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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这是完全独立于正篇的番外啦!正篇不能圆满的遗憾想都写在番外里。祝大家中秋节快乐!要吃月饼哦!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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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今日是中秋,娄穆清一早便要和淳于承进宫参加家宴,这是她嫁入瑞王府后参加的第一个家宴,心情总有些微妙。

    娄穆清很早便起来了,淳于承昨夜批公文睡得迟,她便打算迟一点叫他。娄穆清将人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轻轻挪开坐了起来,看人没被自己吵醒后才翻身下床。她将被子掖了掖,覆身在淳于承额头吻了一下,这才去更衣洗漱了。

    淳于承睡觉时总喜欢把娄穆清抱在怀里,怀里没人反而不好睡。娄穆清起来后没多久他便迷迷糊糊地醒了,怀里空落落的,伸手四处摸了摸也一无所获。

    他一下便彻底醒了,起床撩开帘子找人,“穆清?”

    娄穆清在梳妆台前描眉,听见淳于承叫她便应了声,“在呢。”

    淳于承从她身后把人抱住,将自己的头侧着抵在娄穆清头上,说:“怎么不叫我?”

    “你昨儿睡得迟,想你多睡会儿。”

    淳于承拿过她的眉笔,“没有你我睡不着。”

    “尽胡说!”娄穆清娇瞪了他一眼,“好好画啊!今天要进宫的。”

    “知道知道。”淳于承常年舞刀弄剑的手很稳,“又不是第一次给你描眉了。”

    “今日不一样,今日是我们结亲后第一次……”

    “第一次全家团圆的家宴。”淳于承抢说道,“你昨晚就在念叨这个事了,就是一起吃个饭而已,没什么的!”

    他仔细看了看娄穆清的脸,对着铜镜得意的说:“为夫的手艺还行吧?”

    娄穆清将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这次家宴总归是不一样的!”

    “你快去换衣裳,吃了早饭我们就要往宫里去了。”她挥手赶人,“快去快去!”

    “成成成!”淳于承笑得很是宠溺,“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啊啊啊!你快看我是戴这支簪子好还是这支啊?”

    淳于承走到一半又回头,看到娄穆清一边拿在两支簪子在她头上比划,一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嗯……”他认真地思忖了会儿,说:“娘子戴哪一支都美若天仙,不如都戴上……嘶!”

    淳于承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那两支朝他飞驰而来的簪子,拍着胸口倒吸了口凉气。

    天地良心,他哪里说得不对吗?!

    由于宫里晚上有祭月典礼,典礼前不得饱食,宴席便摆在了中午。

    既然是家宴,来参加的人便都是些皇室成员,连宗秉文这种淳于胄的心腹也没能前来。

    看不到宗秉文的身影,淳于承的心情便无比的愉悦。

    “你笑什么?”娄穆清悄悄问他。

    若是别人可看不出板着一张脸的瑞王哪里笑了,但娄穆清看他看得仔细,只一眼便能看到淳于承隐隐上扬的嘴角。

    淳于承偏过头看她,“因为让我头疼的人没有来啊。”

    娄穆清扫视了一圈,淳于佑在,成了驸马爷的蒋齐琛在,哦~宗秉文没在。

    “你就这么不喜欢他?”

    “觊觎你的人我都不喜欢!”

    淳于承瞪着她,“难道你喜欢?我不许!不行!”

    “说什么呢!”

    娄穆清借着桌面的遮挡轻轻踹了淳于承一脚,“我喜欢谁王爷还不知道吗?”

    “吃菜!”她给淳于承夹了一筷子菜,不知道自家夫君还记不记得今晚祭月典礼是宗秉文主持的……

    淳于承嘴角又上扬了些,“好。”

    娄穆清瞧着他这样子就知道八成是把镜音司主持祭月典礼一事给忘了,忘了好忘了好,待会儿再哄吧。

    蒋齐琛坐在娄穆清他们的对面,他将二人的互动尽收眼底,手中的筷子不由得顿了顿。

    淳于绥挨着他坐,顺着蒋齐琛的目光也看到了娄穆清与淳于承,她轻轻笑了,“我可真羡慕皇兄和皇嫂。”

    “为何?”蒋齐琛问。

    “他们能厮守一辈子,不像我……”淳于绥眼底有些哀伤,“齐琛,你不该娶我的。”

    “是我早该娶你的。”蒋齐琛握住她冰凉的手,轻轻捏了捏,“先生不是说了你正在好转吗?我们定能长长久久。”

    他凑近淳于绥的耳边,低声道,“我还等着与你子孙满堂呢。”

    淳于绥苍白的脸上迅速爬上两撇绯红,“说什么呢……”

    “难道阿绥不想?”

    想,她怎么会不想?可是自己的身子终究撑不了多久,先生说的那些话左右不过是她求来哄蒋齐琛的罢了。

    淳于绥敛去自己眼底的情绪,微侧了头与蒋齐琛视线交错,浅笑道,“想。”

    “那你可不准再胡思乱想了,我们定会白头偕老。”

    “一定会。”

    像是要证明什么一般,蒋齐琛又肯定的说了一遍。

    淳于绥看着他的眼睛,坚定道,“好。”

