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吕洞宾和牡丹逐渐远去的背影,何仙姑的心里一言难尽,她本以为吕洞宾能像以往那样,对自己不离不弃,可现实往往最为残酷。留下护体剑阵,他到底是走了…那闪着金光的剑阵仿佛就是个笑话。

    “咳咳,咳咳”何仙姑忍不住的咳嗽,每咳嗽一声,小腹的血就涌出一点,情况十分的糟糕。其实她是骗他们的,她根本就没有传音给仙友,此刻的痛,能让她更为清醒,提醒他心里曾经有过耻辱的想法…

    她茫然的望着海面,看到那五湖四海的水奔流的注入那无底的深坑之中,似乎在期盼着什么。这,就是归墟吗…敖捩在那样的恶劣环境里,是怎么生存的呢。

    仙姑比较幸运,所思所想皆可成为现实,就当她在想敖捩的时候,那条白龙从归墟中一跃而起,带起了漫天的水花,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神秘。

    敖捩化为人身,来到仙姑面前。稍有冷漠的说

    “你为什么不跟你同伴走?就在这里等死?”

    仙姑朝着他苦笑一声

    “伤的太重,没法移动。”

    敖捩见状从沙滩捡起一个海螺。稍一施法,那海螺便增大数百倍,在海滩附近行成了一个海螺屋。敖捩来到仙姑的身边,十分自然的抱起她,这举动着实吓了仙姑一跳。然而,敖捩没有任何尴尬。抱着她就往海螺屋走去。

    海螺屋很大,顺着海螺的走势,分为上下两层,桌椅内饰一应俱全。虽然没有灯,但贝壳内部却闪着滢滢光亮,二楼开了阳台,那用珊瑚做的栅栏上还缠着些许海藻,透过窗子看月光,一切显得那么美轮美奂。敖捩把她安置在二楼,自己便走下楼去。

    可能是考虑到换药方便。敖捩特意招来两个鲛人女性,照顾她的起居。

    归墟由于环境恶劣,各种生物长的一言难尽,鲛人女性也是长着鱼脸,只是上岸后尾巴变成了双腿。

    不多时,只听楼上惊呼,

    “你们走开!我不用你们伺候!”

    敖捩应声来到二楼,发现仙姑对这鲛人有极大的敌意。便问道

    “你这是干嘛?为了照顾你方便我才特意找来的女鲛。”

    仙姑气的双眼通红说道

    “我不需要这些人伺候!”看到了鲛人,何仙姑就想到了那天的耻辱,她宁可死,也不愿意再接触这些东西…

    敖捩见状遣散了婢女,端着药盘快步上前。仙姑疑惑的看着他。

    只见他把药盘重重的扔到床上,伸手就来解仙姑的衣服。

    何仙姑怒不可遏,努力挣扎着,怒道

    “你干什么!”

    敖捩看都没看她一眼,将拒绝的仙姑重重的摔在床上。那动作粗鲁,让本来就疼痛难忍的仙姑一时竟疼得起不来。眼睁睁的看着他为所欲为

    “我干嘛?不换药你还能活?要死去别的地方死,别脏了我的地方。我这归墟不必你们天宫,仙子仙女多的是。整个归墟,母的东西只有鱼和鲛人,鲛人你不愿意让她碰。你指望鱼给你换药?”

    听他这么说仙姑心里稍微有底,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自己如何能让他看。于是,便说道。

    “换药可以,但不许看!”

    敖捩气的把药瓶仍在床上,打算不管。刚要转身,却又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

    缓了一会。他继续拿起药瓶,也不管仙姑的想法。扯开她腹部的衣服。自顾自的包扎起来。那神情没有一丝淫邪。

    “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神仙!说句实话,不论你是女人,还是还是女仙,在我眼里跟海里的母鱼没有什么区别”说罢,转身就走…

    听到他这么说。何仙姑顿时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竟然说自己等同于母鱼…

    再说吕洞宾和牡丹匆匆忙忙的回到天庭,不得不说,吕洞宾今日的举动也是比较符合牡丹的心意,她竟然奇怪,吕洞宾为何一改往常,在□□上拎得清了呢。

    他二人由于匆忙赶路,竟一时忘了换下衣衫。这一路从南天门到大殿,沿途的守卫及仙仕都看傻了。从样貌上依稀可以分辨出是吕洞宾和牡丹仙子。但是那狼狈相不觉引起人们浮想联翩…

    刚一进大殿,还没等吕洞宾说话,就看见阎罗王跪在大殿上哭诉。

    “陛下,地府近日轮回的魂魄不翼而飞,妇女难产而死,一时间冤魂暴涨,求陛下派人帮忙啊”

    听到阎罗王这么说。牡丹想接话

    “陛下,我们也”

    “陛下,我们也从下界刚刚回来”吕洞宾连忙打断了牡丹的话。

    自己刚从轮回道逃出,地府就来人禀告这个事情。想来应该是已经知道有人进了轮回道。现在情况不明,保不准是这地府自导自演的戏。若今日他二人把经历合盘托出,怕是打草惊蛇。

    牡丹看了他一眼,立刻明白了他的顾虑。

    他们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整个大殿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他们身上。

