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姝身后突然间多了一个,饲主?

    “阿姝姐姐,这是桂花糕,可好吃了,给你吃。”把碟子往计姝怀里一塞,人一转身,跑了。

    “阿姝姐姐,这是腊肉酥饼,可香了,给你吃。”把肉饼往计姝手里一塞,人一转身,又跑了。

    “阿姝姐姐,这是含娘炖的鱼汤,可鲜了,给你吃。”把碗往计姝边上一放,人一转身,又又又跑了。

    “阿姝姐姐,这是………”

    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某天在小姑娘給计姝喂食时,计姝顺手給这巧儿姑娘喂了一颗蜜饯,那时,小姑娘含着蜜饯,腮帮鼓鼓的看着计姝,小脸突然间涨红,捂着脸,跑了。

    时间飞速,此时离京城估摸着也只剩下四五天的路程。至那天破庙惊魂之后,接下来的路程都比较顺遂。那华贵妇人醒来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挨个向大家道了谢,并请求大家将她们护送到下个县衙门口,至于里面有什么官司,大家就不多加理会了。

    离京越近,驿道旁的行人越来越多。

    挑着单子的,乘坐轿撵的,鸡公车,骡车,牛车,马车………甚至时有骆驼出没,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叫人看的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还没入城,就如此热闹,计姝完全可以想象到京都的一片繁华。

    “阿姐,这就是京城啊!”三娃一脸惊叹。

    “是,也不是,这是京城外围,等我们入了那扇大红门,才算是真正的入京了。”接话的是李氏,说着,她指了指前面。

    众人眺望,没有看到李氏说的大红门,只看到一座气势磅礴的城郭矗立在那里。

    看着近,但是就这点距离,大家也走了两天。

    “那么,就此别过。”

    “阿姐,你安顿好,一定要来找我玩哦,记住,我家在东城卫坊北巷三弄月字号……”远远的还传来郑巧儿的声音。

    城门口,大家伙各自散去,只留下计姝一家。

    “东家,咱也就此别过,京都有咱车行的总行,你们要是想回去,可去周记车行。”两车夫,骑着骡车也哒哒哒远去。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这人生地不熟的,一时间无所适从。

    “先进城门,找个客栈,安置下来再说。”

    京城的入关检查比较严格。而且入城的人又多,待她们入关花了整整一个时辰。

    季原春带着他们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家比较偏僻的客栈。

    “想不到这么多年了,这客栈还存在呢。”走镖那会,季原春是这里的常客。

    他们开了两间房,计姝带着安安和李氏莺歌一间,季原春带着两小娃一间,本来季原春是想睡大通铺的,大通铺便宜,但是因着两个小娃就多订了一个房间。

    吃饱喝足,众人暖暖的睡了一个好觉。这是自他们两个月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觉。

    第二天计姝是被尿意给憋醒的,她醒来时,李氏他们还在呼呼大睡。

    计姝蹑手蹑脚走出房间打算去茅房解决生理需求。但是,她在经过一房间的门时停了下来。

    客栈的隔音效果本来就不行,计姝本无意偷听,但是偶尔听见的言语甚是精彩,就在听戏和解决生理需求两方面徘徊起来,最后,八卦战胜生理,趴着门撅着屁股听戏。

    “难道,你不想吗?”是个女人的声音。

    “你不想?我可是想念的紧呢。”还是那女人的声音,听着已经情动。

    计姝唾弃自己,这是不道德的。但是趴着门撅着屁股就是没有挪动半步。就着门缝,计姝看到一个身影把女子动作的手抓住,接着声音低沉,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女子声音开始激动:“你既然不喜欢我,又为什么来招惹我?”

    少年也很无奈,以前和她在一起确实是快活,那是在没有任何影响的情况下。如今,她现在是和麻烦沾上边,他想要快活,不如去青楼来的自在。所以说,良家女子真是沾不得,有了第一次,食髓知味,还想第二次,第三次。如果,不要他负责,他当然是欣然同意的。

    “#y*#…”少年的声音很小,计姝实在是听不出他说了什么?

    “啪”那女子狠狠地甩了少年一个大耳光,怒斥:“滚!”

    这一切发生在眨眼间,计姝待要退去,门“吱呀”一声开了,和那少年来了一个对照门。

    “我,我路过…”

    少年神情似笑非笑,暧昧的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去。

    计姝在女人发现她之前弓着腰撅着腿赶紧撤了,丫的,她快要尿出来了。

    回房时,大家都已经醒了,李氏已经给安安换好了尿布。季原春带着两小在房间的桌上摆弄早餐。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直接去鸿蒙寺找大师?”

    “不急。”李氏拍了拍安安,“明天我先带你们出去见几个人。”说这话的时候,李氏的表情有点复杂。

    ………

    东城,玄武街。

    “阿娘,你要带我们来拜访的就是这家。这是外祖家吗?”计姝望着眼前朱红的大门,门上有一块牌匾,赫然写着两个大字“李府。”

    “嗯,我上去敲门。”李氏上前。

    “咚咚咚……”

    “咚咚咚……”

    “谁啊?”大门被打开,走出来一个短打装的小斯,“找谁?可有名贴?”

