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格雷。
性别为男性Beta。
出身于北部乡下，格雷男爵家族。
18岁时加入讨魔战争后勤部，19岁时加入侯爵府的骑士团，现年20岁。
非常干净简单的背景。
格雷男爵家也挑不出错，家庭和谐，且不参与任何政治斗争，单纯的中立派。
“格雷骑士为人上进，又有天分，只要再给他一点机会，升爵不是问题。”
管家站在窗边，尽心尽力地看着下方。
“今天也是格雷骑士送小姐回来的。”
里斯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
桃乐丝与格雷关系亲密，整个侯爵府都有所目睹。
一开始大家只是憋着不说，等里斯开口要了格雷资料后，众人像是察觉到风向了一般，将各种情报传递到他这里。
“小姐今日与格雷骑士下了棋，小姐赢。”
“格雷骑士在教小姐骑马。”
“小姐赠予了格雷骑士一枚宝石。”
还有最近的，来自玛莎：“小姐说格雷骑士很可爱。”
“可爱……”里斯呢喃着这个词。
“侯爵。”管家提示他，“小姐已经回房间了。时候不早了，您也该休息了。”
里斯回过神：“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管家领命，里斯又坐了一会儿，灭了灯，起身出门。
……
很多年前，桃乐丝要求里斯服侍她的起居，只是为了折辱玩弄他。
但时间一长，不知道该说是里斯领会了她的习惯，还是她适应了里斯的服侍，总之，没有人能比里斯做得更好。
像往常一样，里斯伺候桃乐丝收拾完，任由她枕在他腿上，让他擦拭头发。
“哥哥，说点什么吧。”桃乐丝今天心情不错。
是因为格雷在楼下亲吻她手背的样子很可爱？还是因为将她赠送的胸针戴在衣领上的样子很可爱？
两个人独处时，里斯很少会主动开口。
因为不知道她想不想听，不知道会不会惹她生气。
但现在一瞬间，里斯便钻出尖锐的问题，几乎脱口而出——
我算什么？
与问题同时冒出的，是忽然失控的酸胀。
好像回到了数年前她追逐三皇子的时候。
白天她与其他暧昧对象在一起，晚上则理直气壮享用着他，各个方面。
他是哥哥？是仆从？还是欲望处理机器？
里斯压抑住已经抵在舌尖的问题，呼吸微颤。
——不，也不一样了。
至少桃乐丝不会再在床上享用他。
或许是烦腻了，或许是懂事了，或许是刻意地保持距离，为了她的新男友。
少女没有在意他短暂的沉默，只是百无聊赖问：“我睡着后，哥哥还要继续处理公务吗？”
“嗯。”里斯从骤然席卷的情绪中找到个音节，指尖梳过她发丝。
桃乐丝被温柔的触感促使着合上眼：“你好像很忙。”
里斯默了默：“……三皇子那边，不好对付。”
“唔。”少女忽然抬眸看向他，笑了，“真辛苦。”
那不是安慰，是恶作剧后事不关己的点评。
里斯唇线绷紧了。
做了与他性格不符的事后，卑劣感侵占了他。
他在撒谎。
即便遭受过千百次磨难也没放弃正直做人的里斯，撒了谎。
三皇子那边，虽然艰辛，但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应付了过去。
他这样告诉桃乐丝……
是为了什么，是想得到什么。
自厌浓雾般包围上来，几乎吞没里斯。
“哥哥，头发干了吗。我困了。”任性的公女殿下打了个呵欠。
里斯指腹捻过她的发，探了探：“干了，睡吧。”
……
钟表上时间显示12点。
对于侯爵府的人来说，已是就寝时间。但对于训练场边年轻气盛的骑士们来说，时间还不算晚，他们还可以聊一会儿。
打格雷回到寝房，围绕他的调侃就没平息过。
“和桃乐丝小姐相处得怎么样了？”
“我听认识的女仆说，侯爵大人似乎在考虑你。”
“是不是过段时间我们就该叫你侯爵府妹婿了？”
“滚犊子。”格雷没好气地踹了同伴一脚。
话虽如此，他甜蜜上翘的嘴角几乎没压下来过。
也有嫉妒的骑士酸溜溜道：“格雷骑士似乎只是男爵家族出身？不管是和侯爵大人，还是和前公女大人，身份差距都未免过大。贵族的婚姻，可没那么简单。”
寝房静了静。
格雷笑了：“能说出这种话，你还是不够了解里斯大人。”
自战争时，他便一直跟随注视着里斯大人，他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人物。
