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纳闷。
给他一点点情绪？情绪……能怎么给？
她想到千穹曾说过，人类的喜怒哀乐可以滋养他。
“我要表现出开心吗？还是要生气？”时雨声音小心翼翼，透过千穹几近透明的身躯，她能看到千穹身后的岩壁。
她知道千穹刚刚又透支了所剩无几的能量，声音便忍不住发抖：“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千穹望着时雨。
苍白的脸，丹凤眼微微泛红，眼里盛满了惊慌。
“你怎么不说话？”时雨催促，“你都透明了……”
千穹在时雨身边坐下，视线望向洞口外面，他眼里带着莫名其妙的笑意：“这样就好。”
“好什么好……”时雨伸手去触碰千穹，手指直接穿过了千穹的身体。
好冷。
时雨的瞳孔震了一下，她惊慌失措地看向千穹。
千穹……已经没有实体了。
寒意包裹着时雨的手指，就像是将手伸入了带着冰凌的寒溪之中。
千穹低头看向时雨的手。
他将时雨的手拉起，放在身边，用自己的手掌覆着她：“你陪我看看雨吧，我最喜欢下雨天。”
时雨碰不到千穹，但千穹可以触碰到时雨。
千穹：“别看我，看看雨。”
时雨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便只能呆呆地看着洞外的风雨，脑子里却乱成了一锅粥。
好一会后，时雨问：“你还有多久？”
千穹没做声。
时雨便也不再问了，洞外风雨交加，不时落下一个大闪，雷声仿佛就在耳边炸响。
时雨将身体蜷缩起来，她一手抱着膝盖，头埋在了膝间，另一只手，依旧被时澈覆在掌下。
悲伤淹没了时雨。
时雨哭起来没有声音。
好一会后，她那只被千穹覆住的手，手背忽然又凉又痒。
时雨抬头去看。
千穹的手指在时雨手背上摩挲，见时雨望过来，他伸手去擦时雨的眼角泪水：“别哭了。”
泪水落在千穹的指尖，千穹楞了一下。
时雨吓了一跳，她赶紧伸手去擦千穹的指尖：“泪水里盐分很浓的啊。”
“嗯。”千穹抽回手，又去擦时雨的眼角。
这泪水，对他竟然没有腐蚀性。
“你在干什么？”时雨伸手自己把眼泪擦了个干净，“别碰！”
千穹笑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
“笑什么？”
“很纯粹。”
“什么？”时雨纳闷。
“你身上，因为我引起的情绪波动……”
时雨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我好饿。”千穹看着时雨的眼睛，她眼睛泛红，眼角是粉色的，视线下滑，落在时雨的唇上，唇色鲜艳带着诱人的光泽，“你身上只有悲伤，它喂不饱我，还让我更难受了。”
时雨慌了：“那你想吃什么，要不要……我去抓个妖鬼来，你们能量是一样的吧……那东西里应该有不少情绪。”
妖鬼？
他不吃那种东西。
时雨声音忽然便哽咽了：“你想想办法……你别走。”
千穹脸上的笑容消失，他定定地看着时雨，眼神同样悲伤：“你可不可以别哭了。”
她哭起来，他不但半点饱腹感都没有，反而像能量紊乱般让他无比地难受。
时雨伸手拉千穹，手指再一次穿过千穹的身体，她声音慌乱：“你……别离开我。”
“我不走，不会离开你。”
时雨眼里亮起了一点光，可转瞬即灭。
又不是千穹说他不走，他就不会死啊……
“别哭了。”
千穹伸出手拖住了时雨的头，随即他欺身向前，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
他想触碰她。
即便为此，要消耗掉根本所剩无几的能量。
时雨感觉自己的呼吸停下了，她呆呆地看着千穹。
千穹纤长的睫毛抖了一下，蝴蝶羽翼一般。
