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几个一年级里面就属早乙女比较跳脱，性子也最外向，晚上的事发生之后，他就给影山飞雄和归雁槿发了短信，叫他们明天预备着被“检讨”吧。
归雁槿看了消息，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和谷地仁花说过谈恋爱的事。那会儿她被喜悦冲昏了脑袋，后来又是患得患失，没敢把事说出去。
暗恋的人总是自卑的。
她当时没来由地怕没过几天影山飞雄就会把她甩了，又怕他不想别人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事，就生生憋着。
现在雨停了，喜欢的人在面前等她，小蜗牛不想缩回壳里了。
谷地仁花家住的远些，归雁槿来的也早，女孩们各有各的社交圈子，一进教室就可以看见几个女孩在自己的好友身边，笑着聊天。
归雁槿性子淡，除了谷地仁花以外和班里其他同学几乎都是点头之交，属于别人不来找她，她就自个呆着那种类型。
那几个女生并没有把她谈恋爱的事情传出去，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影山飞雄意外的“张扬”。
虽然归雁槿总想着再踏出去一步，但现在更像她被影山飞雄压着退后。
无论是三不五时的酸奶，还是每天下午准时准点候在楼梯口的身影，抑或是下雨天同撑的伞，他几乎是明戳戳地各种暗示别人。
他们在恋爱。
正如他之前所应承的，他会对她更好一点，更明显一点。
她要的安全感他都有。
带着压不下的笑意，归雁槿轻声走进教室，目光和倚在桌边的明艳女生对上。
香取美纪其实一直不理解自己被影山飞雄拒绝的原因。
论相貌，她是从小到大被夸的美人，论才艺，她学舞蹈，比赛里没少拿奖，就算论成绩她也不差。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她，还是被影山飞雄拒绝了。
注意到归雁槿进来的身影，香取美纪懒懒地投去视线，带着直白的打量。女孩抬眸，对上她的目光愣了一瞬，然后柔和地朝她笑笑，点了下头坐到位置上。
动作自然流畅，丝毫没有被人打量的局促。
优雅，漂亮。
或者说除了在影山飞雄身边，她还真没见过归雁槿失态的样子。
香取美纪搭脸，眼神越过身侧的女生，稍微收敛了点却没移开。
女孩扎着低马尾，她没有留刘海，只有几缕碎发散在耳边，浑身带着人畜无害的温和。她坐在位置上，带着耳机低头看书，一边看一边开始写习题，周围的喧嚣似乎都不能影响她。
在零散学生聊天的教室里，她不突出，却也特别。
香取美纪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将自己和她比较了下。
她很瘦，个也高，却没有像其他女生那样有点含胸驼背。归雁槿体态很好，但跟她这种学舞蹈练出来的不一样，更像是从小礼仪上带出来的。
可真论上容貌，归雁槿定是比不上她的。
她们两个，一个是艳丽的玫瑰，一个是素雅的木槿，截然不同。
也让她格外的无力。
为什么不能是她呢。
心头像是被缠上锁链，勒得她闷沉，耳边朋友的嬉闹声仿佛远去，直到桌上落下水杯的碰撞声她才恍然回神。
思绪收回，香取美纪眼神深了点，低下头安慰自己，心里却清楚自己刚才是嫉妒。
可谁会不嫉妒呢，她从入学开始就关注的人，就这么被别人拱了，而且她自认不比人差。
耳边传来小声的惊呼，香取美纪抬起头，男生站在门口，目光直直地落在窗边的女孩身上，和她看他的眼神是一样的。
迎着周围人善意的打趣，女孩走到他面前，脸颊微红，眉眼弯弯地笑着，带着收敛的爱意。
男生的表情似乎也柔和了不少，自然地牵着她往外走，说了什么，女孩眼睛陡然放大，又一下笑出声。
