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凤四十七
“对啊，你说的有道理，如果这里是他们的祠堂。他们祖先的仙魂理应会保护他们才对，为何……”
清艿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这里的大殿几位宽敞，别说是祭台，连桌椅都没有。
空荡得不像是一个祠堂，但也不能仅凭没有祭台这一点就判定这不是他们的宗门祠堂。
毕竟每个宗门的文化都不一样，祭台设不设也因宗门而异。
可即便如此，也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不设祭台，他们祭拜这些祖先的时候，难道是一个个到这些仙魂面前祭拜？那样也太……夸张了吧？
瑶迦看着陷入沉思的清艿，她想提供线索，可又不知道怎么描述她之前脑海里徘徊的那些画面。
她不确定自己看到是幻象还是现实，说出来也不一定有人相信她。
除了清艿。
清艿信她这一点，她丝毫没有怀疑。
可若她说的这些，只是她脑海无意义的幻象呢？耽误调查不说，还可能会陷入一个误区，反而影响寻找真相。
不说的话，若她脑海里看到的幻象，是发生过的真实事件，那么……
瑶迦一边纠结着，视线无意识地扫过大殿墙壁，最终在某一处停住了。
此时她盯着的地方，正是他们从半山腰上来，那一扇门开启的位置。
脑内灵感乍现。
如果在殿内找不到线索，那么殿外呢？
只是这扇门具体开启位置在哪呢……
方才门扇刚打开，她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住了，以至于没再管别的。
此时再看，竟是在这青石砖墙当中找不到门扇开启门缝位置……
就好似是那门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青石砖墙之上。
能做到如此高技术的隐形，她好似是在哪见过……
在哪呢……
瑶迦一边想，一边不自觉地朝着那个位置走了过去。
直至停在了那一堵墙的面前。
掩藏得真完美啊，砖面上没有任何门框直线细纹……
等等。
门框也不一定是直的，换句话说，只要有个门洞可供人出入就行。
之前她在宗门的藏书室里看到一本讲工匠技艺的书，汇聚了凡界各种精妙技艺匠木作品的做法。
里面就有讲到，如果要想将一个东西隐藏起来，最好是将那个东西和容器融为一体，使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易分辨。
也就是的说，眼前这堵墙也是利用这种思路将门给藏住的话，那么……
这门洞绝对不是寻常横平竖直模样，绝对是……
她一顿，视线旋即落在每一处砖缝上。
门洞的边缘肯定和砖墙完美嵌合，才能悄无声息地藏在了墙上。
即是如此，那为何她方才通过门洞进殿的时候没有发现门洞的不寻常？
不……不，山中暗道过于昏暗，与殿内不同，她被幻想所慑，有所忽略，可能才没发现……
所以……
现在不应当纠结这个，应当从这面砖墙之中找出开合口，重新开启门洞，就知道答案了。
瑶迦聚精会神找得专心，没留意到身后人影的靠近。
玉白的长指忽地迟疑往她摸索的不远处墙面一落，
“瑶迦仙子，这是什么？”
瑶迦一愣，抬头往他指着的地方看过去。
只见他指着的位置，是一块不大不小的青砖，之所以说它大吧，也不算，说它小吧，也不尽然。因为那块砖和隔壁的其他青砖产生了一些缝隙，这缝隙让那个砖不是完美贴合其他砖，但是缝隙看着不算大，所以才没被轻易发现，
且其四角圆滑，好像是被磨过了似的，有些奇怪……就像是……
“这么奇怪……”
没等瑶迦得出一个结论，那玉白的长指直直戳下去，
“等等！”
已经来不及了。
长指一触中那青砖，瑶迦眼前的青砖立刻动了起来，快速挪动不说，墙面上的碎石屑往下掉，整座大殿都轻轻震颤。
沉浸于找线索的众人不由得抬了头。
“怎、怎么了？”
“发、发生什、什么……”
清艿走了过来，“怎么……”
看着眼前的情景，她愣了愣，没说完的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
因为，瑶迦跟前的那一堵墙，竟是慢慢左右两边腾挪，挪出了一个可供二人出入的门洞来。
这门洞边缘的框有两层砖墙，外面那一层的砖是参差不齐，却刚好左右两边完美嵌合，里头的那一层切割整齐，完美隐藏在了黑暗里。
所以她穿过去时才没发觉。
原来是齐整的内层将参差不齐的外层给挡住了，所以她才没发现。
