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谷地仁花轻轻敲开了归雁槿的门。
女生半眯着眼，还没有完全睡醒。
看见谷地仁花进来，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又伸展松软的身体，脑袋上立着几撮呆毛。
知道家里有人要来，她换着日常的长袖长裤，只是因为刚爬起来，衣服下摆一角卷起来勾在被子上，随着归雁槿抬手的动作露出一截白腻纤细的腰。
窗帘拉开一半，阳光下白的晃眼，她甚至能看见一部分凹凸的阴影，勾勒出健美的线条。
……
那一瞬间，谷地仁花忽然觉得影山飞雄会后悔不自己进来了。
什么狗屁，这腰不好看吗？
浑然不觉谷地仁花的心思，归雁槿俯身去拿床头柜上的发圈，长发随意扎了个低马尾，又带上口罩，眼下因为发烧还有些红。
“抱歉，麻烦仁花了。”她的声音还有些哑，探身去够一边的矮凳，“坐这吧，窗户我都开了，你别离我太近。”
“好。”
“其他人呢？”
“在外面呢，我先进来叫你。”谷地仁花应道。
点点头，归雁槿借着手机屏幕的反光捋了下呆毛，中午的食物已经消耗殆尽，她接过保温盒，里面是中午吃过的同款小米粥。
她摘下口罩喝了两口，忍不住问，“你在哪买的粥，挺好喝的，跟我早上喝的味道一样。”
“欸？”谷地仁花愣了下，“这是影山君从你锅里倒的。”
归雁槿喝粥的手一顿，看着碗里确实没有变化的粥，尴尬地闭上嘴，她真是脑子烧糊涂了。
不过很快，南瓜粥甜腻软和的味道又驱散了这短暂的负面情绪。
她其实挺挑食的。
这家店把她不那么喜欢的南瓜切的这么小块，炖起来以后倒也没那么难接受。
还是晚点问问飞雄好了。
她默默想。
门又被轻轻敲响，归雁槿连忙叫进，把手上喝干净的碗放到一边。
几个人鱼贯而入，热情地朝她打招呼，有他们在，归雁槿只觉得自己精神都好了不少。
影山飞雄站在最后，等所有人进去后又把门带上，目光无声地落在归雁槿身上。
归雁槿在跟其他人聊天，他也不加入，直跟块木头似杵在那。
两人没有什么交流，反而急了一旁的谷地仁花。
“那个！”她忽然出声打断。
所有人一下看向她，谷地仁花往后缩了下，憋出一句，“水果不拿过来给小槿吃吗？”
“……”
安静了一瞬，日向翔阳笑起来，“对啦，我们买了一些水果，归雁同学吃点吧！”
“啊对对！”田中龙之介连声应道，爽朗地笑起来，“我们可是专门挑选过了，都是适合小槿现在吃的！”
“哐当——”
红色的果篮里五六个比拳头大的雪梨整整齐齐地躺在里面，在接触桌面的时候发出震响。
西谷夕和日向翔阳紧接其后，一人手上拎着一袋水果，仿佛送福童子一左一右，都是同款size的苹果和桃子，甚至还有祝福。
“早日康复。”
“果篮太小了，只能先装袋子里了。”
归雁槿脸上的笑差点崩掉，山口忠站在后面默默朝她比手势。
——抱歉，我拦过了。
盯着几人灼灼的视线，归雁槿接下了这份“福气”，心里琢磨每天得吃几个水果。
“归雁同学想吃哪个？”日向翔阳问。
三个袋子殷勤地摆在她面前，归雁槿目光在里面转了一圈，拿起一个梨子，“我吃个梨吧。”
“好的！”日向翔阳用肩推了下一旁的影山飞雄，“影山洗梨去！”
“欸？”归雁槿愣了下，就要拒绝，“不用——”
“给我吧。”
没等她拒绝，影山飞雄自然地从她手里拿过梨子，径直往厨房走。
“小槿别看他那样，厨艺可好了。”看出她的犹豫，田中龙之介挑眉指了指影山飞雄离开的方向。
厨艺，很好？
