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比奇·蒙巴顿是管理这个片区的警察，因此在将阿芙洛她们送上马车后便离开，继续自己巡逻的任务了。
“为什么要引起他们的怀疑？”
“这不是早晚的事情吗？”虽然愚者先生并没有明说，但从他提到值夜者这个名词时透露出来的微弱的复杂情绪，阿芙洛断定他们之间必定有不浅的因缘。
很有可能曾经的愚者先生就是值夜者的一员。
“而且我说过，我的梦里很危险。”虽然她在潜意识控制方面受到过严格的训练，但她到底是家里最小最受宠的那个孩子，父亲对她的要求远没有前面几位兄姐那么苛刻。
“梦魇可是梦境的专家。”愚者先生认真地说道。
“愚者先生，既然知道了值夜者，知道了安提格努斯的笔记和神秘和非凡有关，知道了因为这本笔记有至少三个人失去了生命，那么我无法坐视不理。”
“可这和你的做法有什么关系？”愚者先生皱了皱眉。
曾经作为值夜者的经历告诉他，阿芙洛会被带到值夜者小队，被带到查尼斯门后，直到确认这场复活没有留下任何污染。
而且注视着他的阿曼尼是怎么想的呢？
虽然刚回来的时候因为心情激荡和阿芙洛的原因，愚者先生将帮助自己不用落地成天使的黑夜女神暂时放置在了大脑不重要的角落。
但他到底曾经是黑夜的眷者，是被女神注视着的存在。
以阿曼尼西斯的位格不可能看不出来他们的情况。
“我本来也不想表示的那么明显，毕竟梅丽莎还答应晚上给我做土豆炖羔羊肉。”阿芙洛看着坐在车厢里的灰眸警官和年轻警官，在脑海中回答道。
“但某一位同他们身上的力量同源的高位存在似乎一直在探究的看着我。”
“……你能感觉到阿曼尼西斯？”愚者先生从没有哪一刻如同现在这般震惊过。
虽然因为阿芙洛他已经惊讶过很多次了。
“我不想与祂为敌，又想要参与进这次的事件里，那么只能表现出自己的诚意。”阿芙洛猜到了那位注视着自己的存在应该和愚者先生有些关系，应该是偏正面的关系。
愚者先生对这些力量与那位存在同源的值夜者们亲切的态度也证实了这一点。
当然也不排除愚者先生同这些值夜者关系不错，但同与他们相关的那位存在交恶。
但这样一来愚者先生面对这些值夜者的情绪里至少会带上一点。
“黑暗女神阿曼尼西斯吗？希望我能够让祂满意。”
愚者先生在震惊之下不小心泄漏了黑暗女神的真名，但他观察了阿芙洛一会儿也没有发现她被污染的痕迹。
“这或者是因为我和这具身体在神秘学上的联系并且一直在源堡注视着她，也有可能阿芙洛在这个世界并不如她自己所说那般是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马车并没有驶去警察局，虽然阿芙洛知道灰眸警官和年轻警官并不是真正的警察而是黑夜女神教会非凡者队伍，代号值夜者，但她也没想到他们居然连警察局都不过一下。
不过她没有在这个时候戳穿他们的想法。
在上了马车之后她就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表示自己不想说话，然后开始在脑海中和愚者先生聊天。
“有我在，阿曼尼不会为难你的。”愚者先生向她做出保证。
“我相信你，愚者先生。”
阿芙洛这么说着，突然感觉有股力量伴随着念诵诗篇的语言一块儿蔓延了过来，试图将她拖入睡梦之中。
没有等这股力量加大力度，她猛地睁开了双眼，直直看向坐在她对面的年轻警官。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明显是年轻警官上级的灰眸警官示意他做的，但阿芙洛觉得这种时候盯着这位英俊的警官就够了，其他什么都不用做。
“恩……”年轻警官的脸上有着惊讶和淡淡的尴尬。他没有想到自己试图拉嫌疑人入梦的举动居然把人给惊醒了，按道理来讲，这不应该啊。
“咳咳，我们快到了。”灰眸警官假装咳了几声，打破了尴尬的场面。
阿芙洛没有追究，再一次闭上了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马车又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停了下来，阿芙洛没有让他们叫便睁开了眼睛，站起身弯腰跟着两位警官下了马车。
佐特兰街36号，二楼，黑荆棘安保公司。
阿芙洛看着门口竖直的招牌，转头看向站在她身边的两位警官。“警察？”
“重新认识一下，值夜者，邓恩.史密斯。”
“值夜者，伦纳德·米切尔。”