瑶迦恍然大悟。
与来时一样，宅道昏暗，还散发着一股腐味。
呛过来的味道令人作呕。
除了瑶迦和钟景之外，其余凑过来的人因不适应，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这、这是……”
有一人结结巴巴开口问。
那暗道一眼望不到尽头，幽暗阴森，越是往里看，就越发觉得里头像是有一只大手，硬要将人心里头的恐惧揪出来，抖搂在人前。
“是我们上来的暗道。”
瑶迦道。
说完，就要继续往里头迈。
清艿心头一突，不由得将人拉住，“你去那里做什么？”
“殿内没什么线索，我打算去暗道看看。”瑶迦懵懂地眨了眨眼，指着里面道：“说不定里面有东西呢？”
从进入这个暗道开始，她脑海里的幻象记忆就被触发了出来。
这暗道肯定有玄机。
直觉告诉她。
清艿一愣，恍然：“有道理，这条道是大殿的暗道，直接连通大殿，很有可能也有线索。”
“是的。”
瑶迦点头。
“那也不能一个人去。”
清艿往后头叫一声，“拿火把来！留几个人在这守门，我们一起去。”
于是，除了留有五六个弟子在原地，其余人举着火把纷纷走进了暗道之中。
那门洞虽然不宽，里头的暗道却是不窄，可容四个人齐头并进。
瑶迦，钟景，清艿等人走在前。
皆是举着高高的火把。
视野里都是寻常的石墙石壁，没什么不寻常。
可没走两步，瑶迦似有所感地顿住脚步，抬头。
这么一看，她愣在原地。
她的顶上，竟是有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她！
那一双眼睛说起来也不可怖，只是瞪圆了有些渗人。
且不是寻常眼睛，而是石像的眼睛。
石像有半人大小，被刻在顶上，不止一个，而是一个接着一个，密密麻麻地攀附在暗道顶上，往下延伸。
那些石像衣着也不寻常，而是使用十分繁复精美的雕工刻就出来的衣物。
飘飘欲仙，精美奢华，式样和……殿内的尸体竟是十分相似。
莫非……
“祠堂……”
瑶迦喃喃，其异样很快被周遭弟子发现，众人也跟着抬头，这么一看，都不自觉倒抽了一口凉气。
“顶、顶上！雕、雕像！”
“天哪，这是谁的雕像？这么吓人……”
“琼楼悦坊的道服……等等，上头这个人……好像是那个已经飞升的琼楼悦坊祖师爷！乐厘青道君！”
“对！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我曾经在我们宗门藏书阁画像中看到过，确实是乐厘青道君！他的身旁……咦，是不是那个他的师妹，月婉仙子啊？”
“好像是哎，还有这几个……”
众人举着火把纷纷朝上看，上头的画像多不胜数，却不难辨认，除了几个脸熟的面孔，其余的也能通过衣着辨认出来。
这些画像皆是——琼楼悦坊曾经的祖师爷，历代宗主与长老们。
除此之外，他们还在雕像贴墙，也就是天花和墙面相接处发现了装香炉的壁龛，上面还留有残香，香炉灰尘重重，像是很久没人擦拭过了。
可即便如此也不难看出来，这里，很有可能就是琼楼悦坊真正的祠堂所在地。
“琼楼的人在搞什么？为什么将祠堂藏在这么阴暗的地方？”
有人百思不得其解，清艿皱紧了眉头陷入了沉思。
将祠堂藏在这里肯定有他们的道理，只是为什么呢？
那么宽敞的大殿不用，非要用这些暗道来装祠堂？
还有，那大殿上的一盏盏魂命灯也表明了不是一座空殿，而是装过什么的……
如果不是用来装琼楼悦坊的那些祖师爷们，那么装的是什么？
与琼楼悦坊又是什么关系？还对琼楼悦坊遭受的虐杀袖手旁观……
到底为什么……
被供奉起来的应该是受到琼楼悦坊人的敬重才是。
因为仙逝的修士会留有一丝命魂，命魂上蕴含不同程度的灵力，若琼楼悦坊之人如此敬重他们，便是当着他们的面遭受不幸，那些命魂也不会不管。
即使留不住他们的命，多少也会尽量留住他们的魂魄，为他们争取一线可报仇的希望，或可复活的生机……
然而，现实恰恰相反，琼楼悦坊的修士悲惨死去不说，魂魄还被撕成了碎片，一点残余都没了……
残忍又可怖……
就好似……
“他们没有魂命灯吗？”
宛若一语惊醒梦中人。
清艿回神，就见瑶迦皱着眉头朝上看，困惑地又呢喃了一句，“他们的魂命灯呢……”
魂命灯？
对，如果这是他们的祠堂，这里应该也有魂命灯才是。
宛若在一团迷雾之中揪住了一丝光明，清艿的指尖凝聚灵力，朝着摸探而去。
灵力轻巧地离开她的指尖，钻入上头的壁龛里……
不一会儿，灵力挤着壁龛里头的东西往下掉。
除了前头的香炉，后面跟着一个乌黑的东西……
清艿紧盯着那乌黑的物什，随着香炉砸在地上传来闷响，那乌黑的东西也跟着落在地上碎裂开来，细小的烟雾弥漫开，竟只落了一地灰。