早春的天还是很冷，尽管门窗都关着，但走廊里空空的带着凉意。香取美纪看得分明，影山飞雄从始至终就没有松开过归雁槿的手，站的位置也是，她贴着门口，他靠外面挡着风，也不愿叫她再往外走。
还真是，满心满眼都是她。
想起那日告白时影山飞雄仓皇跑走的背影和拐角处女生露出的裙角，香取美纪心上一阵酸涩，撇开视线不愿再看下去。
“飞雄，你怎么过来了呀？”归雁槿抬眸看他。
影山飞雄没说话，只将手伸过去。归雁槿低头，他摊开右手，掌心里躺着一只小熊挂件。
带着蓝色的小领结，很可爱。
“生日礼物，”他把东西递过去点，又补充，“去年的。”
没想到影山飞雄会送这个，归雁槿心上涌起甜蜜，伸手接过，指尖在他掌心上挠了下，轻柔地跟羽毛似的。
影山飞雄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被她挠了下。
“谢谢，我很喜欢。”
女孩微微偏头，影山飞雄见她收下，又把一直想的事情说了出来，心思几乎遮不住。
“把它挂钥匙上吧，和原本那个换一下，之前的挂包上。”
“……”
归雁槿怔了下，想起他包上同款的挂件，一下明白过来，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看她笑得捂嘴，影山飞雄窘了下，“怎么了……”
他还真是，可爱啊。
隐晦却又直白得叫她喜欢。
归雁槿食指勾过挂件，把手背到身后，露出笑容。
“没什么，我记住啦。”
迎着窗外的蓝天，女孩灿烂得像初晨的太阳。影山飞雄看着她，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脸，等他意识到，归雁槿已经瞪着眼睛望他了。
他倒也没有不好意思，只在她脸上又捏了下，小姑娘眼睛圆溜溜的，无辜又带着点不敢置信的意味。影山飞雄看着她和自己对视，然后慢慢红了脸，温顺地，偏头将脑袋贴在他的手上，亲昵地蹭了蹭，像极了一只粘人的小猫咪。
可爱的不行。
名为怜爱的情绪浮现心上，他不自觉地柔了表情，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低着嗓音和她说话。
“冷，回教室吧。”
少年的声音压低以后更有磁性，他垂着眸子看她，真真是一双深情眼，因为干净而更加清晰。
而那双眼正在看着她。
曾几何时，她也曾梦见过这样的场景，清醒时却是不敢想象。他骄傲，孤行却又无可救药的赤诚，少年的眼里只盛的下热爱，却不知何时也多了她的身影。
她想，她会醉的。
无论多少次，都会栽在他身上。没见过海的人向往海，见过海的人心甘情愿溺死在海里。
这一刻，她真的从他眼里看到了以后。
不是什么令人刻骨铭心的时刻，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早晨，手腕上的温度仿佛传到全身，叫她的心稳稳落下来，不再患得患失，流离失所。
一下，一下，敲在心上。
归雁槿回握住他的手，认真地点点头。
“那，晚点见。”
她看着地上，忽而抬起眸子，轻声应他的话。
“嗯。”影山飞雄嗯了一声，没完全松手，归雁槿转身往教室走，他也跟着侧过身，左手贴着她的手背，以一种守护的姿势将人送了进去。
看着人坐到位置上，他才收回目光往自己教室方向走。
归雁槿复又带上耳机，捏着笔的手动了动，黑笔在指间灵活地转动，她心算答案，等看完一整页就将所有选项填上，比起先前，速度更快。
只要稍微仔细一点，都能看出她的愉悦。
阅读理解里在介绍电影，她顺着第一段下去，脑海里自动转换语言，笔尖却忽然停了下来。
谷地仁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小熊挂件半靠着椅背，此刻随着椅子拖动的动作歪倒，露出夹在领结上的小“卡片”。
小小一张，外面套着透明的橡胶壳。
归雁槿好奇地拿起，却在触及图像的那一刻怔住，笑了起来。
是他们的合照。
