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我是出恭走丢了你信吗？”顾唯儿尴尬的看着钟离忌道。
“我信。”钟离忌话落便直接看向周寻
鉴于顾唯儿用了自己刚想好的借口，而自己现在还没想出别的，于是周寻选择了沉默的把头扭到一边去。
听到钟离忌说信的时候，顾唯儿就已经知道自己完了，两个字都已经可以让自己觉得心悸了。
“我坦白，我们跑去教训癫驴了。”生动又形象的比喻让周寻忍不住联想到了某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钟离忌无奈之后也只得道：“夫人今日逛完花朝节就醉了，酒醒后被太傅罚抄，根本没出过府门。”
顾唯儿立刻明白，点头如捣蒜。
钟离忌见周寻指了指自己，立刻便道：“兄长这是做什么？你今日在哪我如何知道？”
周寻看着眼前这个小气的弟弟忍不住叹了口气，不过鉴于自己的确带着人家的夫人跑去半夜敲黑棍，到底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向两人抬了抬手就转身连夜出了京城。
果然，第二日一早，宫里便来了人查，不过看着顾唯儿手边抄的书，墨都还没干，下面的字更是歪歪扭扭，像是酒醉还未全醒之人写下的，再看顾唯儿更是蔫在桌子上，一副没没睡好的模样，也没再多打扰，只是拿了些纸，嘴上奉承着离开了。
顾唯儿见人一走便蔫声道：“怎么抄诗经？”
“你抄的那些可不是随便什么帝王都能看的，没几个帝王有重阳帝那般的气魄。”只是钟离忌话罢却没听见那人的回声，放在平时顾唯儿在听到自己说起重阳都要轮番着夸一遍，于是钟离忌疑惑转头却见顾唯儿已经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钟离忌笑了笑，起身上前将人轻轻摇了摇。
“上床去睡？嗯？”钟离忌声音轻柔，顾唯儿闻言只是轻声呓语，扭了方向后又睡了过去。
钟离忌无奈，只能起身将人揽在怀里，轻手轻脚的将人抱了起来。
可忽然腾空的感觉让顾唯儿惊了一瞬，转头便瞧见钟离忌低头看着自己的一双略带疑惑的眼神和凸起的喉结。
“吓到你了？”钟离忌出声道。
顾唯儿闻言只连忙摆手，随后将头侧向了一边。
只是等钟离忌出去后顾唯儿躺在床上却再没了睡意。
钟离忌出了房门后却一直没离开，只是站在门前捂着心口愣神，直到片刻后才离开。
之后一整天两人之间的气氛都有些微妙，原本约好饭后散步，钟离怀和钟离希音却来了。
于是顾唯儿几人又坐在一起吃吃喝喝，酒足饭饱后楚烨提议在府里转转，不过钟离怀却因为身体原因笑着拒绝了。
楚烨闻言于是便也顺嘴道：“康王殿下的身体宫中御医也没办法吗？不过如果是胎里带的那的确很难痊愈。”
钟离希音听眼前人提起自己哥哥的身体，面露不悦，只是看在顾唯儿的面子上并没有发难，而不等顾唯儿提醒，钟离怀却先笑着颇有些不在意的开口。
“并非胎里带的，是中毒所致，病根难除。”
楚烨微微颔首表示了解后便突然提高了语气道：“其实我早年间无意结识了医圣的亲传弟子，我虽不能帮他保证能治好殿下，但到底也是一份希望不是？”
钟离希音顿时眼前一亮，立刻便上前与楚烨交谈起来，楚烨倒是极耐心的解释起来，只是顾唯儿却面色有些阴沉起来。
但其实站在这里的人到底都是人精，除了钟离希音外，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里似乎总透露着几分怪异。
钟离怀虽然心中也难免有些激动，但凭这些天来的相处，这楚烨和顾唯儿之间也能称得上一句情同手足，而顾唯儿对自家弟弟的感情也是旁观者清，所以如果真的有什么医圣弟子，不论怎样顾唯儿都会将人弄来帮钟离忌治脸，但到如今都没有动静，恐怕其中并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楚烨在和钟离希音说了一阵话之后便有些随意的转了话题。
“不过这下毒之人还真是该死，不然如殿下这般俊朗之人怕是孩子都大了，那下毒之人可有抓到好好惩治一番？”
闻言，钟离怀心中总有些微妙的感觉，眼前这人一定知道些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事最好到此为止，可是……
“……并未，我是下学回去时喝了一杯母亲桌上的茶水，之后再清醒时便再也不能骑马受风了。”钟离怀边说边紧紧盯着眼前人的脸，试图在那张脸上找到些什么，即便直觉告诉他不要问，到此为止，可一想到自己的一生都毁在了那一杯茶水里，他还是恨，还是想知道，究竟是谁要害他。
只可惜，眼前人的脸上毫无破绽，只是非常惋惜的叹气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钟离怀闻言也只是自嘲的笑了下，没再多说什么。
