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孤城2
“什么？！”池晚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莫凌云有别的女人？
池晚可是没少听说，莫凌云有多宠爱他的妻子，二人相识的故事被当做仙界一大趣闻。
当初，夏灵兮乃莫凌云师妹，但夏灵兮最开始心悦的不是莫凌云，却是一位小师弟。
小师弟此人嘴甜心细，会讨师姐欢心，相比之下，莫凌云便显得有些傻傻憨憨。
但是莫凌云后来居上，每日往夏灵兮面前献殷勤。夏灵兮觉得莫凌云也还可以，虽然有点憨憨，但是人不错，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最后便选择了莫凌云。
所以池晚刚听见这个消息，满目震惊。
她问：“谷主夫人回娘家，可是与莫谷主吵架了？”
“那倒不是。”莫邈邈摇头道，“我娘亲只是例常回去，可我爹爹，却趁此机会与外人相会，气死我了，真是……真是不要脸！”
池晚见她越说越气，忙安抚她道：“你慢慢说，不要急。”
莫邈邈怒火迟迟不下：“我已经撞见过好几次，不然我不会胡乱猜测。池姐姐，我已想好，我要去捉奸。请求姐姐能与我一道去，否则我爹爹那姘头打我可怎么办？我、我又打不过他们……”
池晚又问道：“你阿娘可知道此事？”
莫邈邈摇头：“她不知。我不想坏她好心情，等她回来再与她说。”
池晚原本不想掺和别人家事。但一方面，她对敲莫邈邈头那一下子有愧，另一方面，她已经不能自抑地想起莫凌云和他姘头联合起来打孩子的场面，总觉得有些残忍。
虽然莫凌云不像那种人，但有后娘就有后爹，谁说得准呢。
她咬咬牙：“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湖心亭中，青烟袅袅，四周湖面冰已微化。
莫凌云为燕忱倒了一杯茶：“你这一去近两月，冬去春来。”
燕忱看了看四周，道：“确实有些不太适应。”
莫凌云叹了口气：“小燕，我有时真羡慕你，即便出来这么久，剑宗也不会日日寻你。不像我，公务缠身。”
燕忱饮了口茶：“剑宗确有许多事，都是元祎在做。他着实辛苦。”
“哪里找得如此好的苗子！”莫凌云说到此，又稍稍疑惑，“如此好的苗子，怎么不收他做徒儿？”
燕忱淡淡勾了勾唇角，未说话。
“你这些年着实奇怪，身为宗主，却不收徒，也不与任何人交好，似乎不想和任何人沾惹关系。修道之人命途多舛，不怪我说话难听，若出了事情，谁会替你感伤？谁还会记得你？”
莫凌云顿了顿，又道：“你……不会打的就是这种主意吧？”
“不说这些。”燕忱道，“说一说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
莫凌云正色：“前一段时间，暝落城的界杵，也松了，幸而没发生什么事。”
暝落城位于道修辖界和魔修辖界的交界处，以一片森林作为边界线，森林名唤乌寐林。
暝落城不似昼河城，昼河北边便是妖界地盘，暝落城西侧是魔修辖界，平日常见魔修的身影，但不紧邻妖界，不会直接受到妖族侵扰。
短短几个月，昼河与暝落城的界杵相继松动。若说这是巧合，很难让人信服。
燕忱问道：“可查出什么线索？”
“没有。”莫凌云道，“暝落城的界杵，也是蕴天宫在管。第一时间，首徒裴子溪便带了人过去加固，至今都未回去，也许他想仔细查一查。”
燕忱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只有蕴天宫的人过去了？”
“是，剑宗和碧凌谷都未派人去。”莫凌云犹豫道，“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我一时走不开，若你得空，不如去一趟。”
其实莫凌云还有另外一层考量。
世人皆知，燕忱在被玄龄仙尊带回剑宗以前，便生活在暝落城，想必那里，他更熟悉。
燕忱却未直接答应下来：“看看吧。”
莫凌云疑惑：“你是……还有什么顾虑？”
燕忱道：“若我的小侍女不想去，就不去。”
莫凌云没料到这个回答，一口喷出茶水：“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还没娶人家，倒先有点妻管严的趋势了。”
燕忱却道：“怎么没娶呢。”