“里斯大人可是帝国西岭民心所向的领袖。他雅正清漻、宁折不弯，便是牺牲自己的婚姻，也绝不会拿妹妹的幸福去和权贵勾结。”
他就像这轮圆月一样皎洁，让人向往。
格雷望向深空。
凛冬少见的晴日圆月正向大地传递它的温柔。
银色月光落在格雷眼里，也落在侯爵府书房。
灯火未燃，微光照亮桌案上格雷的资料，照亮里斯滚动的喉结，照亮覆着薄薄水光的长指。
“桃乐丝……”
从桃乐丝房间出来后，理智便一直在告诉里斯。他已经不再是欲望处理机器了，他可以是仆从，也可以是哥哥。
就像许多普通哥哥一样。
只是他的妹妹骄纵了些，需要他格外包容。
他应该做好哥哥的工作，仔细调查格雷的底细。
可另一道声音撕扯着他，像是从地狱深处拽住他，让他面无表情对着资料，指根没入，想：
你们的准恋人、未婚妻，曾这样进入过我。
你们摘下外套披给她，说她不耐寒的时候，不会知道即便是凛冬的夜晚，她也能在与我相拥睡着时汗水涔涔。
你们说她难以捉摸不好接近时，不会知道我与她密切相连、亲密无间，我知道她每一处青筋，每一寸形状。
里斯仰着头，皎洁月光落在他暗涌的眼里，被冲刷得晦暗破碎。
喉结滚动。
吐息的白气在空气中沉浮，里斯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他注视着天花板，忽然记起与桃乐丝的第一次。
也是这样的圆月。
那是桃乐丝初次易感期。
她循着味道进他房间，已经分化许久的里斯在看见她瞳孔的瞬间便明白了一切。
她第一次经历，没有备用药的话，她需要他。
里斯当时的确是恨的。
恐怕任何有尊严的人都无法不恨被人践踏的生活。
可看着月光照耀下，墙壁上交叠的身影，里斯只犹豫了片刻，便由着桃乐丝咬破自己腺体。
第二天起床后，桃乐丝什么也没说。
公女殿下想占有什么，便可以占有什么。
区区养子哥哥的身体算什么。
不过没过半个小时，里斯的门悄悄打开一条缝，桃乐丝涂了红色指甲，葱白手指鬼鬼祟祟将东西推进来。
然后那只手抽出去，门关上。
里斯突然久违地笑了，嘴角翘出点弧度。
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像是甜像是酸，像是空像是胀。仿佛施予他的万千践踏都被这一瞬轻轻磨平，连他自己都厌弃自己的好搞定。
桃乐丝送来的是药。
吃的，抹的。
又擅自给他放了一天假。
里斯只使用了半日假期。
因为初次被标记的omega会出现依恋症状，他想快点见到标记他的人。
哪怕又被她傲娇地说一通难听话。
但里斯遭遇的，比难听话更可怕。
——宫宴在即，桃乐丝男伴未定，又听说三皇子有了其他女伴，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差遣里斯去探查三皇子女伴的信息。
“不管用什么手段，你把三皇子抢过来，我只要他当我男伴。只要他。”
里斯的视野在发黑。
他喉咙里有股腥味。
他什么也没说，带着一身青紫，转身去打听桃乐丝暧昧对象的消息。
那天晚上，桃乐丝老老实实吃了抑制药，没来找他。
里斯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和桃乐丝黏腻的一晚，只是个应该随风飘散的错误。
可再后面那日，里斯换衣服时，看见门缝外徘徊的倒影。
一颗、两颗……
里斯机械地扣好睡衣扣子，站了半分钟，过去打开门。
似乎没料到这扇门会忽然敞开，屋外少女瞳孔收缩了一瞬。
随后她将手负到身后，足尖点地，面色迟疑。
真是天下奇事，一向自由跋扈的桃乐丝公女，居然也有开不了口的时候。
——当然开不了口。
总不能让她说“哥哥，比起抑制药，我更想让你帮我”吧。
开过荤的猫咪再难回到吃素的生活。
里斯睫毛扇了扇，和她对视了一刻，攥手开口：“不快点进来的话，可能会被人看见。”
桃乐丝咬了咬唇，走进屋。
书房里声音逐渐急促，除了里斯的吐息，还有咕叽声。
“桃乐丝……”
里斯想起那个夜晚，桃乐丝变着花样占有了他，一次又一次。
后面许许多多个夜晚都这样。
他的底线从开门那刻起——
不，或许是他为她打听三皇子消息，或许是他默许她咬他脖子，或许更早，就消失殆尽。
真贱啊。
里斯你真贱啊。
白光收缩又散开，里斯痉挛俯身，漉湿的手滑下来，睫毛颤如蝶翅。
这是最后一次出格。
里斯腔道抽动。
他看着椅子上的水滴滴答答落到大理石地面，聚成一小滩，被月光照得莹亮。
他疲惫阖眼。
如果她希望，他会当好一个仆从哥哥。