归雁槿怔住，有些不可置信地探头看过去，却正好被拐角的墙挡住视线。
没过几分钟，男生端着一盘切好的雪梨进来，还细心放了叉子。
归雁槿低头盯着梨子看了许久，忽然把盘子递到中间。
“大家都吃一点吧，这么多我也吃不完。”
所有人都在推拒，被归雁槿一句“大家一起吃才有胃口”顶了回去。
雪梨被这么多人一分，没几下就吃完了。
又聊了一会，探望正式结束。
几人跟归雁槿说再见，影山飞雄没走，留下来跟她一起在玄关送人离开。
他看了看时间，打算去给她做晚饭，却被归雁槿一下牵住了衣角。
女孩局促地抓着他，鸦羽般的眼睫遮住眸子，脸颊泛红，带着撒娇似的软和语调。
“我再想吃一个梨子。”
“……”
心像是被猛敲了下，影山飞雄别过脸，“刚刚不是已经吃过一个了吗？”
早有准备，归雁槿嘟哝，“刚刚吃的很少。”
“那也是吃了。”
“……”
女孩抬起头真诚地望着他。
“……我去削个苹果。”
“好。”
她乖乖应了，想跟着他进厨房，却被影山飞雄拦下。
“进房间等，外面冷。”
“……我想看你削苹果。”
归雁槿又抬眸盯他。
约莫十秒，影山飞雄投降了。
“那我进去。”他叹了口气，拿着水果刀和盘子进去，心里纳闷削苹果有什么好看的。
见得逞了，归雁槿兴致盎然地靠在床头，支着脑袋打量。
影山飞雄拉了那张小矮凳坐下，握着苹果开始削皮。
他的手又细又长，骨节分明，指甲也修得整齐圆润，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说实话，这双手干什么看着都是赏心悦目的。
但看惯了他用这双手托球，现在看着他在给她削水果，鲜明对比形成的反差，莫名戳中了她的点。
男生细碎的额发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垂下，归雁槿歪着脑袋看了会儿，忽然伸手摸上他的发丝，问：“飞雄刘海是不是长长啦？”
“嗯，有点。”影山飞雄分神应她。
“那要夹起来吗？”归雁槿侧身从柜子上的收纳盒里拿出几个发夹，“我有好几个！”
感觉到她话里的雀跃，影山飞雄抬头看了眼，女孩眼睛亮亮地举着几个五颜六色的发夹。
“要吗？”她又问了一遍，“就在我家里别一下，方便你做事。”
她还特意加上了理由，怕他不好意思。
“嗯。”不想拂了她的兴致，影山飞雄答应了。
闻言，归雁槿连忙往前挪，生怕他后悔。
她拿着发夹比了下，又举着整个收纳盒过来，兴奋地问：“飞雄想要发夹还是小发圈？”
影山飞雄停下手上的动作，往盒子里瞥了一眼。
有什么区别吗。
他真诚地提出困惑，虽然并没有说出声，但眼里的迷茫成功出卖了他。
归雁槿一手拿一个，跟他解释，“这个是可以直接把头发别住，这个就跟我平时用的一样，可以直接把你头发扎起来。”
“你想要哪个？”
“……嗯，发夹吧。”
影山飞雄选了发夹，归雁槿干脆拿了一个红色的草莓图案的发夹给他。
“你别动哦。”归雁槿跪坐在床上，俯身去撩他的刘海。
女生身上好闻的香氛味随着她贴近而愈发浓郁，她躺了一天，身上跟个暖宝宝似的，热意袭来，影山飞雄觉得自己也快烧起来了。
发丝扯动传来细碎的痒意，灼热的肌肤时不时蹭过他的额角，影山飞雄努力叫自己忽视这种异样的感觉。
“好啦！”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归雁槿点点头，影山飞雄也配合地仰头给她看。
他的五官其实很精致，骨相好，只是不太爱笑，唇又极薄，才叫人看去似乎一副凶相。