“你开心一点吧……”千穹微微偏头，冰凉的唇贴上了时雨的脖颈。
时雨惊慌失措，她身子往后躲，偏后脑又被千穹托着，无处可躲。
挣扎了两下，时雨便不再挣扎了。
千穹用另一只手托住了时雨的腰。
腰肢柔软纤细，他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原本柔软腰肢便瞬间因为紧张而绷了起来。
“放松……”千穹声音微微暗哑，他的吻沿着脖颈上移。
磅礴的悲伤让千穹理智消耗殆尽，他毫无顾忌地消耗着所剩无几的能量。
可让他惊诧的是，能量并未因为消耗而变少。
他想靠近时雨，肌肤触碰的感觉让他战栗，这战栗如此陌生，又带着更陌生的欢愉。
而欢愉，让他的能量再次充盈。
千穹的唇落在时雨的唇上，柔软的触感让他久久不愿放开。
千穹：“张嘴……”
时雨身体在发抖，她没答话，好一会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
次日清晨。
雨停了。
阳光洒下来，草叶上滚着晶莹剔透的露珠。
千穹站在洞口，好奇地看自己的手。
手指凝实，能量稳定。
转头看向洞中，时雨还在睡着。
核心放在洞穴的角落，散发着微弱的蓝光。
一阵风吹过，草叶上的露珠噼里啪啦滚落在地上，千穹收回视线，往草地里走。
他蹲下身子，伸手触碰地面。
越发奇怪了。
此地靠海，土地里的盐度不算低，可他感觉不到半点腐蚀性存在。
好似，这片土地已经接受了他。
“真是鸡贼……”千穹想笑，“神格被你的孩子拿走了，现在不防着我了……”
又是一阵风吹过，露珠滚落到草地上，鸟叫声远远传来，树林苏醒了。
林间有两只小鹿蹦蹦跶跶地跑过来，远远打量千穹，没一会，又蹦蹦跶跶地跑远了。
“你醒了？”时雨从洞穴里走了出来，就看到千穹在那里玩树叶子。
“只比你早一点。”千穹站起身。
阳光落在他身上。
时雨定定地看着千穹，有点超出想象力的好看。
脑子里飞速闪过昨天晚上的画面，时雨的脸发红，她安慰自己，只是亲亲……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对方不是人类……
不行，她可不好“非人”那一口。
“雨停了。”千穹伸手去理时雨的头发。
时雨昨夜顶着风飞了那么远的路，还淋了雨，她发质柔顺，可早上起来也立起来几根呆毛。
时雨：“你看起来好多了。”
“嗯。”千穹伸手出来，“恢复了不少。”
时雨去摸千穹的手，挨个手指掰了掰，又拍了两下千穹的肩膀，触感很是凝实：“昨天你明明都要散了的……”
“是要散了，你给的还不够。”千穹声音透着点委屈。
说完这话，千穹自己吓了一跳。
如今这样的状态已经是他的意外之喜，按他的本性，也说不出那种“不够，还要”的话来，更何况……他刚刚说话音调……就很奇怪。
时雨果然被唬住了，她两步向前，头微微抬着，自下而上看着千穹，语气焦灼：“那……再让你亲一下。”
千穹楞了。
时雨眉头微微皱着，脸颊泛红：“用是不用？”
千穹没有反应。
时雨的眸子倒映着千穹的脸，林间忽然变得静悄悄的。
千穹僵硬地抬起手，他想环住时雨的腰，又有点无措。
今日的阳光很好，被阳光一晒，千穹就格外理智，分外注意自己的分寸。
“我们……去忙点正事吧。”千穹声音干巴巴的，“核心还在山洞里。”
时雨楞了一下，她收回了手，脸色窘迫。
转身就往洞口走。
千穹伸手去拉时雨，被时雨一把甩开了。
“莫名其妙你。”时雨白了千穹一眼。
千穹默不作声，跟在时雨身后进了山洞。
“你真没事了？”时雨问千穹。
“好多了。”
“是因为我？”
千穹嗯了一声。
时雨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有些得意。
“那……下次再遇到麻烦，我再帮帮你。”时雨声音小小的。
