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林楚甜当然料到陈以城不会轻易同意，反驳别人应给是他的天性。
她凝神吸了一口湿润的空气，说道：“我已经决定和环娱的合约到期就退圈了，以后也不会再从你手里拿资源，还要继续合作？陈先生，这件事已经没有意义了。”
双手一摊，粉唇弯弯翘起。
“你要退圈？”
“嗯哼。”
林楚甜身体软软的往椅子上一躺，姿态松弛。
陈以城微微侧头：“为什么？”
她原本想说“干你什么事！”但怕会惹陈以城不爽，毕竟现在是谈判。
于是道：“我觉得自己不适合做艺人，而且，我有了新的职业规划。”
陈以城视线沉淡的看着她，片刻后，手指在咖啡杯外壁打转，寻寻道：“可以按照你新的职业规划，重新给你安排资源。”
“嘶……”
林楚甜垂下冷眼皮子。
张口就是利益交换，难怪这个圈子里，从导演到演员，没人敢惹这些幕后的资本大佬。
她的视线在桌子上停了一秒，抬眼直接对上陈以城认真而生涩的目光，才发现，这一年多来，从没有真正看清楚过这张脸。
陈以城生的温沉矜贵，气质稳重，但久处就会发现，他在生意场上可以做到绝对的冷漠薄情，手段强硬，是整个互联网界都不敢硬碰的存在。
想到这里，林楚甜心里突然凉飕飕的，沉默着摇摇头。
“不。”
嗯？
陈以城没做声，等她的回应。
林楚甜脸色突然暗淡下来，令他费解。
暴雨已转而成淅淅沥沥的小雨，咖啡馆里的人陆续撑伞离开。
林楚甜脸上愈显无助，但实际上，脑子在飞速运转。
她一边组织着推辞的语言，一边酝酿悲伤情绪。
片刻后，吸了吸鼻子，眼波缭绕的说道：“这一年来，你给了我很多资源，我很感激，但你也看到了，我就是做不好这个工作，还不如早点转行做点别的。”
她抬睫撇了一眼陈以城，迅速垂下头：“之前占了那么多好资源，可能老天爷看不过去了吧，所以每次都不让我做好。”
陈以诚一本正经的看她演戏。
“演技差也怪老天爷？”
噗……
林楚甜没绷住，闷在胸口的那股柔弱之气差点喷出来。
演技是真差，陈以城心说。
“既然是我自己没天赋，那就更要退圈咯！”
林楚甜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想趁着陈以诚没反驳赶紧收尾：“真的很抱歉，以后不能去家吃饭了，爷爷那边，不，是您爷爷那边，还得劳烦解释一下……”
“林小姐。”
突然被打断。
“哈？”
“我没同意离婚。”
……
那个破烂合约上写着，除非双方自愿，否则一方提出解除，另一方不同意的话，解约方需赔偿支付巨额违约金。
林楚甜皱着眉毛，咬着下唇，死死盯着陈以城的眼睛。好半天，猛地反应过来：“我可以起诉离婚。”
合法夫妻走正规离婚程序，没错了吧？
反正要退圈的人了，她也不怕私生活被曝光，倒是陈以城，豪门显贵，掌控资本，这样的家世地位，大概是会在乎面子的吧！
林楚甜内心雀跃。
陈以城收回认真听她讲话的视线，嗓音清冽的说道：“林小姐，当初我们签的是保密协议，根据保密协议规定，双方有责任对所有保密信息给予保密，不得以任何其他方式让第三方单位或者个人解除保密信息。虽然我们的婚姻是假的，但保密协议是真的。据我所知，你早就把合约结婚这件事告诉了你身边的人，对吗？”
林楚甜的脑袋像被炸了下，一股莫名的不安全感瞬间袭向她。
她下意识的环顾四周，小声嘀咕：“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以城松口一笑：“知道这点事儿，很难吗？”
……
忽而，一阵怪风踉跄地扑过来，林楚甜晃了一下身体。
也对，他陈以诚，为了坐上总裁位置，假结婚都做，还有什么做不到。
林楚甜突然有种绝望感。
他不同意离婚，现在手里又多出了她的把柄，重活一世，怎么就不能有点对她有利的变化？
譬如，她从来没有把和陈以城合约结婚这事儿告诉过朱聪和林宣阳。