这会儿没了刘海的遮挡，俊朗的五官全露出来，反而褪去了平时的学生气，像个成熟、锋芒内敛的男人。
归雁槿从眉骨轻抚到唇，有些看呆了。
直到男生把果盘递到她面前，别过脸逃离这个房间，她才反应过来。
指腹处似乎还残留着柔软温热的触感，想起影山飞雄带上门时通红的耳尖，归雁槿脑子轰地一声炸开。
她刚刚都做了什么。
归雁槿像只煮熟的虾蜷缩着把自己藏在被子里。
“啊啊……”
她羞红着脸慢慢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果，门却突然被打开。
“我会放点姜哦。”
“啊，好。”
归雁槿连忙收回手，听到男生出去的声音才又钻出来。
犹豫半天，她披上长外套，端着没吃完的苹果坐到餐桌上。
影山飞雄系着围裙娴熟地煮面，余光突然瞥见归雁槿，生硬地开口，“出来了？”
“……嗯。”看见他努力找话题的模样，归雁槿反而游刃有余起来。
她拿了没用过的叉子，叉了一块苹果走到影山飞雄身边，递到他嘴边，“吃点。”
“……”影山飞雄沉默地咬住，目光下意识划过她的唇，忽然觉得嘴里的苹果有些索然无味。
被她指尖触碰过的地方还在发烫。
面煮好了，他端着碗放到归雁槿面前，女孩视线毫不掩饰地黏在他身上，带着惊艳的意味。
他把自己的那份也端过来，坐在她对面。
氛围一片安静，只有小声吃面的声音，汤面氤氲出热汽，朦胧温暖。
影山飞雄扒拉了两口，和抬头的归雁槿正好对上视线，女孩眨了眨眼，朝他露出一个软软的笑，又继续低头扒面。
四面八方地，暖意流淌在血液之中，似如虹销雨霁，阳光洒落。
他想起方才做饭时，女孩坐在餐桌旁始终注视着他温和的目光，望着他削苹果时期待的模样。
另外半颗心似乎也沉甸甸地填满了。
女生半眯着眼，还没有完全睡醒。
看见谷地仁花进来，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又伸展松软的身体，脑袋上立着几撮呆毛。
知道家里有人要来，她换着日常的长袖长裤，只是因为刚爬起来，衣服下摆一角卷起来勾在被子上，随着归雁槿抬手的动作露出一截白腻纤细的腰。
窗帘拉开一半，阳光下白的晃眼，她甚至能看见一部分凹凸的阴影，勾勒出健美的线条。
……
那一瞬间，谷地仁花忽然觉得影山飞雄会后悔不自己进来了。
什么狗屁，这腰不好看吗？
浑然不觉谷地仁花的心思，归雁槿俯身去拿床头柜上的发圈，长发随意扎了个低马尾，又带上口罩，眼下因为发烧还有些红。
“抱歉，麻烦仁花了。”她的声音还有些哑，探身去够一边的矮凳，“坐这吧，窗户我都开了，你别离我太近。”
“好。”
“其他人呢？”
“在外面呢，我先进来叫你。”谷地仁花应道。
点点头，归雁槿借着手机屏幕的反光捋了下呆毛，中午的食物已经消耗殆尽，她接过保温盒，里面是中午吃过的同款小米粥。
她摘下口罩喝了两口，忍不住问，“你在哪买的粥，挺好喝的，跟我早上喝的味道一样。”
“欸？”谷地仁花愣了下，“这是影山君从你锅里倒的。”
归雁槿喝粥的手一顿，看着碗里确实没有变化的粥，尴尬地闭上嘴，她真是脑子烧糊涂了。
不过很快，南瓜粥甜腻软和的味道又驱散了这短暂的负面情绪。
她其实挺挑食的。
这家店把她不那么喜欢的南瓜切的这么小块，炖起来以后倒也没那么难接受。
还是晚点问问飞雄好了。
她默默想。
门又被轻轻敲响，归雁槿连忙叫进，把手上喝干净的碗放到一边。
几个人鱼贯而入，热情地朝她打招呼，有他们在，归雁槿只觉得自己精神都好了不少。