千穹忽然从背后抱住了时雨。
山洞里光线昏暗，他那刚被阳光晒出来的一点点高傲又不见了。
手臂用力，像是要将时雨揉进自己身子里去。
“松开些，太紧了。”时雨掰开千穹的手臂，她并未逃开，而是转过了身去看向千穹。
千穹真的很好看。
还未站稳，时雨猛地被推到了山洞岩壁上，千穹将她压在岩壁和自己胸膛之间，低头开始亲吻她的唇。
呼吸声渐渐变得急促。
“好了，好了……”好一会后，时雨伸手开始推千穹，“喘不过气来。”
千穹停了下来，他低头看时雨。
时雨面色红润，眼里蒙着一层水汽，嘴角微微红肿。
千穹眸色变得更深了。
时雨慌忙推开他。
就在这时，脚步声从山洞外传来。
时雨楞了一下，她迈步往洞口走，手腕忽然被千穹拉住了。
“是时澈。”千穹说，“核心里的能量是他搜集来的，他找得到。”
时雨脚步顿住，她扭头看向洞穴角落的核心。
千穹：“你要把核心给他吗？”
时雨：“他若是不离开晴空之盾，我把核心给他……他也会拱手送人。”
千穹：“那我们跑吧。”
“跑到哪儿？带着核心跑？你说了，那里面的能量是他搜集的，他找得到。”
“去神殿。”千穹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他即便知道我们在那里，也没办法。”
“我……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时雨语气艰难，“你也看出来了吧？部长……正找人替代他，他也许不会再是不可抛弃的了……那时，部长会杀了他。”
“他知道。”千穹语气淡淡的，视线望着洞口，“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洞口处，时澈站在那里，脸色难看。
他看着山洞中两人拉在一起的手。
刚刚两人说的话，他也一字不落地都听在耳中。
给他一点点情绪？情绪……能怎么给？
她想到千穹曾说过，人类的喜怒哀乐可以滋养他。
“我要表现出开心吗？还是要生气？”时雨声音小心翼翼，透过千穹几近透明的身躯，她能看到千穹身后的岩壁。
她知道千穹刚刚又透支了所剩无几的能量，声音便忍不住发抖：“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千穹望着时雨。
苍白的脸，丹凤眼微微泛红，眼里盛满了惊慌。
“你怎么不说话？”时雨催促，“你都透明了……”
千穹在时雨身边坐下，视线望向洞口外面，他眼里带着莫名其妙的笑意：“这样就好。”
“好什么好……”时雨伸手去触碰千穹，手指直接穿过了千穹的身体。
好冷。
时雨的瞳孔震了一下，她惊慌失措地看向千穹。
千穹……已经没有实体了。
寒意包裹着时雨的手指，就像是将手伸入了带着冰凌的寒溪之中。
千穹低头看向时雨的手。
他将时雨的手拉起，放在身边，用自己的手掌覆着她：“你陪我看看雨吧，我最喜欢下雨天。”
时雨碰不到千穹，但千穹可以触碰到时雨。
千穹：“别看我，看看雨。”
时雨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便只能呆呆地看着洞外的风雨，脑子里却乱成了一锅粥。
好一会后，时雨问：“你还有多久？”
千穹没做声。
时雨便也不再问了，洞外风雨交加，不时落下一个大闪，雷声仿佛就在耳边炸响。
时雨将身体蜷缩起来，她一手抱着膝盖，头埋在了膝间，另一只手，依旧被时澈覆在掌下。
悲伤淹没了时雨。
时雨哭起来没有声音。
好一会后，她那只被千穹覆住的手，手背忽然又凉又痒。
时雨抬头去看。
千穹的手指在时雨手背上摩挲，见时雨望过来，他伸手去擦时雨的眼角泪水：“别哭了。”
泪水落在千穹的指尖，千穹楞了一下。
