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那天下午请客闹腾了一会儿，之后确实同缘下力说的一样大家都平复不少，四月的IH输给了铁达工，但没等他们沮丧多久又是校运动会的开办。
对于四、五班来说，每年的运动会就像大型征兵拉壮丁现场，不是想不想，而是没几个能上的，甚至沦落到抽签。
不幸的是，归雁槿就是那个天选之子。
校运会项目丰富，应有尽有，几乎每个人身上都能落到一个项目，也因此大家为了避开自己不想要的比赛，往往会把轻松的先选走，而现在被留下的正是女子800米、1500米和男子3000米。
哦不对，800米也没了。
只剩下了两个根本拿不到奖，还必须去陪跑找罪受的项目。
教室难得的吵闹，几个男女生凑在讲台前把已经报满两个项目的名字划掉，开始艰难地在剩下的人选里抽签。
归雁槿还在整理这些天的训练记录，仿佛隔离一切，只管自己埋头忙碌，一个女生轻轻拍了下她的肩。
“怎么了？”归雁槿抬了下眼。
“方便和你换一下项目吗？”女生有些拘束地问，“我是一百米的，但是跳高我比较擅长一点……”
显然觉得自己这样说不太好，女生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甚至没了声响，归雁槿却直接点了点头，“可以。”
毕竟她也是随意报上去充数的，换哪个不是换。
“欸？那——”女生一喜。
“女子1500米，归雁槿。”
并不响亮却突兀的，抽签的结果被宣布，几乎一瞬，班里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窗边那个从容握笔的身影。
女孩坐的挺直，宽大的秋季制服被撑起却依旧单薄，露在外面的手指细长漂亮，阳光下跟块莹润的玉石似的，带着纤弱的美感。
似是没听见，她没有抬头，手上纸张还在不停地翻页。
安静了一刻，周围人默默开始低声讨论。
“要不换个人吧？归雁同学感觉……”
学委掩了嘴没好意思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目光依旧放在归雁槿身上，未尽之语班长也听懂了。
“嗯，但是……”班长收回视线，犹豫道：“别的女生再被抽到估计会不乐意。”
这也没办法啊，谁被抽到1500米会乐意啊。
学委心中吐槽，纠结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名单，愁得不行，求助地望向香取美纪。
信息接收，香取美纪眉头一皱，不情不愿地站起身。
她素来是班里女生小团体的中心人物，刚刚和归雁槿搭话的女生不自觉地退后，给她让了一条路。
“归雁。”
香取美纪一只手搭上归雁槿的桌角，俯身，“我跟你换吧。”
“？？？”
归雁槿抬眸看她，眼睛因为疑惑而微微放大。
“什么？”她问。
“我说，我是跑200米和400米的，你跑不动要不要和我换项目。”
似乎笃定她不擅长运动想速战速决，香取美纪按了按额头，有点不耐烦，如果不是因为她是文体委员，她才不想干这种帮情敌的事呢。
影山君到底喜欢她哪里啊，这么柔弱。
心里烦躁，香取美纪又问了一遍。
“换吗？”
归雁槿盯着她不满的目光，慢慢合上资料，没笑，平和地说了一句。
“不用，谢谢。”
说完这句，她又偏过头看向站到边角的女生，“不介意的话，跳高的名额给你，我就报1500米可以吗？”
她嘴角微微带笑，似乎与刚刚冷脸的不是同一个人，女生怔了下，连忙点头，“可，可以。”
“谢谢。”归雁槿笑得深了点，又拿起笔继续工作。
从始至终的疏离、客气，你指不出她一点错处，甚至所谓冷脸也不过是没有笑罢了。
香取美纪觉得自己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心中骤生怒火。
支在桌上的手收紧，身体显而易见地僵硬，她深呼了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
鞋子碰到桌脚，桌椅在地上拖拉发出声响，香取美纪蹙眉，舌头抵在齿间压住自己反问的欲望，走了。
归雁槿没反应，只是忽然见到坐在自己身前的人肩膀隐隐耸动，几乎是哭泣的频率，她忍不住戳了下。
“怎么了，仁花酱？”