呵，重新认识一下，蝙蝠女阿芙洛·韦恩？
阿芙洛并没有收回看着两位“警官”的目光，眼中的怀疑还是那样的明显。
虽然阿芙洛知道非凡力量，知道非凡者，也知道值夜者是什么，但克莱恩·莫雷蒂并不知道。
特别是这个克莱恩·莫雷蒂还失忆了，只记得一些薛定谔的常识。
“从你自己的笔记里你应当推测到了，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部分人，拥有非凡能力。”邓恩一边说一边推开了安保公司的门。
“……比如你们？”
虽然她确实推测到了，但……是什么让你们对克莱恩的智商那么自信？因为他考上了大学吗？愚者先生不自觉的想。
“是的，我们是属于黑夜女神教会的官方非凡者队伍值夜者。”他走进了门，并示意阿芙洛一起进来。
“那么警察的身份？”
“官方且合法。警察部门接到的疑似非凡力量参与的案子都会移交给官方非凡者。”
阿芙洛敛着眸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抬起脚走了进去。
门后正对面是一张桌子，以及桌子背后脑袋低垂，一点一点的棕发女孩，一组不知是不是接待用的古典沙发、软面靠椅和原木色茶几。
女孩的边上有一扇关着的门，应当是通往办公区的隔断。
“咚咚。”邓恩看着打着瞌睡的女孩儿，有些无奈的屈指敲了敲桌子。
女孩儿一下坐直，双手猛地拿起面前摊开的报纸，遮住了脸庞。
《廷根市老实人报》……好名字。
是指看这份报纸的都是老实人吗？
“罗珊。”邓恩的无奈更加明显了。
阿芙洛能够感觉到身边站着的伦纳德身上洋溢的看戏的喜悦。
“队，队长！”女孩儿罗珊有些慌张的放下报纸站起身，但很快就被站在伦纳德身边的阿芙洛吸引了注意。“emmmm这位就是这次案件的幸存者？”
“也有可能是嫌疑人。”阿芙洛朝女孩儿露出了一抹善意的微笑。
但愚者先生却觉得这抹笑容古里古怪的，让罗珊这个小姑娘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儿跌倒。
和前台小姑娘罗珊打过了招呼，邓恩带着阿芙洛通过隔断往里走去，伦纳德则跟在他们后面。
通过隔断【首先是一条不长的走廊，左右也就各三间办公室的样子。
这些办公室有的紧锁，有的敞开，能看见里面的人正用沉重的机械打字机哒哒哒敲个不停。
邓恩拧动尽头左侧办公室的把手，将门推开，指着里面笑道：
“还得下几层楼梯。”
这间办公室没摆放任何物品，只有灰白的石制阶梯延伸往下。
阶梯两侧的墙壁点着造型典雅的煤气灯，稳定的光芒驱散了黑暗，带来了平和。】
“需要我扶着你吗？”身后的伦纳德突然出声。
阿芙洛看着光线昏暗的阶梯，她自己拥有良好的夜视能力，但克莱恩的身体显然并没有经过夜视的锻炼，在这种环境下，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可以，麻烦了。”阿芙洛点点头，伸手拉住了伦纳德伸过来的胳膊。
不过……“他以前是不是在这里摔过跤？”阿芙洛在心中默默的问愚者先生。
“伦纳德在成为‘不眠者’的第一天，还没完全掌握本身力量，就试图以冲刺的速度跑下去，然后他就变成了车轮。”愚者先生将曾经罗珊同他提起过的伦纳德的糗事分享给了阿芙洛。
“哇哦，精彩。”保持着表面的平静，阿芙洛在心中表达了对伦纳德·米切尔先生的赞赏。就算是父亲口中最冲动的罗宾杰森都没有这么莽过。
不过……拿米切尔先生和杰森类比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一些了？
【走完了盘旋往下的阶梯阿芙洛就松开了伦纳德递过来的手臂，三人来到石板铺成的平地。
这是一条长长的过道，两侧墙壁上同样镶嵌着金属栅格围出的煤气灯，光芒挥洒于下，将他们的影子拖得老长。
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枚“黑暗圣徽”，那是黑夜女神的象征——“深黑为底，璀璨点缀，簇拥着刚好一半的绯红之月。”
这些圣徽似乎没什么特殊，但行走于它们之间，却让人觉得逐渐宁和。
心理暗示。阿芙洛判断。
不多久，一个十字路口出现于前方，穿过十字路口，直行往前，不到一分钟，一扇绘刻有七枚圣徽的黑铁对开大门就出现于了三人眼前。
它立在那里，直观地给人沉重、冰冷和俯视的感觉，就像守卫于黑暗里的巨人。
“这是查尼斯门，在验证过你的复活没有受到污染前，只能委屈你住在查尼斯门后了。”