影山飞雄站在最后，等所有人进去后又把门带上，目光无声地落在归雁槿身上。
归雁槿在跟其他人聊天，他也不加入，直跟块木头似杵在那。
两人没有什么交流，反而急了一旁的谷地仁花。
“那个！”她忽然出声打断。
所有人一下看向她，谷地仁花往后缩了下，憋出一句，“水果不拿过来给小槿吃吗？”
“……”
安静了一瞬，日向翔阳笑起来，“对啦，我们买了一些水果，归雁同学吃点吧！”
“啊对对！”田中龙之介连声应道，爽朗地笑起来，“我们可是专门挑选过了，都是适合小槿现在吃的！”
“哐当——”
红色的果篮里五六个比拳头大的雪梨整整齐齐地躺在里面，在接触桌面的时候发出震响。
西谷夕和日向翔阳紧接其后，一人手上拎着一袋水果，仿佛送福童子一左一右，都是同款size的苹果和桃子，甚至还有祝福。
“早日康复。”
“果篮太小了，只能先装袋子里了。”
归雁槿脸上的笑差点崩掉，山口忠站在后面默默朝她比手势。
——抱歉，我拦过了。
盯着几人灼灼的视线，归雁槿接下了这份“福气”，心里琢磨每天得吃几个水果。
“归雁同学想吃哪个？”日向翔阳问。
三个袋子殷勤地摆在她面前，归雁槿目光在里面转了一圈，拿起一个梨子，“我吃个梨吧。”
“好的！”日向翔阳用肩推了下一旁的影山飞雄，“影山洗梨去！”
“欸？”归雁槿愣了下，就要拒绝，“不用——”
“给我吧。”
没等她拒绝，影山飞雄自然地从她手里拿过梨子，径直往厨房走。
“小槿别看他那样，厨艺可好了。”看出她的犹豫，田中龙之介挑眉指了指影山飞雄离开的方向。
厨艺，很好？
归雁槿怔住，有些不可置信地探头看过去，却正好被拐角的墙挡住视线。
没过几分钟，男生端着一盘切好的雪梨进来，还细心放了叉子。
归雁槿低头盯着梨子看了许久，忽然把盘子递到中间。
“大家都吃一点吧，这么多我也吃不完。”
所有人都在推拒，被归雁槿一句“大家一起吃才有胃口”顶了回去。
雪梨被这么多人一分，没几下就吃完了。
又聊了一会，探望正式结束。
几人跟归雁槿说再见，影山飞雄没走，留下来跟她一起在玄关送人离开。
他看了看时间，打算去给她做晚饭，却被归雁槿一下牵住了衣角。
女孩局促地抓着他，鸦羽般的眼睫遮住眸子，脸颊泛红，带着撒娇似的软和语调。
“我再想吃一个梨子。”
“……”
心像是被猛敲了下，影山飞雄别过脸，“刚刚不是已经吃过一个了吗？”
早有准备，归雁槿嘟哝，“刚刚吃的很少。”
“那也是吃了。”
“……”
女孩抬起头真诚地望着他。
“……我去削个苹果。”
“好。”
她乖乖应了，想跟着他进厨房，却被影山飞雄拦下。
“进房间等，外面冷。”
“……我想看你削苹果。”
归雁槿又抬眸盯他。
约莫十秒，影山飞雄投降了。
“那我进去。”他叹了口气，拿着水果刀和盘子进去，心里纳闷削苹果有什么好看的。
见得逞了，归雁槿兴致盎然地靠在床头，支着脑袋打量。
影山飞雄拉了那张小矮凳坐下，握着苹果开始削皮。
他的手又细又长，骨节分明，指甲也修得整齐圆润，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说实话，这双手干什么看着都是赏心悦目的。
但看惯了他用这双手托球，现在看着他在给她削水果，鲜明对比形成的反差，莫名戳中了她的点。
男生细碎的额发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垂下，归雁槿歪着脑袋看了会儿，忽然伸手摸上他的发丝，问：“飞雄刘海是不是长长啦？”
