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第五十九章
虽然排除了索尔斯非正常死亡的情况，但弗莱却提出了一种可能性，幕后之人虽然是非凡者但没有使用超凡能力。
“教唆。”对这种手段很是熟悉的阿芙洛道。
索尔斯本就有报复和自毁的想法，这个时候只需要一点火苗，就能够点燃熊熊大火。
听到弗莱和阿芙洛的猜测，伦纳德扯了下衬衣领口，来回踱了几步道：
“那就必须调查索尔斯在济贫院内接触过的所有人，以及他破产被赶出房屋后遇见的每一个人，这非常麻烦……我们先抓紧时间，分头在这里做一个排查，然后直奔西区的第三起死亡事件，将剩下的部分交给警察。”
弗莱没有异议，转身走向了昨晚睡在索尔斯附近的几位贫民。
阿芙洛却发现伦纳德对自己使了个眼色。
……这孩子又想发表什么意见了？
想了想诗人同学身上的老爷爷，以及愚者先生科普过的老爷爷所在序列的大概能力，阿芙洛装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绕着弥撒厅转了半圈，然后趁弗莱不注意，追随伦纳德的脚步，进入侧厅，通过隔断，来到僻静无人的角落。
“我有一个猜测。”伦纳德停在玻璃碎裂的窗户前，突然而直接地开口道。
“你是说劳伦斯太太和索尔斯即便没有外力因素，也应该会在最近死亡的情况吗？”阿芙洛对这两位身上所发生的情况早有猜测。“他们的死亡被超凡因素人为地提前。”
“没错，他们应该拥有的‘生命’被超凡因素人为地缩短了，被窃取走了，而‘生命’一直是召唤邪神、恶魔，进行可怕诅咒的最佳材料。”
“召唤邪神、恶魔，进行可怕诅咒……”懂得很多啊，米切尔先生，阿芙洛仿佛若有所思一般的重复伦纳德的话语，但实际却只是在默默配合中二值夜者米切尔先生的表演。
伦纳德玩世不恭般地笑笑道：“克莱恩，我们之间不需要假装，我知道你的特殊，而你也应该模糊感觉得出来我和一般非凡者不同。”
不，我感觉的很清楚，愚者先生也很清楚，阿芙洛默默看着同事犯傻，而且她能够感觉到，源堡之上传来的愚者先生尴尬的情绪。
“他上一次也找你说过这种话？”“恋人”小姐默默戳了戳愚者先生。
“呵。”愚者先生的回答让“恋人”小姐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几乎看不见的笑容来，但想到她还在配合米切尔先生的表演，笑容顷刻间便消失不见了。
源堡之上，虽然面上已经看不见了，但感受到“恋人”小姐心中的笑意，愚者先生压下了从历史投影中把“丧钟”薅出来的冲动。
他收敛笑容，迎着阿芙洛的目光道：
“我曾经对你说过，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特殊的人，总是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比如说你，也比如说我。”
“这个世界拥有漫长的历史，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神奇物品，总会有人得到它们，掌握它们，成为不同戏剧的主角，这样的人不会太多，但肯定不可能只有那么一两位。”
“我并不认为藏着秘密的非凡者就一定是坏蛋，是恶棍，并不认为必须弄清楚他们的特殊源于什么，表现为什么……只要你的行为没有危害到我，危害到值夜者和整个廷根市，那你就还是我的队友，同样的，我也希望你用类似的态度看待我，当然，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告诉上面的人，那些家伙都古板而保守，总认为我们这种特殊的人必然会失控，必然会受到邪神恶魔的引诱而堕落。”
看着伦纳德长篇大论之后看着自己的期待目光，阿芙洛张了张嘴，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憋出来一个字：
“哦。”
伦纳德：“……”
阿芙洛配合了又仿佛没配合的行为让伦纳德哽咽了半刻但很快他就调整了过来，解开衬衣领口的扣子，轻咳两声点头道：
“很高兴我们达成共识。”
“在那些冒险小说里，这就叫两位主角相遇了，历史的车轮开始滚滚向前。”
阿芙洛忍了半天，才忍住不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值夜者前辈。
在中二这件事情上我们没有达成共识，以及：
“伦纳德，滚滚向前的只有你。”