转过身露出一个连五官都在颤抖的人，谷地仁花颤巍巍地握住她的手，带着一丝哭腔。
“太，太可怕了。”
“？？？”
归雁槿不解地看她，谷地仁花说：“我还以为你们要打架了，刚刚那氛围，剑拔弩张的。”
那一瞬间，两个人的气场仿佛在碰撞，就跟一场无言的拉力赛，她完全不敢说话。
被她的脑洞震惊到，归雁槿失笑，伸出手，食指与中指并拢，用指节在她额头敲了下。
“想什么呢你。”
“但是小槿，1500米你可怎么跑啊，真的会死人！”
“……”归雁槿一愣，垂下眸子，声音柔和，“没事，大不了慢慢跑嘛，别担心。”
“唔嗯。”
谷地仁花哽咽着猛点头，突然眼睛一亮，“要不下午问问排球部的大家怎么办吧！绝对有什么办法可以轻松跑步的！”
下午，排球部里。
“呦！大家都报了什么项目啊！”
田中龙之介笑着打开大门，指了指自己，“我报了接力赛和400米，记得去看我比赛啊！”
日向翔阳：“我报了100米、200米跑和接力赛！”
影山飞雄：“男子400米和800米，还有接力。”
山口忠：“嗯，我报了400米和接力赛。”
月岛萤：“果然怪人二人组都是跑步啊。”
意料之中，田中龙之介拍了拍日向翔阳的肩，“加油啊，前辈会去为你们加油的！”
“真的吗！我会加油的！”日向翔阳眼睛一亮。
“嘛，反正大家的比赛时间错开的。”缘下力笑着走近，只是有些幽幽的，“到时候还有运动部之间的比赛，你们可别受伤了。”
“尤其影山和日向，别再给我跟去年一样两个人相互较劲直接把冠军送出去了！”
影山、日向：“……是。”
其他人：“噗——”
想起去年日向翔阳给影山飞雄递接力棒的时候，两个人不知道哪条DNA动了，直接原地赛跑，冲到第一却犯规出局，这情节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排球部欢声笑语，目光瞥到一边格外安静的谷地仁花，山口忠忍不住低头问：“谷地同学报了什么项目啊？”
“飞镖！”
“欸，真幸运啊。”山口忠惊讶地看她，一脸震撼，“飞镖被抢的超快的。”
月岛萤：“嘛，基本除了1500和3000抢的都挺快的。”
说着，注意到谷地仁花陡然僵硬的状态，月岛萤眯了眯眼，然后一松，淡淡地道：“怎么这么紧张，你还要跑1500？”
“不是我……”
脸色变差，越想越紧张，谷地仁花眼里逐渐失去高光，一字一句，“是小槿。”
“……”
全场一阵死寂，仿佛原地扔了一枚炸弹，终于，山口忠缓慢地偏头，艰涩地开口。
“归雁同学，要跑1500吗？”
一如在教室，所有人视线一致落在她纤瘦的手臂和腿上，眼里带着同样的探究。
“是的。”
迎着众多震撼间杂担忧的目光，归雁槿点点头，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没事的，慢慢匀速跑就好了。”
尽管她的语气十分平和，但1500米的冲击显然更大，众人还处于回不来神的状态。
可这匀速跑，有用吗？
突然的，明朗的声音打破寂静。
“嗯！归雁同学肯定可以的！不就1500嘛！”
“……不就1500？”
又一炸弹，月岛萤觉得日向翔阳对1500的定义有些不准确，但想到他是个体力怪物，默默合上嘴，又不太想吐槽了。
另一个不太理解的体力怪物影山飞雄同样露出了一丝丝疑惑，看着他俩，田中龙之介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闭了闭眼，不知想到什么，猛然道：“日向啊，女子1500米和男子3000米那就是两个大坑啊！”
“就像是深海魔渊！”
月岛萤：“那是什么中二的名字。”
日向翔阳：“深海魔渊？好帅啊！”
自动忽略月岛萤的吐槽，田中龙之介伸出手，认真解释道：“就像一两百米这些，我们学校不都有专项的体育生吗，四百米和八百米也是，每年谁会夺奖大家心里都有数。”
“但是！”他话锋一转，表情严肃，“到了一千五以上，那就是人类不可预测的范围，这水一深啊，什么鱼都有。”
“去年田中就被人骗了呢。”缘下力斜眼看他，忍不住嘲笑。
“喂！缘下！”
听到缘下力要揭他的短，田中龙之介连忙阻止，缘下力抵住他的脑袋，迎上众人好奇的目光。
日向翔阳：“被骗了？为什么比赛还能被骗啊？”
月岛萤：“我也想知道。”