他们的魂命灯……
碎了。
清艿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这里的大殿几位宽敞，别说是祭台，连桌椅都没有。
空荡得不像是一个祠堂，但也不能仅凭没有祭台这一点就判定这不是他们的宗门祠堂。
毕竟每个宗门的文化都不一样，祭台设不设也因宗门而异。
可即便如此，也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不设祭台，他们祭拜这些祖先的时候，难道是一个个到这些仙魂面前祭拜？那样也太……夸张了吧？
瑶迦看着陷入沉思的清艿，她想提供线索，可又不知道怎么描述她之前脑海里徘徊的那些画面。
她不确定自己看到是幻象还是现实，说出来也不一定有人相信她。
除了清艿。
清艿信她这一点，她丝毫没有怀疑。
可若她说的这些，只是她脑海无意义的幻象呢？耽误调查不说，还可能会陷入一个误区，反而影响寻找真相。
不说的话，若她脑海里看到的幻象，是发生过的真实事件，那么……
瑶迦一边纠结着，视线无意识地扫过大殿墙壁，最终在某一处停住了。
此时她盯着的地方，正是他们从半山腰上来，那一扇门开启的位置。
脑内灵感乍现。
如果在殿内找不到线索，那么殿外呢？
只是这扇门具体开启位置在哪呢……
方才门扇刚打开，她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住了，以至于没再管别的。
此时再看，竟是在这青石砖墙当中找不到门扇开启门缝位置……
就好似是那门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青石砖墙之上。
能做到如此高技术的隐形，她好似是在哪见过……
在哪呢……
瑶迦一边想，一边不自觉地朝着那个位置走了过去。
直至停在了那一堵墙的面前。
掩藏得真完美啊，砖面上没有任何门框直线细纹……
等等。
门框也不一定是直的，换句话说，只要有个门洞可供人出入就行。
之前她在宗门的藏书室里看到一本讲工匠技艺的书，汇聚了凡界各种精妙技艺匠木作品的做法。
里面就有讲到，如果要想将一个东西隐藏起来，最好是将那个东西和容器融为一体，使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易分辨。
也就是的说，眼前这堵墙也是利用这种思路将门给藏住的话，那么……
这门洞绝对不是寻常横平竖直模样，绝对是……
她一顿，视线旋即落在每一处砖缝上。
门洞的边缘肯定和砖墙完美嵌合，才能悄无声息地藏在了墙上。
即是如此，那为何她方才通过门洞进殿的时候没有发现门洞的不寻常？
不……不，山中暗道过于昏暗，与殿内不同，她被幻想所慑，有所忽略，可能才没发现……
所以……
现在不应当纠结这个，应当从这面砖墙之中找出开合口，重新开启门洞，就知道答案了。
瑶迦聚精会神找得专心，没留意到身后人影的靠近。
玉白的长指忽地迟疑往她摸索的不远处墙面一落，
“瑶迦仙子，这是什么？”
瑶迦一愣，抬头往他指着的地方看过去。
只见他指着的位置，是一块不大不小的青砖，之所以说它大吧，也不算，说它小吧，也不尽然。因为那块砖和隔壁的其他青砖产生了一些缝隙，这缝隙让那个砖不是完美贴合其他砖，但是缝隙看着不算大，所以才没被轻易发现，
且其四角圆滑，好像是被磨过了似的，有些奇怪……就像是……
“这么奇怪……”
没等瑶迦得出一个结论，那玉白的长指直直戳下去，
“等等！”
已经来不及了。
长指一触中那青砖，瑶迦眼前的青砖立刻动了起来，快速挪动不说，墙面上的碎石屑往下掉，整座大殿都轻轻震颤。
沉浸于找线索的众人不由得抬了头。
“怎、怎么了？”
“发、发生什、什么……”
清艿走了过来，“怎么……”
看着眼前的情景，她愣了愣，没说完的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
因为，瑶迦跟前的那一堵墙，竟是慢慢左右两边腾挪，挪出了一个可供二人出入的门洞来。
这门洞边缘的框有两层砖墙，外面那一层的砖是参差不齐，却刚好左右两边完美嵌合，里头的那一层切割整齐，完美隐藏在了黑暗里。
所以她穿过去时才没发觉。
原来是齐整的内层将参差不齐的外层给挡住了，所以她才没发现。
瑶迦恍然大悟。
与来时一样，宅道昏暗，还散发着一股腐味。
呛过来的味道令人作呕。
