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铃（一）
地下水宫。
黛丝诺总算是脱离了危险。
艾莉诺缓了一口气，拿起杯子，里面装着阿德勒刚才煮好的咖啡，已经有些冷了。
说实话，她不是一个咖啡爱好者，她和莫里斯一样更喜欢茶叶，但艾莉诺现在需要使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
她尝了一口，阿德勒看起来并不擅长煮咖啡，他大概只是在网上查阅了一下流程，因此煮出来的咖啡有些酸涩。
安顿好昏迷过去的阿德勒，亚隆也倒了一杯，他喝了一口，便皱起眉头，向艾莉诺走过来，将她手中的咖啡杯拿走。
“我重新给你煮。”
艾莉诺小声道：“谢谢。”
血族的恢复力果然十分惊人，刚醒来不久，黛丝诺的状态看起来就和初见时差不多了，她突然将手放在艾莉诺腰侧，轻轻将她抱起来，皱眉道：“你这么瘦弱，怎么打过那个骑士的？”
艾莉诺手足无措，她苦笑道：“放我下来，黛丝诺，不是我打败了他，是他自己消失了。”
“自己消失了？”
“消失前，还留下了自己的盔甲和剑？”亚隆反问道。
艾莉诺沉默不语。
黛丝诺有些不满：“亚隆，你在怀疑艾莉诺吗？”
亚隆举起双手以示投降。
他将新煮好的咖啡递给艾莉诺，艾莉诺喝了一口，果然比阿德勒煮的醇厚很多。
“我并不是怀疑艾莉诺小姐，我只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艾莉诺顿了顿：“一阵黑雾突然出现把那个骑士吞了进去，然后他就消失了，只留下了盔甲和剑。”
“那个骑士……”艾莉诺面带犹豫，她和黛丝诺对视一眼，“长得和兰斯洛特一模一样。”
黛丝诺也想起来，在战斗时，她差点因此分了心。
“世界上不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黛丝诺喃喃，“但他们长得真的太相像了。”
黛丝诺的话却突然让艾莉诺想起一件事。
在小镇的那个钟塔上，她误入血族夜宴时，艾莉诺似乎也看见过一个身影，那个人长得和她一模一样，连艾莉诺自己都会产生一种在照镜子的错觉。
那是那位男爵献给V的礼物，据说是长得和过世的公爵夫人一模一样，但那个礼物似乎逃走了，因此误入夜宴的艾莉诺被当作礼物献给了公爵。
难道那个死去的公爵夫人和自己也长得一模一样吗？所以V才会对她穷追不舍？
“黑雾？”亚隆皱眉，“黑雾是血族力量的象征，当时还有其他血族在场吗？”
艾莉诺摇摇头，她想了想，举起自己的左手，将那枚黄金戒指展示在众人面前。
“是因为这枚戒指，有人叫它黑天戒指[克里希纳]。”
听到这个名字，亚隆和黛丝诺同时脸色一变，黛丝诺惊呼：“不可能。”
亚隆想要凑近看看，但是碍于礼节，他没有靠得太近，于是问道：“艾莉诺小姐，可以取下来给我看看吗？”
艾莉诺摇摇头：“取不下来。”
黛丝诺低声：“人类不可能戴上[克里希纳]，而且戒指在那位大人手里，那位大人已经沉眠很多年了。”
“冷静一点，”亚隆拍了拍黛丝诺肩膀，转头看向艾莉诺，“艾莉诺小姐，我为我之前的多虑向你道歉，可以告诉我这枚戒指是从哪里来的吗？”
艾莉诺眨眨眼：“是我的婚戒，我和我的丈夫都有一枚，大概是我的丈夫从某个古董商手中收购来的。”
莫里斯确实有收集古董的癖好，他时不时就会往家里带几件珍贵的古董珠宝。
黛丝诺看上去松了一口气：“世界上只有一枚[克里希纳]，这应该只是一个误会。”
她捉过艾莉诺的手，细细看起来：“不过即使不是，这枚戒指所蕴含的力量也令人心惊，普通人类根本无法驾驭这样的力量……”
她狐疑地看了艾莉诺一眼：“难道你其实一个拥有黑暗力量的天才。”