“咳。”缘下力清了清嗓，“去年跟田中一批跑的人里面有个瘦小的男生，田中看他跟竹竿似的，又跑在下游，就特别豪气去鼓励他，结果人家倒数第二圈的时候大反超，直接拿了冠军。”
“没关系的兄弟，拿出男子汉的气势，你可以的！”
缘下力故意模仿他当时的语气，所有人都忍不住笑出声。
“这我也记得，”木下久志擦擦眼泪，补充道：“在终点的时候还能听到田中声嘶力竭的怒吼‘你不是说你没力气了吗’，想起来就想笑。”
“……”
“抱歉，田中前辈，我真的忍不住了，噗哈哈哈！”早乙女躲在人堆后面，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实在忍不住，捂着嘴笑出声。
田中龙之介：“喂！早乙女你这家伙！”
“但是，小槿到时候比赛可怎么办啊。”唯一清醒的谷地仁花说道。
月岛萤：“要不让王者大人扮个女装替她去呗。”
“……”
所有人默默抬头想象了一下。
山口忠：“要不，还是算了吧。”
归雁槿：“嘛，我还是撑得住。”
注意到一直沉默的影山飞雄，她探身拉了拉他的袖子，“飞雄？”
“嗯？”影山飞雄回神，低头，“到时候注意别受伤了。”
他看着倒不是很担心她跑步的问题，归雁槿凑近了点，轻声问：“你怎么不问我跑不跑得动啊？”
“因为槿你身上肌肉很紧实啊。”
“？？？”
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归雁槿脸一红，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线条纤细，说实话根本看不出肌肉紧不紧实。
终于，她一脸困惑地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之前抱的时候……”影山飞雄自然地回答，说着说着却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抹红色慢慢爬上他的耳尖，他移开视线，“抱着挺结实的。”
“……”
结实，嗯，应该不是重的意思吧。
嗯，应该不是。
归雁槿自我安慰，还是忍不住捏了捏自己腰侧的肉，嘟嘟哝哝，“我还是挺软的嘛，又没有瘦到那种程度。”
耸了下耳朵，影山飞雄本能闭嘴，却认同地点点头。
对于四、五班来说，每年的运动会就像大型征兵拉壮丁现场，不是想不想，而是没几个能上的，甚至沦落到抽签。
不幸的是，归雁槿就是那个天选之子。
校运会项目丰富，应有尽有，几乎每个人身上都能落到一个项目，也因此大家为了避开自己不想要的比赛，往往会把轻松的先选走，而现在被留下的正是女子800米、1500米和男子3000米。
哦不对，800米也没了。
只剩下了两个根本拿不到奖，还必须去陪跑找罪受的项目。
教室难得的吵闹，几个男女生凑在讲台前把已经报满两个项目的名字划掉，开始艰难地在剩下的人选里抽签。
归雁槿还在整理这些天的训练记录，仿佛隔离一切，只管自己埋头忙碌，一个女生轻轻拍了下她的肩。
“怎么了？”归雁槿抬了下眼。
“方便和你换一下项目吗？”女生有些拘束地问，“我是一百米的，但是跳高我比较擅长一点……”
显然觉得自己这样说不太好，女生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甚至没了声响，归雁槿却直接点了点头，“可以。”
毕竟她也是随意报上去充数的，换哪个不是换。
“欸？那——”女生一喜。
“女子1500米，归雁槿。”
并不响亮却突兀的，抽签的结果被宣布，几乎一瞬，班里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窗边那个从容握笔的身影。
女孩坐的挺直，宽大的秋季制服被撑起却依旧单薄，露在外面的手指细长漂亮，阳光下跟块莹润的玉石似的，带着纤弱的美感。
似是没听见，她没有抬头，手上纸张还在不停地翻页。
安静了一刻，周围人默默开始低声讨论。
“要不换个人吧？归雁同学感觉……”
学委掩了嘴没好意思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目光依旧放在归雁槿身上，未尽之语班长也听懂了。
“嗯，但是……”班长收回视线，犹豫道：“别的女生再被抽到估计会不乐意。”
这也没办法啊，谁被抽到1500米会乐意啊。
