话吗？”
闻时想了想昨晚他非得说两句的样子，点了点头，十分肯定道，“没问题。”
想了想章响刚刚描述的报案女子，他们两个确实不按常理出牌，确实是像天生一对。
没等章响开口，闻时的手机响了一下，拿出来看到是荐云雪发的消息，大意就是问他，把车和钥匙给她放哪儿，她先回南山了。
闻时输入了几个字又删除，回了句让她把车开来医院再联系他。
章响在一旁不明所以，不知道闻时嘴角的笑是怎么回事。
“闻哥，去问问？”章响见他放下手机，又试探性问道。
闻时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敲了敲病房的门，本来就是虚掩的门一敲缝隙变得更大了，里面的人马上回过头，冲着他们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坐在旁边的男人走了出来，把门关上，三个人一起走到了另外一旁的走廊。
“你好，我们是南源市局的警察。”说完，二人都亮了下证件。
“我知道，昨晚护士都跟我们说了，谢谢你啊，警察同志！”头发花白的男人担忧的脸上扯出一抹笑，整个面部表情看起来十分苦涩，“小桐这条命是你们救的啊。”
“我是小桐的父亲，叫我老郑就行。”
“能给我们说说吗？你知道多少？”章响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儿子平时虽然顽劣了些，但也不是惹是生非的人啊。”老郑的脸色愈加难看，他生怕说出一些对他儿子不利的信息。
“上周他受伤了回来，也不给我们讲，我们就以为打架闹着玩儿，没多想。”老郑面色凝重，“哪能想到今天成了这样。”
“你儿子平时好斗吗？”
“就是偶尔，就是闹着玩儿。”老郑这话显然有些心虚，不自觉地低了低头。
章响在心里嘀咕，也不是个善茬吧。
“医生怎么说的？”闻时没在意那个，继续问道。
“肋骨断了三条，再打狠点，就是个二级残废了。”老郑重重叹了口气。
“你知不知道他有个女朋友？”
“知道，叫赵满月，还带回来吃过饭呢。”老郑听到忽然问这个，也有点好奇。
问到这儿，闻时侧过脸，目光一动，跟章响核对昨天报案人的名字。
章响了然，点了点头。
“他们感情好吗？”
“好着呢，小桐隔三差五就说要结婚。”听到闻时的问题，老郑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照实答了，随后他反应过来了，又狐疑地问道，“警官，你们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闻时也没藏着，拿出视频给他看了一遍，兴许是看着儿子已经那样了，情绪反倒没怎么激动。
“这个男人你认识吗？”闻时一手拿着手机，一边问道。
“不认识，没见过。”老郑摇了摇头。
“你们原告方准备追责到底吗？”闻时又问。
“追，我们追，我们一定追到底！”老郑显得怒气冲冲，“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他们也别想好过。”
“那就好。”闻时收起手机，
然他
“等你儿子醒过来，我们再找他聊聊，有什么线索一定会通知二位的。”
“好，谢谢警官。”老郑又再重复道了些，才朝着病房走去。
“闻哥，这个案子是通知安仁县来接吗？”
“不，我们接。”闻时摇了摇头。
“可是，这是发生在安仁县。”章响奇怪道。
“他们报警了吗？”
章响摇了摇头。
“我是目击证人，自然归我们管。”
“你先看着他点，醒了的话，让他把经过都讲一遍，你记录。”闻时拍了两下章响的肩膀，说完就朝着医院大门走去了。
“闻哥，那你去哪儿？”章响看着他的背影追问道。
“还有点事。”闻时摆了摆手。
章响追悔莫及，嘴上嘀咕道，“早知道就把我肖一起叫上了。”
闻时走过门廊，看见一辆黑色的越野正停在医院外面的停车场，嘴角不自觉地有了弧度。