艾莉诺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在几个月前，我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血族。”
黛丝诺耸耸肩。
亚隆从他的小箱子中翻出一本手掌大小的书，他说：“我们可以来做一个小测试。”
亚隆翻到其中一页，上面印着一个金色的纹章。
黛丝诺一看到那个纹章，显出有些头痛的样子转了过去。
“为什么要给她看光明纹章？能驱使那种力量的应该看黑暗纹章吧？”
亚隆却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你还记得你刚被神圣骑士的祝福术所伤吗？”
“高阶祝福术对血族有即死的效果，你能拖到我来接到你已经是万幸，更别提康复。”
黛丝诺不满：“那是我身体好。”
亚隆不知道从哪里捉来一只老鼠，他捏住老鼠的脖颈，微微用力，老鼠挣扎几下呼吸便弱了下来。
艾莉诺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亚隆则看向她：“看到这只老鼠，你有什么感觉？”
“很可怜？”艾莉诺不解。
“你想要救活它吗？”
艾莉诺犹豫地点点头。
“那告诉它，活下去。”
“……活下去。”
艾莉诺刚刚说完，在亚隆手中半死不活的老鼠突然动弹了一下，亚隆将它放在地上，老鼠嗖得一下逃走了。
“这是什么？”
“这是一种精神共振的能力，并不特殊，许多心理医生也会有这种能力，不过在更早之前，会修行精神共振的只有教堂里需要听人祈祷的牧师，他们依靠这种能力来巩固信徒。”
“牧师？”艾莉诺疑惑，“我不是信徒，也不是心理医生，不可能学习过种种能力。”
“但是很明显，你能影响到黛丝诺，也就是说之前有人教过你如何用言语和他人进行精神共振。”亚隆说，“你强烈的求生欲望和黛丝诺产生的共振，加上你身上的力量，才支撑黛丝诺活了下来。”
“所以你觉得，”黛丝诺皱眉，“艾莉诺其实和教廷有关系？”
“只是一种猜想。”亚隆举起那本书，看向艾莉诺，“你看到这个图案有什么感觉？”
艾莉诺盯了一会儿，她迟疑道：“没什么感觉？”
亚隆继续问：“有没有感觉到灵魂被净化或者想要哭泣的感觉。”
艾莉诺摇摇头：“没有。”
亚隆不语，他又翻开一页，这一次书上印着一个黑色的纹章，纹章中混杂着一些扭曲的图案，让人看到便有一种诡异感觉涌上心头。
他问：“这个呢？”
艾莉诺又盯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
“没有想要下跪或者想要狂笑的感觉？”
“没有。”艾莉诺肯定地回复到。
亚隆关上书，叹了一口气：“艾莉诺确实是一个普通人类，她对光明或黑暗的纹章都没有任何感觉。”
黛丝诺疑惑道：“那为什么她能驱使这么强大的黑暗力量。”
“契约。”艾莉诺突然想起什么，她轻声，“也许是血族契约，兰斯洛特曾经说过他带走我是为了救我，我身上有血族的契约。”
“契约……”黛丝诺眨眨眼，“血仆的契约？看起来不像啊，血仆有强烈的嗜血欲望，你看起来很正常，而且现在的血族很少会和人类签订血仆契约了，因为不稳定的血仆不在停战条约范围内。”
亚隆想了想，又问道：“艾莉诺，你身上还发生过什么怪事吗？”
艾莉诺想了想，她找黛丝诺要来匕首，然后在自己手上割开一道口子。
艾莉诺的动作很迅速，没有丝毫犹豫，亚隆和黛丝诺都没有反应过来，黛丝诺连忙握住她的手：“你做什么？”
艾莉诺却抬起头，直视他们：“你们看。”
亚隆垂下头，看见刚刚割开的那道伤口在几秒钟之内迅速愈合了。
在教堂的时候，希里娅也曾用刀割伤艾莉诺，那个伤口也快速愈合了，艾莉诺以为是伤口太浅的缘故。