莫凌云掐指一算，昼河分别之后才过去多少时日，进展这么快？此外，剑宗宗主成婚，他居然都无从得知，更没有收到请帖？一脸震惊地问：“啊？”
燕忱想起，红烛喜帐，佳人笑意盈盈，一肚子坏水扒着他腰带的样子。
“梦里娶的。”
“小燕，你真是……愈发幽默了。”
聊完正事，二人从湖心亭出来，恰好碰上刚泡完温泉的池晚莫邈邈二人，莫邈邈亲昵地挽着池晚的胳膊。
莫凌云道：“我带小燕和池姑娘去客房，是相邻的两间，那里已派人收拾好。”
池晚刚接受莫邈邈给她讲的事情，连看莫凌云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怪异。
莫邈邈摇头：“不要。池姐姐不住那里。”
莫凌云有几分无奈：“那池姑娘住哪里？邈邈别闹。”
莫邈邈对池晚眨了下眼睛：“我旁边的屋子空着，池姐姐便住那里。”
池晚点点头：“可以。”
莫邈邈欢喜地用脑袋蹭了蹭池晚的肩膀。
燕忱眼神中有些失落。
明明她可以住在他附近，这样一来，二人又要隔上半个碧凌谷的距离。他再看向莫邈邈挽着池晚那只胳膊，不免带些敌意。
莫凌云看向燕忱：“对了，小燕，你不是有话对池姑娘说？”
“没有。”燕忱气鼓鼓。
池晚不明就里。
莫凌云以为燕忱忘了，便帮他说道：“他要去一趟暝落城，想问你同不同去。”
池晚怔了怔：“事情可要紧？”
暝落城若发生什么紧急的事，她想必就不能帮莫邈邈捉奸了。
莫凌云想了想：“不怎么要紧。”
池晚看向燕忱，商量道：“那我们过几天再去，好不好，我要陪邈邈待上几日。”
还要陪她待上几日？你们才在一起待了几个时辰，交情就这么好？
莫邈邈一个黄毛丫头，还挺有手段。
莫邈邈听见池晚这话，更是感动无边，整个人抱在她身上，亲昵地蹭了蹭：“池姐姐真好，我最喜欢池姐姐了。”
燕忱委委屈屈回池晚：“好，很好，我哪敢说不好。”
忽然，他捂着心口，“嘶”了一声。
池晚赶紧挣开莫邈邈，跑上去扶住他的胳膊，问道：“怎么了？”
别是幻境还有什么后遗症。
燕忱眉头微皱，无比认真道：“心疼。这颗心都剖出来给某人了，结果被扔在地上踩，能不心疼么？”
莫凌云及莫邈邈原地石化。
池晚便这样住到莫邈邈隔壁的那间屋子。莫邈邈派出去的人，一直盯着莫凌云的去向，一连几天都没什么动静。
就在池晚怀疑莫邈邈说的话究竟有没有边儿时，莫邈邈在一个深夜，过来找她。
莫邈邈一把偷开池晚的门，喊道：“池姐姐！快！”
池晚心领神会，立刻带上小木剑，跟随莫邈邈出了门。
就见莫邈邈领着她，一路沿着小道，走到碧凌谷偏僻处。这里毫无人烟，走着走着却看见几处零星的房屋。
房屋整体有些潦草，墙漆斑驳。但明摆着，坐落在此处，为的便是不想让别人看见。
莫邈邈和池晚环顾一周，都有同一个疑问：“是哪间？”
莫邈邈只知道他爹时常来此幽会姘头，但却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池晚道：“这样，我们分开找，不要弄出动静。你爹修为高深，我们很容易被他发现，切要小心。”
莫邈邈点点头。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跳上一个又一个墙头，终于，池晚找到一间有人的屋子。
那间屋子里燃着星点烛火，十分幽暗，若不翻到墙头上，还真看不见。
池晚无声地对莫邈邈招手，用唇语道：“这里！”
莫邈邈走近，借着池晚手上的力，翻上墙头。
二人双双趴在墙头上，只见烛火将两个人的身影倒映在窗上。一人站着，一人坐着。站着的人身形魁伟，坐着的那人身形纤细，腰部尤其瘦弱，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他们似乎在交谈什么。
默默观察了一会儿，坐着那人站起身，缓缓走到莫凌云身前。
墙头上的二人皆睁大眼睛，不敢错过一丝一毫。
只见女子纤长的手放在莫凌云的腰间，二人看起来十分亲昵。
莫邈邈问：“池姐姐，你能传信给燕宗主吗？你们不是碧凌谷中人，不会偏颇，日后也能帮我做见证。”
还未等池晚回话，就见那女子在莫凌云的腰间，摸来摸去。
莫邈邈震惊道：“她、她在解我爹的腰带！”
“我要和她拼了！”她大喊。
只见莫邈邈气冲冲地从墙头上一跃而下，发尾的弧度都透出她的怒火。
池晚拦截不成，又怕出什么事，指尖一掐，幻化出一朵金蝶，传信给燕忱。