荐云雪买好了早餐坐在驾驶座上等闻时出来，目光在来往的几个人里扫来扫去，看见一个穿着明黄色长裙的女人正抱着一个圆脸的小女孩，两个头发扎成两个小揪，正嘟囔着嘴在说着什么，她一时看入了迷，目光追着她们进了医院，等她们走进大门就消失在了视野。
闻时这时候打开了车门，拿起放着的豆浆和油条，笑着问道，“看什么呢？”
荐云雪一时恍惚没反应过来，惊了一下，过了两秒才回过神来，答道，“看到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那肯定非常可爱。”闻时想了几秒，认真答道。
“是。”荐云雪眼睛弯了弯，连带着眉梢都染上笑意，说完又看了眼医院门口。
见闻时坐定，荐云雪把车启动，“你先吃吧，赶时间回去。”王主管已经打了两次电话了。
闻时点了点头，喝了口豆浆。
“有什么进展吗？”看见闻时三下五除二把早饭解决完毕，荐云雪开口问道。
“有。”闻时把车窗摇开，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章响说昨天有人报案了，就是那小子的女朋友。估计就和我们猜得一样，李光烨找了个有男朋友的，还刚好性子烈的，钱也没解决得了，不仅闹得人尽皆知，现在还来报警了。”
“那能抓李光烨了吗？”
“昨天不能，今天加上这聚众斗殴的证据，铁证如山，能关他几天吧。”闻时眉宇间有淡淡的愁容，还在想昨天的问题。
“就几天。”荐云雪注视着前方，话里一顿，“不够啊。”
“嗯，我也这样想。”闻时瞥过窗边飞速倒退的树林，眼神涣散，没有聚焦。
“其实我在想，那天我们在兰桂枝，听见李裕成发那么大火，还和十年前做了对比，你说就是因为这个事吗？”
“或许是因为未婚妻那边也比较反应大？”荐云雪试探性地问道。
“不会。”闻时摇摇头，“他未婚妻是苏氏集团的二女儿，能算排得南源的前十，但跟裕诚比起还是差多了，不至于这样相提并论。”
前面是个岔路口，荐云雪小心地盯着前面和后视镜，以防来车，两个人谁也没说话，车内十分安静，只有车窗吹进的风声嗡嗡作响。
行驶到离南山火葬场的不远处，荐云雪刹了车，又回到了这个荒凉之地，就像被放逐的一样。
解开安全带后，荐云雪没有下车，而是轻声开了口，“我刚刚想到，我小时候要是打碎了东西，就会马上把地扫了，那天表现得特别好，好到我爸妈都吃惊，最后从垃圾桶里发现是我把东西打坏了。”说到这儿，她侧过脸，看着闻时道，“你说，李光烨着闹得人尽皆知，会不会是他想掩埋什么？”
说完，荐云雪下了车，轻轻扣上了车门，走了几步忽然回头冲着闻时挥了挥手，最后右手握紧了拳头，举起了手臂。
外面嚷嚷了一阵后，又恢复了平静，闻时心满意足地又闭上了眼。
再次睁开眼睛，外面已经有了亮光，门外的声音也变得嘈杂，应该是医院的人来上班了。闻时揉了揉了眼，起身在外面阳台用手捧着接了水洗了把脸，走出门去。
急救室不远，闻时去看了眼发现没人，又往回走，昨天的医生和护士随着上班都纷纷换了人，直到走到他住的那间的旁边止住，门开着，望了一眼确实是昨天的那个男人。
还没等闻时进门，一个声音把他叫住“闻哥！”
章响停好车刚走进来，正准备联系闻时，走过来就看到他站在走廊边上，立马走上前去招呼道。
“什么案子啊，有你在还需要我出马？”闻时边走边问。
“群殴。”闻时往后走了两步才回答他。
“啊？”章响发出一声怪叫，“出人命了？”
“差点。”可不是，要不是没他在，就是个命案了，甚至是他们找不到的命案。
“差点？”章响继续问道。
闻时滑开手机，递给章响。昨晚躲在暗处也不是什么都没干，视频里面虽然模糊，但是大概的轮廓还是有，这还得感谢他们非要打开车灯，照得那儿灯火通明的，不然黑灯瞎火的话，是一点也没法拍了。
“这个男的，是不是叫李光烨啊？”章响看到一半抬起头。
闻时的目光变得锐利，问道，“你怎么知道？”
“闻哥，你不知道，昨天有个女人来我们这儿告他了。”章响说起昨天的事。
“告他？什么罪？”闻时问道。
“非法囚禁，绑架。”
闻时了然，确实涉嫌绑架的才会送到他们这儿，不然就是以民事纠纷解决了。