时雨吓了一跳，她赶紧伸手去擦千穹的指尖：“泪水里盐分很浓的啊。”
“嗯。”千穹抽回手，又去擦时雨的眼角。
这泪水，对他竟然没有腐蚀性。
“你在干什么？”时雨伸手自己把眼泪擦了个干净，“别碰！”
千穹笑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
“笑什么？”
“很纯粹。”
“什么？”时雨纳闷。
“你身上，因为我引起的情绪波动……”
时雨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我好饿。”千穹看着时雨的眼睛，她眼睛泛红，眼角是粉色的，视线下滑，落在时雨的唇上，唇色鲜艳带着诱人的光泽，“你身上只有悲伤，它喂不饱我，还让我更难受了。”
时雨慌了：“那你想吃什么，要不要……我去抓个妖鬼来，你们能量是一样的吧……那东西里应该有不少情绪。”
妖鬼？
他不吃那种东西。
时雨声音忽然便哽咽了：“你想想办法……你别走。”
千穹脸上的笑容消失，他定定地看着时雨，眼神同样悲伤：“你可不可以别哭了。”
她哭起来，他不但半点饱腹感都没有，反而像能量紊乱般让他无比地难受。
时雨伸手拉千穹，手指再一次穿过千穹的身体，她声音慌乱：“你……别离开我。”
“我不走，不会离开你。”
时雨眼里亮起了一点光，可转瞬即灭。
又不是千穹说他不走，他就不会死啊……
“别哭了。”
千穹伸出手拖住了时雨的头，随即他欺身向前，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
他想触碰她。
即便为此，要消耗掉根本所剩无几的能量。
时雨感觉自己的呼吸停下了，她呆呆地看着千穹。
千穹纤长的睫毛抖了一下，蝴蝶羽翼一般。
“你开心一点吧……”千穹微微偏头，冰凉的唇贴上了时雨的脖颈。
时雨惊慌失措，她身子往后躲，偏后脑又被千穹托着，无处可躲。
挣扎了两下，时雨便不再挣扎了。
千穹用另一只手托住了时雨的腰。
腰肢柔软纤细，他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原本柔软腰肢便瞬间因为紧张而绷了起来。
“放松……”千穹声音微微暗哑，他的吻沿着脖颈上移。
磅礴的悲伤让千穹理智消耗殆尽，他毫无顾忌地消耗着所剩无几的能量。
可让他惊诧的是，能量并未因为消耗而变少。
他想靠近时雨，肌肤触碰的感觉让他战栗，这战栗如此陌生，又带着更陌生的欢愉。
而欢愉，让他的能量再次充盈。
千穹的唇落在时雨的唇上，柔软的触感让他久久不愿放开。
千穹：“张嘴……”
时雨身体在发抖，她没答话，好一会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
次日清晨。
雨停了。
阳光洒下来，草叶上滚着晶莹剔透的露珠。
千穹站在洞口，好奇地看自己的手。
手指凝实，能量稳定。
转头看向洞中，时雨还在睡着。
核心放在洞穴的角落，散发着微弱的蓝光。
一阵风吹过，草叶上的露珠噼里啪啦滚落在地上，千穹收回视线，往草地里走。
他蹲下身子，伸手触碰地面。
越发奇怪了。
此地靠海，土地里的盐度不算低，可他感觉不到半点腐蚀性存在。
好似，这片土地已经接受了他。
“真是鸡贼……”千穹想笑，“神格被你的孩子拿走了，现在不防着我了……”
又是一阵风吹过，露珠滚落到草地上，鸟叫声远远传来，树林苏醒了。
林间有两只小鹿蹦蹦跶跶地跑过来，远远打量千穹，没一会，又蹦蹦跶跶地跑远了。
“你醒了？”时雨从洞穴里走了出来，就看到千穹在那里玩树叶子。
“只比你早一点。”千穹站起身。
阳光落在他身上。
时雨定定地看着千穹，有点超出想象力的好看。