    随着大殿上异样的眼光,牡丹才反应过来不对劲,赶紧往他二人身上看去。吕洞宾一身道服破烂不堪,头顶冠发散乱,玉簪早已不知丢到何处,胸膛处一道口子,若隐若现的胸肌上泛着点点血光。衣摆也已经碎成了条。再观自己。裙摆右侧要你腰部往下撕下一大块,胸衣歪歪斜斜的挂在外袍里面,勉勉强强不露春光。发髻就更不用说了,钗环早已不翼而飞。想到此处,她悔恨的用手扶额,深深埋下自己的头。想着一路也就这么的走的,瞬间感觉这脸已经丟出了天际。

    玉帝尴尬的清清嗓子,象征性的问道

    “吕卿家,你刚才说你们去哪里了?怎么如此仪容不整的上殿”

    吕洞宾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大脑一时无法反应。便继续编道

    “我与牡丹在纯阳…修炼”

    此话一出,大殿上顿时发出多声低笑。牡丹一手扶额,一手狠狠的掐了一下吕洞宾示意他闭嘴…

    听到吕洞宾的话,玉帝越发的尴尬,但为了满足心中的好奇,也勉强问道

    “修炼怎么如此,你纯阳还有龙潭虎穴不成?”

    吕洞宾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他平素惯不会撒谎。如今玉帝有此一问,他便继续编了个理由

    “一时不查,从山崖跌落”

    此时,全场的仙寮虽不敢大声发笑,但一抖一抖的肩膀出卖了他们要被憋疯的本质。一个上仙,和一个女仙怎么修炼,能修炼到组团掉山崖,仙法呢?剑法呢?还是战况太激烈,觉得用仙法都浪费时间。

    牡丹一副认命的样子,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大殿沉寂片刻。玉帝看了看吕洞宾身上那抓痕,甚至那俊脸上的挂彩。稍有嗔怪的说

    “牡丹仙子,仙友间…咳,切磋本无可厚非。但也不要下手过重,仙人还是要些脸面的,怎的能往脸上招呼?下回切不可再犯。他是上仙,念你初犯,这冒犯上仙的罪名此番就免了,下次注意。”

    听着玉帝的话,牡丹尴尬的发抖,想必过了今天,她这三界第一母老虎的名号将传唱四海。天上一个司命。地下一个李忘生,想不出名都费劲…随即勉强的答道

    “牡丹,知错了”

    吕洞宾偷偷看了看牡丹,也一脸心虚,他不知道这两句话竟然有如此效果,牡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吓得他连忙摆正视线。玉帝看着面前的吕洞宾,摇摇头,叹气说道

    “牡丹仙子,你与司雨虽有救命之恩,但孤男寡女常在一起甚是不妥,东华帝君府旁边的百花殿还空着,今日你便搬过去,不要再住司雨的甘露殿了”

    明眼人都知道,玉帝这是给吕洞宾开了绿灯。多半是顾忌他手持神器,怕他犯浑起来制不住。想来这天条,在绝对力量面前,也在动摇。只是司雨那边,又该不开心了。

    牡丹回应玉帝。拽着吕洞宾就往出走。刚出殿门,便想对他发作,奈何周围守卫都在盯着,多少也给他些颜面。便说道“我先去收拾东西,你先回帝君府吧”随即转身离开。吕洞宾托着一身破烂的衣服不多时回到了帝君府。当他一进门的时候

    司命那嘴惊的半天没闭上。仔细辨认了一下后,赶紧上前说道

    “君上?你这一身谁挠的!奥!我知道了!你俩这玩的也太狠了点!”

    吕洞宾眉头拧成疙瘩,对他说道

    “要不是看在你多年尽心尽力的份上,我早把你砍了!”

    司命后怕的摸了摸脖子。吕洞宾进屋后换回了一身白衣,处理了一下伤口。不多时便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司命端着茶进屋,上前询问

    “君上这十天去了哪里?天庭都传开了,你和牡丹仙子那点事。小仙认为,此事必有隐情”

    吕洞宾看了司命一眼说道

    “却是如此,地府轮回道出了问题。我和牡丹被吸进了归墟”

    “归墟?你又去归墟了?”司命有些诧异

    吕洞宾听出他话里有话,遂问道

    “我还什么时候去过归墟?”

    司命斟酌了一下说道“你前世做东华帝君的时候,你不记得了?”吕洞宾摇摇头。

    司命继续问道“那你还看见什么了?”

    吕洞宾手上幻化出那黑晶,给他看去

    “混沌黑晶!”司命更为吃惊

    “你认得?”

    “认得啊,你自己一点都不记得吗?当年你做东华帝君的时候,也有一块。只不过被你打成剑了。”

    听到司命这么说,吕洞宾好奇心大起。

    “那后来呢?”

    “后来被你扔剑冢里融了”

    听到此时,吕洞宾彻底蒙了,他做东华的记忆,除了关于牡丹的那些从孙悟空那里知道些,从望乡台知道些,其余时候的记忆一片空白。帝君府里还挂着以前的佩剑绛雪。那他当年熔的又是什么?剑冢,黑晶,莫非九九阴差阳错的把当年的黑晶铸成了嚣阳?

    看着吕洞宾不吱声。司命继续说道

    “你难道不知?你作为东华帝君得道之初是用双剑的?修太极真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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