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风天芷揭示身份亲自为杜若飞执行冥空葬礼,雪凛被打脸,愤然甩袖离去。

    “若飞”易茯苓站在风天逸身旁,看着半空中执行冥空葬礼的风天芷,“生命是会消逝的,可天空是永恒的向往,愿你一路走好。”

    风天逸道:“臭丫头,谢谢你。”谢谢你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谢谢你来到南羽都,谢谢你,能走进我心里……

    易茯苓垂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一次和我说谢谢。”余光瞥到半空中飞翔的风天芷,小声说,“而且这都是白姑娘的功劳,我什么都没有做。”因他人之功所得的一句道谢,心里更觉得闷闷的。

    “风天逸,我要回霜城了。”易茯苓抬起头看着风天逸,“我爹尸骨未寒,我不能总在南羽都待着。”

    “可是白雪肯定还会继续抓你。”风天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里满满都是担忧,心里一心想的只有眼前这个人的安危。

    “我知道,所以我也想知道白雪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当庭君哥哥的妻子”易茯苓顿了顿,“还有,庭君哥哥为什么要杀我爹。”

    风天逸听着易茯苓一口一个庭君哥哥,敛了敛神色,抬首望向正在执行冥空葬礼的风天芷,想了想,拉起易茯苓就走“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易茯苓一脸疑惑的被风天逸带到了南羽都的皇陵,看着风天逸对着一个牌位上香,再听着风天逸诉说童年的往事以及清风院的由来。

    “……人人都说他不喜欢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要把皇位传给风刃,甚至他临死前传召的最后一个人也不是我,而是他。”风天逸回忆着先皇临死前的场景,“直到现在,我都怀疑父皇的死跟风刃有关。”

    易茯苓疑惑:“可是他传位遗诏上写的名字不还是你吗?”

    风天逸讽刺一笑:“直到宣读遗诏的前一刻,我都以为皇位一定是风刃的,没想到他居然只是当个摄政王。”

    易茯苓叹气:“可是他这个摄政王啊,存的可不只是摄政的心思吧?”

    “世人永远只会记得成功,不会记得失败,我现在倒是有点懂父皇的意思了。”风天逸望着先皇的牌位,眼神迷离,“他拿风刃压着我,也是想熬一熬我这只雏鹰,如果我死在半路上,那也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对吗?”

    “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把属于羽皇的一切全都夺回来!”易茯苓眉眼带笑,充满斗志的鼓励着风天逸。

    风天逸没有犹豫,在易茯苓说完后脱口而出:“你会陪着我直到这一天到来吗?”

    易茯苓被风天逸的话吓了一跳,没说话。

    风天逸见易茯苓一瞬的沉默也回过神来:“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些,我也想不到,我曾经以为,这些话我永远都不会告诉别人。”

    “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也会和风天逸你成为朋友。”易茯苓感慨。

    风天逸追问:“只是朋友?”在你眼里,我们只是朋友吗?

    易茯苓轻咬下唇,没有回答。

    “既然来了,不如和我一起祭拜父皇。”见易茯苓没有回答的意思,风天逸便转了话题,拉着她一起祭拜先皇。

    在风天逸带着易茯苓祭拜完先皇后,执行完冥空葬礼的风天芷总算是匆匆赶到了。

    “皇兄”风天芷对着风天逸行礼,又和易茯苓打了声招呼,“易姑娘。”

    风天逸伸手去扶风天芷:“你我之间何必多礼。”

    风天芷笑了笑,摇摇头:“既然恢复了南羽都公主的身份,礼自然不可废,该遵的礼节还是要遵的。”

    风天逸知道拗不过她,也随她去了。

    风天芷在两人面前给先皇上了香后,就把两人给赶出去了,说是想自己静一静,风天逸无奈,只好带着易茯苓回祁阳宫了。

    风天芷看着皇兄和未来皇嫂远去的背影,跪在牌位前的蒲团上,哽咽开口:“父皇,芷儿回来了……”

    ··

    风刃在风天芷展翼时就收到下属的回禀,也只是笑了笑,没有阻止。

    倒是裴钰,听闻消息后就神情恍惚的,一连几天都在走神,连风刃的话都没注意听。

    “裴钰?裴钰?裴钰?”风刃唤道。

    裴钰走神走得厉害,风刃唤了几声都没有应,还是裴钰身后站着的侍从看不下去了提醒了一番才回神。

    “啊?”裴钰作揖告罪,“王爷恕罪。”

    风刃放下手里的茶盏,没有怪罪:“既然今天你身体不适便不用在这当差了。”

    裴钰听闻,刚要开口,就听风刃接着说:“去宣本王旨意,既然公主回来了,那我们也该一家人聚一聚了,过几日便是本王的寿辰,在玉和殿举行宴会,既是寿宴也是家宴,让公主和羽皇都务必到场。”

    裴钰听闻,知道这是摄政王在给机会自己去见风天芷,心下感激,忙道:“是,属下这就去。”

    ··

    羽还真在密室救出机枢,带着他来到清风院,兴致勃勃地向他展示自己的各项小发明,想要拜机枢为师,但机枢不愿收徒。羽还真不死心,说起自己在家族地位卑微,想要出人头地,无意间提及易茯苓,得知眼前人机枢便是易茯苓苦苦找寻并误以为被白庭君所杀的易千机——易茯苓的父亲。

    风天逸带着易茯苓回到祁阳宫才知道,风刃派人把祁阳宫的宫人都换了。

    风天逸勃然大怒,把宫里的宫人都轰了出去,急急忙忙地翻找藏在几案下用锦盒装起来可以调动禁军的金羽令。

    风天逸打开锦盒一看,锦盒空空如也,金羽令不见所踪。

    风天逸一甩空了的锦盒,颓然坐在榻上:“父皇留给我的金羽令可以统帅禁军,连风刃之前都不知道它的存在。”手握成拳抵上额头,“这本来是我对付他的最后一张底牌。”

    “可是,他现在他都知道了呀。”易茯苓道“你看,他把宫人都换了,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把金羽令抢回来!”

    “抢?怎么抢?他既然已经这么做了,一定做得干干净净的半点把柄都不会留下!”

    “那怎么办啊?”易茯苓担忧道。

    “你还是回去吧。”风天逸不想让易茯苓卷入其中。

    “我不回去。”

    “你不是要走吗?”

    “我,我要留下来陪你。”

    风天逸闻言抬头,看着易茯苓,易茯苓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风天逸移开目光,神情缓和了不少,轻笑:“那你也先回去吧。”心里有多甜,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易茯苓听话的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眉头紧锁的风天逸,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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