对方辩友陈以城的唇边抹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笑，眼神平静如水，看林楚甜像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林楚甜也不装了，柔弱对他这种人没用。
她紧紧咬着下唇，锁着眉头，与他正面对视。
片刻后，陈以诚道：“你要是能拿出一千万，或者能抵押的东西，比如房子，咱们现在就解约。”
房子是她的命，不可能，银行卡里也没那么多钱，再说了，就算有，为了这个拿出来，不值得。
林楚甜心里品算着。
看来，这婚是离不了了。
忍忍，她心说。
也就两年。
沉默了片刻。
陈以城又道：“那个恋综，你不要去，爷爷看到了不好。”
林楚甜本来也不想去，但她刚败下一局，不想被他再次操作。
“我要去”她语气忽的抬起。
短短半天时间，陈以诚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各种反常行为，耐心等她下面要说什么。
林楚甜一本正经辩解：“这个恋综可能是我退圈前的最后一个工作了，我还要靠它挣笔钱呢。”
“你缺钱？”陈以城静静凝望着她。
林楚甜啧啧：“缺啊，你给吗？”
“缺多少？”
“缺多少你都给？”林楚甜觉得他滑稽。
几秒后。
陈以城一脸认真说： “我对小钱没什么概念，你要多少？”
……沉默
震耳欲聋。
林楚甜清楚陈以城的家世背景，他被金钱与权势包裹着长大，他骄傲肆意，他看她的目光高高在上，他轻而易举左右别的人生，一切仿佛都是他理所当然的权利。
林楚甜没辩解，呵呵一笑：“我开玩笑的”，略过了这个话题。
但恋综，她是铁了心的要参加了，反正不想离婚的是陈以城，被爆出已婚她也无所谓了，录完恋综，她就要主动“查无此人”了。
而且合约里也没写——
结婚期间不准和别人谈恋爱啊！
-
雨过天晴。
清凉的风很快分解掉空气中的潮热，阳光从没有窗户的木色栅栏射进来，洒在林楚甜的脸上，竟一点也不闷。
六月酷暑，太阳被每个人平等的嫌弃，这一刻，林楚甜真想为它颂歌一首。
她深深的吸了口带着薄荷清凉的空气，觉得身子舒服了很多。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陈以城来了个电话，起身去了别处接听，几分钟后，折回来跟林楚甜告别。
“明天爷爷要提前过生日，晚上七点回家吃饭。”
说完便离开了咖啡馆。
林楚甜保持客气与微笑，目送他的背影离去。
男人背影修长挺拔，步伐沉稳的迈在水泥马路上，路边几挫雨后的积水，在他的黑色皮鞋下泛起涟漪，水珠四起，林楚甜跟着扯了下眉毛。
下一刻，陈以城消失在大楼的拐角处。
林楚甜悠然自得，又坐了会儿，嫌弃的看了眼杯子里满满的咖啡，买单离去，又在旁边的窗口买了杯冰奶茶，边喝边向一个频频看她的路人招手。
她笑脸盈盈，是路人见了都会怀疑是不是本人的程度。
本想就这样正大光明的一路回家去，拐角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全身蒙面，身材细高的男人生猛撞到，奶茶被搅了个天翻地覆，“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走路不长眼睛啊！
“喂！”
那人带着黑色帽子，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有神的眼睛。
这副扮相，倒是眼熟，跟她以前在大街上溜达的时候，鬼鬼祟祟的模样有的一比。
“林楚甜？”男人声音压的很低。
要是以前，她肯定不分青红皂白的先鞠躬道歉了。
可现在，她决定教育一下眼前这个撒了她奶茶，却毫无表示的男人。
没等张口，男人拉住她的胳膊，转身狂跑。
“你干什么！神经病啊！放开我！我喊了！”
“……”
“啊——”
“我是徐驰，别喊了，后面好多记者！”徐驰略微不耐烦。
林楚甜张着的嘴巴悬在半空中。
徐驰。
这个渣男！