秉承着不能落下一人的原则，顾唯儿果断选择了在屋里关着门和几人推牌九，直到日落时，趁着太傅来检查功课的空档收了摊子。
“倒是没想到你，深藏不露啊。”顾唯儿拍着钟离希音的肩膀，吹捧道。
钟离希音倒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厉害，闻言也只是一边收拾帮忙收拾东西，一边颇为自然道：“我同你们都不同，过去还需要学些琴棋书画，女红之类的，如今连这些也不需要学了，平日里除了你们空闲时来找你们，剩下的日子就是和世家女们聊天，私下里就是和关系要好些的人玩些这些他们口中不入流的东西了。”
钟离希音说的这些话钟离怀第一次听说，愣了片刻后便立刻道：“这些我还从没听你提过，不若我明日便请父皇为你找个先生，你想学什么？”
钟离希音闻言却立刻着急道：“不要不要，皇兄别去了，我不过女子罢了，就算是去学了又能怎么样，既不能科考也不能经商，若是去和亲，夫家知道我学过这些还平白遭猜忌，不如学些家宅中有用的。”
话落，面前几人却都不做声，钟离希音也只是笑笑没有在意，继续收拾着手上的东西，但其实心里到底还是觉得有些悲哀。
沉默了好一阵后，还是顾唯儿先扯开了话题，几人于是也很配合的又聊了会儿，只是临走时，楚烨却寻了个空子，走到了钟离怀身边。
开始时钟离怀倒是没怎么在意，毕竟这人的心思自己也都看的分明，离自家弟弟远些也算是好事，便也就乐意和人走在一起，只是不想楚烨却忽然低声开口了。
“虽然时隔久远却也未必不是无迹可寻，楚某不才，愿意为殿下效力一二”
钟离怀一愣，下意识停了步子，反倒是楚烨，早已经乐呵呵的跟在顾唯儿身边走远了。
晚间吃过饭后，顾唯儿便之间约了楚烨去院子里。
“你都好久没有主动找我了，我……”
不等楚烨再说下去，顾唯儿便出声打断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只是面对顾唯儿的质疑，楚烨却避而不谈道：“我做什么了？什么都没有啊。”
顾唯儿当即便怒道：“你少装糊涂，你哪里会认得什么医圣的弟子，你到底要干吗？”
只是顾唯儿话罢楚烨却忽然一脸探究道：“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不认识医圣的弟子？”
见顾唯儿不说话，楚烨却已是心中了然：“莫不是这所谓的医圣其实就在重阳，而且还是你我都认识的人？不会是……”
顾唯儿心中一惊忙才略显镇定道：“你想多了吧，还不是因为往日里你在信中便说医圣的消息你打听不到，怎么可能转脸就认识了医圣的弟子数年？”
“你怎么就确信我没瞒着你？”楚烨看着顾唯儿笑的张扬，似乎心情颇好。
“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应该还是不会害我的。”
楚烨闻言却是不满的啧啧道：“不会就是不会，加那么多修饰词做什么。”
顾唯儿见人不肯说，心想也问不出什么来，无奈只能摆手往回走，只是转身时却听那人道：“我就是害尽世间人，也不会害你。”
转身的顾唯儿闻言却只是在心中又长又重的叹了口气。
……
直到灯火都熄了，顾唯儿仍然在床上翻来覆去烙煎饼，鉴于平日里顾唯儿对于睡觉的执念，钟离忌还是问了出来。
“怎么了？”
顾唯儿闻言沉默半响，就在钟离忌以为对方不会开口时，顾唯儿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长长的叹了口气。
随后不等对面人出声，便先下床，赤着脚挤上了钟离忌的软塌。
钟离忌干脆也坐起来，趿着鞋子好让人把脚放上来。
顾唯儿围坐在软塌上，似是有些纠结，却还是道：“楚烨这人……从种种迹象……他……”
只是话一开口却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一时间又有些惆怅。
“你是想说楚烨他对我有意见，让我注意些？”
顾唯儿抬头惊住了，随即又为两人间的默契有些莫名的开心。
“聪明，毕竟以我们从小到大的交情来看，虽然这样说朋友不好，但这人怕是憋着坏呢。”顾唯儿悄声道。
其实原本屋里就两个人，四下也都是自己人，虽然顾唯儿专程说出来是担心自己，可还是会这样小心的维护楚烨的声誉，钟离忌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们从小的情谊，又是门当户对，怎么……”
钟离忌没再说下去，顾唯儿却已经听明白了。
于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顾唯儿借着床边的月光细细观察着钟离忌未被面具遮住的大半张脸，轻声道：“他家私下里其实向我父皇提过亲。”