但当那个神圣骑士划开艾莉诺的脖颈时，艾莉诺自己都以为自己会死去，但是她的伤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这种堪比血族的愈合能力，让事后的艾莉诺产生了一种自己也并非人类的错觉。
亚隆看向黛丝诺：“血族中有这种契约吗？”
黛丝诺也目露疑虑，她摇摇头：“不清楚，你也知道我没有亲族，没有受过系统的血族教育，在我的印象中并没有这样的契约。”
艾莉诺垂着头，亚隆安慰他：“不要担心，之后我回研究会的档案室查查有没有类似的情况，还发生过其他的事情吗？”
“还有我的记忆……”艾莉诺小声道。
“记忆？”
“一年前的记忆……我几乎都想不起来了。”
亚隆点点头：“普通人在受到黑暗侵蚀时，记忆错乱是最常见的后遗症之一，你不用着急，这个很好解决。”
艾莉诺一愣，她面露欣喜：“真的吗？”
黛丝诺笑了笑：“别担心，亚隆可是专业的。”
亚隆拿出自己的十字架，他一手握住十字架悬浮在艾莉诺的头顶。
艾莉诺又听到他开始念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应该是某种古代语言，但下一刻，那个十字架仿佛无法承受某种力量，从中间碎裂开来。
亚隆猛地睁开眼睛，他的手微微颤抖着：“这是什么？”
黛丝诺皱眉：“怎么了？解除血族带来的记忆混乱这对你来说很简单吧？”
亚隆捂住嘴，他露出沉思的神情：“不对，这和一般的情况不一样。”
他对着艾莉诺歉意一笑：“抱歉，艾莉诺小姐，对方的实力可能高出我太多了，我暂时没有办法帮你这个忙。”
艾莉诺叹了一口有，说实话，她早有这种心理准备了。
她有一种这件事绝不可能如此轻易解决的预感。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亚隆看向黛丝诺。
黛丝诺一怔，却皱起眉头：“你是说……尼古拉斯的圣铃？”
黛丝诺总算是脱离了危险。
艾莉诺缓了一口气，拿起杯子，里面装着阿德勒刚才煮好的咖啡，已经有些冷了。
说实话，她不是一个咖啡爱好者，她和莫里斯一样更喜欢茶叶，但艾莉诺现在需要使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
她尝了一口，阿德勒看起来并不擅长煮咖啡，他大概只是在网上查阅了一下流程，因此煮出来的咖啡有些酸涩。
安顿好昏迷过去的阿德勒，亚隆也倒了一杯，他喝了一口，便皱起眉头，向艾莉诺走过来，将她手中的咖啡杯拿走。
“我重新给你煮。”
艾莉诺小声道：“谢谢。”
血族的恢复力果然十分惊人，刚醒来不久，黛丝诺的状态看起来就和初见时差不多了，她突然将手放在艾莉诺腰侧，轻轻将她抱起来，皱眉道：“你这么瘦弱，怎么打过那个骑士的？”
艾莉诺手足无措，她苦笑道：“放我下来，黛丝诺，不是我打败了他，是他自己消失了。”
“自己消失了？”
“消失前，还留下了自己的盔甲和剑？”亚隆反问道。
艾莉诺沉默不语。
黛丝诺有些不满：“亚隆，你在怀疑艾莉诺吗？”
亚隆举起双手以示投降。
他将新煮好的咖啡递给艾莉诺，艾莉诺喝了一口，果然比阿德勒煮的醇厚很多。
“我并不是怀疑艾莉诺小姐，我只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艾莉诺顿了顿：“一阵黑雾突然出现把那个骑士吞了进去，然后他就消失了，只留下了盔甲和剑。”
“那个骑士……”艾莉诺面带犹豫，她和黛丝诺对视一眼，“长得和兰斯洛特一模一样。”
黛丝诺也想起来，在战斗时，她差点因此分了心。
“世界上不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黛丝诺喃喃，“但他们长得真的太相像了。”