学委心中吐槽，纠结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名单，愁得不行，求助地望向香取美纪。
信息接收，香取美纪眉头一皱，不情不愿地站起身。
她素来是班里女生小团体的中心人物，刚刚和归雁槿搭话的女生不自觉地退后，给她让了一条路。
“归雁。”
香取美纪一只手搭上归雁槿的桌角，俯身，“我跟你换吧。”
“？？？”
归雁槿抬眸看她，眼睛因为疑惑而微微放大。
“什么？”她问。
“我说，我是跑200米和400米的，你跑不动要不要和我换项目。”
似乎笃定她不擅长运动想速战速决，香取美纪按了按额头，有点不耐烦，如果不是因为她是文体委员，她才不想干这种帮情敌的事呢。
影山君到底喜欢她哪里啊，这么柔弱。
心里烦躁，香取美纪又问了一遍。
“换吗？”
归雁槿盯着她不满的目光，慢慢合上资料，没笑，平和地说了一句。
“不用，谢谢。”
说完这句，她又偏过头看向站到边角的女生，“不介意的话，跳高的名额给你，我就报1500米可以吗？”
她嘴角微微带笑，似乎与刚刚冷脸的不是同一个人，女生怔了下，连忙点头，“可，可以。”
“谢谢。”归雁槿笑得深了点，又拿起笔继续工作。
从始至终的疏离、客气，你指不出她一点错处，甚至所谓冷脸也不过是没有笑罢了。
香取美纪觉得自己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心中骤生怒火。
支在桌上的手收紧，身体显而易见地僵硬，她深呼了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
鞋子碰到桌脚，桌椅在地上拖拉发出声响，香取美纪蹙眉，舌头抵在齿间压住自己反问的欲望，走了。
归雁槿没反应，只是忽然见到坐在自己身前的人肩膀隐隐耸动，几乎是哭泣的频率，她忍不住戳了下。
“怎么了，仁花酱？”
转过身露出一个连五官都在颤抖的人，谷地仁花颤巍巍地握住她的手，带着一丝哭腔。
“太，太可怕了。”
“？？？”
归雁槿不解地看她，谷地仁花说：“我还以为你们要打架了，刚刚那氛围，剑拔弩张的。”
那一瞬间，两个人的气场仿佛在碰撞，就跟一场无言的拉力赛，她完全不敢说话。
被她的脑洞震惊到，归雁槿失笑，伸出手，食指与中指并拢，用指节在她额头敲了下。
“想什么呢你。”
“但是小槿，1500米你可怎么跑啊，真的会死人！”
“……”归雁槿一愣，垂下眸子，声音柔和，“没事，大不了慢慢跑嘛，别担心。”
“唔嗯。”
谷地仁花哽咽着猛点头，突然眼睛一亮，“要不下午问问排球部的大家怎么办吧！绝对有什么办法可以轻松跑步的！”
下午，排球部里。
“呦！大家都报了什么项目啊！”
田中龙之介笑着打开大门，指了指自己，“我报了接力赛和400米，记得去看我比赛啊！”
日向翔阳：“我报了100米、200米跑和接力赛！”
影山飞雄：“男子400米和800米，还有接力。”
山口忠：“嗯，我报了400米和接力赛。”
月岛萤：“果然怪人二人组都是跑步啊。”
意料之中，田中龙之介拍了拍日向翔阳的肩，“加油啊，前辈会去为你们加油的！”
“真的吗！我会加油的！”日向翔阳眼睛一亮。
“嘛，反正大家的比赛时间错开的。”缘下力笑着走近，只是有些幽幽的，“到时候还有运动部之间的比赛，你们可别受伤了。”
“尤其影山和日向，别再给我跟去年一样两个人相互较劲直接把冠军送出去了！”
影山、日向：“……是。”
其他人：“噗——”
想起去年日向翔阳给影山飞雄递接力棒的时候，两个人不知道哪条DNA动了，直接原地赛跑，冲到第一却犯规出局，这情节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排球部欢声笑语，目光瞥到一边格外安静的谷地仁花，山口忠忍不住低头问：“谷地同学报了什么项目啊？”
“飞镖！”
“欸，真幸运啊。”山口忠惊讶地看她，一脸震撼，“飞镖被抢的超快的。”
月岛萤：“嘛，基本除了1500和3000抢的都挺快的。”
说着，注意到谷地仁花陡然僵硬的状态，月岛萤眯了眯眼，然后一松，淡淡地道：“怎么这么紧张，你还要跑1500？”
“不是我……”
脸色变差，越想越紧张，谷地仁花眼里逐渐失去高光，一字一句，“是小槿。”