性别为男性Beta。
出身于北部乡下，格雷男爵家族。
18岁时加入讨魔战争后勤部，19岁时加入侯爵府的骑士团，现年20岁。
非常干净简单的背景。
格雷男爵家也挑不出错，家庭和谐，且不参与任何政治斗争，单纯的中立派。
“格雷骑士为人上进，又有天分，只要再给他一点机会，升爵不是问题。”
管家站在窗边，尽心尽力地看着下方。
“今天也是格雷骑士送小姐回来的。”
里斯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
桃乐丝与格雷关系亲密，整个侯爵府都有所目睹。
一开始大家只是憋着不说，等里斯开口要了格雷资料后，众人像是察觉到风向了一般，将各种情报传递到他这里。
“小姐今日与格雷骑士下了棋，小姐赢。”
“格雷骑士在教小姐骑马。”
“小姐赠予了格雷骑士一枚宝石。”
还有最近的，来自玛莎：“小姐说格雷骑士很可爱。”
“可爱……”里斯呢喃着这个词。
“侯爵。”管家提示他，“小姐已经回房间了。时候不早了，您也该休息了。”
里斯回过神：“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管家领命，里斯又坐了一会儿，灭了灯，起身出门。
……
很多年前，桃乐丝要求里斯服侍她的起居，只是为了折辱玩弄他。
但时间一长，不知道该说是里斯领会了她的习惯，还是她适应了里斯的服侍，总之，没有人能比里斯做得更好。
像往常一样，里斯伺候桃乐丝收拾完，任由她枕在他腿上，让他擦拭头发。
“哥哥，说点什么吧。”桃乐丝今天心情不错。
是因为格雷在楼下亲吻她手背的样子很可爱？还是因为将她赠送的胸针戴在衣领上的样子很可爱？
两个人独处时，里斯很少会主动开口。
因为不知道她想不想听，不知道会不会惹她生气。
但现在一瞬间，里斯便钻出尖锐的问题，几乎脱口而出——
我算什么？
与问题同时冒出的，是忽然失控的酸胀。
好像回到了数年前她追逐三皇子的时候。
白天她与其他暧昧对象在一起，晚上则理直气壮享用着他，各个方面。
他是哥哥？是仆从？还是欲望处理机器？
里斯压抑住已经抵在舌尖的问题，呼吸微颤。
——不，也不一样了。
至少桃乐丝不会再在床上享用他。
或许是烦腻了，或许是懂事了，或许是刻意地保持距离，为了她的新男友。
少女没有在意他短暂的沉默，只是百无聊赖问：“我睡着后，哥哥还要继续处理公务吗？”
“嗯。”里斯从骤然席卷的情绪中找到个音节，指尖梳过她发丝。
桃乐丝被温柔的触感促使着合上眼：“你好像很忙。”
里斯默了默：“……三皇子那边，不好对付。”
“唔。”少女忽然抬眸看向他，笑了，“真辛苦。”
那不是安慰，是恶作剧后事不关己的点评。
里斯唇线绷紧了。
做了与他性格不符的事后，卑劣感侵占了他。
他在撒谎。
即便遭受过千百次磨难也没放弃正直做人的里斯，撒了谎。
三皇子那边，虽然艰辛，但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应付了过去。
他这样告诉桃乐丝……
是为了什么，是想得到什么。
自厌浓雾般包围上来，几乎吞没里斯。
“哥哥，头发干了吗。我困了。”任性的公女殿下打了个呵欠。
里斯指腹捻过她的发，探了探：“干了，睡吧。”
……
钟表上时间显示12点。
对于侯爵府的人来说，已是就寝时间。但对于训练场边年轻气盛的骑士们来说，时间还不算晚，他们还可以聊一会儿。
打格雷回到寝房，围绕他的调侃就没平息过。
“和桃乐丝小姐相处得怎么样了？”
“我听认识的女仆说，侯爵大人似乎在考虑你。”
“是不是过段时间我们就该叫你侯爵府妹婿了？”
“滚犊子。”格雷没好气地踹了同伴一脚。
话虽如此，他甜蜜上翘的嘴角几乎没压下来过。
也有嫉妒的骑士酸溜溜道：“格雷骑士似乎只是男爵家族出身？不管是和侯爵大人，还是和前公女大人，身份差距都未免过大。贵族的婚姻，可没那么简单。”
寝房静了静。
格雷笑了：“能说出这种话，你还是不够了解里斯大人。”
自战争时，他便一直跟随注视着里斯大人，他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人物。
“里斯大人可是帝国西岭民心所向的领袖。他雅正清漻、宁折不弯，便是牺牲自己的婚姻，也绝不会拿妹妹的幸福去和权贵勾结。”
他就像这轮圆月一样皎洁，让人向往。
格雷望向深空。