“希望不会太久。”阿芙洛微笑着道。
“为什么要引起他们的怀疑？”
“这不是早晚的事情吗？”虽然愚者先生并没有明说，但从他提到值夜者这个名词时透露出来的微弱的复杂情绪，阿芙洛断定他们之间必定有不浅的因缘。
很有可能曾经的愚者先生就是值夜者的一员。
“而且我说过，我的梦里很危险。”虽然她在潜意识控制方面受到过严格的训练，但她到底是家里最小最受宠的那个孩子，父亲对她的要求远没有前面几位兄姐那么苛刻。
“梦魇可是梦境的专家。”愚者先生认真地说道。
“愚者先生，既然知道了值夜者，知道了安提格努斯的笔记和神秘和非凡有关，知道了因为这本笔记有至少三个人失去了生命，那么我无法坐视不理。”
“可这和你的做法有什么关系？”愚者先生皱了皱眉。
曾经作为值夜者的经历告诉他，阿芙洛会被带到值夜者小队，被带到查尼斯门后，直到确认这场复活没有留下任何污染。
而且注视着他的阿曼尼是怎么想的呢？
虽然刚回来的时候因为心情激荡和阿芙洛的原因，愚者先生将帮助自己不用落地成天使的黑夜女神暂时放置在了大脑不重要的角落。
但他到底曾经是黑夜的眷者，是被女神注视着的存在。
以阿曼尼西斯的位格不可能看不出来他们的情况。
“我本来也不想表示的那么明显，毕竟梅丽莎还答应晚上给我做土豆炖羔羊肉。”阿芙洛看着坐在车厢里的灰眸警官和年轻警官，在脑海中回答道。
“但某一位同他们身上的力量同源的高位存在似乎一直在探究的看着我。”
“……你能感觉到阿曼尼西斯？”愚者先生从没有哪一刻如同现在这般震惊过。
虽然因为阿芙洛他已经惊讶过很多次了。
“我不想与祂为敌，又想要参与进这次的事件里，那么只能表现出自己的诚意。”阿芙洛猜到了那位注视着自己的存在应该和愚者先生有些关系，应该是偏正面的关系。
愚者先生对这些力量与那位存在同源的值夜者们亲切的态度也证实了这一点。
当然也不排除愚者先生同这些值夜者关系不错，但同与他们相关的那位存在交恶。
但这样一来愚者先生面对这些值夜者的情绪里至少会带上一点。
“黑暗女神阿曼尼西斯吗？希望我能够让祂满意。”
愚者先生在震惊之下不小心泄漏了黑暗女神的真名，但他观察了阿芙洛一会儿也没有发现她被污染的痕迹。
“这或者是因为我和这具身体在神秘学上的联系并且一直在源堡注视着她，也有可能阿芙洛在这个世界并不如她自己所说那般是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马车并没有驶去警察局，虽然阿芙洛知道灰眸警官和年轻警官并不是真正的警察而是黑夜女神教会非凡者队伍，代号值夜者，但她也没想到他们居然连警察局都不过一下。
不过她没有在这个时候戳穿他们的想法。
在上了马车之后她就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表示自己不想说话，然后开始在脑海中和愚者先生聊天。
“有我在，阿曼尼不会为难你的。”愚者先生向她做出保证。
“我相信你，愚者先生。”
阿芙洛这么说着，突然感觉有股力量伴随着念诵诗篇的语言一块儿蔓延了过来，试图将她拖入睡梦之中。
没有等这股力量加大力度，她猛地睁开了双眼，直直看向坐在她对面的年轻警官。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明显是年轻警官上级的灰眸警官示意他做的，但阿芙洛觉得这种时候盯着这位英俊的警官就够了，其他什么都不用做。
“恩……”年轻警官的脸上有着惊讶和淡淡的尴尬。他没有想到自己试图拉嫌疑人入梦的举动居然把人给惊醒了，按道理来讲，这不应该啊。
“咳咳，我们快到了。”灰眸警官假装咳了几声，打破了尴尬的场面。
阿芙洛没有追究，再一次闭上了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马车又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停了下来，阿芙洛没有让他们叫便睁开了眼睛，站起身弯腰跟着两位警官下了马车。
佐特兰街36号，二楼，黑荆棘安保公司。
阿芙洛看着门口竖直的招牌，转头看向站在她身边的两位警官。“警察？”
“重新认识一下，值夜者，邓恩.史密斯。”
“值夜者，伦纳德·米切尔。”
呵，重新认识一下，蝙蝠女阿芙洛·韦恩？
阿芙洛并没有收回看着两位“警官”的目光，眼中的怀疑还是那样的明显。
虽然阿芙洛知道非凡力量，知道非凡者，也知道值夜者是什么，但克莱恩·莫雷蒂并不知道。