“我信。”钟离忌话落便直接看向周寻
鉴于顾唯儿用了自己刚想好的借口，而自己现在还没想出别的，于是周寻选择了沉默的把头扭到一边去。
听到钟离忌说信的时候，顾唯儿就已经知道自己完了，两个字都已经可以让自己觉得心悸了。
“我坦白，我们跑去教训癫驴了。”生动又形象的比喻让周寻忍不住联想到了某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钟离忌无奈之后也只得道：“夫人今日逛完花朝节就醉了，酒醒后被太傅罚抄，根本没出过府门。”
顾唯儿立刻明白，点头如捣蒜。
钟离忌见周寻指了指自己，立刻便道：“兄长这是做什么？你今日在哪我如何知道？”
周寻看着眼前这个小气的弟弟忍不住叹了口气，不过鉴于自己的确带着人家的夫人跑去半夜敲黑棍，到底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向两人抬了抬手就转身连夜出了京城。
果然，第二日一早，宫里便来了人查，不过看着顾唯儿手边抄的书，墨都还没干，下面的字更是歪歪扭扭，像是酒醉还未全醒之人写下的，再看顾唯儿更是蔫在桌子上，一副没没睡好的模样，也没再多打扰，只是拿了些纸，嘴上奉承着离开了。
顾唯儿见人一走便蔫声道：“怎么抄诗经？”
“你抄的那些可不是随便什么帝王都能看的，没几个帝王有重阳帝那般的气魄。”只是钟离忌话罢却没听见那人的回声，放在平时顾唯儿在听到自己说起重阳都要轮番着夸一遍，于是钟离忌疑惑转头却见顾唯儿已经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钟离忌笑了笑，起身上前将人轻轻摇了摇。
“上床去睡？嗯？”钟离忌声音轻柔，顾唯儿闻言只是轻声呓语，扭了方向后又睡了过去。
钟离忌无奈，只能起身将人揽在怀里，轻手轻脚的将人抱了起来。
可忽然腾空的感觉让顾唯儿惊了一瞬，转头便瞧见钟离忌低头看着自己的一双略带疑惑的眼神和凸起的喉结。
“吓到你了？”钟离忌出声道。
顾唯儿闻言只连忙摆手，随后将头侧向了一边。
只是等钟离忌出去后顾唯儿躺在床上却再没了睡意。
钟离忌出了房门后却一直没离开，只是站在门前捂着心口愣神，直到片刻后才离开。
之后一整天两人之间的气氛都有些微妙，原本约好饭后散步，钟离怀和钟离希音却来了。
于是顾唯儿几人又坐在一起吃吃喝喝，酒足饭饱后楚烨提议在府里转转，不过钟离怀却因为身体原因笑着拒绝了。
楚烨闻言于是便也顺嘴道：“康王殿下的身体宫中御医也没办法吗？不过如果是胎里带的那的确很难痊愈。”
钟离希音听眼前人提起自己哥哥的身体，面露不悦，只是看在顾唯儿的面子上并没有发难，而不等顾唯儿提醒，钟离怀却先笑着颇有些不在意的开口。
“并非胎里带的，是中毒所致，病根难除。”
楚烨微微颔首表示了解后便突然提高了语气道：“其实我早年间无意结识了医圣的亲传弟子，我虽不能帮他保证能治好殿下，但到底也是一份希望不是？”
钟离希音顿时眼前一亮，立刻便上前与楚烨交谈起来，楚烨倒是极耐心的解释起来，只是顾唯儿却面色有些阴沉起来。
但其实站在这里的人到底都是人精，除了钟离希音外，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里似乎总透露着几分怪异。
钟离怀虽然心中也难免有些激动，但凭这些天来的相处，这楚烨和顾唯儿之间也能称得上一句情同手足，而顾唯儿对自家弟弟的感情也是旁观者清，所以如果真的有什么医圣弟子，不论怎样顾唯儿都会将人弄来帮钟离忌治脸，但到如今都没有动静，恐怕其中并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楚烨在和钟离希音说了一阵话之后便有些随意的转了话题。
“不过这下毒之人还真是该死，不然如殿下这般俊朗之人怕是孩子都大了，那下毒之人可有抓到好好惩治一番？”
闻言，钟离怀心中总有些微妙的感觉，眼前这人一定知道些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事最好到此为止，可是……
“……并未，我是下学回去时喝了一杯母亲桌上的茶水，之后再清醒时便再也不能骑马受风了。”钟离怀边说边紧紧盯着眼前人的脸，试图在那张脸上找到些什么，即便直觉告诉他不要问，到此为止，可一想到自己的一生都毁在了那一杯茶水里，他还是恨，还是想知道，究竟是谁要害他。
只可惜，眼前人的脸上毫无破绽，只是非常惋惜的叹气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钟离怀闻言也只是自嘲的笑了下，没再多说什么。
秉承着不能落下一人的原则，顾唯儿果断选择了在屋里关着门和几人推牌九，直到日落时，趁着太傅来检查功课的空档收了摊子。
