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的第一期很快就播出了,静妍坐在沙发上,和姜琳一起看。

    刚看到开头的海选,就接到了经纪人的短信,让她最近做好准备和公司报备。

    “海选人很多吗?”

    静妍拿着姜琳从中国人肉背回来的零食,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一角,听到她的问话,视线也没从电视中离开。

    “挺多的,整个看台都坐满了,不过后来走的人也不少”

    姜琳手拿过放在茶几上洗好的水果盘,靠近静妍坐下,眼睛撇到一旁cherry鬼鬼祟祟想上沙发的样子。

    “No。”

    本来马上就要前爪上沙发的cherry,默默地将头搭在姜琳腿上,耳朵无聊的甩动。

    “这个葡萄好甜,你也吃一个。”

    趁姜琳训狗的功夫,静妍接过盘子吃了一颗葡萄。

    “嗯,下次可以接着从这家买。”

    “哇!这是我!没想到节目组海选居然还有我的分量。”

    手里拿着水果,静妍肩膀蹭蹭姜琳,赶忙跑到电视机前,让她拍一张和自己的合照。

    “你确定要这个样子拍?”

    姜琳嘴上这样说,手机却已经架好了。

    透过摄像头,发白的灯光照射到静妍嫩黄色的短袖,她端着水果盘子,右手在电视机前比耶的画面,尾端有些毛躁的头发在耳朵旁支棱着,左边刚好闯进来过来凑热闹的诺诺。即使被电子屏幕框住,她的笑容也能让看的人感受到这一瞬间的生动。

    其实除了静妍出场的篇段全程都在神游的姜琳,丝毫不能将舞台上的人和自己身边的相结合。

    在她身边的静妍,比起在台上的样子,要是让她来说就是多了点幼稚。虽然她自己的17.18岁不是正常人,但是据她观察的身边正值青春的女孩子,比静妍更像人,无论是台上还是生活。

    不知道是在她身边还是对所有人都是这样,她好像没有世俗意义上的坏情感,无论是嫉妒还是其他。

    这一点和活在姜琳脑海中的她一样,直到她们只剩下一个,直到她死去,笑容都是那么明艳。

    “是不是有点无聊,你看起来不想是对说唱感兴趣的。”

    静妍歪着头问姜琳。

    “还好,比想象中有意思。”

    突然想起还有一份报告没有写,姜琳坐起身,将桌子上吃完的果盘洗刷干净,放回架子上,又端了一杯热水给静妍,之后便回到书房处理工作。

    静妍自己也没了兴趣,反正节目已经播完,换了睡衣躺到了床上。

    一般来说,静妍会睡在左边,但是晚上睡前戴的眼罩被放在了右边床头的柜子处。不想下床,静妍几个翻身挪动到了右边姜琳的位置,伸出手一捞,就拿到了。

    于此同时,柜子的抽屉露出一个小缝隙。

    静妍想可能是因为姜琳早上离开前没有关好,再往前挪挪身子,准备伸手关上。却见,里面有一件自己很眼熟的东西,白色封面。

    那个本子就像是潘多拉魔盒,引诱静妍着了魔一般,心底一直停留的不安,也在蛊惑她一点点打开了那个缝隙,耳边只剩下了自己的心跳。

    还没有完全打开,只是大概可以看清整个本子的表面,静妍大脑就像是被隐形人锤了一记重拳清醒过来,猛地又将抽屉推了回去。像是经过了一场看不见混战,静妍的额头不停地冒出虚汗,手掌心也是潮湿一片,又像经历过一场不能出声的游戏,直到现在才能呼吸。

    翻身看向天花板,静妍斜着眼睛下意识瞥了一眼门口,内心估计着姜琳没有看到,才像是彻底解放一般,提着的一口气放下了,闭上眼睛,只有胸口不停起伏。

    无人围观的战争。

    消耗的精力不亚于静妍跳完一遍舞蹈,于是当姜琳进来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她躺在床上,虚虚的伸手,要她拉自己起来。

    “这么快就困了吗?”

