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静数字,在路过差流和山村时,他们听说差流和山村北边的山间最近闹鬼,有个村民被吓的昏迷不醒。差流和山村当真有此事?竟然被山村人说的活灵活现的?不行,看来事出有因,他们必须问个清楚。于是,安允媛就去问一个年长的村民:“老人家,真有此事,不可能吧?那我们去捉‘鬼’!”

    年长的老人上下打量着安允媛他们,显得很不高兴,“捉‘鬼’?你们真是年少气盛,不知天高地厚!”

    “我们就是对付‘鬼’的,我们不怕。”

    年长的老人根本不在乎面前的二个年轻人说什么,他心说,差流和山村发生的事,都快让修达宽没命了,这二个年轻人还在吹牛说要捉鬼,实在是可笑!差流和山村是有名的偏僻小山村,村子里的人口只有几十口人,严重阳气虚弱,压不住阴气太重。而且村前村后全是大山,村庄的后面还有一条小河,就是小河对岸的坟地里,晚上出现的小纸人,活灵活现,吓坏了我们!

    “那两个纸人,村民们看的那么真切。你们年轻人,还说捉鬼,真会吹牛!”老人轻蔑地看着他们。

    “您考虑那二个纸人出现,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真的有‘鬼’吗?”安允媛问道。

    项层韦说道:“没有证据可信,顶多是那个老人家看花眼了,在偏僻的乡村,这样的例子我听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我想起来一件事了!”安允媛当着老者的面说道。“那晚断魂岭半夜挖土的事,不就是盗取文物吗,何来的‘鬼’之说!不行,我们要探个究竟!记得我曾听说过这个耳蜗乡的差流和村有古墓,肯定有人盗取古墓。就我推断,盗墓者利用差流和村的偏僻,弄了红蜡烛和纸人,放在乱坟场上,目的就是让差流和村的人不敢出来,他们在盗墓,用纸人做掩护。”

    项层韦一听安允媛这样说,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紧接着皱起了眉头,沉思了一会。“安允媛,你说的对,我今天晚上去探个究竟!”

    “什么?你们真要去捉鬼?” 年长的村民惊讶地看着他们。

    “你们是道士,能捉鬼么?你们很年轻,快回去吧,不要引火烧身!”

    “我们不是道士,而是化妆师,我们不怕!”

    老人一听安允媛说他们是化妆师,立刻惊讶地瞪着大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们。“你们是什么化妆师,是活人还是死人化妆师?”

    “我们做过活人化妆师,但现在是死人化妆师,你不必紧张!”安允媛说道。

    “那你们天天搬弄死人,看着死人?你们身上有阴魂。你的眼睛是看死人的,别和我对视!”老人惊讶地移开和他们对视的眼睛。

    “你真的认为我们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

    “当然会,但不是嫌弃你们,我只是觉得有些不自在!请你们不要用眼睛看我,不要离我太近,因为你们身上不干净,所以或许可以震慑住山村河北边的阴气!”

    “你嫌弃我们,然后让我们以毒攻毒?”项层韦问道。

    “没有嫌弃你们。”老者说。“只是说你们身上不干净,那些鬼怪也要躲着你们!那对纸人就是烧掉的纸人,照顾死者的童子。童子怎么会在半夜出现呢?我是路过,回来晚了看见的,现在我们山村的人晚上都不敢出门!”

    安允媛说:“唉,你嫌弃我们也就算了,在你的心中还想用我们以毒攻毒。你的心里想法很不友好!不过你嫌弃就嫌弃吧,我们不在乎那么多,我们要用实际证明,我们身上没有不干净的东西,我们也不是以毒攻毒,而是我们看惯了生死别离,只想着为社会,为你们山村做点实事,让你们不要胡思乱想,不至于在恐慌中度过!”

    安允媛是这样对差流和山村人这样说的,她和项层韦也是这样做的。他们让山村人准备了二条长长的麻绳,二个纸人,二根红烛,一个灯笼和一些画笔、颜料。在傍晚的时候,层韦和安允媛跟着山村人到了河北面,村民们按照项层韦布置,隐藏在山口上的山林中。安允媛他们俩则趁着黑夜悄悄溜到山脚下的一处高地旁隐藏起来。到了半夜十一点半的时候,他们终于看到几个人在一处高地上鬼鬼祟祟地忙活着。不大一会儿,就见高地上的一个人拿出二个红色的纸人放在乱坟岗的边缘上,然后点燃二支红蜡烛放在了纸人里面。其他二个人挖出了一些像是罐子,瓷器的东西,他们一边干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把挖出的物品包裹起来。

    当安允媛和项层韦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他们都很吃惊。二个纸人是那么活灵活现,在残月夜中显得那么显眼又让人感到恐怖,难怪山村的人被吓坏,在这半夜三更的乱坟场上站着二个红色发光的纸人,怎能不吓人!