也不知道是哪个一年级后辈偷拍的，浅蓝的伞下，两人相视一笑，雨幕也薄，带着说不出的美感。
她轻轻摩挲着照片上的身影，谷地仁花放下书包偏身看过来，捏着下巴，不确定地说：“看起来好眼熟啊？”
又看了几眼，她猛地一拍手，“啊，是小槿和影山君吧！”
归雁槿点点头，拿着照片的手收紧了些，嘴唇碰了碰，思索如何和她开口解释这件事。
“那个，仁花酱。”
“嗯？”
“嗯，”归雁槿抬眸，“我有交往的对象了。”
她说完就有些局促地看谷地仁花的表情，却见她眼睛瞪大，然后兴奋地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真的假的！是影山君吗！”
没想到她脱口而出，像是早有猜测，归雁槿愣了愣，承认了。
谷地仁花笑着坐下，脸上情绪半点未减，“我就知道！肯定是影山君！”
“为什么？”归雁槿忍不住问，她有这么明显吗。
“谁叫影山君那么明显啊！”谷地仁花看着她说，“我之前也只是猜测啦，但是影山君经常会看你，我每次站你旁边，就可以感觉到。毕竟影山君的眼神，咳，小槿你也知道，完全让人忽视不了啊！”
她话里不自觉带了点吐槽的意味，谷地仁花忽而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笑了起来，“而且眼神完全不一样哦。”
“有点像影山君看排球的目光！”
归雁槿：“……”
“不过，”她顿了顿，“很温柔。”
“从入部的时候就发现了，影山君应该很喜欢你吧。”
——他应该很喜欢你吧。
仿佛一阵风迎面吹来，她昏沉的头脑瞬间清醒，归雁槿攥着小熊的手慢慢收紧，像是自言自语似的。
“他那么早就……”在看着我了吗？
她在爱情上不够自信，也十足的理性，所有在他人看来暧昧的小动作却都会在她脑海里被尽数斩去。
她排斥感受暗恋的小情绪，却又始终陷于酸涩的泥潭之中，但这一刻，她的心毫无征兆地狂跳起来。
这些话仿佛在说，你看，他始终将感情坦荡地放在你面前，他喜欢你。
为什么不去试试相信他，也相信自己呢。
归雁槿看了消息，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和谷地仁花说过谈恋爱的事。那会儿她被喜悦冲昏了脑袋，后来又是患得患失，没敢把事说出去。
暗恋的人总是自卑的。
她当时没来由地怕没过几天影山飞雄就会把她甩了，又怕他不想别人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事，就生生憋着。
现在雨停了，喜欢的人在面前等她，小蜗牛不想缩回壳里了。
谷地仁花家住的远些，归雁槿来的也早，女孩们各有各的社交圈子，一进教室就可以看见几个女孩在自己的好友身边，笑着聊天。
归雁槿性子淡，除了谷地仁花以外和班里其他同学几乎都是点头之交，属于别人不来找她，她就自个呆着那种类型。
那几个女生并没有把她谈恋爱的事情传出去，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影山飞雄意外的“张扬”。
虽然归雁槿总想着再踏出去一步，但现在更像她被影山飞雄压着退后。
无论是三不五时的酸奶，还是每天下午准时准点候在楼梯口的身影，抑或是下雨天同撑的伞，他几乎是明戳戳地各种暗示别人。
他们在恋爱。
正如他之前所应承的，他会对她更好一点，更明显一点。
她要的安全感他都有。
带着压不下的笑意，归雁槿轻声走进教室，目光和倚在桌边的明艳女生对上。
香取美纪其实一直不理解自己被影山飞雄拒绝的原因。
论相貌，她是从小到大被夸的美人，论才艺，她学舞蹈，比赛里没少拿奖，就算论成绩她也不差。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她，还是被影山飞雄拒绝了。