    这份年少的欢喜,她拥有过便已知足了。

    她能陪蒋齐琛走的路不长,但能陪的每一步她都会好好走。

    家宴向来耗时,娄穆清吃得不多,很快便歇了筷子,淳于承知道她饭后就困,便换着法儿的讲故事给她解乏。

    但常年养成的习惯难以更改,娄穆清虽努力克制但也慢慢开始昏昏欲睡。

    一个多时辰后终于散宴,但宴后众人需要陪皇帝皇后散步消食,若这二位有兴致还得接着陪听曲儿聊天。

    娄穆清眼巴巴地盼着皇后困倦,但很不幸的是皇后精神得很,大手一挥便把曲儿排上了,还特意叮嘱娄穆清与淳于承得跟着来。

    淳于承看着娄穆清强打着精神向皇后谢恩的样子,又好笑又心疼。

    淳于绥看出了娄穆清的困倦,便在大家在曲园入座的时候拉住了淳于承。

    “待会儿皇兄与皇嫂便坐后排休息吧,我与齐琛坐前头陪父皇母后说话。”

    淳于承懂了他的意思,也不推辞,“谢了。”

    “皇兄客气。”

    娄穆清不喜听曲,再加上她本身就很困倦,被那“咿咿呀呀”的一唱,整个人仿佛随时都能睡着了。

    “坐这儿。”淳于承半抱着她坐下,让娄穆清的头靠在自己肩上,“睡吧。”

    娄穆清半睁着眼睛,“可是母后……”

    “有阿绥呢,放心睡。”

    淳于绥向来靠谱,娄穆清一听到她的名字便放心了,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淳于承护着她的头挪了挪身子,好让娄穆清睡得更舒服些。

    淳于佑被淳于绥拉着坐在了前排,他指着淳于承那边正要说什么,手就被蒋齐琛一把打了下来。

    淳于佑:“?”

    蒋齐琛:“听你姐的,好好陪父皇母后说话。”

    淳于佑:“???”

    你可真是我的亲姐夫。

    娄穆清这一觉睡醒的时候曲儿还唱的尽兴,她刚把头抬起来淳于承便伸手给她揉脖子。

    “脖子酸不酸?”淳于承就怕她睡得不舒服。

    “我没事,倒是你的肩膀被我枕了这么久,可难受?”娄穆清将淳于承的手抓来握着,用另一只手给他捏了捏肩。

    “你的夫君可是武将,你就是再枕几个时辰也没事!”

    娄穆清笑着点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台上的《长生殿》正好唱到了“愿此生终老温柔,白云不羡仙乡。”

    淳于承与娄穆清四目相对,此一生,得一人,再无所求。

    由于晚上有祭典,各人在曲儿听完以后都要回去稍作整理,在宫里住着的当然各回其宫,娄穆清他们在外有府院的便暂时在内务府安排的屋子里休整。

    祭典前不能多食,祭典后众人会分食月饼,尚膳局便只送来了一碟桂花糕。淳于承不喜甜,娄穆清又怕他饿着,好说歹说、连亲带抱地哄着他吃了几块。

    祭典快开始前,淳于承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咬牙切齿地问:“祭月是镜音司在做吧?”

    娄穆清还没来得及回答,淳于承已经从站在主台上的人身上看到了答案。

    “都是公事……公事……”娄穆清主动牵住淳于承的手以作安抚。

    其实她不是很明白淳于承为什么这么介意宗秉文,但她明白这是他对自己的在乎,所以哄一哄醋意飞天的瑞王殿下完全不是什么问题。

    在这京凉城中宗秉文是唯一可以用“美而不女气”来形容的男子,特别是当他站在祭台上时更是美得不可方物,却叫人生不出一丝一毫的亵渎之心。

    宗秉文着了一件白金交加的祭服,金色的头饰点缀在他披散的长发上,珠帘式的面具欲盖弥彰。

    他在皎洁的月光下起舞,仿若月神下凡,崇高而又神圣。

    “花里胡哨。”

    娄穆清听见淳于承这么说了一句,不由得低笑道,“夫君说得是。”

    淳于承被她的“夫君”二字取悦了,看吧,宗秉文再怎么和他抢也抢不过!

    尚膳局做了个极大的月饼,祭月结束后所有人都要分一块,寓意福泽。

    “王妃。”

    淳于承没想到宗秉文会直接找上门来,他将娄穆清往身后一拉,“大巫祝有事?”

    “殿下还这么防着臣?”

    宗秉文的面具已经取下来了,露出了那张精致无双的脸。娄穆清从淳于承身后探出了个脑袋,不得不再次感叹宗秉文是真的生得极其好看。

    “不然呢?”淳于承反问,上挑的眉彰显出他的不悦。

    其实他一点都不担心娄穆清和宗秉文之间有什么,他相信也清楚自家娘子的心意,只是他怕宗秉文心怀鬼胎。

    “臣这次来不是找麻烦,只是来送这两个天灯。”

    宗秉文拿出两个叠好的天灯,“这是臣日夜祈福过的,祝王爷和王妃……”

    他深深看了一眼娄穆清,“长久美满。”

    “你会有这么好心?”淳于承狐疑道。

    宗秉文没说话,只是将那天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便转身离开了。

    “我看这天灯挺不错。”

    娄穆清拿起那两个天灯左看右看,甚是喜欢,“趁现在人多,不如我们偷溜去城墙上吧!”

    淳于承虽心有顾虑,但看到娄穆清亮晶晶的眼便妥协了,“好。”

    宗秉文独自一人回了镜音司的观星台,这里是皇城里最高的楼,可以看到任何一个地方。

    他等了又等,天空中却依旧只有一轮圆月。

    宗秉文自嘲地笑了笑,也是,有淳于承在,怎么会让娄穆清接下他的东西。

    不眠不休的几个日夜也终究是白费。

    他摇了摇头,正要离开却突然瞥到了两点徐徐上升的红。

    宗秉文惊喜地扑到围栏上,是从城墙放起来的天灯,是他写满了经文的天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宗秉文大声地笑了出来,还好,还好。

    谁输谁赢都已经没关系了。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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