“你是没看到，在局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我都要怀疑她要血洗我们警局了，杨副局在里面都听见了，你说她这是被绑了还是绑了人？我怀疑我们要是不能帮她把他抓回去，挨骂的就是我们。”章响提到这个就讲得起劲，差点就要情景再现她是怎么骂人的了。
“结果你们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立案了，她手上有证据，局里正为这个事忙着。这大小姐一直在局里守着我们，我们不抓人，她就不走。”
“然后呢？”
“杨副局出马，给她劝回去了。”
“那你们没抓李光烨？”闻时皱了皱眉，要是昨天把他抓进去了，昨晚就没这出了。
“哪能啊，她手里证据是有，但是太少了，我们也只能先给李光烨打电话了解了情况，但没成想，他态度还挺好的，就把这件事解释了下，我们让他来局里一趟，他说忙，让律师过来。说是调解的话，愿意接受赔偿。”
“那接受了吗？”
“哪能啊，那大小姐说把裕诚给她也不要，就要看他坐牢。”章响为难道。
“那里面这位，应该就是那位大小姐的男朋友了。”闻时指了指那间房门，章响循着他指的地方探头看去，一对看起来四十出头的男女坐在床边，床上的男人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让他发自内心问到，“这他还能说话吗？”
闻时想了想昨晚他非得说两句的样子，点了点头，十分肯定道，“没问题。”
想了想章响刚刚描述的报案女子，他们两个确实不按常理出牌，确实是像天生一对。
没等章响开口，闻时的手机响了一下，拿出来看到是荐云雪发的消息，大意就是问他，把车和钥匙给她放哪儿，她先回南山了。
闻时输入了几个字又删除，回了句让她把车开来医院再联系他。
章响在一旁不明所以，不知道闻时嘴角的笑是怎么回事。
“闻哥，去问问？”章响见他放下手机，又试探性问道。
闻时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敲了敲病房的门，本来就是虚掩的门一敲缝隙变得更大了，里面的人马上回过头，冲着他们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坐在旁边的男人走了出来，把门关上，三个人一起走到了另外一旁的走廊。
“你好，我们是南源市局的警察。”说完，二人都亮了下证件。
“我知道，昨晚护士都跟我们说了，谢谢你啊，警察同志！”头发花白的男人担忧的脸上扯出一抹笑，整个面部表情看起来十分苦涩，“小桐这条命是你们救的啊。”
“我是小桐的父亲，叫我老郑就行。”
“能给我们说说吗？你知道多少？”章响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儿子平时虽然顽劣了些，但也不是惹是生非的人啊。”老郑的脸色愈加难看，他生怕说出一些对他儿子不利的信息。
“上周他受伤了回来，也不给我们讲，我们就以为打架闹着玩儿，没多想。”老郑面色凝重，“哪能想到今天成了这样。”
“你儿子平时好斗吗？”
“就是偶尔，就是闹着玩儿。”老郑这话显然有些心虚，不自觉地低了低头。
章响在心里嘀咕，也不是个善茬吧。
“医生怎么说的？”闻时没在意那个，继续问道。
“肋骨断了三条，再打狠点，就是个二级残废了。”老郑重重叹了口气。
“你知不知道他有个女朋友？”
“知道，叫赵满月，还带回来吃过饭呢。”老郑听到忽然问这个，也有点好奇。
问到这儿，闻时侧过脸，目光一动，跟章响核对昨天报案人的名字。
章响了然，点了点头。
“他们感情好吗？”
“好着呢，小桐隔三差五就说要结婚。”听到闻时的问题，老郑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照实答了，随后他反应过来了，又狐疑地问道，“警官，你们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闻时也没藏着，拿出视频给他看了一遍，兴许是看着儿子已经那样了，情绪反倒没怎么激动。