注意到归雁槿进来的身影，香取美纪懒懒地投去视线，带着直白的打量。女孩抬眸，对上她的目光愣了一瞬，然后柔和地朝她笑笑，点了下头坐到位置上。
动作自然流畅，丝毫没有被人打量的局促。
优雅，漂亮。
或者说除了在影山飞雄身边，她还真没见过归雁槿失态的样子。
香取美纪搭脸，眼神越过身侧的女生，稍微收敛了点却没移开。
女孩扎着低马尾，她没有留刘海，只有几缕碎发散在耳边，浑身带着人畜无害的温和。她坐在位置上，带着耳机低头看书，一边看一边开始写习题，周围的喧嚣似乎都不能影响她。
在零散学生聊天的教室里，她不突出，却也特别。
香取美纪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将自己和她比较了下。
她很瘦，个也高，却没有像其他女生那样有点含胸驼背。归雁槿体态很好，但跟她这种学舞蹈练出来的不一样，更像是从小礼仪上带出来的。
可真论上容貌，归雁槿定是比不上她的。
她们两个，一个是艳丽的玫瑰，一个是素雅的木槿，截然不同。
也让她格外的无力。
为什么不能是她呢。
心头像是被缠上锁链，勒得她闷沉，耳边朋友的嬉闹声仿佛远去，直到桌上落下水杯的碰撞声她才恍然回神。
思绪收回，香取美纪眼神深了点，低下头安慰自己，心里却清楚自己刚才是嫉妒。
可谁会不嫉妒呢，她从入学开始就关注的人，就这么被别人拱了，而且她自认不比人差。
耳边传来小声的惊呼，香取美纪抬起头，男生站在门口，目光直直地落在窗边的女孩身上，和她看他的眼神是一样的。
迎着周围人善意的打趣，女孩走到他面前，脸颊微红，眉眼弯弯地笑着，带着收敛的爱意。
男生的表情似乎也柔和了不少，自然地牵着她往外走，说了什么，女孩眼睛陡然放大，又一下笑出声。
早春的天还是很冷，尽管门窗都关着，但走廊里空空的带着凉意。香取美纪看得分明，影山飞雄从始至终就没有松开过归雁槿的手，站的位置也是，她贴着门口，他靠外面挡着风，也不愿叫她再往外走。
还真是，满心满眼都是她。
想起那日告白时影山飞雄仓皇跑走的背影和拐角处女生露出的裙角，香取美纪心上一阵酸涩，撇开视线不愿再看下去。
“飞雄，你怎么过来了呀？”归雁槿抬眸看他。
影山飞雄没说话，只将手伸过去。归雁槿低头，他摊开右手，掌心里躺着一只小熊挂件。
带着蓝色的小领结，很可爱。
“生日礼物，”他把东西递过去点，又补充，“去年的。”
没想到影山飞雄会送这个，归雁槿心上涌起甜蜜，伸手接过，指尖在他掌心上挠了下，轻柔地跟羽毛似的。
影山飞雄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被她挠了下。
“谢谢，我很喜欢。”
女孩微微偏头，影山飞雄见她收下，又把一直想的事情说了出来，心思几乎遮不住。
“把它挂钥匙上吧，和原本那个换一下，之前的挂包上。”
“……”
归雁槿怔了下，想起他包上同款的挂件，一下明白过来，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看她笑得捂嘴，影山飞雄窘了下，“怎么了……”
他还真是，可爱啊。
隐晦却又直白得叫她喜欢。
归雁槿食指勾过挂件，把手背到身后，露出笑容。
“没什么，我记住啦。”
迎着窗外的蓝天，女孩灿烂得像初晨的太阳。影山飞雄看着她，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脸，等他意识到，归雁槿已经瞪着眼睛望他了。
他倒也没有不好意思，只在她脸上又捏了下，小姑娘眼睛圆溜溜的，无辜又带着点不敢置信的意味。影山飞雄看着她和自己对视，然后慢慢红了脸，温顺地，偏头将脑袋贴在他的手上，亲昵地蹭了蹭，像极了一只粘人的小猫咪。
可爱的不行。
名为怜爱的情绪浮现心上，他不自觉地柔了表情，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低着嗓音和她说话。
“冷，回教室吧。”