脑子里飞速闪过昨天晚上的画面，时雨的脸发红，她安慰自己，只是亲亲……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对方不是人类……
不行，她可不好“非人”那一口。
“雨停了。”千穹伸手去理时雨的头发。
时雨昨夜顶着风飞了那么远的路，还淋了雨，她发质柔顺，可早上起来也立起来几根呆毛。
时雨：“你看起来好多了。”
“嗯。”千穹伸手出来，“恢复了不少。”
时雨去摸千穹的手，挨个手指掰了掰，又拍了两下千穹的肩膀，触感很是凝实：“昨天你明明都要散了的……”
“是要散了，你给的还不够。”千穹声音透着点委屈。
说完这话，千穹自己吓了一跳。
如今这样的状态已经是他的意外之喜，按他的本性，也说不出那种“不够，还要”的话来，更何况……他刚刚说话音调……就很奇怪。
时雨果然被唬住了，她两步向前，头微微抬着，自下而上看着千穹，语气焦灼：“那……再让你亲一下。”
千穹楞了。
时雨眉头微微皱着，脸颊泛红：“用是不用？”
千穹没有反应。
时雨的眸子倒映着千穹的脸，林间忽然变得静悄悄的。
千穹僵硬地抬起手，他想环住时雨的腰，又有点无措。
今日的阳光很好，被阳光一晒，千穹就格外理智，分外注意自己的分寸。
“我们……去忙点正事吧。”千穹声音干巴巴的，“核心还在山洞里。”
时雨楞了一下，她收回了手，脸色窘迫。
转身就往洞口走。
千穹伸手去拉时雨，被时雨一把甩开了。
“莫名其妙你。”时雨白了千穹一眼。
千穹默不作声，跟在时雨身后进了山洞。
“你真没事了？”时雨问千穹。
“好多了。”
“是因为我？”
千穹嗯了一声。
时雨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有些得意。
“那……下次再遇到麻烦，我再帮帮你。”时雨声音小小的。
千穹忽然从背后抱住了时雨。
山洞里光线昏暗，他那刚被阳光晒出来的一点点高傲又不见了。
手臂用力，像是要将时雨揉进自己身子里去。
“松开些，太紧了。”时雨掰开千穹的手臂，她并未逃开，而是转过了身去看向千穹。
千穹真的很好看。
还未站稳，时雨猛地被推到了山洞岩壁上，千穹将她压在岩壁和自己胸膛之间，低头开始亲吻她的唇。
呼吸声渐渐变得急促。
“好了，好了……”好一会后，时雨伸手开始推千穹，“喘不过气来。”
千穹停了下来，他低头看时雨。
时雨面色红润，眼里蒙着一层水汽，嘴角微微红肿。
千穹眸色变得更深了。
时雨慌忙推开他。
就在这时，脚步声从山洞外传来。
时雨楞了一下，她迈步往洞口走，手腕忽然被千穹拉住了。
“是时澈。”千穹说，“核心里的能量是他搜集来的，他找得到。”
时雨脚步顿住，她扭头看向洞穴角落的核心。
千穹：“你要把核心给他吗？”
时雨：“他若是不离开晴空之盾，我把核心给他……他也会拱手送人。”
千穹：“那我们跑吧。”
“跑到哪儿？带着核心跑？你说了，那里面的能量是他搜集的，他找得到。”
“去神殿。”千穹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他即便知道我们在那里，也没办法。”
“我……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时雨语气艰难，“你也看出来了吧？部长……正找人替代他，他也许不会再是不可抛弃的了……那时，部长会杀了他。”
“他知道。”千穹语气淡淡的，视线望着洞口，“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洞口处，时澈站在那里，脸色难看。
他看着山洞中两人拉在一起的手。
刚刚两人说的话，他也一字不落地都听在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