    “no,只是好累。”

    不能说出口的原因,顺着姜琳的力道,静妍坐在床上,理了理头发,起身去洗漱。

    姜琳看着静妍的背影,坐在她刚才的位置,反复咀嚼自己本来要说出口的故事。

    第二天早晨,静妍睡眼惺忪地起床,一路迷迷糊糊地刷牙。微凉地水接触脸的一瞬间,静妍的大脑终于重启,开始上班。

    “今天吃什么…”

    伸着懒腰,静妍扭扭身体超厨房走去。

    “紫菜鸡蛋汤,你最近不是有些上火。”

    一切都和以往一样,静妍戴上帽子,走进电梯。

    电梯内只有一个人,不知道是男是女,和静妍的装扮高度相似,也是帽子加上口罩。

    起初,静妍还以为是哪位艺人也就没有多想,一路就这样安静的下行,眼睛盯着断跳动的数字,停在了1层。

    在她身后的人才有了动静,静妍往旁边挪身,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低沉的声音从侧边传来。

    “韩静妍?”

    听到自己的名字,静妍下意识扭头向那人看去,只见他站在电梯外,慢慢摘下口罩,一张普通并且没有特色脸出席拿在她面前。

    或许是静妍自己主观放慢了速度,以至于每个细节都是清清楚楚地透过视网膜到达她的大脑反应区。

    那个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笑容逐渐漏出的黄色牙齿,即使有一段距离,静妍下意识的像是问到了一股臭气,向后退了一步。一双有些粗糙地手,右手上有一道伤疤,似乎是烫伤,慢慢举起手机对着她拍了一张照片。

    还没有反应过来,电梯门就已经到了时间,缓缓关上,也隔绝掉那双让她不舒服的眼睛。

    即使已经是7月份,静妍还是背部渗出了一身冷汗,捏紧拳头,到了负二层,快速走到保姆车上。

    “怎么了?”

    摘下口罩,喘着粗气的静妍,对经纪人摇摇头。

    节目下一轮的录制是导师的舞台,静妍去权革工作室的时候浑身透露着轻松。到了门口,静妍赶忙拍拍脸,考演演技的时候到了。

    “啊,zico欧巴也在。”

    把手里的饮料放下,静妍有些尴尬地坐在沙发边缘。

    “怎么,要不我现在走?”

    两个人本来坐在电脑桌前,zico看见是静妍,也想想坐到沙发。

    “不是,只买了两杯饮料。”

    关上门,又去拿了自己椅子上的靠垫塞给静妍,权革拿过一杯,插上吸管放到静妍手里。

    “不用管他,他不用喝。”

    “怎么会,我突然特别想喝...冰美式。”

    zico一脸堂皇,从权革那里抢过另一杯,赶紧喝了一口。

    “......”

    挑挑眉毛,权革忽略zico突然发疯的动作,挨着静妍坐下。

    “你们在做什么?”

    反正自己现在不渴,静妍直接将权革给她的咖啡又还给他,眼睛示意他拿好。

    “准备一个节目的舞台。”

    说完,zico像第一次和静妍见面时候一样,坐到沙发扶手处。

    “要不要来看?”

    “那一天录制?我看行程表?”

    静妍接着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给出该有的反应。

    权革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静妍,没留意zico有些活跃的表现,忘了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很多交集。

    两个人有段时间没能见面,静妍好像又长开一点,眼睛也变得细长一些,眉毛不知道是天生还是化妆师修理的,和正在流行的平眉不同,比它们细上许多,显得人好像成熟,温柔一点。

    从zico的角度,他的注意力全都在静妍那双眼睛处。没有化妆加翘,自然下垂的弧度,有时候会覆盖住一点瞳孔,打下浅淡的阴影。即使到了室内,静妍的瞳孔颜色也依旧透彻,反射他头顶的灯光,映出他的影子。

    “可以,直接去后台就好,就是要和节目组说一句剪掉。”

    zico比划着剪刀的手势,静妍笑笑不说话。

    “本来还想一起出去玩,既然你们有事情忙,那就下次再约吧。”

    又聊了一会儿别的,静妍拍拍权革的手腕说道,准备起身离开。

    “本来?那就是说有空咯。”

    手拉住静妍的肘弯,zico眼睛亮了,笑起来,

    “那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本来想让静妍不要理他,但是看她似乎也没有事的样子,也想和她再多待一会儿,拍掉zico的手,不留痕迹的拉住静妍的衣角往自己的方向。

    “游戏,玩游戏,忙了一下午,也可以休息休息。不过我们只有三个,能玩的游戏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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