“倒是没想到你，深藏不露啊。”顾唯儿拍着钟离希音的肩膀，吹捧道。
钟离希音倒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厉害，闻言也只是一边收拾帮忙收拾东西，一边颇为自然道：“我同你们都不同，过去还需要学些琴棋书画，女红之类的，如今连这些也不需要学了，平日里除了你们空闲时来找你们，剩下的日子就是和世家女们聊天，私下里就是和关系要好些的人玩些这些他们口中不入流的东西了。”
钟离希音说的这些话钟离怀第一次听说，愣了片刻后便立刻道：“这些我还从没听你提过，不若我明日便请父皇为你找个先生，你想学什么？”
钟离希音闻言却立刻着急道：“不要不要，皇兄别去了，我不过女子罢了，就算是去学了又能怎么样，既不能科考也不能经商，若是去和亲，夫家知道我学过这些还平白遭猜忌，不如学些家宅中有用的。”
话落，面前几人却都不做声，钟离希音也只是笑笑没有在意，继续收拾着手上的东西，但其实心里到底还是觉得有些悲哀。
沉默了好一阵后，还是顾唯儿先扯开了话题，几人于是也很配合的又聊了会儿，只是临走时，楚烨却寻了个空子，走到了钟离怀身边。
开始时钟离怀倒是没怎么在意，毕竟这人的心思自己也都看的分明，离自家弟弟远些也算是好事，便也就乐意和人走在一起，只是不想楚烨却忽然低声开口了。
“虽然时隔久远却也未必不是无迹可寻，楚某不才，愿意为殿下效力一二”
钟离怀一愣，下意识停了步子，反倒是楚烨，早已经乐呵呵的跟在顾唯儿身边走远了。
晚间吃过饭后，顾唯儿便之间约了楚烨去院子里。
“你都好久没有主动找我了，我……”
不等楚烨再说下去，顾唯儿便出声打断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只是面对顾唯儿的质疑，楚烨却避而不谈道：“我做什么了？什么都没有啊。”
顾唯儿当即便怒道：“你少装糊涂，你哪里会认得什么医圣的弟子，你到底要干吗？”
只是顾唯儿话罢楚烨却忽然一脸探究道：“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不认识医圣的弟子？”
见顾唯儿不说话，楚烨却已是心中了然：“莫不是这所谓的医圣其实就在重阳，而且还是你我都认识的人？不会是……”
顾唯儿心中一惊忙才略显镇定道：“你想多了吧，还不是因为往日里你在信中便说医圣的消息你打听不到，怎么可能转脸就认识了医圣的弟子数年？”
“你怎么就确信我没瞒着你？”楚烨看着顾唯儿笑的张扬，似乎心情颇好。
“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应该还是不会害我的。”
楚烨闻言却是不满的啧啧道：“不会就是不会，加那么多修饰词做什么。”
顾唯儿见人不肯说，心想也问不出什么来，无奈只能摆手往回走，只是转身时却听那人道：“我就是害尽世间人，也不会害你。”
转身的顾唯儿闻言却只是在心中又长又重的叹了口气。
……
直到灯火都熄了，顾唯儿仍然在床上翻来覆去烙煎饼，鉴于平日里顾唯儿对于睡觉的执念，钟离忌还是问了出来。
“怎么了？”
顾唯儿闻言沉默半响，就在钟离忌以为对方不会开口时，顾唯儿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长长的叹了口气。
随后不等对面人出声，便先下床，赤着脚挤上了钟离忌的软塌。
钟离忌干脆也坐起来，趿着鞋子好让人把脚放上来。
顾唯儿围坐在软塌上，似是有些纠结，却还是道：“楚烨这人……从种种迹象……他……”
只是话一开口却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一时间又有些惆怅。
“你是想说楚烨他对我有意见，让我注意些？”
顾唯儿抬头惊住了，随即又为两人间的默契有些莫名的开心。
“聪明，毕竟以我们从小到大的交情来看，虽然这样说朋友不好，但这人怕是憋着坏呢。”顾唯儿悄声道。
其实原本屋里就两个人，四下也都是自己人，虽然顾唯儿专程说出来是担心自己，可还是会这样小心的维护楚烨的声誉，钟离忌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们从小的情谊，又是门当户对，怎么……”
钟离忌没再说下去，顾唯儿却已经听明白了。
于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顾唯儿借着床边的月光细细观察着钟离忌未被面具遮住的大半张脸，轻声道：“他家私下里其实向我父皇提过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