“这个男人你认识吗？”闻时一手拿着手机，一边问道。
“不认识，没见过。”老郑摇了摇头。
“你们原告方准备追责到底吗？”闻时又问。
“追，我们追，我们一定追到底！”老郑显得怒气冲冲，“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他们也别想好过。”
“那就好。”闻时收起手机，
然他
“等你儿子醒过来，我们再找他聊聊，有什么线索一定会通知二位的。”
“好，谢谢警官。”老郑又再重复道了些，才朝着病房走去。
“闻哥，这个案子是通知安仁县来接吗？”
“不，我们接。”闻时摇了摇头。
“可是，这是发生在安仁县。”章响奇怪道。
“他们报警了吗？”
章响摇了摇头。
“我是目击证人，自然归我们管。”
“你先看着他点，醒了的话，让他把经过都讲一遍，你记录。”闻时拍了两下章响的肩膀，说完就朝着医院大门走去了。
“闻哥，那你去哪儿？”章响看着他的背影追问道。
“还有点事。”闻时摆了摆手。
章响追悔莫及，嘴上嘀咕道，“早知道就把我肖一起叫上了。”
闻时走过门廊，看见一辆黑色的越野正停在医院外面的停车场，嘴角不自觉地有了弧度。
荐云雪买好了早餐坐在驾驶座上等闻时出来，目光在来往的几个人里扫来扫去，看见一个穿着明黄色长裙的女人正抱着一个圆脸的小女孩，两个头发扎成两个小揪，正嘟囔着嘴在说着什么，她一时看入了迷，目光追着她们进了医院，等她们走进大门就消失在了视野。
闻时这时候打开了车门，拿起放着的豆浆和油条，笑着问道，“看什么呢？”
荐云雪一时恍惚没反应过来，惊了一下，过了两秒才回过神来，答道，“看到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那肯定非常可爱。”闻时想了几秒，认真答道。
“是。”荐云雪眼睛弯了弯，连带着眉梢都染上笑意，说完又看了眼医院门口。
见闻时坐定，荐云雪把车启动，“你先吃吧，赶时间回去。”王主管已经打了两次电话了。
闻时点了点头，喝了口豆浆。
“有什么进展吗？”看见闻时三下五除二把早饭解决完毕，荐云雪开口问道。
“有。”闻时把车窗摇开，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章响说昨天有人报案了，就是那小子的女朋友。估计就和我们猜得一样，李光烨找了个有男朋友的，还刚好性子烈的，钱也没解决得了，不仅闹得人尽皆知，现在还来报警了。”
“那能抓李光烨了吗？”
“昨天不能，今天加上这聚众斗殴的证据，铁证如山，能关他几天吧。”闻时眉宇间有淡淡的愁容，还在想昨天的问题。
“就几天。”荐云雪注视着前方，话里一顿，“不够啊。”
“嗯，我也这样想。”闻时瞥过窗边飞速倒退的树林，眼神涣散，没有聚焦。
“其实我在想，那天我们在兰桂枝，听见李裕成发那么大火，还和十年前做了对比，你说就是因为这个事吗？”
“或许是因为未婚妻那边也比较反应大？”荐云雪试探性地问道。
“不会。”闻时摇摇头，“他未婚妻是苏氏集团的二女儿，能算排得南源的前十，但跟裕诚比起还是差多了，不至于这样相提并论。”
前面是个岔路口，荐云雪小心地盯着前面和后视镜，以防来车，两个人谁也没说话，车内十分安静，只有车窗吹进的风声嗡嗡作响。
行驶到离南山火葬场的不远处，荐云雪刹了车，又回到了这个荒凉之地，就像被放逐的一样。
解开安全带后，荐云雪没有下车，而是轻声开了口，“我刚刚想到，我小时候要是打碎了东西，就会马上把地扫了，那天表现得特别好，好到我爸妈都吃惊，最后从垃圾桶里发现是我把东西打坏了。”说到这儿，她侧过脸，看着闻时道，“你说，李光烨着闹得人尽皆知，会不会是他想掩埋什么？”
说完，荐云雪下了车，轻轻扣上了车门，走了几步忽然回头冲着闻时挥了挥手，最后右手握紧了拳头，举起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