特别是这个克莱恩·莫雷蒂还失忆了，只记得一些薛定谔的常识。
“从你自己的笔记里你应当推测到了，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部分人，拥有非凡能力。”邓恩一边说一边推开了安保公司的门。
“……比如你们？”
虽然她确实推测到了，但……是什么让你们对克莱恩的智商那么自信？因为他考上了大学吗？愚者先生不自觉的想。
“是的，我们是属于黑夜女神教会的官方非凡者队伍值夜者。”他走进了门，并示意阿芙洛一起进来。
“那么警察的身份？”
“官方且合法。警察部门接到的疑似非凡力量参与的案子都会移交给官方非凡者。”
阿芙洛敛着眸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抬起脚走了进去。
门后正对面是一张桌子，以及桌子背后脑袋低垂，一点一点的棕发女孩，一组不知是不是接待用的古典沙发、软面靠椅和原木色茶几。
女孩的边上有一扇关着的门，应当是通往办公区的隔断。
“咚咚。”邓恩看着打着瞌睡的女孩儿，有些无奈的屈指敲了敲桌子。
女孩儿一下坐直，双手猛地拿起面前摊开的报纸，遮住了脸庞。
《廷根市老实人报》……好名字。
是指看这份报纸的都是老实人吗？
“罗珊。”邓恩的无奈更加明显了。
阿芙洛能够感觉到身边站着的伦纳德身上洋溢的看戏的喜悦。
“队，队长！”女孩儿罗珊有些慌张的放下报纸站起身，但很快就被站在伦纳德身边的阿芙洛吸引了注意。“emmmm这位就是这次案件的幸存者？”
“也有可能是嫌疑人。”阿芙洛朝女孩儿露出了一抹善意的微笑。
但愚者先生却觉得这抹笑容古里古怪的，让罗珊这个小姑娘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儿跌倒。
和前台小姑娘罗珊打过了招呼，邓恩带着阿芙洛通过隔断往里走去，伦纳德则跟在他们后面。
通过隔断【首先是一条不长的走廊，左右也就各三间办公室的样子。
这些办公室有的紧锁，有的敞开，能看见里面的人正用沉重的机械打字机哒哒哒敲个不停。
邓恩拧动尽头左侧办公室的把手，将门推开，指着里面笑道：
“还得下几层楼梯。”
这间办公室没摆放任何物品，只有灰白的石制阶梯延伸往下。
阶梯两侧的墙壁点着造型典雅的煤气灯，稳定的光芒驱散了黑暗，带来了平和。】
“需要我扶着你吗？”身后的伦纳德突然出声。
阿芙洛看着光线昏暗的阶梯，她自己拥有良好的夜视能力，但克莱恩的身体显然并没有经过夜视的锻炼，在这种环境下，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可以，麻烦了。”阿芙洛点点头，伸手拉住了伦纳德伸过来的胳膊。
不过……“他以前是不是在这里摔过跤？”阿芙洛在心中默默的问愚者先生。
“伦纳德在成为‘不眠者’的第一天，还没完全掌握本身力量，就试图以冲刺的速度跑下去，然后他就变成了车轮。”愚者先生将曾经罗珊同他提起过的伦纳德的糗事分享给了阿芙洛。
“哇哦，精彩。”保持着表面的平静，阿芙洛在心中表达了对伦纳德·米切尔先生的赞赏。就算是父亲口中最冲动的罗宾杰森都没有这么莽过。
不过……拿米切尔先生和杰森类比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一些了？
【走完了盘旋往下的阶梯阿芙洛就松开了伦纳德递过来的手臂，三人来到石板铺成的平地。
这是一条长长的过道，两侧墙壁上同样镶嵌着金属栅格围出的煤气灯，光芒挥洒于下，将他们的影子拖得老长。
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枚“黑暗圣徽”，那是黑夜女神的象征——“深黑为底，璀璨点缀，簇拥着刚好一半的绯红之月。”
这些圣徽似乎没什么特殊，但行走于它们之间，却让人觉得逐渐宁和。
心理暗示。阿芙洛判断。
不多久，一个十字路口出现于前方，穿过十字路口，直行往前，不到一分钟，一扇绘刻有七枚圣徽的黑铁对开大门就出现于了三人眼前。
它立在那里，直观地给人沉重、冰冷和俯视的感觉，就像守卫于黑暗里的巨人。
“这是查尼斯门，在验证过你的复活没有受到污染前，只能委屈你住在查尼斯门后了。”
“希望不会太久。”阿芙洛微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