林楚甜重生前的轨迹里，徐驰在三年内接连斩获影帝，但后面被爆出恋爱绯闻，为了保护那个女人，徐驰求着公司出面解决，又不想公开恋爱身份。于是，公司在没有商量的情况下，放出一段林楚甜曾经和徐驰一起工作时，私下约饭的视频。
然后，林楚甜就在热搜上高高挂了三天不曾下来。
被骂到体无完肤。
而徐驰连个屁都不敢放。
公司的说法是，让她什么都别说，不要承认也不要解释，如果承认了交往，对公司，对徐驰，对她自己都不好，等热度过了，网友很快就会忘了；如果不承认交往，那段视频就会被认为她是个私下里很随便、不检点的女人。
林楚甜本想解释，但那一个月，她所有的社交账号都被公司控制，连朱聪也受到了威胁。
那是与环娱签约以来，令她最恶心的一次。
所以重生后，林楚甜才执意想要离开那里吧。
徐驰力气很大，一口气拉着她到了一层楼道里，躲在消防门后面。
林楚甜已经火冒三丈了，一把甩开她的胳膊，大声斥责道：“你没事吧，拉我干什么呀？你弄疼我了知道么！”
徐驰脚步不稳的往后退了一步，懒懒散散的摘下口罩，波光粼粼的看着林楚甜。
“看什么看，没见过呀！”
林楚甜没好气。
计算一下时间，徐驰这时候才获新人奖不久，小有名气，但接下来会飞升的很快，两年后位居顶流。
要不是替他顶过包，林楚甜对他还是挺刮目相看的。
毕竟，他有她羡慕不来的演技天赋。
徐驰靠着墙角，环抱双臂，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和陈以诚不分上下，但他更细瘦，甚至在镜头里都有些过于瘦。
“怎么还好心没好报了呢？”徐驰语气轻蔑道。
林楚甜站在另一个墙角，同样环抱双臂的姿势，不想搭理他。
“我记得你挺怕狗仔的，今天怎么了？故意站街上等的被拍啊？”
“跟你有什么关系！”林楚甜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当然有关系！”
？？？
徐驰上身微屈，朝着她笑笑：“叶总安排了咱俩一起上恋综，炒作的剧本都写好了，你说，有没有关系？”
……
不是吧？
又一个雷从天而降。
她凝神吸了一口湿润的空气，说道：“我已经决定和环娱的合约到期就退圈了，以后也不会再从你手里拿资源，还要继续合作？陈先生，这件事已经没有意义了。”
双手一摊，粉唇弯弯翘起。
“你要退圈？”
“嗯哼。”
林楚甜身体软软的往椅子上一躺，姿态松弛。
陈以城微微侧头：“为什么？”
她原本想说“干你什么事！”但怕会惹陈以城不爽，毕竟现在是谈判。
于是道：“我觉得自己不适合做艺人，而且，我有了新的职业规划。”
陈以城视线沉淡的看着她，片刻后，手指在咖啡杯外壁打转，寻寻道：“可以按照你新的职业规划，重新给你安排资源。”
“嘶……”
林楚甜垂下冷眼皮子。
张口就是利益交换，难怪这个圈子里，从导演到演员，没人敢惹这些幕后的资本大佬。
她的视线在桌子上停了一秒，抬眼直接对上陈以城认真而生涩的目光，才发现，这一年多来，从没有真正看清楚过这张脸。
陈以城生的温沉矜贵，气质稳重，但久处就会发现，他在生意场上可以做到绝对的冷漠薄情，手段强硬，是整个互联网界都不敢硬碰的存在。
想到这里，林楚甜心里突然凉飕飕的，沉默着摇摇头。
“不。”
嗯？
陈以城没做声，等她的回应。
林楚甜脸色突然暗淡下来，令他费解。
暴雨已转而成淅淅沥沥的小雨，咖啡馆里的人陆续撑伞离开。
林楚甜脸上愈显无助，但实际上，脑子在飞速运转。
她一边组织着推辞的语言，一边酝酿悲伤情绪。
片刻后，吸了吸鼻子，眼波缭绕的说道：“这一年来，你给了我很多资源，我很感激，但你也看到了，我就是做不好这个工作，还不如早点转行做点别的。”
她抬睫撇了一眼陈以城，迅速垂下头：“之前占了那么多好资源，可能老天爷看不过去了吧，所以每次都不让我做好。”
陈以诚一本正经的看她演戏。
“演技差也怪老天爷？”
噗……
林楚甜没绷住，闷在胸口的那股柔弱之气差点喷出来。
演技是真差，陈以城心说。
“既然是我自己没天赋，那就更要退圈咯！”