    “我叫李榕!”李氏苦涩,离开十载,连看门的小厮都不认得她了,“你只需去禀告说,李蓉回来了,他们自然会知晓。”

    听完,哐当一声,红木大门已被关闭。

    没等多久,紧接着由远而近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以及哭喊声。

    “呜呜,我儿,可是我的阿榕回来了……”

    一群人旋风般袭来,转眼已到近前。

    “呜,还真是我儿,来给阿娘瞧瞧,你可真是狠心啊!”一白发苍苍的妇人把她娘这瞅瞅那摸摸,接着哭出声,“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女儿啊?你不是不要为娘了吗,你还回来干什么?

    李氏眼角濡湿,诺诺发不出声音。计姝上前,握住李氏的手安慰。

    “这是?”老妇人眼泪鼻子一大把,望着上前的计姝,发出疑问。

    “这是阿姝。”李氏介绍,“阿姝,叫姥姥。”

    “姥姥。”计姝如是从之。

    老妇人眼睛一亮,抓住计姝的手,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眼睛湿润,颤抖着唇角说:“阿姝,姥的乖孙,姥想死你了。”接着,抱住计姝就嚎啕大哭。

    计姝僵住,她能感觉到眼前拥抱她的老妇人是真心疼她的,计姝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拍了拍老妇人的后背安抚。

    “阿娘,莫哭,如今妹妹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相处,先回府,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之后有什么事,再聊也不迟。”

    说话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妇人。

    “对对,先进府,旁的事晚点再说。”

    就这样,计姝她们一行就被引进了大门。

    入门后是一处小院,边上有几个下人,在来回打扫。穿过小院,再入一垂花门,便是一个大院子,

    此时,计姝他们被引进了一正堂,茶水点心一样不缺,端端正正的放在了他们边上的几前。就连三小娃也不例外。

    “这是?”老妇人看了看季原春,又看了看端端正正在喝茶的三小娃,目露疑惑。

    “阿娘,这是季度琮,季莺歌,季吴亦,都是我的孩子,阿琮,莺歌,小亦,这是姥姥,快叫姥姥。”

    “姥姥。”三声甜甜的童音。

    “诶。”老夫人的神情很是复杂,有点不知所措。

    “他叫季原春,我夫君,阿娘唤他阿春就行了。”

    “阿娘。”季原春倒是机灵,“我没有什么本事,就是有力气,以后有使得上力气的地方,阿娘可以使唤我。”

    老夫人看季原春的表情很是古怪,像是吃了屎又不得不咽下的憋屈感,着实别扭。

    良久,缓缓吐出一口气,老夫人才说:“阿榕劳烦你照顾了。”

    “照顾阿榕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似是没有感觉到老夫人的不喜,季原春乐呵呵道。

    这时,边上的浓眉大眼妇人注意到了季原春身上的娃,发出疑问:“这孩子是?”

    “我儿子,你们可唤他安安。”计姝从季原春处接过娃,抱给老夫人看。

    “这,怎么这样?”众人情不自禁发出惊呼。

    “其实,此次前来,我们就是来求医的。”计姝把其中的原由大致讲了一遍。

    “鸿蒙寺大师?治好兔唇?在京里这么久,我从未听闻过此事。你说的大官女儿是谁,我帮你去打探一番。”见计姝疑惑的看来,浓眉大眼妇人一拍脑门 ,“哦,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吧,我叫柳翠翠,你们舅母,阿姝,以前你见过我的,还记得吧?”

    其实,六岁以前的事情计姝真忘记了。

    不过从善如流打了招呼。

    “舅母果真没有听过这方面的消息?”计姝有点不安。

    “放心,这几天,我先帮你打听着这事,鸿蒙寺那边也派人去确认一下是否真的存在这大师?确定了咱再去登门求医。”

    这舅母到也是爽快人,计姝这时到疑惑了,目前看来,姥姥疼惜,舅母热心肠,阿娘究竟和外祖家有什么矛盾?能割舍得下心十年不回家。

    接下来在吃了午饭之后,李氏被老夫人拉进了房间细细聊了起来。

    计姝一行被舅母拉着安排房间,其实住进外祖家是极为不便的,但是挡不住老夫人和舅母的眼神。

    “这间是正房,你们姥爷和姥住这里,边上有几间耳房,原先就是你们阿娘和小姨住的,”

    “这边是东厢房,这里有三个大房间,我和你舅舅住这间,边上两间小一点的,原先是你们大哥和二哥住的,你们大哥现在成了亲,就搬去了西厢房。阿姝,你住这间可以吗?与我离得近,也可经常找我说说话?”

    能不同意吗?那肯定同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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