少年的声音压低以后更有磁性，他垂着眸子看她，真真是一双深情眼，因为干净而更加清晰。
而那双眼正在看着她。
曾几何时，她也曾梦见过这样的场景，清醒时却是不敢想象。他骄傲，孤行却又无可救药的赤诚，少年的眼里只盛的下热爱，却不知何时也多了她的身影。
她想，她会醉的。
无论多少次，都会栽在他身上。没见过海的人向往海，见过海的人心甘情愿溺死在海里。
这一刻，她真的从他眼里看到了以后。
不是什么令人刻骨铭心的时刻，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早晨，手腕上的温度仿佛传到全身，叫她的心稳稳落下来，不再患得患失，流离失所。
一下，一下，敲在心上。
归雁槿回握住他的手，认真地点点头。
“那，晚点见。”
她看着地上，忽而抬起眸子，轻声应他的话。
“嗯。”影山飞雄嗯了一声，没完全松手，归雁槿转身往教室走，他也跟着侧过身，左手贴着她的手背，以一种守护的姿势将人送了进去。
看着人坐到位置上，他才收回目光往自己教室方向走。
归雁槿复又带上耳机，捏着笔的手动了动，黑笔在指间灵活地转动，她心算答案，等看完一整页就将所有选项填上，比起先前，速度更快。
只要稍微仔细一点，都能看出她的愉悦。
阅读理解里在介绍电影，她顺着第一段下去，脑海里自动转换语言，笔尖却忽然停了下来。
谷地仁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小熊挂件半靠着椅背，此刻随着椅子拖动的动作歪倒，露出夹在领结上的小“卡片”。
小小一张，外面套着透明的橡胶壳。
归雁槿好奇地拿起，却在触及图像的那一刻怔住，笑了起来。
是他们的合照。
也不知道是哪个一年级后辈偷拍的，浅蓝的伞下，两人相视一笑，雨幕也薄，带着说不出的美感。
她轻轻摩挲着照片上的身影，谷地仁花放下书包偏身看过来，捏着下巴，不确定地说：“看起来好眼熟啊？”
又看了几眼，她猛地一拍手，“啊，是小槿和影山君吧！”
归雁槿点点头，拿着照片的手收紧了些，嘴唇碰了碰，思索如何和她开口解释这件事。
“那个，仁花酱。”
“嗯？”
“嗯，”归雁槿抬眸，“我有交往的对象了。”
她说完就有些局促地看谷地仁花的表情，却见她眼睛瞪大，然后兴奋地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真的假的！是影山君吗！”
没想到她脱口而出，像是早有猜测，归雁槿愣了愣，承认了。
谷地仁花笑着坐下，脸上情绪半点未减，“我就知道！肯定是影山君！”
“为什么？”归雁槿忍不住问，她有这么明显吗。
“谁叫影山君那么明显啊！”谷地仁花看着她说，“我之前也只是猜测啦，但是影山君经常会看你，我每次站你旁边，就可以感觉到。毕竟影山君的眼神，咳，小槿你也知道，完全让人忽视不了啊！”
她话里不自觉带了点吐槽的意味，谷地仁花忽而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笑了起来，“而且眼神完全不一样哦。”
“有点像影山君看排球的目光！”
归雁槿：“……”
“不过，”她顿了顿，“很温柔。”
“从入部的时候就发现了，影山君应该很喜欢你吧。”
——他应该很喜欢你吧。
仿佛一阵风迎面吹来，她昏沉的头脑瞬间清醒，归雁槿攥着小熊的手慢慢收紧，像是自言自语似的。
“他那么早就……”在看着我了吗？
她在爱情上不够自信，也十足的理性，所有在他人看来暧昧的小动作却都会在她脑海里被尽数斩去。
她排斥感受暗恋的小情绪，却又始终陷于酸涩的泥潭之中，但这一刻，她的心毫无征兆地狂跳起来。
这些话仿佛在说，你看，他始终将感情坦荡地放在你面前，他喜欢你。
为什么不去试试相信他，也相信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