黛丝诺的话却突然让艾莉诺想起一件事。
在小镇的那个钟塔上，她误入血族夜宴时，艾莉诺似乎也看见过一个身影，那个人长得和她一模一样，连艾莉诺自己都会产生一种在照镜子的错觉。
那是那位男爵献给V的礼物，据说是长得和过世的公爵夫人一模一样，但那个礼物似乎逃走了，因此误入夜宴的艾莉诺被当作礼物献给了公爵。
难道那个死去的公爵夫人和自己也长得一模一样吗？所以V才会对她穷追不舍？
“黑雾？”亚隆皱眉，“黑雾是血族力量的象征，当时还有其他血族在场吗？”
艾莉诺摇摇头，她想了想，举起自己的左手，将那枚黄金戒指展示在众人面前。
“是因为这枚戒指，有人叫它黑天戒指[克里希纳]。”
听到这个名字，亚隆和黛丝诺同时脸色一变，黛丝诺惊呼：“不可能。”
亚隆想要凑近看看，但是碍于礼节，他没有靠得太近，于是问道：“艾莉诺小姐，可以取下来给我看看吗？”
艾莉诺摇摇头：“取不下来。”
黛丝诺低声：“人类不可能戴上[克里希纳]，而且戒指在那位大人手里，那位大人已经沉眠很多年了。”
“冷静一点，”亚隆拍了拍黛丝诺肩膀，转头看向艾莉诺，“艾莉诺小姐，我为我之前的多虑向你道歉，可以告诉我这枚戒指是从哪里来的吗？”
艾莉诺眨眨眼：“是我的婚戒，我和我的丈夫都有一枚，大概是我的丈夫从某个古董商手中收购来的。”
莫里斯确实有收集古董的癖好，他时不时就会往家里带几件珍贵的古董珠宝。
黛丝诺看上去松了一口气：“世界上只有一枚[克里希纳]，这应该只是一个误会。”
她捉过艾莉诺的手，细细看起来：“不过即使不是，这枚戒指所蕴含的力量也令人心惊，普通人类根本无法驾驭这样的力量……”
她狐疑地看了艾莉诺一眼：“难道你其实一个拥有黑暗力量的天才。”
艾莉诺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在几个月前，我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血族。”
黛丝诺耸耸肩。
亚隆从他的小箱子中翻出一本手掌大小的书，他说：“我们可以来做一个小测试。”
亚隆翻到其中一页，上面印着一个金色的纹章。
黛丝诺一看到那个纹章，显出有些头痛的样子转了过去。
“为什么要给她看光明纹章？能驱使那种力量的应该看黑暗纹章吧？”
亚隆却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你还记得你刚被神圣骑士的祝福术所伤吗？”
“高阶祝福术对血族有即死的效果，你能拖到我来接到你已经是万幸，更别提康复。”
黛丝诺不满：“那是我身体好。”
亚隆不知道从哪里捉来一只老鼠，他捏住老鼠的脖颈，微微用力，老鼠挣扎几下呼吸便弱了下来。
艾莉诺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亚隆则看向她：“看到这只老鼠，你有什么感觉？”
“很可怜？”艾莉诺不解。
“你想要救活它吗？”
艾莉诺犹豫地点点头。
“那告诉它，活下去。”
“……活下去。”
艾莉诺刚刚说完，在亚隆手中半死不活的老鼠突然动弹了一下，亚隆将它放在地上，老鼠嗖得一下逃走了。
“这是什么？”
“这是一种精神共振的能力，并不特殊，许多心理医生也会有这种能力，不过在更早之前，会修行精神共振的只有教堂里需要听人祈祷的牧师，他们依靠这种能力来巩固信徒。”
“牧师？”艾莉诺疑惑，“我不是信徒，也不是心理医生，不可能学习过种种能力。”
“但是很明显，你能影响到黛丝诺，也就是说之前有人教过你如何用言语和他人进行精神共振。”亚隆说，“你强烈的求生欲望和黛丝诺产生的共振，加上你身上的力量，才支撑黛丝诺活了下来。”
“所以你觉得，”黛丝诺皱眉，“艾莉诺其实和教廷有关系？”