源堡上的愚者先生在“恋人”小姐话语出口的瞬间就没有忍住，之前看伦纳德犯中二病的尴尬瞬间消散，化为了笑意。
伦纳德的眼神中划过不可置信，但很快他反应了过来，自己身怀秘密的同事所说的到底是什么。
肯定是罗珊那个小姑娘说出去的，除了她公司里没有其他人喜欢八卦这种事情！
当然伦纳德将阿芙洛拉来坦白并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突如其来的表现欲望——不然他早就可以这么做了。
他快步踱了两圈，压下了被调侃的尴尬，道：
“好了，我坦白地讲，我有不小的把握怀疑这些死亡事件的主角都该在三个月内陆续死亡，但被人用各种办法提前到了最近两周，而对方的目的是召唤邪神、恶魔，或者进行一场可怕的、大范围的诅咒。”
“只是本该到来的死亡被提前了，这很容易被忽略。”阿芙洛淡淡的道。“如果警察部门疏忽一下，甚至都不会发现这些死亡的异常。”
如果那些警察将这次大量的集中的死亡案件当做季节交替时的正常现象，那么又有谁会发现这背后其实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纵人们的生命？
“倒也不至于疏忽至此。”廷根的警察部门虽然不算优秀，但这样的异常还不至于忽略过去，阿芙洛口中那属于极端情况了。
“你想让我占卜举行仪式的祭台？”既然知道对方的目的，那么伦纳德找自己的原因也很明显了。
“这是你的专业领域，不是吗？”伦纳德嘿嘿笑了两声。
阿芙洛没有反驳，直接拿出了她用于占卜的铜钱。
“等等，虽然我不是专业的，但你们占卜家占卜都那么随意吗？”之前合作的时候伦纳德还以为是因为占卜的是普通人，所以克莱恩这位同事占卜的方式就随意了一些。
结果现在都涉及到非凡了，还这么随意的抛铜币？
“不然呢？”
“至少布置一个隔绝灵性的灵性之墙吧。”听着伦纳德的话，灰雾之上的愚者先生虽然也觉得阿芙洛的占卜随意了一些，但毕竟不是一个体系的占卜。
况且“恋人”小姐仗着自己灵性强大，这么随意的占卜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总归，占卜的结果没有出错。
“呵。”阿芙洛手中的铜币已经抛起，三枚铜币在伦纳德的注视下落到地面弹了几下，然后打着转滚开。
等到三枚铜钱在地上落定，阿芙洛简单观测了一下铜钱的相对方位和绝对方位，掐算了几下。
“在西区，河边上。”阿芙洛从怀里掏出了廷根的地图，然后点上了其中一个位置。“这个地方。”
虽然知道同事是个身怀秘密的占卜家，但突然有点不太敢相信他的占卜结果怎么破？
伦纳德沉默了几秒，看着阿芙洛手指着的地方。
“我们回去报告队长，就说是我从一些秘密渠道得来的消息。”
但最终他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同事。
“……附赠一个情报，小心魔女。”看着选择相信她的伦纳德，知道自己的占卜看上去确实有些随意的阿芙洛露出了一个轻轻的微笑。
！什么意思？伦纳德看着和他擦肩而过的阿芙洛，要是刚刚他表现出点什么怀疑来，这位占卜家同事就不打算告诉他这个消息了？
不是，大家都是同事，刚刚还交换了小秘密，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有了这样近乎明确指出答案的占卜，值夜者们很快就锁定了祭台所在的位置。
阿芙洛因为“经验浅薄”被留在了屋子外面做策应，邓恩甚至叮嘱了不止一遍让她不要靠近屋子50米范围内。
要不是最后的搜索和检查的时候可能需要仪式魔法的辅助，阿芙洛相信自己或许都不会被一块儿带出来。
“难道我平常留给队长什么奇怪的印象了？”阿芙洛回忆了一下和队长一块儿出过的外勤，自己的行动都在计划内。
有没有可能只是没有超出你的计划，却超出了队长的计划呢？愚者先生默然不语。
他想起了当初阿芙洛干掉“燕尾服小丑”的样子，利用自己的弱小制作出人为的巧合，达成自己的目的。
“恋人”小姐说不定也是观众的好苗子呢。
屋内紧张的战斗无法影响到屋外无所事事的“恋人”小姐，她甚至还无聊的为这场战斗起了一卦，并得出了虽然跑了主谋但事情完满解决的结论。
“不继续占卜下去吗？”
“没有必要，反正我也不会去追。”魔女，可是“刺客”序列的序列七，作为一个小小的序列九，阿芙洛并不觉得自己能够拦下对方。
就算拦下了，说不定也会出些什么意外。
“说起来，队长不是说近期会有一位执事来处理我晋升的事么，这都两个多星期了吧？”冬日假期都快结束了，那位执事是在路上迷路了吗？