除了瑶迦和钟景之外，其余凑过来的人因不适应，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这、这是……”
有一人结结巴巴开口问。
那暗道一眼望不到尽头，幽暗阴森，越是往里看，就越发觉得里头像是有一只大手，硬要将人心里头的恐惧揪出来，抖搂在人前。
“是我们上来的暗道。”
瑶迦道。
说完，就要继续往里头迈。
清艿心头一突，不由得将人拉住，“你去那里做什么？”
“殿内没什么线索，我打算去暗道看看。”瑶迦懵懂地眨了眨眼，指着里面道：“说不定里面有东西呢？”
从进入这个暗道开始，她脑海里的幻象记忆就被触发了出来。
这暗道肯定有玄机。
直觉告诉她。
清艿一愣，恍然：“有道理，这条道是大殿的暗道，直接连通大殿，很有可能也有线索。”
“是的。”
瑶迦点头。
“那也不能一个人去。”
清艿往后头叫一声，“拿火把来！留几个人在这守门，我们一起去。”
于是，除了留有五六个弟子在原地，其余人举着火把纷纷走进了暗道之中。
那门洞虽然不宽，里头的暗道却是不窄，可容四个人齐头并进。
瑶迦，钟景，清艿等人走在前。
皆是举着高高的火把。
视野里都是寻常的石墙石壁，没什么不寻常。
可没走两步，瑶迦似有所感地顿住脚步，抬头。
这么一看，她愣在原地。
她的顶上，竟是有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她！
那一双眼睛说起来也不可怖，只是瞪圆了有些渗人。
且不是寻常眼睛，而是石像的眼睛。
石像有半人大小，被刻在顶上，不止一个，而是一个接着一个，密密麻麻地攀附在暗道顶上，往下延伸。
那些石像衣着也不寻常，而是使用十分繁复精美的雕工刻就出来的衣物。
飘飘欲仙，精美奢华，式样和……殿内的尸体竟是十分相似。
莫非……
“祠堂……”
瑶迦喃喃，其异样很快被周遭弟子发现，众人也跟着抬头，这么一看，都不自觉倒抽了一口凉气。
“顶、顶上！雕、雕像！”
“天哪，这是谁的雕像？这么吓人……”
“琼楼悦坊的道服……等等，上头这个人……好像是那个已经飞升的琼楼悦坊祖师爷！乐厘青道君！”
“对！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我曾经在我们宗门藏书阁画像中看到过，确实是乐厘青道君！他的身旁……咦，是不是那个他的师妹，月婉仙子啊？”
“好像是哎，还有这几个……”
众人举着火把纷纷朝上看，上头的画像多不胜数，却不难辨认，除了几个脸熟的面孔，其余的也能通过衣着辨认出来。
这些画像皆是——琼楼悦坊曾经的祖师爷，历代宗主与长老们。
除此之外，他们还在雕像贴墙，也就是天花和墙面相接处发现了装香炉的壁龛，上面还留有残香，香炉灰尘重重，像是很久没人擦拭过了。
可即便如此也不难看出来，这里，很有可能就是琼楼悦坊真正的祠堂所在地。
“琼楼的人在搞什么？为什么将祠堂藏在这么阴暗的地方？”
有人百思不得其解，清艿皱紧了眉头陷入了沉思。
将祠堂藏在这里肯定有他们的道理，只是为什么呢？
那么宽敞的大殿不用，非要用这些暗道来装祠堂？
还有，那大殿上的一盏盏魂命灯也表明了不是一座空殿，而是装过什么的……
如果不是用来装琼楼悦坊的那些祖师爷们，那么装的是什么？
与琼楼悦坊又是什么关系？还对琼楼悦坊遭受的虐杀袖手旁观……
到底为什么……
被供奉起来的应该是受到琼楼悦坊人的敬重才是。
因为仙逝的修士会留有一丝命魂，命魂上蕴含不同程度的灵力，若琼楼悦坊之人如此敬重他们，便是当着他们的面遭受不幸，那些命魂也不会不管。
即使留不住他们的命，多少也会尽量留住他们的魂魄，为他们争取一线可报仇的希望，或可复活的生机……
然而，现实恰恰相反，琼楼悦坊的修士悲惨死去不说，魂魄还被撕成了碎片，一点残余都没了……
残忍又可怖……
就好似……
“他们没有魂命灯吗？”
宛若一语惊醒梦中人。
清艿回神，就见瑶迦皱着眉头朝上看，困惑地又呢喃了一句，“他们的魂命灯呢……”
魂命灯？
对，如果这是他们的祠堂，这里应该也有魂命灯才是。
宛若在一团迷雾之中揪住了一丝光明，清艿的指尖凝聚灵力，朝着摸探而去。
灵力轻巧地离开她的指尖，钻入上头的壁龛里……
不一会儿，灵力挤着壁龛里头的东西往下掉。
除了前头的香炉，后面跟着一个乌黑的东西……
清艿紧盯着那乌黑的物什，随着香炉砸在地上传来闷响，那乌黑的东西也跟着落在地上碎裂开来，细小的烟雾弥漫开，竟只落了一地灰。
他们的魂命灯……
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