    安允媛心说,这几个人真是胆大,做了二个纸人当掩护,恐吓村民,这样他们就可以大胆地盗墓。古墓文物都是国家的,价值连城,看来他们对这里的文物很看中,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几个聪明又胆大的盗贼。

    项层韦说:“这一幕和我起初做化妆师时,晚上做的噩梦差不多。那次我做的梦,是二个纸人坐在船头,吹曲,哭泣。不过我的梦中那二个纸人真的会动。现在的纸人却一直站那不动,看来我们需要做出个死人化妆的样子,让他们不要肆意妄为!”

    “对!”

    二人说着,就吧各自手中的纸人系好脖子上的绳索,掉在了树上,点燃里面的蜡烛,用画笔开始为各自面前的纸人化起妆来。

    他们这样突如其来的做法,让几个盗墓人见了顿时被吓的目瞪口呆,好半天他们才反应过来。他们惊叫道:“鬼……吊死鬼……快跑啊!”说跑,倒不如说他们在地上趴,他们被吓的哪里还能站起来。

    “你们……是人还是鬼?为什么深更半夜在荒山岗为二个吊死鬼化妆?”一个声音沙哑的男子问道。

    “这两个吊死鬼想让我们为他们化妆,他们要用最美的容颜看看最丑陋的你们,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善恶美丑。”

    “这……”一个说话口齿,结结巴巴的男子说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你们到底是人还是阴魂不散的鬼?”另一个声音稍微响亮的男子问道。

    “我们不是鬼,我们是死人化妆师,马上我们再给你们几个人化妆,不然你们这样狼狈的样子,如何让体面地离开这个世界?”

    “我不相信阴魂,你们是人,你们太过分了!深更半夜在荒山岗恐吓人!”

    “到底是谁过分?你们把山村人吓得不敢出来,还在这里弄个能把人吓死的模型人!”

    “你们的胆子竟然这么大,敢恐吓我们!”声音稍微响亮的男子继续说道。

    “常量,你不要和他们说话!他们是死人化妆师,看不见他们在为死人化妆吗!他们的手是触摸死人的,他们的眼睛是看死人的,不要和他们对视,深更半夜不吉利!”

    “少说废话!”项层韦说道。

    盗贼一个个吃惊地看着他们,惊慌之后便用手电灯照射他们。盗贼们一看是二个人,他们就胆大起来,“你们的胆子更大,敢深更半夜孤孤单单二个人来,你们不想活了,快走开,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盗取古墓是为了钱,又不是你们家的,少管闲事,我们之间无冤无仇!”

    “快住手!不准偷盗了,把东西放下!”项层韦大声喊道。“你们真会故弄玄虚,用死人的陪葬品,纸品做的模型纸人恐吓山村人。”

    “是的,把东西放下,乖乖的举起手来,跟我们到公安局去!”这时候,埋伏在山口的人很快围了上来,站在最高处的男子一看不好,拔腿就逃,结果被守在坟岗周围的几个村民逮住了。剩下的二个人也被堵在了山沟里,村民一拥而上,把他们全部逮了起来。一个领队摸样的盗贼见势不妙,就央求道:“我们有话好说,我不相信鬼魂,但你们是死人化妆师,请不要用眼睛看我们,也不要接近我们!这样吧,我们大家把盗的罐子,瓷器等价值连城的古文物平均分配,这样我们双方都有好处,你们也是万元户了,只要你我大家不说出去,谁能知道。”

    项层韦怒斥道:“你们偷盗国家的文物,理应受到惩罚。这是国家的,不是你个人的,也不是我们的,文物必须全部上缴,你们也将被送到公安局接受惩罚!你们还吓坏了一个路过的村民!假如不是化妆师,见过的死尸多了,我们也会被你们摆设的发着光的模型吓破胆!”

    三个盗贼已经吓得蹲在地上连连求饶。在项层韦和安允媛的坚持下,几个盗贼全被村民抓了起来,第二天交给了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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