虽然排除了索尔斯非正常死亡的情况，但弗莱却提出了一种可能性，幕后之人虽然是非凡者但没有使用超凡能力。
“教唆。”对这种手段很是熟悉的阿芙洛道。
索尔斯本就有报复和自毁的想法，这个时候只需要一点火苗，就能够点燃熊熊大火。
听到弗莱和阿芙洛的猜测，伦纳德扯了下衬衣领口，来回踱了几步道：
“那就必须调查索尔斯在济贫院内接触过的所有人，以及他破产被赶出房屋后遇见的每一个人，这非常麻烦……我们先抓紧时间，分头在这里做一个排查，然后直奔西区的第三起死亡事件，将剩下的部分交给警察。”
弗莱没有异议，转身走向了昨晚睡在索尔斯附近的几位贫民。
阿芙洛却发现伦纳德对自己使了个眼色。
……这孩子又想发表什么意见了？
想了想诗人同学身上的老爷爷，以及愚者先生科普过的老爷爷所在序列的大概能力，阿芙洛装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绕着弥撒厅转了半圈，然后趁弗莱不注意，追随伦纳德的脚步，进入侧厅，通过隔断，来到僻静无人的角落。
“我有一个猜测。”伦纳德停在玻璃碎裂的窗户前，突然而直接地开口道。
“你是说劳伦斯太太和索尔斯即便没有外力因素，也应该会在最近死亡的情况吗？”阿芙洛对这两位身上所发生的情况早有猜测。“他们的死亡被超凡因素人为地提前。”
“没错，他们应该拥有的‘生命’被超凡因素人为地缩短了，被窃取走了，而‘生命’一直是召唤邪神、恶魔，进行可怕诅咒的最佳材料。”
“召唤邪神、恶魔，进行可怕诅咒……”懂得很多啊，米切尔先生，阿芙洛仿佛若有所思一般的重复伦纳德的话语，但实际却只是在默默配合中二值夜者米切尔先生的表演。
伦纳德玩世不恭般地笑笑道：“克莱恩，我们之间不需要假装，我知道你的特殊，而你也应该模糊感觉得出来我和一般非凡者不同。”
不，我感觉的很清楚，愚者先生也很清楚，阿芙洛默默看着同事犯傻，而且她能够感觉到，源堡之上传来的愚者先生尴尬的情绪。
“他上一次也找你说过这种话？”“恋人”小姐默默戳了戳愚者先生。
“呵。”愚者先生的回答让“恋人”小姐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几乎看不见的笑容来，但想到她还在配合米切尔先生的表演，笑容顷刻间便消失不见了。
源堡之上，虽然面上已经看不见了，但感受到“恋人”小姐心中的笑意，愚者先生压下了从历史投影中把“丧钟”薅出来的冲动。
他收敛笑容，迎着阿芙洛的目光道：
“我曾经对你说过，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特殊的人，总是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比如说你，也比如说我。”
“这个世界拥有漫长的历史，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神奇物品，总会有人得到它们，掌握它们，成为不同戏剧的主角，这样的人不会太多，但肯定不可能只有那么一两位。”
“我并不认为藏着秘密的非凡者就一定是坏蛋，是恶棍，并不认为必须弄清楚他们的特殊源于什么，表现为什么……只要你的行为没有危害到我，危害到值夜者和整个廷根市，那你就还是我的队友，同样的，我也希望你用类似的态度看待我，当然，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告诉上面的人，那些家伙都古板而保守，总认为我们这种特殊的人必然会失控，必然会受到邪神恶魔的引诱而堕落。”
看着伦纳德长篇大论之后看着自己的期待目光，阿芙洛张了张嘴，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憋出来一个字：
“哦。”
伦纳德：“……”
阿芙洛配合了又仿佛没配合的行为让伦纳德哽咽了半刻但很快他就调整了过来，解开衬衣领口的扣子，轻咳两声点头道：
“很高兴我们达成共识。”
“在那些冒险小说里，这就叫两位主角相遇了，历史的车轮开始滚滚向前。”
阿芙洛忍了半天，才忍住不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值夜者前辈。
在中二这件事情上我们没有达成共识，以及：
“伦纳德，滚滚向前的只有你。”
源堡上的愚者先生在“恋人”小姐话语出口的瞬间就没有忍住，之前看伦纳德犯中二病的尴尬瞬间消散，化为了笑意。
