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7 章
来电是镰井，你不禁猜测起来，难道说内鬼的事有了其他进展？
“你刚才在出外勤？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对，还没回去。解决了一个凶杀案，但是我注意到有两个人形迹比较可疑，所以稍微跟踪了一下，看到他们进了个古玩店我就没进去了。本来，我打算整理一下就给你传个报告的。”
你已经习惯了镰井的交流方式，他不愿意说的东西别人是一个字都问不出的，老实回答问题就行。不过，才刚看到一个貌似见过的人，这边电话就直接找上门，那说明——
“那正好。”他停顿了一下，“这个案子是稻垣在跟的，近期你就去协助他吧，你有线索，正好是和他共事的理由，但是切记，不要让他发现你的真实意图。”
“那是自然，我说怎么感觉有个人有点眼熟。不过，稻垣认出我了吗？”你有点惊讶，“他应该只在青森才见过我的真实面容几次，而且我那时就是趴在车窗上张望了一下，都没下车。”
“现在知道害怕了？”镰井反问道。
“唔——”有人会在你不经意间记住你的脸，这么一想自然还是有点怕的，你甚至想马上从头排查一遍自己分别顶着两张脸都干过些什么。
“好了好了，其实他发给我的信息也只是半信半疑的，所以我还来找你确认。”对你的反应镰井显然有点无语，“在执行任务时遇到其他警察，本来也该及时报告，你不会忘了这个规定吧？”
“没有，绝对没有。”
他吸了口烟，“为了你两个身份避嫌，本来应该晚几天去比较好，但你们的事情比较着急，掌握的情报时效性也很重要——今晚吧，我会跟稻垣说明理由，他会主动联络你的。”
“没问题。”你沉下声音，认真起来。
“身份和任务，切记。”他多叮嘱了一遍，才挂断电话。
镰井的语气全程平稳，但你知道，他的内心肯定不会如表现得那般平静无波。虽然表面上是一位很严厉的长官，他实际上也对下属多有关怀，记小本本、特殊训练什么的听起来无情，付出的精力与关照度却也是远超其他长官的。如果稻垣没有问题，就是他怀疑了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学生，如果稻垣有问题···所以，把这件事交给一心牵挂景光安全的你确实是最合适的选择。
照例把发现并跟踪新屋治、野谷升二人的全程经历整理出一份文档发给镰井，你便沉下心绪进入了等待。或许镰井已经清楚了大概经过，但有时他会通过报告指出你的一些不足或遗漏之处，能有所精进，你自然是求之不得。
稻垣的联络比想象中要晚很多，他在将近半夜时才发了消息过来，内容只有一个时间与地点。时间是明天晚上，地点则是古玩店两条街区外一个酒店，同时附上了房号。
你一边回复收到，一边不禁想到，这风格倒是和镰井如出一辙。
第二天晚，你做好准备，准时敲响了房门。开门的是一脸轻松的稻垣，甚至手上还端了杯茶。
“你这家伙，可真是好久不见。”他随手拍了下你肩膀算是打过招呼，回头径直坐在了房间里唯一的座椅上。
“别来无恙。”你顺手锁上房门，左右看了看，勉为其难地坐在了床沿。从初见这几个动作来看，稻垣没有表现出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手上端茶不易应变，抬手拍肩十分自然，坐回椅子时也大大方方把后背交给你。
“哈哈，你这反应倒是不出我所料。”稻垣显然不可能猜到近在咫尺的你在想什么。他开朗地笑了两声，接着放下茶杯，露出了正经的表情，“等一下你要扮演成我招的新人跟我一起进去，我跟他们说你白天有其他工作，所以晚上才能来。那里有一些规矩，你要稍微熟悉一下。”
他递过来一张纸条，你一边迅速扫过文字，一边问道，“我的工作全程由你指挥么？你现在处于什么样的地位？”
“如果你是指老大的任务，是的。如果你是指店里的工作，不一定是，一般新人也很少被指派违法的工作。”他叹口气，“至于第二个问题，我在这里的时间太短，还没拿到最关键的位置。有一个叫新屋治的，主管特殊外务，如果能混到和他同阶层，大概就能掌握七八成内幕了。”
关于这伙人的背景，镰井白天倒是有发邮件特别交待过。他们属于泥参会的某一分部，经济性犯罪更多一些，最初的线索是由一年半前被抓的水谷胜行提供的，稻垣经过很久的调查才找到潜入的门路。
“我没有疑问了。”你放下纸条，正准备询问是不是马上出发时，稻垣突然接上了话。
“老大说你这两天有新线索，是什么？”
“也是偶然拿到的情报。”你长话短说，“今天中午，有人发现新屋治和一个神秘人做了交易，最终带走了一张纸片或照片，大小大约是6*4厘米。”
“我明白了。你等我一下。”他点点头，站起身去了洗手间，却没带上门。你心中一动，站在门外两三米处，望向被稻垣挡了大半的镜子。
镜面里，稻垣手上正拿着一个盒子，对着脸涂涂画画——果然，他就是白天那个你感到莫名眼熟的人。
“不对我现在这张脸感到好奇吗？要不给你也来点？”化妆完毕，他透过镜子对着你挑眉，甚至摇了摇手里的盒子。
“不要，肤色差太多。”你果断拒绝。
他的新脸跟原版乍一看有几分相似，细看却是越看越不像，这手艺倒是有些水准的。
“要是换成别人，请我都不给，这玩意好贵的。”稻垣宝贝似的收起盒子，又恢复了正经的表情，“记得叫我石哥，别露馅了。你初来乍到，不会被安排要紧事，主要就是保卫、巡逻、干点杂活，随便做做就好了，有事我会找你。”