“嗯，有点。”影山飞雄分神应她。
“那要夹起来吗？”归雁槿侧身从柜子上的收纳盒里拿出几个发夹，“我有好几个！”
感觉到她话里的雀跃，影山飞雄抬头看了眼，女孩眼睛亮亮地举着几个五颜六色的发夹。
“要吗？”她又问了一遍，“就在我家里别一下，方便你做事。”
她还特意加上了理由，怕他不好意思。
“嗯。”不想拂了她的兴致，影山飞雄答应了。
闻言，归雁槿连忙往前挪，生怕他后悔。
她拿着发夹比了下，又举着整个收纳盒过来，兴奋地问：“飞雄想要发夹还是小发圈？”
影山飞雄停下手上的动作，往盒子里瞥了一眼。
有什么区别吗。
他真诚地提出困惑，虽然并没有说出声，但眼里的迷茫成功出卖了他。
归雁槿一手拿一个，跟他解释，“这个是可以直接把头发别住，这个就跟我平时用的一样，可以直接把你头发扎起来。”
“你想要哪个？”
“……嗯，发夹吧。”
影山飞雄选了发夹，归雁槿干脆拿了一个红色的草莓图案的发夹给他。
“你别动哦。”归雁槿跪坐在床上，俯身去撩他的刘海。
女生身上好闻的香氛味随着她贴近而愈发浓郁，她躺了一天，身上跟个暖宝宝似的，热意袭来，影山飞雄觉得自己也快烧起来了。
发丝扯动传来细碎的痒意，灼热的肌肤时不时蹭过他的额角，影山飞雄努力叫自己忽视这种异样的感觉。
“好啦！”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归雁槿点点头，影山飞雄也配合地仰头给她看。
他的五官其实很精致，骨相好，只是不太爱笑，唇又极薄，才叫人看去似乎一副凶相。
这会儿没了刘海的遮挡，俊朗的五官全露出来，反而褪去了平时的学生气，像个成熟、锋芒内敛的男人。
归雁槿从眉骨轻抚到唇，有些看呆了。
直到男生把果盘递到她面前，别过脸逃离这个房间，她才反应过来。
指腹处似乎还残留着柔软温热的触感，想起影山飞雄带上门时通红的耳尖，归雁槿脑子轰地一声炸开。
她刚刚都做了什么。
归雁槿像只煮熟的虾蜷缩着把自己藏在被子里。
“啊啊……”
她羞红着脸慢慢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果，门却突然被打开。
“我会放点姜哦。”
“啊，好。”
归雁槿连忙收回手，听到男生出去的声音才又钻出来。
犹豫半天，她披上长外套，端着没吃完的苹果坐到餐桌上。
影山飞雄系着围裙娴熟地煮面，余光突然瞥见归雁槿，生硬地开口，“出来了？”
“……嗯。”看见他努力找话题的模样，归雁槿反而游刃有余起来。
她拿了没用过的叉子，叉了一块苹果走到影山飞雄身边，递到他嘴边，“吃点。”
“……”影山飞雄沉默地咬住，目光下意识划过她的唇，忽然觉得嘴里的苹果有些索然无味。
被她指尖触碰过的地方还在发烫。
面煮好了，他端着碗放到归雁槿面前，女孩视线毫不掩饰地黏在他身上，带着惊艳的意味。
他把自己的那份也端过来，坐在她对面。
氛围一片安静，只有小声吃面的声音，汤面氤氲出热汽，朦胧温暖。
影山飞雄扒拉了两口，和抬头的归雁槿正好对上视线，女孩眨了眨眼，朝他露出一个软软的笑，又继续低头扒面。
四面八方地，暖意流淌在血液之中，似如虹销雨霁，阳光洒落。
他想起方才做饭时，女孩坐在餐桌旁始终注视着他温和的目光，望着他削苹果时期待的模样。
另外半颗心似乎也沉甸甸地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