“只是一种猜想。”亚隆举起那本书，看向艾莉诺，“你看到这个图案有什么感觉？”
艾莉诺盯了一会儿，她迟疑道：“没什么感觉？”
亚隆继续问：“有没有感觉到灵魂被净化或者想要哭泣的感觉。”
艾莉诺摇摇头：“没有。”
亚隆不语，他又翻开一页，这一次书上印着一个黑色的纹章，纹章中混杂着一些扭曲的图案，让人看到便有一种诡异感觉涌上心头。
他问：“这个呢？”
艾莉诺又盯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
“没有想要下跪或者想要狂笑的感觉？”
“没有。”艾莉诺肯定地回复到。
亚隆关上书，叹了一口气：“艾莉诺确实是一个普通人类，她对光明或黑暗的纹章都没有任何感觉。”
黛丝诺疑惑道：“那为什么她能驱使这么强大的黑暗力量。”
“契约。”艾莉诺突然想起什么，她轻声，“也许是血族契约，兰斯洛特曾经说过他带走我是为了救我，我身上有血族的契约。”
“契约……”黛丝诺眨眨眼，“血仆的契约？看起来不像啊，血仆有强烈的嗜血欲望，你看起来很正常，而且现在的血族很少会和人类签订血仆契约了，因为不稳定的血仆不在停战条约范围内。”
亚隆想了想，又问道：“艾莉诺，你身上还发生过什么怪事吗？”
艾莉诺想了想，她找黛丝诺要来匕首，然后在自己手上割开一道口子。
艾莉诺的动作很迅速，没有丝毫犹豫，亚隆和黛丝诺都没有反应过来，黛丝诺连忙握住她的手：“你做什么？”
艾莉诺却抬起头，直视他们：“你们看。”
亚隆垂下头，看见刚刚割开的那道伤口在几秒钟之内迅速愈合了。
在教堂的时候，希里娅也曾用刀割伤艾莉诺，那个伤口也快速愈合了，艾莉诺以为是伤口太浅的缘故。
但当那个神圣骑士划开艾莉诺的脖颈时，艾莉诺自己都以为自己会死去，但是她的伤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这种堪比血族的愈合能力，让事后的艾莉诺产生了一种自己也并非人类的错觉。
亚隆看向黛丝诺：“血族中有这种契约吗？”
黛丝诺也目露疑虑，她摇摇头：“不清楚，你也知道我没有亲族，没有受过系统的血族教育，在我的印象中并没有这样的契约。”
艾莉诺垂着头，亚隆安慰他：“不要担心，之后我回研究会的档案室查查有没有类似的情况，还发生过其他的事情吗？”
“还有我的记忆……”艾莉诺小声道。
“记忆？”
“一年前的记忆……我几乎都想不起来了。”
亚隆点点头：“普通人在受到黑暗侵蚀时，记忆错乱是最常见的后遗症之一，你不用着急，这个很好解决。”
艾莉诺一愣，她面露欣喜：“真的吗？”
黛丝诺笑了笑：“别担心，亚隆可是专业的。”
亚隆拿出自己的十字架，他一手握住十字架悬浮在艾莉诺的头顶。
艾莉诺又听到他开始念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应该是某种古代语言，但下一刻，那个十字架仿佛无法承受某种力量，从中间碎裂开来。
亚隆猛地睁开眼睛，他的手微微颤抖着：“这是什么？”
黛丝诺皱眉：“怎么了？解除血族带来的记忆混乱这对你来说很简单吧？”
亚隆捂住嘴，他露出沉思的神情：“不对，这和一般的情况不一样。”
他对着艾莉诺歉意一笑：“抱歉，艾莉诺小姐，对方的实力可能高出我太多了，我暂时没有办法帮你这个忙。”
艾莉诺叹了一口有，说实话，她早有这种心理准备了。
她有一种这件事绝不可能如此轻易解决的预感。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亚隆看向黛丝诺。
黛丝诺一怔，却皱起眉头：“你是说……尼古拉斯的圣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