林楚甜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想趁着陈以诚没反驳赶紧收尾：“真的很抱歉，以后不能去家吃饭了，爷爷那边，不，是您爷爷那边，还得劳烦解释一下……”
“林小姐。”
突然被打断。
“哈？”
“我没同意离婚。”
……
那个破烂合约上写着，除非双方自愿，否则一方提出解除，另一方不同意的话，解约方需赔偿支付巨额违约金。
林楚甜皱着眉毛，咬着下唇，死死盯着陈以城的眼睛。好半天，猛地反应过来：“我可以起诉离婚。”
合法夫妻走正规离婚程序，没错了吧？
反正要退圈的人了，她也不怕私生活被曝光，倒是陈以城，豪门显贵，掌控资本，这样的家世地位，大概是会在乎面子的吧！
林楚甜内心雀跃。
陈以城收回认真听她讲话的视线，嗓音清冽的说道：“林小姐，当初我们签的是保密协议，根据保密协议规定，双方有责任对所有保密信息给予保密，不得以任何其他方式让第三方单位或者个人解除保密信息。虽然我们的婚姻是假的，但保密协议是真的。据我所知，你早就把合约结婚这件事告诉了你身边的人，对吗？”
林楚甜的脑袋像被炸了下，一股莫名的不安全感瞬间袭向她。
她下意识的环顾四周，小声嘀咕：“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以城松口一笑：“知道这点事儿，很难吗？”
……
忽而，一阵怪风踉跄地扑过来，林楚甜晃了一下身体。
也对，他陈以诚，为了坐上总裁位置，假结婚都做，还有什么做不到。
林楚甜突然有种绝望感。
他不同意离婚，现在手里又多出了她的把柄，重活一世，怎么就不能有点对她有利的变化？
譬如，她从来没有把和陈以城合约结婚这事儿告诉过朱聪和林宣阳。
对方辩友陈以城的唇边抹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笑，眼神平静如水，看林楚甜像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林楚甜也不装了，柔弱对他这种人没用。
她紧紧咬着下唇，锁着眉头，与他正面对视。
片刻后，陈以诚道：“你要是能拿出一千万，或者能抵押的东西，比如房子，咱们现在就解约。”
房子是她的命，不可能，银行卡里也没那么多钱，再说了，就算有，为了这个拿出来，不值得。
林楚甜心里品算着。
看来，这婚是离不了了。
忍忍，她心说。
也就两年。
沉默了片刻。
陈以城又道：“那个恋综，你不要去，爷爷看到了不好。”
林楚甜本来也不想去，但她刚败下一局，不想被他再次操作。
“我要去”她语气忽的抬起。
短短半天时间，陈以诚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各种反常行为，耐心等她下面要说什么。
林楚甜一本正经辩解：“这个恋综可能是我退圈前的最后一个工作了，我还要靠它挣笔钱呢。”
“你缺钱？”陈以城静静凝望着她。
林楚甜啧啧：“缺啊，你给吗？”
“缺多少？”
“缺多少你都给？”林楚甜觉得他滑稽。
几秒后。
陈以城一脸认真说： “我对小钱没什么概念，你要多少？”
……沉默
震耳欲聋。
林楚甜清楚陈以城的家世背景，他被金钱与权势包裹着长大，他骄傲肆意，他看她的目光高高在上，他轻而易举左右别的人生，一切仿佛都是他理所当然的权利。
林楚甜没辩解，呵呵一笑：“我开玩笑的”，略过了这个话题。
但恋综，她是铁了心的要参加了，反正不想离婚的是陈以城，被爆出已婚她也无所谓了，录完恋综，她就要主动“查无此人”了。
而且合约里也没写——
结婚期间不准和别人谈恋爱啊！
-
雨过天晴。
清凉的风很快分解掉空气中的潮热，阳光从没有窗户的木色栅栏射进来，洒在林楚甜的脸上，竟一点也不闷。
六月酷暑，太阳被每个人平等的嫌弃，这一刻，林楚甜真想为它颂歌一首。
她深深的吸了口带着薄荷清凉的空气，觉得身子舒服了很多。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陈以城来了个电话，起身去了别处接听，几分钟后，折回来跟林楚甜告别。