伦纳德的眼神中划过不可置信，但很快他反应了过来，自己身怀秘密的同事所说的到底是什么。
肯定是罗珊那个小姑娘说出去的，除了她公司里没有其他人喜欢八卦这种事情！
当然伦纳德将阿芙洛拉来坦白并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突如其来的表现欲望——不然他早就可以这么做了。
他快步踱了两圈，压下了被调侃的尴尬，道：
“好了，我坦白地讲，我有不小的把握怀疑这些死亡事件的主角都该在三个月内陆续死亡，但被人用各种办法提前到了最近两周，而对方的目的是召唤邪神、恶魔，或者进行一场可怕的、大范围的诅咒。”
“只是本该到来的死亡被提前了，这很容易被忽略。”阿芙洛淡淡的道。“如果警察部门疏忽一下，甚至都不会发现这些死亡的异常。”
如果那些警察将这次大量的集中的死亡案件当做季节交替时的正常现象，那么又有谁会发现这背后其实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纵人们的生命？
“倒也不至于疏忽至此。”廷根的警察部门虽然不算优秀，但这样的异常还不至于忽略过去，阿芙洛口中那属于极端情况了。
“你想让我占卜举行仪式的祭台？”既然知道对方的目的，那么伦纳德找自己的原因也很明显了。
“这是你的专业领域，不是吗？”伦纳德嘿嘿笑了两声。
阿芙洛没有反驳，直接拿出了她用于占卜的铜钱。
“等等，虽然我不是专业的，但你们占卜家占卜都那么随意吗？”之前合作的时候伦纳德还以为是因为占卜的是普通人，所以克莱恩这位同事占卜的方式就随意了一些。
结果现在都涉及到非凡了，还这么随意的抛铜币？
“不然呢？”
“至少布置一个隔绝灵性的灵性之墙吧。”听着伦纳德的话，灰雾之上的愚者先生虽然也觉得阿芙洛的占卜随意了一些，但毕竟不是一个体系的占卜。
况且“恋人”小姐仗着自己灵性强大，这么随意的占卜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总归，占卜的结果没有出错。
“呵。”阿芙洛手中的铜币已经抛起，三枚铜币在伦纳德的注视下落到地面弹了几下，然后打着转滚开。
等到三枚铜钱在地上落定，阿芙洛简单观测了一下铜钱的相对方位和绝对方位，掐算了几下。
“在西区，河边上。”阿芙洛从怀里掏出了廷根的地图，然后点上了其中一个位置。“这个地方。”
虽然知道同事是个身怀秘密的占卜家，但突然有点不太敢相信他的占卜结果怎么破？
伦纳德沉默了几秒，看着阿芙洛手指着的地方。
“我们回去报告队长，就说是我从一些秘密渠道得来的消息。”
但最终他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同事。
“……附赠一个情报，小心魔女。”看着选择相信她的伦纳德，知道自己的占卜看上去确实有些随意的阿芙洛露出了一个轻轻的微笑。
！什么意思？伦纳德看着和他擦肩而过的阿芙洛，要是刚刚他表现出点什么怀疑来，这位占卜家同事就不打算告诉他这个消息了？
不是，大家都是同事，刚刚还交换了小秘密，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有了这样近乎明确指出答案的占卜，值夜者们很快就锁定了祭台所在的位置。
阿芙洛因为“经验浅薄”被留在了屋子外面做策应，邓恩甚至叮嘱了不止一遍让她不要靠近屋子50米范围内。
要不是最后的搜索和检查的时候可能需要仪式魔法的辅助，阿芙洛相信自己或许都不会被一块儿带出来。
“难道我平常留给队长什么奇怪的印象了？”阿芙洛回忆了一下和队长一块儿出过的外勤，自己的行动都在计划内。
有没有可能只是没有超出你的计划，却超出了队长的计划呢？愚者先生默然不语。
他想起了当初阿芙洛干掉“燕尾服小丑”的样子，利用自己的弱小制作出人为的巧合，达成自己的目的。
“恋人”小姐说不定也是观众的好苗子呢。
屋内紧张的战斗无法影响到屋外无所事事的“恋人”小姐，她甚至还无聊的为这场战斗起了一卦，并得出了虽然跑了主谋但事情完满解决的结论。
“不继续占卜下去吗？”
“没有必要，反正我也不会去追。”魔女，可是“刺客”序列的序列七，作为一个小小的序列九，阿芙洛并不觉得自己能够拦下对方。
就算拦下了，说不定也会出些什么意外。
“说起来，队长不是说近期会有一位执事来处理我晋升的事么，这都两个多星期了吧？”冬日假期都快结束了，那位执事是在路上迷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