金蝶振翅，飞过的地方流光熠熠，很快便隐匿于夜色中。
池晚提着剑迅速跟在莫邈邈身后。
莫凌云有别的女人？
池晚可是没少听说，莫凌云有多宠爱他的妻子，二人相识的故事被当做仙界一大趣闻。
当初，夏灵兮乃莫凌云师妹，但夏灵兮最开始心悦的不是莫凌云，却是一位小师弟。
小师弟此人嘴甜心细，会讨师姐欢心，相比之下，莫凌云便显得有些傻傻憨憨。
但是莫凌云后来居上，每日往夏灵兮面前献殷勤。夏灵兮觉得莫凌云也还可以，虽然有点憨憨，但是人不错，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最后便选择了莫凌云。
所以池晚刚听见这个消息，满目震惊。
她问：“谷主夫人回娘家，可是与莫谷主吵架了？”
“那倒不是。”莫邈邈摇头道，“我娘亲只是例常回去，可我爹爹，却趁此机会与外人相会，气死我了，真是……真是不要脸！”
池晚见她越说越气，忙安抚她道：“你慢慢说，不要急。”
莫邈邈怒火迟迟不下：“我已经撞见过好几次，不然我不会胡乱猜测。池姐姐，我已想好，我要去捉奸。请求姐姐能与我一道去，否则我爹爹那姘头打我可怎么办？我、我又打不过他们……”
池晚又问道：“你阿娘可知道此事？”
莫邈邈摇头：“她不知。我不想坏她好心情，等她回来再与她说。”
池晚原本不想掺和别人家事。但一方面，她对敲莫邈邈头那一下子有愧，另一方面，她已经不能自抑地想起莫凌云和他姘头联合起来打孩子的场面，总觉得有些残忍。
虽然莫凌云不像那种人，但有后娘就有后爹，谁说得准呢。
她咬咬牙：“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湖心亭中，青烟袅袅，四周湖面冰已微化。
莫凌云为燕忱倒了一杯茶：“你这一去近两月，冬去春来。”
燕忱看了看四周，道：“确实有些不太适应。”
莫凌云叹了口气：“小燕，我有时真羡慕你，即便出来这么久，剑宗也不会日日寻你。不像我，公务缠身。”
燕忱饮了口茶：“剑宗确有许多事，都是元祎在做。他着实辛苦。”
“哪里找得如此好的苗子！”莫凌云说到此，又稍稍疑惑，“如此好的苗子，怎么不收他做徒儿？”
燕忱淡淡勾了勾唇角，未说话。
“你这些年着实奇怪，身为宗主，却不收徒，也不与任何人交好，似乎不想和任何人沾惹关系。修道之人命途多舛，不怪我说话难听，若出了事情，谁会替你感伤？谁还会记得你？”
莫凌云顿了顿，又道：“你……不会打的就是这种主意吧？”
“不说这些。”燕忱道，“说一说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
莫凌云正色：“前一段时间，暝落城的界杵，也松了，幸而没发生什么事。”
暝落城位于道修辖界和魔修辖界的交界处，以一片森林作为边界线，森林名唤乌寐林。
暝落城不似昼河城，昼河北边便是妖界地盘，暝落城西侧是魔修辖界，平日常见魔修的身影，但不紧邻妖界，不会直接受到妖族侵扰。
短短几个月，昼河与暝落城的界杵相继松动。若说这是巧合，很难让人信服。
燕忱问道：“可查出什么线索？”
“没有。”莫凌云道，“暝落城的界杵，也是蕴天宫在管。第一时间，首徒裴子溪便带了人过去加固，至今都未回去，也许他想仔细查一查。”
燕忱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只有蕴天宫的人过去了？”
“是，剑宗和碧凌谷都未派人去。”莫凌云犹豫道，“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我一时走不开，若你得空，不如去一趟。”
其实莫凌云还有另外一层考量。
世人皆知，燕忱在被玄龄仙尊带回剑宗以前，便生活在暝落城，想必那里，他更熟悉。
燕忱却未直接答应下来：“看看吧。”
莫凌云疑惑：“你是……还有什么顾虑？”
燕忱道：“若我的小侍女不想去，就不去。”
莫凌云没料到这个回答，一口喷出茶水：“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还没娶人家，倒先有点妻管严的趋势了。”
燕忱却道：“怎么没娶呢。”
莫凌云掐指一算，昼河分别之后才过去多少时日，进展这么快？此外，剑宗宗主成婚，他居然都无从得知，更没有收到请帖？一脸震惊地问：“啊？”