“你刚才在出外勤？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对，还没回去。解决了一个凶杀案，但是我注意到有两个人形迹比较可疑，所以稍微跟踪了一下，看到他们进了个古玩店我就没进去了。本来，我打算整理一下就给你传个报告的。”
你已经习惯了镰井的交流方式，他不愿意说的东西别人是一个字都问不出的，老实回答问题就行。不过，才刚看到一个貌似见过的人，这边电话就直接找上门，那说明——
“那正好。”他停顿了一下，“这个案子是稻垣在跟的，近期你就去协助他吧，你有线索，正好是和他共事的理由，但是切记，不要让他发现你的真实意图。”
“那是自然，我说怎么感觉有个人有点眼熟。不过，稻垣认出我了吗？”你有点惊讶，“他应该只在青森才见过我的真实面容几次，而且我那时就是趴在车窗上张望了一下，都没下车。”
“现在知道害怕了？”镰井反问道。
“唔——”有人会在你不经意间记住你的脸，这么一想自然还是有点怕的，你甚至想马上从头排查一遍自己分别顶着两张脸都干过些什么。
“好了好了，其实他发给我的信息也只是半信半疑的，所以我还来找你确认。”对你的反应镰井显然有点无语，“在执行任务时遇到其他警察，本来也该及时报告，你不会忘了这个规定吧？”
“没有，绝对没有。”
他吸了口烟，“为了你两个身份避嫌，本来应该晚几天去比较好，但你们的事情比较着急，掌握的情报时效性也很重要——今晚吧，我会跟稻垣说明理由，他会主动联络你的。”
“没问题。”你沉下声音，认真起来。
“身份和任务，切记。”他多叮嘱了一遍，才挂断电话。
镰井的语气全程平稳，但你知道，他的内心肯定不会如表现得那般平静无波。虽然表面上是一位很严厉的长官，他实际上也对下属多有关怀，记小本本、特殊训练什么的听起来无情，付出的精力与关照度却也是远超其他长官的。如果稻垣没有问题，就是他怀疑了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学生，如果稻垣有问题···所以，把这件事交给一心牵挂景光安全的你确实是最合适的选择。
照例把发现并跟踪新屋治、野谷升二人的全程经历整理出一份文档发给镰井，你便沉下心绪进入了等待。或许镰井已经清楚了大概经过，但有时他会通过报告指出你的一些不足或遗漏之处，能有所精进，你自然是求之不得。
稻垣的联络比想象中要晚很多，他在将近半夜时才发了消息过来，内容只有一个时间与地点。时间是明天晚上，地点则是古玩店两条街区外一个酒店，同时附上了房号。
你一边回复收到，一边不禁想到，这风格倒是和镰井如出一辙。
第二天晚，你做好准备，准时敲响了房门。开门的是一脸轻松的稻垣，甚至手上还端了杯茶。
“你这家伙，可真是好久不见。”他随手拍了下你肩膀算是打过招呼，回头径直坐在了房间里唯一的座椅上。
“别来无恙。”你顺手锁上房门，左右看了看，勉为其难地坐在了床沿。从初见这几个动作来看，稻垣没有表现出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手上端茶不易应变，抬手拍肩十分自然，坐回椅子时也大大方方把后背交给你。
“哈哈，你这反应倒是不出我所料。”稻垣显然不可能猜到近在咫尺的你在想什么。他开朗地笑了两声，接着放下茶杯，露出了正经的表情，“等一下你要扮演成我招的新人跟我一起进去，我跟他们说你白天有其他工作，所以晚上才能来。那里有一些规矩，你要稍微熟悉一下。”
他递过来一张纸条，你一边迅速扫过文字，一边问道，“我的工作全程由你指挥么？你现在处于什么样的地位？”
“如果你是指老大的任务，是的。如果你是指店里的工作，不一定是，一般新人也很少被指派违法的工作。”他叹口气，“至于第二个问题，我在这里的时间太短，还没拿到最关键的位置。有一个叫新屋治的，主管特殊外务，如果能混到和他同阶层，大概就能掌握七八成内幕了。”
关于这伙人的背景，镰井白天倒是有发邮件特别交待过。他们属于泥参会的某一分部，经济性犯罪更多一些，最初的线索是由一年半前被抓的水谷胜行提供的，稻垣经过很久的调查才找到潜入的门路。
“我没有疑问了。”你放下纸条，正准备询问是不是马上出发时，稻垣突然接上了话。
“老大说你这两天有新线索，是什么？”
“也是偶然拿到的情报。”你长话短说，“今天中午，有人发现新屋治和一个神秘人做了交易，最终带走了一张纸片或照片，大小大约是6*4厘米。”
“我明白了。你等我一下。”他点点头，站起身去了洗手间，却没带上门。你心中一动，站在门外两三米处，望向被稻垣挡了大半的镜子。
镜面里，稻垣手上正拿着一个盒子，对着脸涂涂画画——果然，他就是白天那个你感到莫名眼熟的人。
“不对我现在这张脸感到好奇吗？要不给你也来点？”化妆完毕，他透过镜子对着你挑眉，甚至摇了摇手里的盒子。
“不要，肤色差太多。”你果断拒绝。
他的新脸跟原版乍一看有几分相似，细看却是越看越不像，这手艺倒是有些水准的。
“要是换成别人，请我都不给，这玩意好贵的。”稻垣宝贝似的收起盒子，又恢复了正经的表情，“记得叫我石哥，别露馅了。你初来乍到，不会被安排要紧事，主要就是保卫、巡逻、干点杂活，随便做做就好了，有事我会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