凛冬少见的晴日圆月正向大地传递它的温柔。
银色月光落在格雷眼里，也落在侯爵府书房。
灯火未燃，微光照亮桌案上格雷的资料，照亮里斯滚动的喉结，照亮覆着薄薄水光的长指。
“桃乐丝……”
从桃乐丝房间出来后，理智便一直在告诉里斯。他已经不再是欲望处理机器了，他可以是仆从，也可以是哥哥。
就像许多普通哥哥一样。
只是他的妹妹骄纵了些，需要他格外包容。
他应该做好哥哥的工作，仔细调查格雷的底细。
可另一道声音撕扯着他，像是从地狱深处拽住他，让他面无表情对着资料，指根没入，想：
你们的准恋人、未婚妻，曾这样进入过我。
你们摘下外套披给她，说她不耐寒的时候，不会知道即便是凛冬的夜晚，她也能在与我相拥睡着时汗水涔涔。
你们说她难以捉摸不好接近时，不会知道我与她密切相连、亲密无间，我知道她每一处青筋，每一寸形状。
里斯仰着头，皎洁月光落在他暗涌的眼里，被冲刷得晦暗破碎。
喉结滚动。
吐息的白气在空气中沉浮，里斯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他注视着天花板，忽然记起与桃乐丝的第一次。
也是这样的圆月。
那是桃乐丝初次易感期。
她循着味道进他房间，已经分化许久的里斯在看见她瞳孔的瞬间便明白了一切。
她第一次经历，没有备用药的话，她需要他。
里斯当时的确是恨的。
恐怕任何有尊严的人都无法不恨被人践踏的生活。
可看着月光照耀下，墙壁上交叠的身影，里斯只犹豫了片刻，便由着桃乐丝咬破自己腺体。
第二天起床后，桃乐丝什么也没说。
公女殿下想占有什么，便可以占有什么。
区区养子哥哥的身体算什么。
不过没过半个小时，里斯的门悄悄打开一条缝，桃乐丝涂了红色指甲，葱白手指鬼鬼祟祟将东西推进来。
然后那只手抽出去，门关上。
里斯突然久违地笑了，嘴角翘出点弧度。
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像是甜像是酸，像是空像是胀。仿佛施予他的万千践踏都被这一瞬轻轻磨平，连他自己都厌弃自己的好搞定。
桃乐丝送来的是药。
吃的，抹的。
又擅自给他放了一天假。
里斯只使用了半日假期。
因为初次被标记的omega会出现依恋症状，他想快点见到标记他的人。
哪怕又被她傲娇地说一通难听话。
但里斯遭遇的，比难听话更可怕。
——宫宴在即，桃乐丝男伴未定，又听说三皇子有了其他女伴，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差遣里斯去探查三皇子女伴的信息。
“不管用什么手段，你把三皇子抢过来，我只要他当我男伴。只要他。”
里斯的视野在发黑。
他喉咙里有股腥味。
他什么也没说，带着一身青紫，转身去打听桃乐丝暧昧对象的消息。
那天晚上，桃乐丝老老实实吃了抑制药，没来找他。
里斯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和桃乐丝黏腻的一晚，只是个应该随风飘散的错误。
可再后面那日，里斯换衣服时，看见门缝外徘徊的倒影。
一颗、两颗……
里斯机械地扣好睡衣扣子，站了半分钟，过去打开门。
似乎没料到这扇门会忽然敞开，屋外少女瞳孔收缩了一瞬。
随后她将手负到身后，足尖点地，面色迟疑。
真是天下奇事，一向自由跋扈的桃乐丝公女，居然也有开不了口的时候。
——当然开不了口。
总不能让她说“哥哥，比起抑制药，我更想让你帮我”吧。
开过荤的猫咪再难回到吃素的生活。
里斯睫毛扇了扇，和她对视了一刻，攥手开口：“不快点进来的话，可能会被人看见。”
桃乐丝咬了咬唇，走进屋。
书房里声音逐渐急促，除了里斯的吐息，还有咕叽声。
“桃乐丝……”
里斯想起那个夜晚，桃乐丝变着花样占有了他，一次又一次。
后面许许多多个夜晚都这样。
他的底线从开门那刻起——
不，或许是他为她打听三皇子消息，或许是他默许她咬他脖子，或许更早，就消失殆尽。
真贱啊。
里斯你真贱啊。
白光收缩又散开，里斯痉挛俯身，漉湿的手滑下来，睫毛颤如蝶翅。
这是最后一次出格。
里斯腔道抽动。
他看着椅子上的水滴滴答答落到大理石地面，聚成一小滩，被月光照得莹亮。
他疲惫阖眼。
如果她希望，他会当好一个仆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