燕忱想起，红烛喜帐，佳人笑意盈盈，一肚子坏水扒着他腰带的样子。
“梦里娶的。”
“小燕，你真是……愈发幽默了。”
聊完正事，二人从湖心亭出来，恰好碰上刚泡完温泉的池晚莫邈邈二人，莫邈邈亲昵地挽着池晚的胳膊。
莫凌云道：“我带小燕和池姑娘去客房，是相邻的两间，那里已派人收拾好。”
池晚刚接受莫邈邈给她讲的事情，连看莫凌云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怪异。
莫邈邈摇头：“不要。池姐姐不住那里。”
莫凌云有几分无奈：“那池姑娘住哪里？邈邈别闹。”
莫邈邈对池晚眨了下眼睛：“我旁边的屋子空着，池姐姐便住那里。”
池晚点点头：“可以。”
莫邈邈欢喜地用脑袋蹭了蹭池晚的肩膀。
燕忱眼神中有些失落。
明明她可以住在他附近，这样一来，二人又要隔上半个碧凌谷的距离。他再看向莫邈邈挽着池晚那只胳膊，不免带些敌意。
莫凌云看向燕忱：“对了，小燕，你不是有话对池姑娘说？”
“没有。”燕忱气鼓鼓。
池晚不明就里。
莫凌云以为燕忱忘了，便帮他说道：“他要去一趟暝落城，想问你同不同去。”
池晚怔了怔：“事情可要紧？”
暝落城若发生什么紧急的事，她想必就不能帮莫邈邈捉奸了。
莫凌云想了想：“不怎么要紧。”
池晚看向燕忱，商量道：“那我们过几天再去，好不好，我要陪邈邈待上几日。”
还要陪她待上几日？你们才在一起待了几个时辰，交情就这么好？
莫邈邈一个黄毛丫头，还挺有手段。
莫邈邈听见池晚这话，更是感动无边，整个人抱在她身上，亲昵地蹭了蹭：“池姐姐真好，我最喜欢池姐姐了。”
燕忱委委屈屈回池晚：“好，很好，我哪敢说不好。”
忽然，他捂着心口，“嘶”了一声。
池晚赶紧挣开莫邈邈，跑上去扶住他的胳膊，问道：“怎么了？”
别是幻境还有什么后遗症。
燕忱眉头微皱，无比认真道：“心疼。这颗心都剖出来给某人了，结果被扔在地上踩，能不心疼么？”
莫凌云及莫邈邈原地石化。
池晚便这样住到莫邈邈隔壁的那间屋子。莫邈邈派出去的人，一直盯着莫凌云的去向，一连几天都没什么动静。
就在池晚怀疑莫邈邈说的话究竟有没有边儿时，莫邈邈在一个深夜，过来找她。
莫邈邈一把偷开池晚的门，喊道：“池姐姐！快！”
池晚心领神会，立刻带上小木剑，跟随莫邈邈出了门。
就见莫邈邈领着她，一路沿着小道，走到碧凌谷偏僻处。这里毫无人烟，走着走着却看见几处零星的房屋。
房屋整体有些潦草，墙漆斑驳。但明摆着，坐落在此处，为的便是不想让别人看见。
莫邈邈和池晚环顾一周，都有同一个疑问：“是哪间？”
莫邈邈只知道他爹时常来此幽会姘头，但却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池晚道：“这样，我们分开找，不要弄出动静。你爹修为高深，我们很容易被他发现，切要小心。”
莫邈邈点点头。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跳上一个又一个墙头，终于，池晚找到一间有人的屋子。
那间屋子里燃着星点烛火，十分幽暗，若不翻到墙头上，还真看不见。
池晚无声地对莫邈邈招手，用唇语道：“这里！”
莫邈邈走近，借着池晚手上的力，翻上墙头。
二人双双趴在墙头上，只见烛火将两个人的身影倒映在窗上。一人站着，一人坐着。站着的人身形魁伟，坐着的那人身形纤细，腰部尤其瘦弱，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他们似乎在交谈什么。
默默观察了一会儿，坐着那人站起身，缓缓走到莫凌云身前。
墙头上的二人皆睁大眼睛，不敢错过一丝一毫。
只见女子纤长的手放在莫凌云的腰间，二人看起来十分亲昵。
莫邈邈问：“池姐姐，你能传信给燕宗主吗？你们不是碧凌谷中人，不会偏颇，日后也能帮我做见证。”
还未等池晚回话，就见那女子在莫凌云的腰间，摸来摸去。
莫邈邈震惊道：“她、她在解我爹的腰带！”
“我要和她拼了！”她大喊。
只见莫邈邈气冲冲地从墙头上一跃而下，发尾的弧度都透出她的怒火。
池晚拦截不成，又怕出什么事，指尖一掐，幻化出一朵金蝶，传信给燕忱。
金蝶振翅，飞过的地方流光熠熠，很快便隐匿于夜色中。
池晚提着剑迅速跟在莫邈邈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