“明天爷爷要提前过生日，晚上七点回家吃饭。”
说完便离开了咖啡馆。
林楚甜保持客气与微笑，目送他的背影离去。
男人背影修长挺拔，步伐沉稳的迈在水泥马路上，路边几挫雨后的积水，在他的黑色皮鞋下泛起涟漪，水珠四起，林楚甜跟着扯了下眉毛。
下一刻，陈以城消失在大楼的拐角处。
林楚甜悠然自得，又坐了会儿，嫌弃的看了眼杯子里满满的咖啡，买单离去，又在旁边的窗口买了杯冰奶茶，边喝边向一个频频看她的路人招手。
她笑脸盈盈，是路人见了都会怀疑是不是本人的程度。
本想就这样正大光明的一路回家去，拐角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全身蒙面，身材细高的男人生猛撞到，奶茶被搅了个天翻地覆，“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走路不长眼睛啊！
“喂！”
那人带着黑色帽子，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有神的眼睛。
这副扮相，倒是眼熟，跟她以前在大街上溜达的时候，鬼鬼祟祟的模样有的一比。
“林楚甜？”男人声音压的很低。
要是以前，她肯定不分青红皂白的先鞠躬道歉了。
可现在，她决定教育一下眼前这个撒了她奶茶，却毫无表示的男人。
没等张口，男人拉住她的胳膊，转身狂跑。
“你干什么！神经病啊！放开我！我喊了！”
“……”
“啊——”
“我是徐驰，别喊了，后面好多记者！”徐驰略微不耐烦。
林楚甜张着的嘴巴悬在半空中。
徐驰。
这个渣男！
林楚甜重生前的轨迹里，徐驰在三年内接连斩获影帝，但后面被爆出恋爱绯闻，为了保护那个女人，徐驰求着公司出面解决，又不想公开恋爱身份。于是，公司在没有商量的情况下，放出一段林楚甜曾经和徐驰一起工作时，私下约饭的视频。
然后，林楚甜就在热搜上高高挂了三天不曾下来。
被骂到体无完肤。
而徐驰连个屁都不敢放。
公司的说法是，让她什么都别说，不要承认也不要解释，如果承认了交往，对公司，对徐驰，对她自己都不好，等热度过了，网友很快就会忘了；如果不承认交往，那段视频就会被认为她是个私下里很随便、不检点的女人。
林楚甜本想解释，但那一个月，她所有的社交账号都被公司控制，连朱聪也受到了威胁。
那是与环娱签约以来，令她最恶心的一次。
所以重生后，林楚甜才执意想要离开那里吧。
徐驰力气很大，一口气拉着她到了一层楼道里，躲在消防门后面。
林楚甜已经火冒三丈了，一把甩开她的胳膊，大声斥责道：“你没事吧，拉我干什么呀？你弄疼我了知道么！”
徐驰脚步不稳的往后退了一步，懒懒散散的摘下口罩，波光粼粼的看着林楚甜。
“看什么看，没见过呀！”
林楚甜没好气。
计算一下时间，徐驰这时候才获新人奖不久，小有名气，但接下来会飞升的很快，两年后位居顶流。
要不是替他顶过包，林楚甜对他还是挺刮目相看的。
毕竟，他有她羡慕不来的演技天赋。
徐驰靠着墙角，环抱双臂，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和陈以诚不分上下，但他更细瘦，甚至在镜头里都有些过于瘦。
“怎么还好心没好报了呢？”徐驰语气轻蔑道。
林楚甜站在另一个墙角，同样环抱双臂的姿势，不想搭理他。
“我记得你挺怕狗仔的，今天怎么了？故意站街上等的被拍啊？”
“跟你有什么关系！”林楚甜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当然有关系！”
？？？
徐驰上身微屈，朝着她笑笑：“叶总安排了咱俩一起上恋综，炒作的剧本都写好了，你说，有没有关系？”
……
不是吧？
又一个雷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