“……”
全场一阵死寂，仿佛原地扔了一枚炸弹，终于，山口忠缓慢地偏头，艰涩地开口。
“归雁同学，要跑1500吗？”
一如在教室，所有人视线一致落在她纤瘦的手臂和腿上，眼里带着同样的探究。
“是的。”
迎着众多震撼间杂担忧的目光，归雁槿点点头，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没事的，慢慢匀速跑就好了。”
尽管她的语气十分平和，但1500米的冲击显然更大，众人还处于回不来神的状态。
可这匀速跑，有用吗？
突然的，明朗的声音打破寂静。
“嗯！归雁同学肯定可以的！不就1500嘛！”
“……不就1500？”
又一炸弹，月岛萤觉得日向翔阳对1500的定义有些不准确，但想到他是个体力怪物，默默合上嘴，又不太想吐槽了。
另一个不太理解的体力怪物影山飞雄同样露出了一丝丝疑惑，看着他俩，田中龙之介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闭了闭眼，不知想到什么，猛然道：“日向啊，女子1500米和男子3000米那就是两个大坑啊！”
“就像是深海魔渊！”
月岛萤：“那是什么中二的名字。”
日向翔阳：“深海魔渊？好帅啊！”
自动忽略月岛萤的吐槽，田中龙之介伸出手，认真解释道：“就像一两百米这些，我们学校不都有专项的体育生吗，四百米和八百米也是，每年谁会夺奖大家心里都有数。”
“但是！”他话锋一转，表情严肃，“到了一千五以上，那就是人类不可预测的范围，这水一深啊，什么鱼都有。”
“去年田中就被人骗了呢。”缘下力斜眼看他，忍不住嘲笑。
“喂！缘下！”
听到缘下力要揭他的短，田中龙之介连忙阻止，缘下力抵住他的脑袋，迎上众人好奇的目光。
日向翔阳：“被骗了？为什么比赛还能被骗啊？”
月岛萤：“我也想知道。”
“咳。”缘下力清了清嗓，“去年跟田中一批跑的人里面有个瘦小的男生，田中看他跟竹竿似的，又跑在下游，就特别豪气去鼓励他，结果人家倒数第二圈的时候大反超，直接拿了冠军。”
“没关系的兄弟，拿出男子汉的气势，你可以的！”
缘下力故意模仿他当时的语气，所有人都忍不住笑出声。
“这我也记得，”木下久志擦擦眼泪，补充道：“在终点的时候还能听到田中声嘶力竭的怒吼‘你不是说你没力气了吗’，想起来就想笑。”
“……”
“抱歉，田中前辈，我真的忍不住了，噗哈哈哈！”早乙女躲在人堆后面，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实在忍不住，捂着嘴笑出声。
田中龙之介：“喂！早乙女你这家伙！”
“但是，小槿到时候比赛可怎么办啊。”唯一清醒的谷地仁花说道。
月岛萤：“要不让王者大人扮个女装替她去呗。”
“……”
所有人默默抬头想象了一下。
山口忠：“要不，还是算了吧。”
归雁槿：“嘛，我还是撑得住。”
注意到一直沉默的影山飞雄，她探身拉了拉他的袖子，“飞雄？”
“嗯？”影山飞雄回神，低头，“到时候注意别受伤了。”
他看着倒不是很担心她跑步的问题，归雁槿凑近了点，轻声问：“你怎么不问我跑不跑得动啊？”
“因为槿你身上肌肉很紧实啊。”
“？？？”
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归雁槿脸一红，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线条纤细，说实话根本看不出肌肉紧不紧实。
终于，她一脸困惑地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之前抱的时候……”影山飞雄自然地回答，说着说着却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抹红色慢慢爬上他的耳尖，他移开视线，“抱着挺结实的。”
“……”
结实，嗯，应该不是重的意思吧。
嗯，应该不是。
归雁槿自我安慰，还是忍不住捏了捏自己腰侧的肉，嘟嘟哝哝，“我还是挺软的嘛，又没有瘦到那种程度。”
耸了下耳朵，影山飞雄本能闭嘴，却认同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